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范統的咸豬手就要摸到楊宛如的俏臉,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伸出去的咸豬手拉了回來。范統只覺手上被一個大鉗子夾住往回拉,疼得冷汗直流。回頭看去,只見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用左手握著自己的手上,臉上還不忘露出微笑,一副人獸無害的樣子。這時,由于恐懼而閉上眼睛的兩個女孩也聽見范統的呻吟聲,睜開她們的美目,看見范統想摸楊宛如的咸豬手被楊帆握住,頓時心里一陣歡喜。
“把你的豬手收好,否則我會替你弄斷它。”楊帆依舊微笑著輕柔說道,就像跟老朋友敘家常一樣,只是聽著范統的耳里就像惡鬼在索命。說完,楊帆將二百多斤重的范統朝后面甩了過去。楊帆的動作看起來很優雅,而范統卻被摔得四腳朝天,硬生生地壓壞了一張木質桌子。
“色狼,打得好!就這樣打,把那豬頭往死里打!”楊宛如見范統被楊帆甩了出去,頓時歡呼道,早已沒有了剛才哭泣的樣子。
楊帆聽見楊宛如的話,瞪了一下楊宛如,暗道:“這個女人的腦子一定有毛病吧。剛才還哭得死去活來,現在卻沒事的。真搞不懂。”不過,楊帆對于搞不懂的事向來只有一個辦法:不去搞懂它。所以,楊帆又將頭轉過去看著正被保鏢扶起來的范統。楊宛如被楊帆瞪了一下,也覺得不妥,臉上泛起朵朵紅云。
“小子,你竟然敢管我范統的事。給我教訓他。”說著,范統招呼著身后的保鏢。
“那我就陪你們玩玩。”楊帆說著便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沖向奔過來的保鏢。
“天啦!這還是人嗎?”楊宛如張大了櫻桃小嘴,不可思議地感嘆道。楊帆只用了不到十秒鐘的時間便將五個大漢打倒在地,完全是秒殺。雖然楊宛如見到過楊帆輕松地將人甩出去,當時也只是認為有點蠻力罷了。如今看到這么變態的身上,不驚訝才怪。而沐沁雪還好,畢竟她上午才見過楊帆欺負公司保安嘛。范統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見楊帆朝自己走來,頓時跪了下去,連呼“大爺,饒命”。而且,一股惡臭傳來。
楊帆停止了腳步,打了一個電話,就朝外面走去。
楊宛如以為楊帆要收拾范統,正等著看好戲呢,不料楊帆卻朝門外走去。楊宛如想也沒想,急忙沖到楊帆前面,擋住了楊帆的去路,質問道:“你還沒有收拾范統呢?”
“我為什么要收拾他?我有不是清潔工,干嘛還來打理那個垃圾?你鼻子有問題啊,聞不到他身上很臭嗎?難道你有聞臭味的癖好?”楊帆故意裝出一副奇怪的樣子。
聽見楊帆的話,仔細想想:“那個范統是很丑,不會是嚇得大小便失禁了吧?”想著,楊宛如本來就很紅的臉現在更是火辣辣的。楊帆看見臉紅的楊宛如,不禁有些呆滯,心想:“除了腦袋有點問題之外,其他的還算不錯。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尤其是那…”
楊宛如見楊帆正看著自己,臉上帶著那種惡心的笑容,臉上瞬間變成冰霜,冷冷地道:“那個范統這么可惡,你就這樣放過他?”
“他調戲的又不是我,我干嘛不放過他?再說了,我又沒有吃霸王餐,我和他本來就無冤無仇。”楊帆答道,心里卻為楊宛如的“變臉”大為驚嘆。
楊宛如的臉變得鐵青,眼神更是把楊帆千刀萬剮了,前提是眼神能夠殺死人。楊帆才懶得理楊宛如,抄著手朝外面走去。剛走兩步,沐沁雪卻又把楊帆攔住了,對楊帆說道:“謝謝你,楊大哥!”
“不用謝我,我本是你保鏢嘛。”楊帆還以為沐沁雪那個丫頭會為難自己呢,沒想到是道歉。聽見沐沁雪的道謝,楊宛如卻說道:“沁雪,不用跟那個色狼道歉。他本來就有責任保護我們的。我們現在這樣,還不是他保護不利啊!”
聽見楊宛如的話,楊帆雖然有些生氣,但也沒有反駁,準備繼續走。
“你要走嗎?”沐沁雪小聲問道,就像做錯事的小女孩。
“嗯!免得勞煩某人再想什么聲西擊東的妙計來。我已經跟良叔打了電話,他馬上就會帶人來,你們在這兒等一會吧。”楊帆語氣好了一點。“畢竟跟沐沁雪完全是一場誤會,人家也道過歉了。和小女孩計較,也不是男人行為。至于楊宛如那個瘋丫頭,難得理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楊帆暗道。
“哦。”沐沁雪語氣中充滿了一絲失望。
楊帆剛踏出門外,一輛警車開了過來。楊帆暗罵道:“警察真是馬后炮!剛才,欺負兩個女孩的身后怎么不見你們。”狠狠地鄙視了一番。
從警車里下來的,是一個女警和兩個男警察。楊帆小聲說道:“完了!這個女人不會公報私仇吧!”為首的女警竟然是姓劉的那個美女警察。
“我們接到群眾報案,說這里發生了一場斗毆。”劉警官對楊宛如和沐沁雪說道。
“不是…”沐沁雪剛要解釋,就聽見劉警官的一聲嬌斥“站住”。劉警官看見正打算悄悄溜走的楊帆。“原來是你啊!”劉警官走到楊帆面前,
“是我!”楊帆苦心道,心里卻大叫“為什么倒霉的總是俺”。
“你行啊!今晚上,你都參與了兩次斗毆。”劉警官瞪著楊帆說道,好像楊帆欠了她幾百萬。楊帆剛要辯解,卻聽見楊宛如說道:“我可以作證,是他將那群人打倒在地的。”說著,楊宛如添油加醋地將武打場面說給了劉警官。
“那就請你跟我們回警局一趟吧。”劉警官說道。
楊帆看著楊宛如得意的眼神,怒火沖天。而楊宛如則對楊帆的威脅視而不見,在沐沁雪耳邊說了幾句,使得本來想為楊帆說話的沐沁雪保持了沉默。
“我沒有斗毆?”楊帆軟弱無力地申辯道。
“那么可愛的女孩會冤枉你?”
楊帆絕望了,楊宛如那表演得確實無懈可擊。“我可以打個電話嗎?”楊帆問道。
“不可以!”劉警官干脆地拒絕道,她知道楊帆又在聯系幫手保他了。
劉警官除了將楊帆和范統他們抓去了警局,也把楊宛如和沐沁雪帶去了,不過楊宛如和沐沁雪只是證人,昨晚筆錄就可以走。
警局里,楊帆正坐在審問室的板凳上,審問他的是劉警官和一位叫丁力的警官。楊帆看著丁力,瘦得跟竹竿差不多,多半是個開后門進來的。而劉警官雖然已是奔三的人了,由于保養得好,皮膚還是那么好。
劉警官看見楊帆正在看自己,臉微微泛紅,但隨即變得嚴肅起來,大聲問道:“姓名?”
“楊帆。”
“年齡?”
“職業?”
“沒有。”
“無業人員?”
“不是。”
“你沒有職業,不是無職人員嗎?”劉警官怒道。
“誰說沒有職業就是無職人員。”楊帆反駁道,對劉警官的憤怒視而不見。
劉警官正要發作,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
老頭對劉警官說道:“小劉,這次是個誤會。楊先生,這樣的上流人士怎么可能斗毆呢?”他又轉向楊帆,說道:“楊先生,你可以走了。這是個誤會,我代表警局向你表示歉意。”話語可以聽出一絲諂媚。
“局長,我…”劉警官還要解釋,那個老頭已經帶我出去了。只留下劉警官在那里生氣地直跺腳。而楊帆回頭,挑釁地看了下劉警官,使得劉警官更加暴怒,要不是局長老頭在那里,相信她一定會給楊帆拼命地。
楊帆走出來,看見王良和沐沁雪站在車旁等他,而楊宛如卻獨自坐在了車里。大約坐了半小時,便到了別墅。
“楊大哥,謝謝你。”沐沁雪再次向楊帆道謝。
“不用了!你的錢包。”楊帆說著拿出錢包遞給她。
“謝謝你,楊大哥。太感謝你了!”說著,沐沁雪看了一下證件都在,十分歡喜。
“那我的呢?”楊宛如伸著手,問道。
“對不起,楊大小姐。你的錢包被我在過橋的時候不小心掉進了海里。”楊帆表情嚴肅。
“不會是真的?”楊宛如小聲問道。
“很不幸,是真的!”
“你是故意的?”楊宛如大聲吼道。
“故意的又怎樣?”楊帆本來只想逗逗她,可楊宛如的吼聲卻讓楊帆火了。
楊宛如伸手向楊帆臉上打去,可被楊帆用手隔開了。
“你跟我記住!”楊宛如再也包不住眼淚,哭著跑進了別墅。
“不就是一個錢包嗎?”楊帆沒好氣地說。
“那個錢包里有一塊懷表。懷表里有宛如姐爸媽和她的照片。宛如姐把那塊表看得很重,總是隨身攜帶。”沐沁雪為楊帆解釋道。
聽了沐沁雪的話,楊帆暗道:“怪不得那個瘋丫頭會發那么大的脾氣。”楊帆將錢包拿給沐沁雪,說道:“沐小姐,麻煩你拿給她。”
沐沁雪點點頭。
楊帆開著白色的瑪莎拉蒂朝他的別墅(養病的那個,現在楊帆住那里)飛奔。柳清雅的身影不禁飄入楊帆的腦海。“等我,清雅。還有一年多的時間,我們就能相聚了。”楊帆在勞累了一天后,終于在思念中進入了夢鄉。
這僅僅是個序幕,連開始都算不上。楊帆,準確地說是布凡,將在以后的日子里何去何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