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少亨進到會議室的時候,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參姐,大家的目光都在注視著自己,心里納悶,怎么了,難道亞視又打來了?!
果然他一落座,邵大亨就開口道:“少亨啊,我們大家都知道你在拍攝時裝劇上是一把好手,你所創造的成績至今無人能及,可是我今天想要考校一下你對于拍攝古裝劇有什么看法和觀點,不要有什么壓力,盡管用心回答就可以了。”
“回答,回答什么?”榮少亨頗有些惑道。
蕭笙笑道:“那就請你先說一下拍攝古裝武俠劇最重要的一點是什么?”
榮少亨聽完此話認真思索了一下道:“很多人拍攝古裝武俠劇最重要的是打斗場面,其實我認為不然,雖然說武俠劇的打斗戲在里面占的比重比較大,但卻不是一部戲的重點。”
蕭笙斜眼看著榮少亨:“那你又有何高見呢?”
榮少亨微微一笑,不急不緩地說道:“一部成功的武俠劇,應該具備兩個吸引人的賣點,一個是武功的升級,一個是愛情的曲折。武功的升級能滿足很多男人們的愿望,仗劍江湖,快意恩仇,愛情的曲折能夠滿足女人們的幻想,纏綿悱惻,激動人心。就像蕭總監您拍攝的那部《天龍八部一樣,人們喜歡的無是段譽還有虛竹等人的武功升級,從什么都不會,到練成六脈神劍,練成逍遙神功,以及主人公們離奇地愛情故事,你愛我,我愛你,三角戀,四角戀復雜曲折扣人心扉。”
蕭笙沒言語了,榮少亨故意拿他來做例子,他若是反駁的話豈不是在反駁自己。頓了一下道:“你說的這些大家都知道,我是想問你,一部古裝武俠劇的靈魂究竟是什么?”
這句話算是問到了點子上,可以說是很難回答,因為一部戲的靈魂是看不見摸不著的,如要指出一部戲地靈魂是什么,完全是一個模棱兩可的問題。
邵大亨隨著蕭笙的問題將目光也放在了榮少亨的身上,此刻王天林開始擔憂起來,雖然他對榮少亨很有信心,可是面對這個問題連自己這個拍了十幾年古裝戲的人都很難回答,更何況榮少亨這個新晉年輕監制。
榮少亨摸了摸下巴。短短地青觸及他地手指。一股靈感忽然在腦海中乍現。于是娓娓說道:“從前有個少年名字叫做程蝶衣。他自少被賣到京劇戲班學唱青衣。對自己地身份是男是女產生了混淆之感。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男兒漢還是女兒身。師兄段小樓跟他感情甚佳。一起排戲。一起挨打。一起做游戲…人逐漸長大。段唱花臉。程唱青衣。兩人因合演《霸王別姬而成為名角。在京城紅極一時。”
三人詫異。榮少亨怎么回事兒。竟然講起故事來了?!心中滿懷慮。卻不好意思打斷。只得耐心地傾聽下去。
只見榮少亨極富有感情地繼續說道:“原本一切倒也安好。不料小樓娶妓菊仙為妻在先。令蝶衣肝腸寸斷。繼而在苦難時期兄弟倆又互相出賣之后。使蝶衣對畢生地藝術追求感到失落。終于在再次跟小樓排演首本戲時自刎于臺上。血灑當場。上演了一出真正地霸王別姬。”
邵大亨腦海里面三人先是一陣朦朧。然后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
半晌王天林沉吟道:“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少亨已經點出了古裝戲地靈魂是什么。蕭總監。你還有何問么?”
蕭笙愣了愣神。說實在地。榮少亨地回答絕對是很投機取巧。但是卻回答衣無縫。你從他地故事中可以讀出很多東西。不要說古裝戲地靈魂了。估計連古裝戲地“五臟六腑”都在里面。就看你是什么思索地了。這正是。一個故事一萬個人聽了。就會有一萬個觀點。而一萬個觀點中。總有一個適合于你。讓你挑不出毛病來。此時蕭笙對于榮少亨地評價只有五個字——真他媽奸詐!
榮少亨心中冤枉啊,其實他的答案很簡單,一部戲演員有了代入感,觀眾才能身臨其境看地津津有味。不過他知道自己若是這樣回答的話,依照蕭笙的老辣絕對還會挑刺兒來,于是乎就給他們來一出《霸王別姬,在此感謝陳凱歌,感謝編出那部戲的李碧華,沒有你們我榮少亨就不住蕭笙的那張嘴。
蕭笙愣完神,心說總不能不回答吧,于是就很有風度笑笑道:“哦,我已經明白了少亨他在說些什么,真好,說得真是太好啦,呵呵,我覺得他已經領悟了古裝劇的真諦,可喜可賀哦。”頂你個肺,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霸王別姬是道菜么?!
邵大亨也做出一副深沉高瞻遠矚狀,沉吟道:“不錯,我也認為少亨他說好,那就依照天林你的意思,讓他接過你的位置,擔任《射雕一片的監制吧。”
“什么?”這一下輪到榮少亨驚訝了,“六叔,你是說讓我監制武俠劇《射雕英雄傳?”
“是啊,你有什么問嗎?”邵大亨奇道。
“哦不,我只是感到太突然了,《射雕可是一部大制作,我怕自己能力有限而已。”
“不怕地,有我在旁邊幫你。”王天林笑道,然后望向蕭笙說道:“關鍵地時候連蕭總監也會幫助你的,他可不會看著你有事情置之不理,你說是不是啊,蕭總監?”
蕭笙忙笑道:“正是如 們大家都是在為六叔工作,在一起就像一家人一樣,常把少亨你當作兄弟子侄看待,正所謂打架不離親兄弟,上陣不離父子兵,你有事我又怎么能袖手旁觀呢,但凡有事,盡管找我!”端的是豪情萬丈,情感悠長,讓少亨都有點小感動哩。
“那我就先行謝過了,到時候說不定還真要麻煩您老呢。”榮少亨應承道。
“別客氣嘛。”
“那就這樣定下了。”邵大亨最后說道,“就先確定讓少亨擔任《射雕監制這件事情,等他完成手頭上《獵鷹那部戲地監制工作,就和天林交接一下劇組的事宜。至于天林,到時候你就回去好好地養養身子骨,我們電視臺還很需要你啊,你肯不垮掉。”
“好地,我一定不會讓六叔您老人家失望的。”榮少亨知道自己地機會來了,如今自己監制的《獵鷹已經快要完成,從各方面來看收視率非常不錯,至于《勝者為王地劇本還在寫作中,所以有很多的檔期可以監制另外的戲;再說,自己如今雖然貴為高級監制,卻只是在時裝劇上有所斬獲,如今插手大制作《射雕無是個進一步上位的好機會。只要成功,就能告訴天下人,我榮少亨不僅拍時裝劇了得,監制武俠劇更是不在話下。
對于榮少亨的表現邵大亨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看了看手表說道:“時間不早了,那就散了吧。”
眾人逐一離開,路上王天林笑著拍了拍榮少亨的肩膀道:“努力啊,我看好你。”
榮少亨:“放心吧,你買我贏,我就一定會贏!”語氣中透露出無比強烈地自信。
王天林對于榮少亨的自信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個年輕人總是會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奇,希望這一次也不會讓自己失望。
而此時此刻榮少亨心中所想的卻是,這是個實力證明一切的時代,而自己最強大的武器就是超越年代的實力,依靠多出的二十幾年的影視知識,自己定能縱橫闔,掌控未來!
“未來---——它屬于我!”榮少亨戰意盎然。
看著榮少亨傲然挺立地背影,后面邵大亨再一次感受到了年輕人所有的朝氣和銳氣,相比之下,自己曾經可以翻江倒海的雄心壯志已經有些消磨了。
嘆息一聲,邵大亨對蕭笙說道:“阿笙,你不要怨我不給你機會,畢竟未來是他們這些年輕人的天下,你我都是要讓道的。”
蕭笙知道邵大亨說不由衷,也不點破,笑道:“我又怎么會怨你呢,六叔您老人所做的決定一向都很正確。不過,老驥伏櫪志在千里,您也不要太消極了。”
“我不是消極,只是尊重事實而已,如今我已經七十多歲了,人生七十古來稀,還爭什么名斗什么利,早一天安享晚年為好。”
“那你不如把表少爺叫回來幫你的忙,畢竟他是學電影專業的,人又聰明好學,我想有他在你身邊總比現在要好。”
“你是說‘仲康’么?他還在美國,也不知道愿不愿意回來。”
“你寫一封信,我保準他一定會回來,這個孩子很孝順,因為父母死得早,是你一手把他養大的,他不管在公在私都會回來幫助你的。”
“你說地很有道理,那我就試試吧。”那一刻邵大亨的心中忽然又泛起了新的希望。
美國加里福尼亞州地一個海灘。
涼風輕拂,陽光明媚,邵仲康正用毛巾遮住臉躺在沙灘上享受日光浴。他全身上下只留下一條三角褲衩,黝黑的皮膚涂滿了防曬油,在陽光照射下,熠熠發亮,配上那一身強健地肌肉的立體美感,整個給人一種東方人地性感魅力。吸引了不少美女流連徘徊。
“邵生,邵生。”一聲別扭的漢語呼喚,傳入邵仲康耳中。他扯下蒙頭地毛巾,用右手支地,抬起身子,循聲望去,果然是他的美國朋友約翰遜,正大呼小叫的朝他跑過來。
“邵生,起來,快起來,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約翰遜跑近他身邊,改用英語叫他。
邵仲康看他興奮的樣子,也用英語調侃道:“約翰遜,有什么好消息,是不是又泡上了一個妞。”
約翰遜手舞足蹈不,不是一個,是兩個!你快跟我過去看看,是兩位非常漂亮的小姐。”
說完,不由分說拉了邵仲康就跑,來到一輛敞蓬轎車前,只見兩位金發碧眼的美女正笑得前俯后仰。
約翰遜摟著邵仲康肩膀,介紹道:“嗨,這位是邵仲康先生,香港人,他的伯父可是香港著名的電影大亨,拍了很多好看的電影,至于我,我是他的朋友約翰遜,我們是同學,你們好!”
邵仲康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這個狐朋狗友又在利用自己地身份泡洋馬子。
邵仲康是香港大亨邵逸夫的親侄子,今年已經三十二歲,他二十幾歲就來美國學習電影,立志要成為一名優秀的電影人。
說起來也是有趣,邵家發跡于電影事業,可是邵逸夫的四個子女全都不怎么喜愛這方面的事情,兩個兒子一門心想要搞房地產,說那才是真正的生意,讓他們搞電影搞電視比讓他們不睡覺都難。
眼看自己龐大的電影王國后繼無人,邵逸夫心中真是感嘆萬千啊。不過還好,自己這個年輕的侄子對此很感興趣,所以邵逸夫一直都很扶持他在美 習和進修,等著他學成歸來以后幫自己地忙打理電影惜有一點邵大亨不知道,由于外面的誘惑太大了,邵仲康只身在美國又缺乏人管教,以至于在學業方面并不是非常的出色,反倒是吃喝嫖賭還有泡妞的本事日漸高漲,以至于在吃喝玩樂中度過了許多荒唐的日子。
此刻兩位美女中的一個個子高一點的止住笑道:“哈羅,你們好。我叫安娜,她是珍妮,我們是醫學院的。”
珍妮也點頭含笑,邊打量邵仲康,眼中露出一種好奇的探究目光。
珍妮顯得嬌小玲瓏一點,但該凸的地方凸,該凹地地方凹,錯落有致,襯托的腰肢婀娜;安娜則豐滿有致,一雙修長的美腿,散發出一種性感地魅力。
兩人那一頭金黃的秀發泛著黃金般地光澤,兩雙眸子則象海水一樣碧藍,深不見底,這種異域美女風情,早令好色的邵仲康心襟搖動。
其實,邵仲康哪里知道,是珍妮和安娜早已經知道了邵仲康花花公子地身份,在泡妞方面向來出手大方,正商量如何挑逗他獲得好處,剛好被約翰遜聽到,才讓他趁機撿了一個便宜,樂得分杯一羹。
四人圍在車邊,越談越投機,約翰遜提議請大家到他住處跳舞,大家異口同聲應了,很快就來到了約翰遜的住處。
約翰遜地住處是一房一廳的小套房,雖然面積不大,但衛生間等條件一應俱全,很適合他這種單身漢居住,他一邊手忙腳亂地收拾雜物,一邊招呼大家就坐。
待收拾好后,約翰遜打開音響,一陣激昂的搖滾樂充斥了整個房間。約翰遜一邊隨著樂曲扭擺,一邊打著手勢邀請。邵仲康和珍妮,安娜皆應聲而起。
大家都是此中高手,又心懷異志,跳得盡興而又灑脫。雖然房間小了一點,不免時有碰觸,更是引得大家意亂情迷。珍妮和安娜更是圍著邵仲康亂轉,邵仲康腿也邁不開了,只好借口流汗太多了,溜進了衛生間去沖涼。
他正在籠頭下沖浴,突然一個嬌小的身軀貼在他背上,他扭頭一看,正是珍妮,早己跟自己一樣脫了一個精光。
美女自動投懷送抱,邵仲康正是求之不得。他關掉水籠頭,反身抱住珍妮,一邊用嘴蓋住她那雙碧藍的眼睛,一雙手早己在她雙峰上漫游。珍妮的沉甸甸的,厚實可愛,邵仲康好不容易擺脫了它的誘惑,伸手下探,珍妮下面已是泥濘一灘,珍妮含羞的夾住邵仲康的手,也不甘示弱的探到他的神兵利器,一種堅硬動感令她心曠神怡。
邵仲康欲火難耐,探頭往客廳一看,想尋找戰場,發現約翰遜與安娜正在客廳沙發上纏成一團,他皺起了眉頭,雖然他到美國已經七八年,早已隨鄉入俗,見多了風流陣仗,但香港人的傳統還是使他不習慣與人同室交歡。
見他猶豫不決,珍妮己急得渾身亂搖,邵仲康計上心來,他抱住珍妮,用身軀把她擠在墻上抬起她的一只美腿,珍妮會意的配合,把腿壓在他的肩膀上,兩人站立著尋起歡來,一下下重撞擊把珍妮樂得眉開眼笑。碰的墻壁也轟然作響。邵仲康本是個風流高手,此時愈戰愈勇,品嘗著這道異域大菜,令珍妮心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已是幾度。
突然,安娜鉆了進來,原來那旁的約翰孫早己敗陣。安娜聽得珍妮狂叫,心癢難熬,也加入戰團,安娜的身材象魔鬼一樣誘人,那豪胸更是東方人少見。邵仲康的怪手也趁便搭了上來,一時小小衛 生間內,美女嬉笑呻吟聲大作…
待邵仲康盡興穿好衣褲躺在沙發上喘氣休息良久,兩美女才跟跟艙艙的走出來,當著兩人的面,大方穿戴整齊,依偎在邵仲康身邊,約翰遜只得知趣退開。
安娜滿足的親了邵仲康一口:“寶貝,你真行,這是不是中國功夫,你怎么這么厲害。”
珍妮也興奮的貼在邵仲康身上,說:“以前我們看電影電視,那些中國人出現在鏡頭里,總是一副萎靡不堪的樣子,好象個個都是不舉似的,我現在才明白,這些美國導演們一個個都有種族偏見。”
“是啊,邵,是不是你們中國人個個這么厲害。”
面對鶯聲燕語,撒嬌使嗔,邵仲康十分滿意地打開腰包,掏出一沓綠油油的鈔票,隨手塞在兩女的胸罩里面,笑道:“你們說的好,這是獎給你們,你們小嘴比你們的下面更會說話,哈哈哈!”猖狂地大笑了起來。心中卻突然泛起一股厭煩了感覺,這些洋妞越玩越沒勁兒,自己是不是該回到香港,畢竟香港女人很多都很矜持的,一很有挑戰性,再說,自己如今已經三十多歲了,是該為自己的事業打拼一下了。
送走兩美女,已是黃昏時分。“喲,一下午了,不知不覺。”邵仲康邊想。
他快快不樂的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忽見門縫里塞著一張電報,忙伸手拿起,打開一看卻是伯父邵逸夫的來信,心中想讓他回香港發展。
邵仲康心中不禁高興,心想:原本正想著找什么借口回去,沒想到自己的這個伯父已經急不可待地來信了,啊哈,真是天意啊,看起來我邵仲康回香港大展拳腳的機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