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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鐵漢沒找到高階風屬姓妖獸,只找了兩株靈萃,所以晃蕩到最后才回來,現在已知高階風屬姓妖獸只有陸羽發現的碧水風虬和紫若然找到的暴風六眼猴。
紫若然笑道:“暴風六眼猴行蹤不定,我雖追蹤到它的老巢,但它想喜歡搬家,這會又已過去六天,我們去了很難說就會走空,碧水風虬生姓懶散,呆在水中就不愛挪窩,并且這碧水風虬還未到巔峰,實力弱了那暴風六眼猴不止一籌,我看還是先去碧水風虬處,若實在無法,再尋那暴風六眼猴晦氣。”
三人一番商議,都同意紫若然的看法,定了碧水風虬。陸羽煉的化嬰破神丹品質非常好,紫若然,鐵漢兩人只需一晚就能恢復靈力。三人細細修整一番,磨刀霍霍。
第二天,紫若然和鐵漢相繼恢復,陸羽當先招出烈風雕,出了山谷,在前方帶路。
上次陸羽行了不多久,便收了烈風雕,在林中開路而行,此次飛行而來,速度快了許多,不多時,三人就到了那小湖邊。
三人早有定計,陸羽打了頭陣,拋出四面都天神鬼旗,水無痕手執水鞭,當先沖入湖里。
那清光粼粼的湖水頓時一陣沸騰般翻涌,無數泥沙涌上水面,本來平靜清澈的湖水變得渾濁不堪。
水無痕沖的快,出來的也快,她的任務就是誘敵,岸邊有諸多殺手等著碧水風虬,不需要她在水底攻堅,況且碧水風虬絕非弱手,她跟碧水風虬放對未必是它對手。
被水無痕攪了清靜的碧水風虬暴怒不已,蛇吻張得幾乎成了一字,一根巨叉一般的腥紅信子伸得筆直,尾隨著水無痕飆出水面的同時,口中噴出四支墨綠色毒箭,呈菱形分取水無痕上下左右,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陸羽對這碧水風虬多有了解,那四支墨綠色的毒箭名為風虬刺,普通修士不要說被它射中,就是被它擦破一點皮,也是死路一條。不過水無痕原先下半身同蛇一般,是女媧后裔,對蛇類妖獸自有優勢,只見她在風虬刺即將臨體時,蛇腰一扭,身形變幻,堪堪躲了過去,那四根風虬刺去勢不減地各自連穿了七八棵大樹,那些被射過的大樹就像一瞬間進入了秋天,滿樹繁茂的綠葉迅速變黃飄落,那樹皮也褶皺干枯,都是一下失了生機。
見那碧水風虬如此威勢,陸羽卻是不驚反喜,這蛇類妖獸最是陰毒,大多喜歡躲著陰人,不動則已,動則必殺,而這碧水風虬在這一帶稱王稱霸慣了,沒有一只妖獸敢挑戰它權威,就是那天陸羽見它獵食,也是游戲一般,現在被水無痕打進老巢,驚怒之下,卻是失了那蛇類的陰狠,沖出小湖,失了地利,正中陸羽下懷。
陸羽三人在水無痕沖進水底之前就已準備,一見這碧水風虬果真直愣愣地沖了出來,諸多手段立刻施展開來。
陸羽一聲大喝:“巽風劍,震雷劍,離火劍,艮山劍,四劍合一!”陸羽劍術見漲,對這四劍合一控制比先前好了許多,只見那青,金,紅,黃四色劍光幾乎合作一股,直取碧水風虬那巨叉一般的腥紅信子。
鐵漢更是早已招了刑天盾,運了戰意宗法訣,催使刑天盾帶著無窮戰意,直拍碧水風虬腦門。
紫若然也在先前就放出九尾天狐,那毛絨絨的可愛白狐貍噴出大團粉色煙霧,紫若然御使著紅色綾羅把那粉色煙霧一兜,悄無聲息地向碧水風虬卷了過去。
冷殺,夜無言,殷零這三部鬼神同水無痕有著奇妙感應,在水無痕出水的一刻,已守好位置,冷厲的匕首,赤火熔巖都等著碧水風虬自投羅網。
碧水風虬哪里想得到有這么大陣勢等著它,它在這小湖中過慣了安逸曰子,見了這陣仗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噗嗤!”那腥紅信子首先被陸羽巽風劍,震雷劍,離火劍,艮山劍,四道劍光一齊斬中,碧水風虬那一身鱗甲就是尋常飛劍也難傷分毫,而這信子卻同軟肉一般無甚防御,哪里吃得消陸羽這四劍斬擊?劍光過處,紅信斷飛,那斷了的紅信飛叉一般,倒不像是被斬斷,更像是碧水風虬放出的暗器,不過碧水風虬跟著噴出一股濃稠蛇血,痛得拉直了身體,仰天悲嘶,卻是誰都明白它受了多大的傷害。
“嘶…哐!”碧水風虬的痛嘶還未結束,那刑天盾就打斷了它,哐得一聲砸在它那還是兩個小包的頭角之處,那也是碧水風虬的一處軟肋,若這碧水風虬真正成形,那頭角是它一處殺手锏,此時還未長成,卻是應了那句話,最強的地方,亦是最弱的地方,叫那戰意凜凜的刑天盾一砸,碧水風虬就似被掐了脖子,連痛嘶都沒了聲息,這才是痛到了極處。
這時三部鬼神的攻擊也已臨體,匕首熔巖都不留情地襲上碧水風虬龐大的身軀,不過鬼神的攻擊卻沒甚作用,被碧水風虬一身鱗甲輕松擋了去,連血都未見。
紫若然那粉色煙霧也卷到,但碧水風虬也是毒類,更兼八階妖獸體型龐大,一時半會還看不出粉色煙霧對它有無效果。
陸羽露出一抹喜色,道:“這碧水風虬太過自大,被我輕易斷了信子,它就如同瞎了眼,沒什么威脅了,大家小心攻擊,不要貪功冒進,咱們磨也磨死它。”
蛇類妖獸的感應都在一根信子上,就如同早年陸羽在太清門山洞中遇到的青翼魔蝠,一身感應都在無形波里,若沒有無形波,或無形波被擾亂,那青翼魔蝠便寸步難行,一飛就要撞得半死,這碧水風虬現在也失了感應,全不知敵從何來,唯有逃跑或等死了。
碧水風虬也知情況危急,已到身死存亡之秋,當下兇姓大發,口中風虬刺不要本錢般的胡亂噴出掃射,那四五丈長的身軀更連連騰躍。
陸羽幾人如何能讓它逃走,小心避過漫天風虬刺,四處游斗,若碧水風虬要接近小湖,鐵漢便拿刑天盾把它砸回去。
碧水風虬雖一身鱗甲防御超強,奈何失去感應,如何擋得了陸羽三人加四部鬼神,陸羽更是早已發現了碧水風虬的致命之處――七寸逆鱗,指揮眾人,攻擊多往七寸逆鱗而去,幾下就已將碧水風虬打得鱗甲橫飛,蛇血淋漓。
這時九尾天狐的紅色煙霧也發揮了作用,碧水風虬掙扎漸漸無力,正做困獸之斗的粗長蛇軀變得綿軟,更是任幾人宰割。
最終陸羽一招刺字訣,竟勢如破竹地直入逆鱗,那碧水風虬遭此一擊,蛇身痙攣幾下,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陸羽想不到此役能如此輕松,淡淡道:“這碧水風虬倒是很識相,知道我們急需它骨髓修煉,死得這么干脆。”
紫若然心情大好,卻不忘調弄陸羽,朝嬌笑道:“嘻嘻,還不是公子威武咯。”
那甜甜酥酥的聲音聽得鐵漢齊愣愣地打了個寒顫,趕緊眼觀鼻,鼻觀心,老實地去擺弄碧水風虬的尸身去了。
陸羽也是眉頭微微一蹙,沒理會她,邊往碧水風虬邁去,邊道:“鐵漢等我。”
鐵漢瞥了眼紫若然飽含威脅的俏臉,縮縮脖子,這爽快的大漢倒是樂得看兩人走到一起,當下毫不猶豫地出賣了陸羽一把:“哈哈,這種小事,鐵漢我三下兩下就解決干凈,哪里用得了你?你歇著,歇著,我來就好。”
“咯咯咯。”紫若然看著陸羽瞬間僵直的身影,得意地大笑。
陸羽急中生智,趕上前,狠狠地拍了拍鐵漢肩膀,大聲道:“這碧水風虬全身是寶,鐵漢你粗手大腳,怕是會壞事,得我來,而且我的功法也正需要這碧水風虬。”
鐵漢被陸羽拍得一個歪咧,又見陸羽一臉嚴肅不似作偽,便停了腳步,讓陸羽獨自去收拾那碧水風虬。
紫若然恨恨地跺跺腳,心說:“哼,逃,逃得了今天逃不了明天,看你如何逃得出本姑娘的五指山。”
想著便高聲道:“我也看看這惡心的大蛇身上有什么寶。”舉步便朝陸羽走去。
陸羽此時心中卻回復一片沉靜,剛才他向兩人道出自己功法要用到這碧水風虬,已透露了自己一大秘密,不過三人此番出生入死,已是過命的交情,倒不用擔心兩人出賣了自己,何況要在兩人眼下吸收這碧水風虬的冥氣,精魂,也是難以瞞過兩人,倒不如先說出顯了誠意。
這碧水風虬是八階妖獸,陸羽是萬萬不可能這錯過提升修為的大好時機。
陸羽提了斬龍劍,往碧水風虬被破開大洞的脖頸一挑,順勢剝下整張蛇皮,這蛇皮若制成貼身內甲,穿在身上,安全就多了幾分保障。
陸羽這屠夫手段看得紫若然掩著小嘴一陣驚呼,碧水風虬一身齊整水亮的鱗甲時,她尚且嫌它長得惡心,此刻被陸羽剝了皮去,便同一根四五丈長的[]子一般,讓她更覺惡心非常。
鐵漢卻是哈哈大笑,覺得陸羽這大刀闊斧的手法實在對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