第四百一十八節 有進有退
他提出的價碼是：1、可以同意政治保衛局現有架構不變，局長由執委會任命，由元老院批準，但是必須明確職權范圍為打擊有組織犯罪，監視異議人士和對元老有威脅人士。不得權；、設立元老院預算委員會，握緊對各部門的財權控制，做到財務透明，杜絕“情報費”、“特別費”之類的秘密開支。、成立元老院安委員會，將現在對外情報局、政治保衛局、國家警察等等強力機構置于委員會的監督下。各部門的下屬各部門主管由局長提出名單，經元老院安委員會批準方可上任。4、成立元老院特勤局，為元老及重要人士提供安保服務。隸屬于元老院情報委員會。
“…通過特勤局的職務任命可以把薩林娜拉過來。”周韋森，“她在舊強力機構里是客卿身份，完沒有影響力。何況還有那件事――”
薩琳娜險遭強奸這事，雖然元老院高層都閉口不言，她自己也從不提起，但是錢家兄弟和周韋森都認為，強奸無論是否未遂，對女性的心理傷害都是很深的，因而她會能的排斥元老院中的大多數人。“北美黨”由于語言和同樣的社會文化背景會得到她的天然信任。事實上這幾年薩琳娜和飛云俱樂部過從甚密也證實了他們的猜想。
如果薩琳娜能夠出掌特勤局，那么宅黨無論是從公（元老院安委員會）還是從私（薩琳娜），都對元老的內衛保衛系統有了充分的影響力。
“你得太對了。再了，誰特勤局只能負責要人保衛工作的？特勤局從前的主業可是為財政部執法。”錢水廷意味深長的。“現在需要執法隊伍的機構很多，契卡、稅務局都在打這個主意。咱們有了班子，特勤局就可以慢慢的招攬業務――要避免機構重復建設的浪費么。”
周韋森：“我估計1、、4條款可以借此案達成目標。畢竟通過安委員會的成立也給醬油元老一個出路――借助元老院平臺施展自己。而不必向組織處搖尾乞憐。這樣可以逐步把受執委會控制的組織處給廢掉，把人事權抓到我們手里，就是第比較麻煩，但是廣東攻略前必須要完成，不然執委會真的尾大不掉了。咱們推翻執委會，搞內閣制的阻力會來大。”
“不，第二不要緊。通過最好，不通過也沒關系。咱們的著眼不在這里。”錢水廷搖頭道，“執委會體制下。所謂的財政總監部不過是個帳房。很多時候還是受制于執委會和企劃院的，特別是受制于企劃院。我們拿不下企劃院，只搞個財政委員會起不了太大的用處。”
“你的意思是拿這個做交換條件？”
“是得。財務權現在對我們意義不大，對執委會來卻很有用。他們肯定會力保，但是他們又缺少拒絕監督的理由。咱們可以在這條上退一步，換取成立安委員會的條件。”錢水廷端起杯子，注視著濃厚麥黃色酒液，“我們提出的四條中，第一和第四通過沒什么問題。都是應有之意。阻力主要會在第三條上。”
“不過，財政預算這塊可是重要環節啊，咱們要是能乘著這個機會在常委會把財政、安、情報、人事這幾個要緊的委員會的架子搭起來，以后改革就方便了。”
“慢來。欲速不達。”錢水廷注視著海面，“政治理念是有慣性的，元老們都生活在過去環境的政治慣性里。習慣于那種舊體制。只能一步一步的來。將來有機會，咱們再來提這些委員會不遲。萬事開頭難。有了開頭，下面的就好辦了。”
周韋森給自己的杯子到上了新得威士忌：“你覺得誰比較適合當這個安委員會的主席？單良怎么樣？”
“這個我還沒想好。不過單良不合適，他是放炮的角色，得罪人太多了。當了委員會主席反而不好。不過也不能直接安排我們的人太顯眼了。我看找個對宅黨比較友善的醬油元老當候選人就好。”錢水廷想了想，“咱們多放一些人進委員會。”
“我這就去安排選舉的事情。”周韋森，“可惜我在特偵隊，時間不夠。而且一旦分隊調動就幫不了你的忙。”
“不要緊，等特勤局成立之后，我就想法子提請轉業一部分特偵隊員到特勤局，到時候你就可以以培訓教官的名義調回來了。”錢水廷把酒一飲而盡。
周韋森晚飯過后沒有多留，他要立刻回特偵隊去安排一下工作，接下來元老院內的政治斗爭，自己還要積極活動來達到目的。
錢水廷一個在俱樂部的涼臺上坐了很久，眼看著時間已經接近十，他正要回船上去睡覺，錢玄黃又來通報了：單良來了。
“請他到露臺上吧。”錢水廷。
“老錢，你真是好享受！”單良大聲的打著招呼，咚咚的腳步回響在木地板上。他穿著藍色的工作服，雖然是洗過得，上面的污漬卻沒洗干凈，很顯眼。
“坐吧。吃過飯沒有？”錢水廷起身招呼，“拿初晴版雪茄來――”
“早吃過了。你還有初晴版？錢議長果然手面夠大！”
“這是去年的一存貨，船上有個雪茄保存箱，保存的還行。”
單良一屁股坐下，拿出一支，沒有用煙盤里的雪茄刀，直接用隨身的瑞士刀切掉了尾巴，拿出個zipp汽油打火機，著了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
錢水廷用煙盤上的火柴著了雪茄：“才回臨高？工作很忙吧。”
“咱們電信公司那是勞改隊，比文總督公的歸化民秘書都不如。哪有錢議長你這里舒坦。”單良并不客套，“找我來什么事？”
單良上次拒絕了程詠昕的邀請，沒有攪合到到女仆案里去。雖然他討厭執委會的“牲口”，但是對程詠昕那種咄咄逼人，優感滿滿的態度很不喜歡。而且女仆案不對他的胃口，單良即不關心歸化民的權益，對女權更不感冒。要自己出頭去為這個大鳴大放，他覺得掉價。
最關鍵的一是，程詠昕沒給他開出任何好處來，而且也看不出程詠昕未來能給他什么好處。
的確，他加入女仆案可以刷一下存在感，提升知名度。但是除此之外他什么好處也沒有。她許諾的“媒體的力量”在單良看來是完虛得東西。因為她自己并不真正掌握媒體，只是能發揮一影響力。程詠昕是得天花亂墜，單良就是覺得她靠不住。
干政治不怕賣身，但是得賣出個價來。
單良對程詠昕虛與委蛇，除了在內部論壇上發了幾個帖子刷刷存在感之外，沒有在元老院開火，也沒有給報紙寫什么大長篇的文章。接著，他就又回工地去了。
這次回臨高不久就遇到了鬧臨高事件，單良能的意識到，大好的機會來了！
比起多數元老并不在意的女仆案，這件事顯然對元老院的震動更大。單良知道，很快就會有人找自己當槍使了。
“當然是為了這次的恐怖襲擊案了。”錢水廷，“你有什么看法？”
“執委會漠視元老群眾，各級干部官僚成分，行政機構無能嘍。”單良無所謂的道，“無非就是這些。”
“沒錯，這些都是問題。不過執委會現在已經對這個有免疫力了，而群眾呢，對這些不公現象也開始適應了。再提這些恐怕對執委會改進工作不會有什么作用。”
單良想：有戲！這老錢不知道掌握了什么重磅的內幕消息。準備通過自己拋出去。
“老錢，你有內幕消息？”
“對，我有。”錢水廷不再拐彎抹角，道，“你知道政治保衛局在搜集元老的黑材料么？”
“有這事？！”單良瞪大了眼睛，因為這件事他隱隱約約的聽人過，不過都是捕風捉影的路邊社消息，誰也拿不出那怕一的證據。現在這件事通過錢水廷的口出來，性質就完不一樣了――他可是執委！
“我可以肯定，此事是真得。”錢水廷頭，“從各種跡象來看…”
單良立刻陷入了失望：“這么，你沒有直接的證據？”
“當然，我怎么會有直接的證據？政治保衛局是個黑洞，外言不入，內言不出。像個鐵桶似得。”
“您這不等于白么。”單良把身子往靠背上一躺，吐出個煙圈來，“他們在搞黑材料這事我早就有聽了。可是有用嗎？沒有證據，誰信啊！我們又進不去調查。”
“現在是大好的機會啊。暴恐事件鬧出這么大動靜，政治保衛局是干什么吃得？他們可是妥妥的第一責任人，要調查，要徹底的調查。”著錢水廷笑了起來。
“趁他病要他命！”單良已經明白了錢水廷的意思，“你是，趁這個機會揭開他們的黑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