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巨大,非常豪華。非常韋派,也非常凌亂的序知”二見茶幾上擺放著吃過的泡面,看過的汽車雜志,喝過的啤酒罐,還有瓜子皮。餅干塊零零碎碎的東西堆了一大堆。再看周圍的沙發上,扔著成沓的《花花公子,《龍虎豹,《閣樓等成人雜志。其余的還有打火機,游戲機,香煙,手紙,并且還有襪子,內褲,充斥在沙發的縫隙之間,這樣的房間足以堪稱“雜貨店”!
不用懷疑,這就是大傻成本安的“超級豪華私人居室”作為榮少亨的私人保鏢兼司機,大傻經常居住在這里。可以說是以此為家,因此和這里獨特的“布局”有著深厚的感情。他可以躺在沙發上一邊看成人雜志,一邊抽煙;可以一邊喝啤酒。一邊打電動;可以瞌著瓜子,看電視;還可以脫掉內褲打飛機。脫掉襪子摳腳丫子”總之在這里他隨心所欲,爽得不得了。
此亥當大傻把和尚與小妖兩位不速之客帶到房間的時候,明顯感受到了兩人的“震驚”不錯,就是“震驚”恐怕他們就算看到世界末日,也沒有眼前這么震驚。依照他們練有素的觀察力,他們馬上就發現了這座房間簡直是“機關重重暗溝密布”除此之外鼻翼還充斥著一股男性荷爾蒙發酵過期的刺鼻味道”他們直覺地懷疑,自己不是走進了人類該居住的臥室,而是走進了動物園狗熊的洞穴,
“你倆自己挑,一咋。人睡沙發。一個人跟我睡,”大傻的話說完。和尚和小妖立馬高舉雙手爭搶道:“我要睡沙發!”
向偉大的保證,他們這句話絕對是發自肺腑的!和這頭狗熊睡一張床?殺了他們也不愿意。
大傻沒想到自己這么受“冷遇”兩人寧可睡抹不開腳的沙發,也不愿意與自己“同床共枕”咧咧嘴巴:“那好,既然你們都喜歡睡沙發。那就一起睡吧,俺一個人睡大床…一舒服!”說罷,還很炫耀地向兩個“大內高手”翻了翻白眼。
眼看兩人泥偶一樣站在那里。大傻毫不理會他們,自顧吹著口哨開始脫衣服洗澡上床睡覺。
小妖與和尚面面相覷,見過很多不要臉的人,沒見過這么不耍臉的!竟然當著他們的面兒脫光光,但見那狗熊毛飄飄”
兩人深吸一口氣,壓抑住把大傻碎尸萬段,然后再踏上千萬只腳,讓他永世不得翻身的沖動,來到沙發前開始整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當和尚看到那不堪的成人雜志時,忍不住念了聲佛號:“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想不到資本主義生活如此墮落。廣大婦女遭受如此毒害!”
小妖拿起一本,“你這個假和尚不要胡說,你看看她們,一個個笑的多甜,不像是遭受毒害的樣子!”
“不要胡亂猜測!快些放下!這些東西不是你我能夠沾染的,一定要保持我們社會主義的信念!”和尚對他說道。
小妖不予理會,直接揣懷里一本。
“你要做什么?”
小妖振振有詞:“我要用批判的眼光來研究這本腐朽的雜志,以后回到了大陸也好向廣大的婦女同胞闡述她們姐妹在此所遭受的毒害!”
和尚:
好不容易把沙發整理清楚,小妖與和尚怎么也睡不著,于是就開始說悄悄話了。
小妖:“真不知道首長為什么要派我們兩人過來?”
和尚:“那是他老人家信任我們,知道我們能順利完成任務。”
小妖:“保護那個香港佬么?我怎么看他都覺得他是吸食人民骨髓的大地主,你看看,連個跟班都住這么大的房間,廁所比我們的客廳還要漂亮!”
和尚:“這一點可以理解,香港資本主義社會,原始積果都是裸的 山妖:“你說,這個姓榮的會不會信任我們呢?”
和尚:“不管這些,我們只負責他的安全,或者說負責那刃億美金的安全,其它的一概不論!”
小妖:“可是這里也太繁華了,我有些不習慣 和尚:“只要我們心向紅太陽,有黨和人民的精神支持,就一定能抵擋得住資本主邪魔的入侵!”
小妖:“可是我怕這資本主義邪魔太強大了,剛才我只是略微看了一本雜志就差點走火入魔!”
和尚:“不會吧,你這么脆弱?”
小妖:“不是我脆弱,是資本主義女人太有誘惑力,我怕有一天自己會支撐不住!”
和尚:“沒關系,我可以把《金網經借給你!”
小妖:“《金網小經不頂用。”
和尚:“那怎么辦?”
小妖:“我需要一番英雄主義的再教育!”
和尚:“那我就你講董存瑞舍身炸碉堡的故事”
小妖:“聽過很多次了。”
和尚:“抗美援朝邱少云呢?”
小妖:“我熟悉的都會講了。
和尚:“那還有黃繼光呢 小妖:“遠水救不了近火!”
和尚:“那怎么辦?我束手無策了!”
小妖突然提議:“我們唱歌吧,”
和尚:“唱歌?”
小妖:“是的,就唱我們最喜歡的那首《血染的風采!”
和尚也來了勁兒,“好,就唱這一首!”
原來這首《血染的風采乃是八七大陸春節歡晚會上走紅的歌曲,很多軍人以會唱此歌為榮,并且歌詞和意義很有振奮人心的作用。
于是兩人就窩在沙發上,像打了雞血一樣開始唱起來:“也許我告別。將不再回來,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
也許我倒下,將不再起來,你是否還要永久的期待?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共和國的旗幟上有我們血染的風采。
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共和國的旗幟上有我們血染的風采”
房間內大傻成本安正睡得迷迷糊糊。夢中他開用輛超級豪華的世界名車。停靠在沙灘!,只毋周圍海風賺謀丁波浪蕩漾,端的是浪漫無比。
然后就見穿著性感比基尼的美女們蜂擁而來,像圍堵白馬王子一樣圍著他打轉,一個個豐臀浪乳小蠻腰盈盈一握,翹著屁股,撅著紅唇。一副任他品嘗采摘的樣子,,大傻很含蓄,很深沉的擺出大佬榮少亨平常的樣子…沒辦法,他太崇拜榮少亨了,無形中就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偶像,說道:“你們不要急,慢慢來,人人有份,絕不落空!”
“大傻哥,你先親親我啦!”一個長得很騷很浪的女孩子嬌媚道。
大傻很是瀟灑地看她一眼,“女孩家要矜持一些嘛,怎么能這樣猴急呢?”
女孩子發嗲道:“不是我心急,是大傻哥你太英俊瀟灑風度翩翩了。我安奈不住呵!”
大傻很是憂郁地甩了一下自己額前的頭發,“我也是沒辦法呀,長的帥,不是我的錯!”
“可是你勾引我,就是你的錯嘍!”女孩直接就撲了上來。
“你要做什么?難道耍強推?!”大傻心中亢奮到了極點,表面上卻做出三副正人君子狀。
“是的,我就是要一口一口的吃掉你!”女孩嬌挺的雙峰擠壓在大傻的胸膛,爽得不得了,那呵氣如蘭的感覺更是美妙無比。大傻忍不住舔了舔舌頭,“不要啊,你這樣做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我不管那么多,今天我就是吃定你了!”說完那女孩像貓一樣叫了一下,然后把大傻推到在車內。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輕輕地用嘴巴咬起他的襯衣,然后松掉他的皮帶。再然后俯下頭去,對準那亢奮點,張開了櫻桃小口,大傻就快要嗷嗷直叫了,突然,千空來了一句,“共和國的旗幟上有我們血染的風采”!”大傻一驚,再看那俯首品簫的女孩瞬時間變成了一咋。血染的妖怪,獰笑道;“我要吃了你!”
“不要啊!”美夢變成噩夢。大傻從集中驚醒。
“不要,不要!!!”大傻驚慌失措地摸摸自己的身體,看有沒有少一塊肉,再掀開被子看那寶貝疙瘩還在不在,當確定一切安然無恙的時候,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他娘的,怎么會搞成這樣?”大傻很是惱火地摸著腦門問道。馬上他就明白了原因所在,只聽客廳外面的沙發上,小妖與和尚兩人正唱歌唱得熱火朝天余音不絕。不用說。就是這兩個大陸來的棒槌用他們恐怖的歌聲,像晴天霹靂一樣擊碎了自己開名車泡馬子的美夢,并且讓美女變成了吃人的妖精。
大傻憤恨呀,什么鳥人,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里吊嗓子?!于是就吼道“喂,你們有完沒完?”
客廳里面兩個搗亂分子不予理會。依舊在深情地歌唱著,自我激勵著。他們要在香港這片資本主義的土地上,上演一出自我的“血染風大傻無計可施。先是把自己埋在被窩里,不去聽完面那些歌聲,誰知道自己忍不住放了一個屁,自己把自己給熏了出來。然后又用棉花塞住自己的耳朵,誰知棉花的隔音效果不是太好…或者說外面的歌聲穿透力太強,還是讓他在床上亂翻騰。忍不住了,他真的快要發火了,心說,你們這個兩個大陸來的土包子,不要以為只有你們會唱歌,今天你大傻爺爺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歌喉的威力。于是乎,他也就扯開自己如狼似虎的嗓子吼起來:“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 客廳那邊果然被“震撼”住了…暈到呀。連《世上只有媽媽好都出來了。香港的的爺們還真是純爺們!”不過好像還沒斷奶”
就在大傻得意洋洋,曲歌了。以為那邊繳械投降的時候,誰知那邊又起唱了,這一次換成了大陸電視劇《便衣警察的主題曲《少年壯志不言愁:“幾度風雨幾度春秋風雷雪雨博激流歷盡苦難癡心不改少年壯志不言愁金色盾牌熱血鑄就危難之處顯身手顯身手為了母親的微笑為了大地的豐收崢嶸歲月何懼風流”
大傻快要崩潰了,你看看,人家都“何懼風流”了,分明是在嘲笑香港人沒前途嘛,于是大傻就再次開唱《飛沙風中轉:“人在風暴中無奈的打轉如象風沙倦也須兜轉無奈的疾沖無奈的刁轉曾熱的面孔漸缺少溫暖嘿喲哼嘿喲飛沙風中轉嘿喲哼嘿喲飛沙風中轉情,”
大廳那邊也不示弱,繼續一首《打靶歸來:“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把營歸胸前紅花映彩霞愉快的歌聲滿天飛“此。…。愉快的歌聲滿天飛歌聲飛到北京去 聽了心歡喜夸咱們歌兒唱的好夸咱們槍法屬第一血。“”
噗通一聲,臥室里面有人跌下了床。徹底被和尚與小妖一槍打倒,吐血三升,,
早上十點鐘,一輛超酷的紅色哈雷摩托嗡嗡地弄進了香港榮宅。
如今身為香港數一數二的超級富豪,榮少亨的身份與以前不可同日而語,其安全措施也是做得十分嚴謹。所以能夠自由出入榮宅的人也是屈指可數,更何況像這樣開著摩托車如此囂張者。
不過只要是了解榮少亨這邊情況的人就都知道,有一個人就是這樣張揚,他不是別人,正是榮少亨的死忠小弟,如今洪興社的扛把子,威風史能從新界說到九龍,再從九龍說到港島的“灣仔之虎”陳耀太!
陳耀太剛千騎著的紅煮哈雷摩托車壞是榮少辛避給他的,也是他慌數嘰的!物。在他看來,那些動輒千百萬的名車絲毫比不過自己這輛摩托,原因無它,它是亨哥送給他的寶貝,具有非常深厚的情感意義。
將摩托車自由地停放在車庫里面。陳耀太朝著屋頂上的攝像頭招了招手“以便讓保安人員明白是自己來了。
當陳耀太走近迎客大廳的時候。管家四姐過來告訴他說,榮少亨正在書房里面等他。說是有事要談。
在陳耀太的迷惑中來到這間充滿酒吧色彩的書房,入目的全是美酒。還有一些充當門面的經史典籍。榮少亨就背對著窗戶正在等他。
“你來了”
“來了。”陳耀太朝著酒架左顧右盼。
“不用瞎找了,左邊第西排。有你最喜歡喝的二鍋頭!”
陳耀太呵呵一笑,走了過去,自顧打開二鍋頭,就一陣猛灌。
“少喝點,你也不怕喝醉!”
陳耀太眨巴眨巴眼睛:“在家那個胖妹瑪利亞管得緊,讓我滴酒不沾。我都快憋死了!”
“瑪利亞那還是為了你好,若你只是外人,看她管不管你?!”
“怎么說呢,我知道她對我好,可是我就是一匹野馬,受不了束縛。我以前之所以要闖蕩江湖就是為了要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可是現在。韭臼他老媽,我都快成拉磨的驢子啦!”
“驢子?呵呵,有像你這樣威風八面的驢子么?大手一招,洪興社八千弟兄呼嘯而來,大手一揮,整個灣仔血肉橫飛!”榮少亨回過身對他笑道。只見他此復手里面拿的不是酒,卻是一本《韜略。
“咦,亨哥,你怎么不喝酒看起書來了?”陳耀太忍不住問道。
榮少亨用書本打了他腦門一下:“因為這書本比你的拳頭厲害!”
“怎么會呢?我兩三下就能把它撕成一堆廢紙!”
“你呀,就是不學無術!”
“我怎會是不學無術呢?我懂得很多東西的,打架就不說了,喝酒也不說了,我還會打麻將,玩微子,跳舞,賽車,還有做健身,烤雞翅”陳耀太掰著指頭數道。
榮少亨無語了,“你就不能多讀點書,多懂一些大道理?”
“我也想啊,只是一看書我就犯困,一犯困就容易迷糊,一迷糊就會呼呼大睡,因此不管是中文還是英文都是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陳耀太辯解道,“再說了,我出來混的,只要懂得江湖義氣,忠孝仁義信就足夠了,還懂那么多大道理干什么?”
“那是以前,你可以憑借一身蠻力打出一片天地,用你的拳頭稱霸灣仔,占山為王做你的灣仔之虎,可是現在不同了,加盟洪興社的人越來越多,這就需要你多少懂得一些管理方面的知識 “管理知識?我學那干嗎?我又不考狀元!”陳耀太依舊“執迷不悟”道。
“好,那我問你,對于洪興社的未來有什么規劃?”
“規發?那就多招攬小弟,多占的盤,到時候咱人多勢力大,誰都會害怕!”
“人多就一定能贏么?”
“怎么不能贏?”
“新義安人多不多?”
“多呀,號稱兩萬小弟,比我咱們洪興社還牛!”
“那新義安為什么會被我給掌控住了?”
“那是因為”陳耀太抓耳撓腮。“因為你太”
“我太奸詐了是么?”榮少亨笑問。
陳耀太嘴一撇,“這可是你說的,我沒說。”“那如果我把洪興社全權交給你,讓你打理;而你又恰好遇到一個像我一樣好奸詐的敵人,那時你怎么辦?”
陳耀太:“那我就,就”怎么可能呢,只要有亨哥你在,什么事兒都能抗過去!”
榮少亨嘆了一口氣,“那好,我跟你說一個故事。”
“故事,什么故事?”陳耀太疑惑道。
“話說有一只小蝸牛,有一天問自己的媽媽:媽媽,為什么我們從生下來,就要背負這個又硬又重的殼呢?媽媽說:因為我們的身體沒有骨骼的支操,只能爬,又爬不快。所以要這個殼的保護!
小蝸牛說:毛蟲姊姊沒有骨頭。也爬不快,為什么她卻不用背這介,又硬又重的殼呢?
媽媽就說:因為毛蟲姊姊能變成蝴蝶,天空會保護她啊。
小蝸牛說:可是蚯蚓弟弟也沒骨頭爬不快,也不會變成蝴蝶他什么不背這個又硬又重的殼呢?
媽媽又說:因為蚯蚓弟弟會鉆土大地會保護他啊。
小蝸牛哭了起來:我們好可憐,天空不保護,大地也不保護。
蝸牛媽媽安慰他說:所以我們有殼啊!我們不靠天。也不靠地。我們靠自己。”榮少亨的故事戛然而止,然后用眼睛盯著陳耀太道:“你明白這個故事的意思了么?”
陳耀太不是傻瓜,相反很聰明。要不然榮少亨也不會讓他當洪興社的扛把子,不過有一點,這家伙就是不喜歡動腦筋,說白了,就是有腦子不去用,并且有些過分的依靠榮少亨。榮少亨明白他這個缺點,想要把他培養成一咋。能成就大事的將才,就必須對他當頭棒喝。
陳耀太完全明白故事的意思。道:“你是說,不要讓我再依靠怕你。人要靠自己是么?”
榮少亨點點頭。“很快我就會去國外發展電影事業,到時候香港黑道就需要你來操控,香港需要穩定,絕對不能亂,所以你有很大的重擔!”
陳耀太一聽這話,急了:“可是亨哥,我做不來的!不如你讓我跟你一塊兒出去吧,洪興社就交給別人打理,像什么吳志雄呀,李兆基呀。甚至交給龍五也可以!”
“荒唐!龍五雖說也是我的人,可他畢竟是新義安的大佬,你再讓他當洪興社的老大,那香港還不翻了天?!”
陳耀太:“那怎么辦?其實做這個什么撈子扛把子,每天在歌舞廳,夜總會”※
“你當初不是喜歡這樣夠威風么?”
“我那是李逸看見張飛…一嘿對黑,沒的選擇!”
“現在我就給你選擇!”榮少亨篤定道,“我再給你講一個故事。
“又是故事?亨哥,你什么時候變成故事大王了?”
“還不是因為你的理解能力太差,所以我只能用故事來點醒你該怎么去做!”榮少亨無奈道。
陳耀太搔搔腦門,“我沒那么笨吧!”
榮少亨不理會他的嘀咕,說道:“曾有人做過實驗,將一只最兇猛的鯊魚和一群熱帶魚放在同一個池子。然后用強化玻璃隔開,最初鯊魚每天不斷沖撞那塊看不到的玻璃,耐何這只是徒勞,它始終不能過到對面去,而實驗人員每天都有放一些卿魚在池子里,所以鯊魚也沒缺少獵物,只是它仍想到對面去,想嘗試那美麗的滋味,每天仍是不斷的沖撞那塊玻璃,它試了每個角落,每次都是用盡全力,但每次也總是弄的傷痕累累,有好幾次都渾身破裂出血。持續了好一些日子,每當玻璃一出現裂痕,實驗人員馬上加上一塊更厚的玻璃。后來,鯊魚不再沖撞那塊玻璃了,對那些斑瀾的熱帶魚也不再在意,好像他們只是墻上會動的壁畫,它開始等著每天固定會出現的鯽魚,然后用他敏捷的本能進行狩獵,好像回到海中不可一世的兇狠霸氣,但這一切只不過是假像罷了;實驗到了最后的階段,實驗人員將玻璃取走,但鯊魚卻沒有反應,每天仍是在固定的區域游著它不但對那些熱帶魚視若無睹,甚至于當那些鯽魚逃到那邊去,他就立刻放棄追逐,說什么也不愿再過去,實驗結束了,實驗人員譏笑它是海里最懦弱的魚。”榮少亨說到這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陳耀太,“阿太。你不想讓人譏笑你是頭懦弱的鯊魚吧?”陳耀太撓撓頭:“那你就是那快玻璃屏障了。”
“是的,現在我這塊屏障就要撤去。我會給你自由的大海,問題是。你能不能在這里遨游稱雄?!”榮少亨目光銳利地看著陳耀太。
陳耀太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最后一咬牙,“可以,我相信我能做到的!”
“不是你相信,而是你一定要做到!”榮少亨拍了拍他肩膀,“阿太。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也有掌管社團的天分,你性情彪悍,做事情有時容易沖動,對兄弟朋友卻很講義氣。這一點很好,但是如今的香港社團畢竟不是以前的水滸梁山,光講義氣是不行的,有時候還需要一些手段。慈不掌兵義不掌財,我希望你能明白這個道理”
“我知道的,亨哥,我這個人平常不太喜歡去考慮問題,這是我的缺點!”
“知道自己的缺點,就證明你已經進步了,接下來就是你上場演一場好戲的時候了!”
“演戲?讓我拍電鼻么?”
“不,比拍電影還要難,不過我相信你完成!”榮少亨笑得很邪乎。
香港某體育中心。
今天整個體育中心被洪興社租了下來,在外面掛上了“香港有志青年聯誼會”的招牌。不過只要是熟知江湖事務的人就都知道,這里的所謂的“聯誼會”實際上就是黑社會社團公開的演講大會,一般是某位大佬要宣傳或者傳達某種精神,才會召開類似的聚會。
香港的警察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所以出動了很多人來這里“維持秩序”當然,這都是他們必要的工作,對于社團他們可不敢掉以輕心。
此時在入會的大門口,幾個洪興社的接待員正在接待蒞臨的洪興社主要成員,其中包括左右堂主“大”吳志雄和“基哥”李兆基;四大護法。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還有其他的一些幫眾,總之,可以說整個洪興社的骨干成員基本上全都來了。
作為最早加入洪興社,并且和陳耀太一起開創洪興社事業的元老“大傻”成本安也來了。在他身邊還有從大陸來到香港負責保護榮少亨人身安全的小妖與和尚。
至于小妖,和尚他們兩人怎么會出現在這樣的場所?這里有一番趣話。
原來一大早大傻成本安就黑著眼圈,像極度睡眠不足的熊貓一樣找了榮少亨,告之他,“亨哥,你把這兩人踢出去吧,他們根本就不是人。一夜不睡覺,凈在那里吊嗓子了,以為我住的地方是卡拉伙呀!”
榮少亨笑道:“怎么能這樣做呢,人家是客人!”
“我看他們不是客人,是克人才對。專門克我的人!”大傻不爽了。“要不這樣,亨哥,我們出些錢把他們打發走,中南海保鏢算什么。只要有錢連史泰龍那樣的藍波都能請得起!”大傻出主意道。
“我愿意啊,只怕他們不愿意。”榮少亨笑道,“人家來這里可是有任務的,又怎會被我們的金錢所收買呢!”
大傻撓撓頭皮,“那怎么辦?我怎么看他們倆都不像是單純的保鏢,說不定是來監視你的!”
“呵呵,你總算說對了一點。”
“啊?他們真是來監視你的?”
“對一半啦,至于里面的原因你不必知道。”
“那怎么辦?”大傻忽地眼露兇光,“要不要我卓你做了他們?”
“他們可是大陸那邊派來的人,你也敢?”
“我大傻才不怕呢!誰讓他們得罪亨哥你呢,哼,只要對你有威脅的人,就是我大傻的敵人!”大傻惡狠狠地說道,咬牙切齒間仿佛已經判了那兩個混蛋的死刑一…叫你還唱歌,血染風采你個頭!
“你的忠誠讓我很欣慰,不過你不能這樣做。”榮少亨笑吟吟道。
“為什么?”大傻不解了 “你不必問那么多,現在有件事要你去辦。”
“什么事兒?”
“今天洪興社不是有個大會么。你帶他們去觀摩一下?”
“啊?那豈不是引狼入室?說不定他們老早就想打入我們內部呢”。
“呵呵,我就是要讓他們快些“打入”。榮少亨露出神秘的笑。
所以當大傻把這消息告訴給和尚和小妖的時候,兩人表面無動于衷。實則心中疑惑不已,原來上峰也有下達任務讓他們摸清楚洪興社的情況。想不到他們還沒動手,人家就主動把大門打開了。
那榮少亨看起來不傻呀,為何要這樣做呢?難道欺負我們倆智商不高。想要玩試探?!
于是乎,這兩個大陸來的“大內高手。”就抱著一種很奇怪的心態。作為“有志青年”跟著大傻成本安參加了這一次洪興社舉辦的盛會。
其實這時候心情最緊張的并不是外面守候著維持治安的香港警察,而是一向以兇狠著稱的黑道狂人“灣仔之虎。陳耀太。他緊張什么?緊張榮少亨讓他演的一場戲。什么戲?榮少亨想讓他在自己走后掌控好洪興社,便于香港穩定發展,不過由于最近洪興社壯大的速度太快…拜那部電影《古惑仔所賜,增添了許多新的門徒,難免良莠不齊,所以陳耀太必須要做一做他們的思想工作,要不然非出亂子不可。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香港再也沒有黑社會了”陳耀太揣著小紙片,背著榮少亨一早給他準備好的“演講稿”。由于陳耀太以前學習態度不端正,上課不是偷懶睡覺就是思想逍遙九霄外,因此很多字都不認識。沒辦法,榮少亨只好幫他注明音標,讓他像小學生一樣牙牙學語。
話說回來,從內容上來講。這篇特殊的“演講稿”是榮少亨“拷貝。美國著名的黑人人權領袖馬丁路德金那篇《我有一個夢想所撰寫的。當然,陳耀太根本就不知道馬丁路德金是哪路英雄好漢,只知道這篇演講稿很他媽漏點,漏點的他不斷咬到自己的舌頭。
“太哥,時間已經到了,你看是不是可以開始了”一名小弟湊上前說道。
陳耀太穩定了一下情緒道:“好的。我馬上就進場!”小弟點,點,頭,那邊早已經做好準備的燈光師,道具聳,還有化妝師紛紛就位。
原來為了將陳耀太的形象擴大化立體化,榮少亨特意拿出拍電影的手段,對陳耀太進行全方位的包裝,從包裝明星出發,不僅設計了適合他氣質的舞臺效果,連他本人也進行了一番徹頭徹尾的改頭換面。比如說陳耀太平時的打扮是一身牛仔衣。脖子上掛著粗大的金項鏈,頭發根根豎起,像刺猬一樣,整體形象是兇悍,像西部牛仔;這一次設計人員讓他穿上一身深色的收身西服,黑色襯衣,褐色領帶,頭發打了發蠟向后梳理,整個人頗有些美國黑幫大人物的風范,與平時那個粗魯兇悍的陳耀太判若兩人,多了一份深沉和內斂。
時間一到。陳耀太龍行虎步,意態飛揚,像將軍出征,像狀元跑街。像死刑犯上法場”總之那神情那模樣就是一個牛字,誰也不鳥,誰也不放在眼里,就算丈母娘在眼前也敢一巴掌閃過去的倨傲,壯烈,大義凜然,視死如歸,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天下唯我舍我其誰,
伴隨著這股氣勢,探燈打了下來。一束光罩在了陳耀太的身上,仿佛佛祖金光罩身,陳耀太整個人的形象立馬變得更加高大了,如摸不著頭的丈二和尚,高山仰止的金剛羅必,”
吼!一早安排好的小弟們托兒們齊劃一地站了起來,表情“激動”地歡迎他們的領袖,勇猛而強悍!尤其是剛剛加入洪興社的新成員,早已經被眼前設計好的一幕給震撼住了,這燈光,這效果簡直就明星開演唱會還要氣派,還要求有氣場,因此眼中的瘋狂崇拜更是無以復加,對于他們來說,江湖大哥就該這樣。燈光下,霸氣盎然!
他們這些觀看過《古惑仔被刺激的漏點飛揚,精力旺盛,渾身力氣沒處使的年輕一代對于力量總是有一種徹底的膜拜,陳耀太如此牛叉的登臺露臉給了他們一種暗示,洪興社就是強!洪興社的扛把子更是強人中的強人!他們哪里知道,此刻被他們崇拜成強人的陳耀太小心肝竟然撲通亂跳,不為別的,緊張呵!原以為自己刀里來火里去,沒有什么可害怕的。但是此時面對這黑壓壓的人頭,竟然有些心虛的感覺,此時的他寧可面對上百刀手,也不愿意面對如此饑渴仰望著自己的眼睛”
心中謹記亨哥提示自己的話,拿出做男人的勇氣來,拿出做洪興社大佬的霸氣來,就把底下全當成迷途的羔羊,自己正在給他們念經布道。直接無視他們”深吸一口氣。陳耀太一抬手頓時將轟鳴的掌聲壓下。他讓自己不帶一絲感情的環視一周,眼神冷酷而冰冷,“大。吳志雄,“基哥”李兆基,還有洪興社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護法。只見他們一個咋小兇惡,彪悍。冷酷,冷漠的臉上,全都露出一絲敬畏和希翼”陳耀太知道自己的包裝今此刻的氣場已經達到了預料的效果,現在到了背臺詞演講的時間了”
一切就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