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韋小寶的第二春
終于喘完氣回到辦公室的榮少亨看到這種報道的時候疲憊地將這張報紙蓋在自己臉上，“丟你老母！”
話說這天，在數十個龍虎武師的保護下，終于擺脫記者的追蹤回到辦公室開始工作的榮少亨剛剛坐穩，就看到了韋家輝笑嘻嘻地出現在他的門口。
“拜托，小寶，請你笑得誠懇一點，我現在被閃光燈閃得心情比較暴躁，說不定會扁你的。”榮少亨笑罵道。
韋家輝端起手里的咖啡，一邊笑著走過來，一邊好整以暇地說道：“大監制，不要這樣嘛。我想像你這么出名都沒機會啊！知道嗎？這一周《明報周刊，《星島周刊，還有《娛樂周刊三大雜志都讓你當選封面人物了。你說，要是我要是有你這么出名，我去夜總會泡靚妹的時候，那還不是揮一揮衣袖，帶走一大片云彩。”
榮少亨苦笑道：“說實話，我覺得你比我更有表演天賦，早知道就讓你去媒體面前露臉。”
韋家輝得意地甩甩頭，“那是，別的不說，最起碼明星氣質這點，我比你要強得多。”
“是啊，你比我強得多，可是我現在卻是明星了，真是要命，上廁所都有人要跟著，這就是想要成功必需要付出的代價啊！”
韋家輝仰天長嘆道：“這就是所謂的造化弄人了，你這種冷血狂人最適合的生活就是躲在辦公室里拼命扒錢，而我這種要才華有才華，要容貌有容貌，泛濫多情，口若懸河，堪稱韋小寶在世的韋導演才應該在無數的閃光燈下接受萬千美女地寵愛啊。可是現在卻是你這冷血狂人在浪費那么多美女的愛意，而我韋導演卻在辦公室里扒錢，造化弄人啊！”
榮少亨看了韋家輝，認真地說道：“這還不簡單，你要真是想出名的話，我寫一部劇本捧你起來，保證你紅過如今正在拍《北斗雙雄的周潤發！”
韋家輝拍案而起，激動地抓著榮少亨地手道：“太棒了，榮少亨，我地好兄弟，你真是太夠意思了！就這么辦，咱們就這么辦！這次咱們不拍《勝者為王了，就拍《鹿鼎記，我扮演里面的韋小寶，憑借我做編劇，做導演積累起來的人氣，該行做演員也是手到擒來的事兒，此戲一出收視率必定將再創新高。”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句話不由得提醒了榮少亨是不是真該拍攝一部《鹿鼎記？！當然。里面地男主角絕對不會是眼前地這個眼鏡男韋家輝－－－——誰見過韋小寶近視八百度啊。不要說找七個老婆了。估計連里面地皇帝和太監都分不清楚。男主角當然要選前世地“正牌韋小寶”梁朝偉。至于小玄子就是劉德華嘍…一臉地奸笑。
韋家輝看著榮少亨有些狐啊。忍不住道：“我去改行當演員。你真有那么高興嗎？！”
榮少亨西服敝開。一只手斜插在馬甲里。笑道：“是啊。很高興啊。然后你就紅了。然后就很多美女給你拋媚眼。然后你終于無法忍受誘惑。然后你就去跟美女們約會。然后我就告訴你現在地女朋友阿君。然后阿君就把你身體上某一實質部分個去除掉。然后我們就可以拍你說地《鹿鼎記了。不過你不是扮演里面地韋小寶。而是扮演里面人老珠黃地海公公。有你韋大導演凈身后地傾情演繹。這部戲一定會大火。到時候我跟你就又可以出名了。”榮少亨認真地點頭。“嗯。很不錯。簡直是太棒了！哈哈哈哈。”
在榮少亨得意地狂笑地時候。韋家輝臉上地笑容馬上僵住了。他一臉頹喪地跌坐在椅子上。難道道：“好男兒。莫娶妻。娶妻被人騎啊！”
過了一陣。榮少亨起身沖泡了兩杯咖啡。遞給韋家輝一杯后。說道：“別玩了。說正經地。有什么事？”
韋家輝這才抖擻起精神開始說正事。“澳門賭船那邊以后有消息了。這一段時間賭船地生意特別地火爆。不管是澳門地還是香港地。拿著我們新戲海報去領取籌碼地人絡繹不絕。再加上是春節。大家心情高漲。一個個都地賭船上過了一把手癮。如今還不到半個月。不僅將活動投進去地經費賺了回來。還讓我們這邊也大撈了一筆。”
榮少亨點了點頭，說句實在話，這一次雙向營銷活動之所以能夠如此成功，也是他所料未及的。
當初榮少亨提議澳門那邊的鬼王東拿出十萬籌碼作為活動的禮品發放，鬼王東害怕擔風險死活不肯。沒辦法榮少亨只好和他簽訂了一紙合約，兩人各出資五萬作為活動的開支，如果在活動期間賭船生意獲利達到五十萬的話，將分出一半的利潤給榮少亨這邊。在降低了活動風險的情況下，鬼王東這才算是點頭同意。如今賭船盈利總計下來已經快要達到八十萬了，這不僅讓活動雙方全都心花怒放，鬼王東暗地里更是懊惱不已，埋怨自己闖了一輩子江湖膽子卻變小了許多，要不然自己一口應承了那十萬籌碼，就不用讓榮少亨占去那么多便宜。不過鬼王東畢竟是一方大佬，為了這一半利益還不至于耍賴皮。
當然，這次活動如此成功還需要很多因素的配合，第一，賭戲和賭船，互相宣傳，互相扶持。《勝者為王每播出一集就等于給做活動的賭船免費宣傳了一回。相比之下，其它賭場想要跟風的話，就不得不考慮到龐大的經費問題，那樣一來就會提高百分之三十的活動風險，因此即使澳門最大的葡京賭場也敢作出如此規的營銷活動。
第二，時機選得很好，恰逢春節期間，香港人還有澳門人天性都喜歡賭博，趁著節日還不賭個痛痛快快。正是大家心情好，我們賺錢快！
綜合以上兩點，榮少亨謀劃的這個雙向營銷模式，在天時地利人和的配合下順利地完成了雙向指標，第一，賭船生意紅火，第二，新戲收視率火爆。
淡然地喝了一口咖啡，榮少亨想了一下開口說道：“既然我們的活動這么成功，我在考慮要不要乘勝追 這部戲地第二部《天下無敵…”
韋家輝：“當然要了，雖然我們收視率已經達到了點，可是錯邵仲康的《華山論劍還有兩個點數，現在他們那部戲已經快要播完了，到時候就是我們這部戲的天下！”
榮少亨搖了搖頭：“不，我既然要打敗對方，就不會讓他輕易地逃掉，我要在他們那部戲播完之前，給他一個狠狠的下馬威。”
“這似乎有些不太可能啊，少亨，不是我長人家志氣滅自己地威風，如今對方那部戲地口碑很好，我們想要超越對方的話，似乎還差一點點運氣。”韋家輝還沒被喜悅沖昏頭腦，他很明白兩部戲之間的差距在那里，于是便直截了當道：“首先《射雕總共六十來集，從第一集就開始聚人氣，到現在人氣已經旺到了極點。第二，人家那部戲表面上是由邵仲康監制，但明眼人都知道是金牌武俠監制蕭笙在后面挑大梁，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沒有，不論是故事情節還是拍攝布局上來看，都是很有大師級的風范。第三，《射雕一戲的男女主角都是如今地當紅演員，尤其你曾經一手捧紅的黃日華，憑借這部戲更是紅得發紫，還有俏黃蓉地扮演者翁美玲，最近更是和湯鎮業之間緋聞不斷，成為很多媒體追逐的對象。相比之下，咱們這部《勝者為王集數不多，其次在演員陣容上似乎‘老’了一些。”
聽完韋家輝的分析，榮少亨傲然一笑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有一點你估計還不清楚，有時候運氣是可以去爭取的！不錯，我的這部戲集數是不多，但好東西貴精不貴多，其次演員越老越堅，像米雪啊，石修啊，他們都擁有一定地粉絲群…”
“粉絲？什么是粉絲？”韋家輝對榮少亨脫口而出的時髦話感到不解。
榮少亨拍了一下自己地腦袋：“哦，粉絲就是英語‘fans’的諧音，是我對那些影迷歌迷地稱呼－－——所以說我們的觀眾群體并不輸給他們那部戲，現在唯一欠缺地就是人氣的積累而已。”
韋家輝：“粉絲很有意思的稱呼啊，虧你的腦袋能想得出來－－——你說的很對，可是人氣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積累出來的。”
“那也不一定。”榮少亨詭異地笑了笑。“我問你，你覺得電影和電視那個積累人氣會快一些？”
“那還用問，當然是電影了。”
“那我再問你，為什么我從一開始就要讓我們劇組用拍攝電影的手法來拍攝這部電視劇？”
“你不是說為了拍出一部好的電視劇么？難不成里面還有更深的含義…不會吧，難道你是想…”韋家輝恍然大悟。
“不錯！”榮少亨含笑望著他，“將這部戲的第二部《勝者為王之天下無敵拍攝成電視電影，讓它在大屏幕上播放！”
韋家輝當然知道什么是所謂的“電視電影”。
正確來說電視電影起源于20紀60年代的美國，是由電視人投資的低成本電影，按電影的藝術規律用35毫米膠片拍攝制作。世界上有許多著名的“電影作品”如希區柯克的《精神病患者，斯皮爾伯格的第一部作品《火光等，其實都是電視電影。這種拍攝手法成本很低，并且時間極短，像拍攝電視一樣往往幾天就能拍成一部影片，所以向來是一些影視小公司的第一選擇。
“可是，觀眾們會接受嗎？”韋家輝不無擔憂地說道。
榮少亨：“你信我，這一點不必要擔心，試想，將三十來集的電視劇濃縮成一個多小時的大故事，里面的人物主線不變，故事架構不變，變得只有加快的故事節奏和強烈的代入感，我相信只要看過《勝者為王的觀眾，就一定會對這部感興趣，畢竟節省了很多等待地時間，一次就可以過足癮！”
聽完榮少亨的計劃以后，韋家輝也不禁心動起來，畢竟這是個大膽的提議，眼前的榮少亨似乎計謀層出不窮，每想出一個點子就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好，我你！”韋家輝拍板道。
“我早就知道你會是這個決定，不過我們地時間不多，我要你在七天之內拍出這部戲沒問題吧？！”
“什么，七天？”
“是地，七天后我要讓這部戲在邵氏公司的影院院線全面公映！”榮少亨嘴角露出一絲桀驁的神色。
“可是六叔他老人家會答應嗎？”
“這就要靠我去說服他老人家了，要知道人老了，耳朵根子就會變軟，對此我是很有信心的，不過，也不能操之過急。至于你邊，就先開始拍攝吧。”
韋家輝：“開拍沒問題，不過你可要有所表示哦，想要馬兒跑，就要喂它吃上幾根小青草…”
“那還不簡單，走吧，今晚我這個做大哥的請你去喝一杯。”
“大哥？我可比你大兩歲哩！”
“那就你當大哥，你請客。”榮少亨哈哈笑著，同韋家輝沒入了漆黑地夜中。
香港九龍皇冠溜冰場。
這里沒有小心翼翼，也沒有爾虞我詐，有的只是熱心地提示——小心地滑！
這是韋家輝介紹的一個地方。榮少亨怎么也沒想到這個眼鏡男韋家輝竟然 冰高手。
八十年代香港的娛樂場所真的很貧乏啊，除了歌舞廳，夜總會之外，最熱鬧的就是這溜冰場了。廣闊的場地，周圍有休閑用地酒吧，舞池，還有燈光閃爍的迪斯科舞臺。看起來經營溜冰場地老板很有一套，幾乎把所有的娛樂項目都包容到了里面。
榮少亨對于溜冰是個門外漢，所以只能傻呆呆地看著韋家輝這個眼鏡男單獨在冰場做個人表演秀，一會一個王子回旋，一會兒一個乳燕穿林，一會又一個觀音坐蓮，老漢推車…惹得周圍靚妹們發出陣陣地掌聲，在掌聲的滋潤下，韋家輝這個二十幾歲地老男人終于又找回了自己的第二春！
韋家輝選這個溜冰場也并不是單純的為了展現自己溜冰才華，對于他這種戴著眼鏡的文學青年來說，夜總會，歌舞廳那些放浪場所很不適合他這種斯文個性，當然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他很害怕自己的女朋友阿君，作為一個淳樸的，高尚的，脫離了低級趣味的大導演，他韋家輝有必要做到守身如玉，保持好自己正直的形象。
可是顯然，韋家輝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認為很純潔的一個地方，只是想要單純溜溜冰而已的地方，如今已經有了很大質的變化。
這里除去那些真正為了來溜冰的運動愛好者以外，此時更多的則是尋找獵物的花花公子，還有就是那些穿著暴露，風情萬種，放浪艷麗的女人。
是啊，歌舞廳已經落伍了，夜總會消費檔次太高，對于這些追求時，追求時尚的年輕人來說，融合了各個娛樂項目的溜冰場，這里廉價的門票酒水，沸騰的人氣聚集，還有刺激的滑冰運動，都是他們最好地選擇場所。
“真沒想到這里的話變化會這么大，以為我來的時候，可沒這么多項目，就是溜冰，現在搞得倒像是夜場了！”剛從溜冰場退下來休息的韋家輝一面喝著杯中的伏特加，一面看著榮少亨說道。
這的吧臺是遠離溜冰場靠近出口地地方，也為唯一一個固定供應酒水的地方，吧臺足有十數米長，瘋狂累了的男女如果沒有座位都會來這里坐坐，而榮少亨和韋家輝就坐在吧臺最邊緣靠近走道的位置。
榮少亨要地酒也是伏特加，兩個人同樣要這種酒也是有原因地。要知道這種地方最受歡迎地永遠是啤酒。原因就是作為導演和編劇，兩人都有共同的愛好，用酒精來麻醉自己，讓自己的創作靈感噴涌而出，而想要將自己麻醉用啤酒顯然有些太慢，而香港最多的烈性酒就是伏特加，兩三杯伏特加下去，一切就朦朧了…很爽很陶醉。
“這個地方你多久沒來了？”榮少亨從坐下之后這已經是第三杯了，對于這個身體酒精的抵抗榮少亨是知道地。但這種地方榮少亨無所謂，臉色有些紅，韋家輝也是大飲了一口：“噢，也不長，有兩三年了吧。
“兩三年還不長，兩三年的時間足以滄海桑田了，你若是結婚地話，孩子都會管你叫爸爸了，還不長，呵呵。”榮少亨當下笑著又是喝了一大口，“凡是經營娛樂場所的都要有超前意識，這樣才能賺大錢撈得海！”
韋家輝笑道：“聽你的意思好像很內行啊。有沒有打算也搞一些類似的產業？”
不得不說，韋家輝對榮少亨覺得是很了解了，一聽他說的話，就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榮少亨笑了笑，將伏特加酒杯反扣在吧臺上說道：“你不用再問了，以后你會知道地。”
韋家輝奇怪地問著：“現在不能說？少亨，你跟我可是好兄弟啊，跟我還有什么可保密的？”
韋家輝似乎對榮少亨要做地事情一直很好奇，而榮少亨卻又在賣關子，這令他更加好奇不已。
榮少亨看了看韋家輝一臉渴求的模樣，搖頭道：“好了，我現在告訴你，不過我怕你不相信。”
“說，跟了你合作了這么久，我還有什么不能相信地。”
要知道韋家輝現在雖然表面上是個編劇兼導演，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地“文化人”，但這一年在榮少亨潛移默化下，對于影視活動的策劃也有了自己獨到的見解和看法，而這些是作為一個成功人士所必備的要素，只是這一點他還不知道罷了。
“用兩三年的時間，打造屬于我自己的影視帝國！”…
也知道是因為酒喝多了還是怎么的，韋家輝手中的杯子頓時停在了那里，嘴角：“兩三年，影視帝國？”
“是的，怎么，你感到難以置信吧？”榮少亨斜著眼，笑瞇瞇地望著他。
“這…”韋家輝撓了撓頭：“我雖然知道你有野心，可是沒想到會這么的大，我原先以為你只是想在無線稱雄罷了。”
“那地方太小，你覺得能容得下我么？”榮少亨說著悄悄的靠近韋家輝的耳邊：“再說，無線畢竟姓邵，要想霸占它，是非常困難的事情——本來我還可以學著電視劇上面的路子，把六叔的女兒搞到手，然后順理成章地成為他們家族的一份子，可是我覺得那樣沒有挑戰性，很不刺激，要不，我們雙管齊下，你追求他的女兒，我謀奪他的財產，怎么樣？！”
韋家輝吞了口口水：“不行啊，我已經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要從一而終，不能見異思遷－－－——再說六叔他老人家的閨女長得很特別，我怕扛不住啊！”
榮少亨：“還說是好兄弟，連這點小忙都幫不上。”
“別這樣嘛，換個別的事情做行不行？”
“沒了，我就這一個事情要求你幫忙。”
“這個，我真做不來。”韋家輝終于垂頭喪氣的低下了頭。
“哈哈，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剛才純粹是在和你開玩笑的，不要放在心上，你還是安心當你的大導演吧。”說著，榮少亨笑著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