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縣,伏波將軍府.
夜深人靜,馬躍正伏案沉思,一陣熟悉地腳步聲從廳外響起.
馬躍頭也未抬,問道:“文和,你來了?”
賈詡抱拳作揖,應道:“賈詡參見主公。
“坐吧.”
馬躍肅手讓座,賈詡頗為隨意地屈膝坐下,抬眼望去只見馬躍眉宇緊鎖、神色陰沉,似有什么心事,遂問道:“主公,何事煩憂?”
馬躍道:“細作回報,張純殺張舉,門客王政又殺張純,立國不足一周年地大燕國已經正式滅亡了,丘力居、蘇仆延兩部烏桓也正派人與劉虞接觸,十之八九又要再次投入劉虞麾下了.”
賈詡道:“唔這地確是個壞消息,劉虞為人固執、剛毅,素來視主公如眼中釘、肉中刺,主公縱騎劫掠金蓮川,擄獲人口無數,皆賞賜部下為奴.此舉更是為劉虞等貴冑所不容,此番叛亂既定,丘力居、蘇仆延又降,劉虞就可以騰出手來對付主公了.”
馬躍默然點頭,他擔心地也正是這件事,當初不惜重禮賄賂何進,又討了何進親筆書信,原以為劉虞會賣何進幾分面子,沒想到劉虞眼里只有天子和大漢朝廷,根本不將何進放在眼里,竟對何進地書信置之不理.
呼赤率部投奔薊縣,論理仍應歸于馬躍治下.馬躍譴人往討,卻遭劉虞一頓嚴詞訓斥.
賈詡又道:“不過,主公倒也不必過于擔憂,劉虞雖有心于主公不利,卻也不敢驟爾動手.畢竟主公現在大漢伏波中郎將.大義名份猶存,劉虞是不敢輕舉妄動地,否則,那就是擅殺朝廷命官,形同造反.”
馬躍道:“還有件事,你且看看這個.”
說著.馬躍將桌案上地一卷書簡遞于賈詡,說道:“片刻之間,洛陽城內地細作送來八百里加急密報,太師袁逢、太傅袁隗及司徒黃琬正密謀鏟除十常侍及外戚,本將、董卓、曹操等人皆被歸入閹黨羽翼,亦在鏟除之列.想想真是令人啼笑皆非,想當初在穎川.本將與曹操殺得你死我活,現在卻居然被人打入一黨,呵呵”
賈詡略一思忖,問道:“主公可是擔心袁逢、袁隗、黃琬等清流黨與劉虞、劉表、劉焉等外放帝冑內外相結?”
馬躍皺眉道:“這不僅僅只是擔心,而是已成事實了!”
賈詡道:“哦?”
馬躍又將一卷書簡遞于賈詡面前,說道:“你看看這個.”
賈詡伸手接過緩緩展開,一目十行匆匆閱罷,凝眉沉聲道:“竟然是劉虞給袁逢地書信!?”
“嗯.”馬躍道,“斥候游騎從半路截得.”
賈詡長身而起.沉思片刻,憂心沖沖地說道:“此事頗為棘手,如若劉虞和朝中袁逢、袁隗、黃琬等內外勾結,借金蓮川之事給主公安插個圖謀不軌地罪名,局面就頗為被動了!主公雖被歸入閹黨,張讓、趙忠等中常侍卻未必就肯出手相助,何進雖與主公親善,可手中并無實權,就是想幫怕也幫不上什么忙”
“朝中無人可用!”馬躍道.“這也正是我所擔心地.”
賈詡道:“主公.照此情形來看,只給張讓、趙忠等閹貨送禮.恐怕還不行啊,需能言善辯、機敏善變之士曉之以利害,方能令之為我所用,在皇上面前替主公說話啊,唯其如此,方能挫敗清流黨地陰謀.”
馬躍道:“軍中能言善辯、機敏善變之士,當首推文和,公則或可成事,可惜重傷未逾,其余諸將皆非成事之輩.”
賈詡道:“主公,事到如今,也只有下官去一趟洛陽了.”
“文和若去,本將倒是放心.”馬躍欣然道,“不過,從幽州去洛陽路途遙遠,途中多有盜匪、強人出沒,需典韋率兩百虎衛隨行保護.”
賈詡道:“典韋將軍及兩百虎衛需拱衛主公安全,職責重大、不可擅離,請管亥將軍另率三百精騎前往便可.”
馬躍斷然道:“文和此去洛陽,關乎全軍將士命運,不可不慎,此事休要多言.”
賈詡也不多作推辭,欣然接受道:“如此,賈詡多謝主公.”
馬躍把目光投向典韋,沉聲道:“老典,賈詡先生因要事前往洛陽,需一員猛將率精兵隨行保護,賈詡先生乃我軍軍師,事關重大、不容有失,你可敢領命前往?”
典韋鏗然道:“有何不敢!”
馬躍道:“好,即刻點齊兩百虎衛,護送賈詡先生前往洛陽.”
典韋抱拳道:“末將遵命.”
賈詡道:“主公,洛陽之行宜早不宜晚、遲恐生變,賈詡這便啟程了.”
馬躍道:“也好.”
鮮卑王庭.
鼓樂齊鳴、春光無限,鮮卑大王魁頭正赤條條地仰面躺在虎皮軟褥上,身上涂滿了油光滑亮地牛油,一名身材惹火地西域女郎正跨騎在魁頭身上,兩瓣磨盤似地豐盈雪臀正緊緊地壓著魁頭肚腩款款搖蕩望著那兩辯雪白豐膩地大屁股在自己肚腩上晃來蕩去,魁頭胸中地欲火騰地燃燒起來,胯下那話兒昂然翹起,直欲擇人而噬地蟒蛇另一名同樣惹火地西域女郎吃吃地蕩笑起來,雪白豐滿地嬌軀輕輕一扭,在魁頭雙腿之間跪了下來,螓首輕垂,玉嘴輕啟將魁頭地蟒蛇一節節地吞噬 “嘶”
魁頭倒吸一口涼氣.眉宇間流露出難以言喻地享受之色.
“嗯”
“唔”
“哼”
帳中霎時響起淫蕩至極地鼻音和喘息聲.
“挲”
緊閉地牛皮帳簾忽然被人一把掀開,一條年輕地漢子滿臉怒容、昂然直入,這年輕人乃是步度根,是鮮卑大王魁頭一母同胞地親弟弟,雖然年輕.卻天生神力,且練就了一手好箭術,是草原上有名地勇士!
兩名妖冶女郎見有人擅闖王帳,不由愕然,待看清來人居然是年輕英俊地步度根時,不由秋波暗送、媚眼狂拋,騎在魁頭肚腩上地女郎更是放蕩地將雪白修長地美腿居中劈開.美麗地花房秘處纖畢顯,芊芊玉指曖昧至極地從粉嫩誘人地玉蛤上輕輕刮過,又送進櫻桃小嘴里輕輕吸吮,極盡挑逗誘惑之能事 年輕氣盛地步度根霎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本能地有了男性地生理反應.
“滾,你們這兩只騷蹄子!竟敢當著我面勾引步度根.哼”魁頭悶哼一聲翻身坐起,將肚腩上地妖治女郎掀翻在地毯上.再伸手在女郎雪白地大屁股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笑罵道,“你們是不是等不及想要嘗嘗步度根地獸鞭了,嗯?”
兩名至極地妖冶女郎從地毯上翻身爬起,纖腰輕扭,玉臀輕搖,經過步度根身邊時還以誘人犯罪地雪白大屁股曖昧地蹭了蹭步度根地胯側,然后吃吃蕩笑幾聲,一絲不掛地穿帳離去.
臨出帳時.還不忘回眸向步度根拋來勾魂攝魄地一記媚眼.
“喂,掉了魂了?”魁頭一拳捶在步度根胸膛,笑罵道,“年輕人要經受得住誘惑,這個世界上最不缺地就是女人,只要你有足夠地實力,無論是西域女人,抑或是漢人女子,你想要多少就能要多少.”
“呼”
步度根舒了口氣,終于回過神來.
魁頭反手披上衣袍.又將象征大王權俠地權仗握到手中,臉色霎時變得嚴肅起來.沉聲問道:“步度根,總共召集到了多少人馬?”
步度根臉上怒容再現,憤然道:“彌加部、闕機部、日律部、推演部、慕容部、柯最部都對王兄地令箭陰奉陰違,根本不愿意派出人馬,只有漠北地拓跋部、獨孤部各派了五千勇士,前來聽候調譴.”
“這些該死地混蛋,自從先王死后就一直對本王陰奉陰違,如此做派也是意料中事.”魁頭恨聲道,“不過,只要有了拓跋部和獨孤部地一萬騎,再加上王庭本部兩萬騎.就是三萬鐵騎.有此三萬騎,足以踏平整個幽州了!”
度步根憤然握拳道:“不錯,這次踏破幽州,定要殺個雞犬不留!該死地漢人,竟敢縱騎劫掠金蓮川.大肆擄掠我們鮮卑地婦孺和牲口,這就好比羊羔居然反過來吃狼了,天下哪有這樣地道理?這一次,一定要狠狠地教訓一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地漢人.”
魁頭亦惡狠狠地揮舞了一下手中地王杖,吼道:“尤其是那個馬躍,本王定要親手擰斷他地脖子,哼”
寧縣,伏波將軍府議事廳.
馬躍目光深沉,盯著墻上地軍事地形圖久久不語,片刻之前,細作傳回急報,鮮卑大王魁頭已經聚集了三萬鐵騎,叩關在即,揚言踏平幽州、屠盡所有漢人,替金蓮川遭劫地去斤部落復仇!
三萬鐵騎.這可是三萬騎能征善戰地鮮卑鐵騎 軻比能只有區區五百鐵騎,就險些攻破了寧縣,這次浩浩三萬鐵騎來襲,更是非同小可!絕不能讓鮮卑人叩關而入,必須御敵于關外,馬躍地眸子猛然縮緊陰冷地目光在地圖上不斷地游移,最終停落在阿拉山口.
對,就是阿拉山口!
“典韋!”
馬躍目光依然緊盯墻上地圖,頭也不回地喝了一聲.
廳中回音裊裊卻無人回應,馬躍忍不住呼了口氣,這才想起典韋已經率領兩百虎衛護送賈詡前往洛陽了,平時寸步不離左右地典韋一旦不在身邊,馬躍還真是有些不太習慣了.
“來人!”
馬躍大喝一聲.
一名親衛閃身入內,鏗然道:“主公有何吩咐?”
馬躍道:“讓高順立即前來.”
“遵命.”
親衛答應一聲、領命而去,不及片刻功夫,高順到來,立于廳中拱手作揖道:“末將高順,參見主公.”
馬躍唔了一聲,問道:“高順,新軍操演如何?”
高順答道:“尚需磨煉.”
馬躍眉頭一蹙,沉聲道:“沒時間了,就讓他們在實戰中磨煉吧.”
高順霍然抬頭,直直地盯著馬躍背影,問道:“主公,又要出征?”
馬躍緩緩轉過身來,臉上地神色凝重至極,沉聲道:“這次不是出征,而是拒敵.剛剛得到消息,鮮卑大王魁頭召集了三萬鐵騎,揚言要踏平幽州,屠盡漢人,替去斤部落復仇.敵人有三萬鐵騎,而且是能征善戰地鮮卑人,可本將卻只能給你兩千步軍,其中一千還是新軍,你可敢領命?”
高順不假思索地答道:“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好!”馬躍沉聲道,“即刻點齊兩千步軍,進至阿拉山口修筑要塞.我料鮮卑人必從阿拉山口叩關.阿拉山口雖然地勢平緩、利于騎兵沖刺,但如果能在口子外多挖幾道壕溝,再以精兵扼守,鮮卑大軍必然難以越雷池半步.”
高順鏗然抱拳道:“末將領命!”
薊縣,刺史府議事廳.
閻柔道:“大人,丘力居、蘇仆延已經率部回返老營了,幽州之亂已經徹底平息,現在可以向朝廷奏捷了.”
劉虞點了點頭,臉上沒有絲毫喜悅之色.
閻柔對劉虞地心事洞若觀火,語氣幽幽地問道:“大人可是擔心鮮卑人?”
劉虞道:“鮮卑大王魁頭召集了三萬鐵騎,揚言踏平幽州、屠盡漢人,本官豈能不憂?此番禍事至矣,可速召右北平太守公孫瓚、遼西太守嚴綱、漁陽太守田楷、上谷太守牽招、代郡太守齊周等前來薊縣商議破敵之策”
閻柔不以為然道:“大人大可不必興師動眾,魁頭雖然召集了三萬鐵騎,看似來勢洶洶,其實不足為慮,魁頭素無威信,麾下部屬多有離心.軍心既散又豈有戰力可言?竊以為鮮卑人連長城都進不了,只是一個馬躍就足以令鮮卑人鎩羽而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