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歸來第一天（中）

　　“爺爺相信你！”楊玄說道。楊玄認為楊帆是一個說得到，做得到的人。楊玄堅信一個人的性格基本是固定的，不會因為他閱歷的變化而改變。只不過，有些人善于壓抑自己的性格而已。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而且，楊玄也沒有方法不相信楊帆。他現在只有依靠楊帆。至于將來，承志（楊玄的是孫子，前面提過）能否鎮得住楊帆，那是以后的事了。

　　“柳清雅現在在北大讀書。你的突然消失，的確令她很痛苦。她也想到了自殺來殉情。”

　　“清雅，你怎么那么傻啊！”楊帆聽著，眼睛里淚光閃著。

　　“后來，在父母的開導下，柳清雅總算放棄了尋死的念頭。她一心撲在學習上，其他的事一概不管。她說，進北大是你的夢想。她要幫你完成心愿。直到某一天你回來。”

　　“清雅的夢想是上北影，當一個主持人。可為了我，她居然去北大了，還學得是她不喜歡的經濟管理。你對我布凡可謂是情深意重啊！”楊帆再也控制不住淚水，任淚水流過他剛毅的臉龐。柳清雅對布凡情深意重，布凡何嘗不是對柳清雅意重情深呢？

　　“你的父母也很悲痛。不過，他們還有你的弟弟，傷痛或許會少點吧。”

　　楊帆搖搖頭，止住了淚水。只有他知道：父母對他的愛不會比柳清雅少。柳清雅對自己的愛是刻骨銘心的愛情，而父母對自己的愛則是與生俱來的親情。雖然二者不同，但分量對于自己來說都是無異的。

　　“余希在你走后，瘋狂地去追柳清雅。”

　　“爺爺，不用說了。”楊帆說話制止了楊玄，“謝謝你，爺爺。保護了我的家人。”

　　“我是你爺爺。我為你做點事不應該嘛。”

　　這時，門外傳來了馮秘書的聲音。

　　“董事長，孫小姐的飛機就要到香港了。你看…”

　　“知道了。”楊玄對馮秘書說道。

　　“帆兒，你去你副總經理辦公室換件衣服吧，呆會陪我去接宛如。”楊玄看著楊帆破爛的上衣道。

　　“爺爺，我什么都不懂。做副總不好吧？”

　　“怕什么。我當董事長的時候也才二十二歲，大你不到哪里去。再說，你只是一個副總，上面還有阿忠呢。我會跟你安排個助理的。”

　　楊帆還要推辭，卻被楊玄趕了出來。

　　在馮秘書的帶領下，楊帆來到了人事部。

　　人事部的經理叫沈眉。同馮秘書一樣，三十出頭，也是一個大美女。沈眉沒有馮婉怡高，穿起高跟鞋，也才１米６幾，但卻給人一種嬌小的感覺。一身黑色的套裝絲毫不能掩蓋她成熟誘人的胴體，美麗的長發自然地飄在腦后，腳上穿著黑色網狀絲襪陪著黑色高跟鞋，看起來就是很放浪的那種，跟馮婉怡的高雅截然不同。

　　“楊副總，我走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沈經理了。”馮婉怡說完，不做一絲停留。

　　“楊總，我們這就去總經理辦公室？”沈眉不僅人長得媚，說話也很嗲。說話的還故意將“副”字省略了。

　　“我是副總經理，請沈經理還是叫楊副總的好。”楊帆不領沈眉的情。

　　沈眉也不見怪，說：“是，楊副總。”

　　沈眉比馮婉怡開朗了許多。

　　在路上，楊帆從和沈眉的對話中，知道了她是江蘇蘇州人，在楊氏集團已經有八年了，今年才從南京分部調到了香港總部。怪不得那么媚，原來跟陳圓圓是老鄉啊！

　　“沈經理，就送到這里吧。我自己進去了。有時間我請沈經理吃飯。”

　　“那好！楊副總，我就等著你相邀了。”說著，轉身走了。

　　看著她走路的樣子，翹臀扭來扭去的，分明就是一只狐貍精。

　　楊帆走進辦公室，雖然沒有董事長辦公室豪華，但也相當于五星級酒店的貴賓套房了。辦公室有三間，會客廳，主要是會客和處理文件的地方；書房，看書和休息的地方；廁所。書房里有一張豪華雙人床，楊帆躺下去，有彈性，舒服極了。廁所里裝了浴缸和浴霸。浴缸很大，洗鴛鴦浴絕對沒有問題。

　　想起訓練的三年，楊帆再看看這里，這就是差距啊！

　　辦公桌上的電話想了，不久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楊副總，你的衣服，我送來了。”

　　“進來吧！”

　　楊帆見是剛才一樓買衣服的那個保安，說道：“把衣服放在桌上，出去吧！”

　　保安應了一聲，把衣服放在桌上出去了。

　　楊帆將桌上的衣服拿起來看。

　　“阿瑪尼的西裝，皮爾卡丹的內褲…想得還真周到。從里到外，一身國際名牌，至少也是幾萬人民幣吧。”楊帆笑著搖搖頭，這種生活，他以前連做夢都沒有想過。他以前沒有錢十個原因，但他更多的是認為衣服穿起舒服就行，管他是名牌還是地攤貨。他很欣賞這句話：一個女人的美并不取決于衣服，而是衣服的美取決于女人。如果真要問穿什么的女人最吸引人？十個男人九點五個都會說：不是穿名牌的女人，而是什么都不穿的女人。

　　楊帆剛脫下破爛的外衣外褲，準備換上衣服的時候。“卡擦!”門突然開了！一個大約十七八歲打扮時尚的女孩走了進來。她剛進來，就看見了只穿著一條三角褲的楊帆，像被電打了之后，神經頓時短路。她美麗的大眼睛在和楊帆對峙了十幾秒鐘后，才朝門外奔去，奔跑的途中，不忘尖叫幾聲。

　　“啊！色狼！”

　　就算楊帆臉皮再厚，也掛不住了。

　　“靠！受害者是我耶！是我被看光了呀。你又不吃虧，你叫什么叫呀！”楊帆一邊自我辯解，一邊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把門關了。楊帆迅速地穿好衣服，還不忘埋怨保安：

　　“那個保安走也不把門關了，害得我的清白就這樣沒了！”

　　正當楊帆穿好衣服想溜的時候，五個保安站在門口，擋住了楊帆。

　　“就是他，他就是那個色狼，暴露狂！”楊帆順著那個熟悉的聲音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面孔，不是那個女孩是誰。

　　“我說美女，是你占我便宜呃，還說我色狼。你的腦袋裝的是豆腐啊？”楊帆反駁道，才不管對方是不是美女。

　　那個女孩臉一下就紅了，也覺得自己理虧。但不講理是女人，尤其是美女的專利。

　　“你大白天在辦公室脫衣服，不是變態是什么？”女孩爭辯道，“我看你是商業間諜，將情報藏進了…”女孩不好意思說出“內褲”兩字。

　　楊帆沉默了。這么蠢的理由都想得出，不知道智商是不是負值。覺得跟這個智商有問題的人講道理，純粹是浪費口水。

　　換了衣服的楊帆變化有點大，保安們沒有認出來，以為楊帆保持沉默就是承認了女孩的話。于是，為首的保安對楊帆說道：

　　“請你跟我們走下，我們懷疑你是商業間諜。”

　　楊帆現在也有點憤怒了，也不解釋，說道：

　　“如果，我不去呢？”

　　“那就不要怪我們了。”一個年輕的保安恐嚇道，說著就要動武。

　　“鄭飛！”為首的保安叫道，又對我說道：

　　“我們也是按公司規定辦事。如果，你不配合，我們也就得罪了。”

　　雖然說得比那個叫鄭飛的委婉，但實質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