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說圭杰帶著榮少亨的口信尖香港發展自只的歌唱事嶇,下,樂榮少亨這邊,大片《變臉剛剛殺青,此時若是總算可以松一口氣了,也可以做一些自己很早來臺灣就想做的事情。那就是去拜訪臺灣的武俠名家“臥龍生!
眾所周知,臺灣算是武俠小說的一大根據地,當年武俠小說鼎盛時期。香港僅僅有金庸,梁羽生等少數名家。其余的則都在臺灣。
臺灣武俠“四大天王”中,臥龍生在武俠文壇嶄露頭角,要筆別人都早一些,他的成名武俠,是在臺灣大華晚報刊出。當時大華晚報銷量平平,由于讀者們追讀這篇武俠小說,爭相傳誦。使到大華晚報銷數急升。中央日報見獵心喜,也邀臥龍生替他們撰寫武俠小說。這一來,臺灣的讀者便忙個不了,早上看臥龍生在中央日報寫的飛燕驚龍,忙得不亦樂乎。這兩張報紙不但因為刊登了臥龍生的武俠小說而頓時“洛陽紙貴”;連臥龍生也就一夜之間成為社會人士爭相議論的名人。由于臥龍生此時埋頭趕稿。極少出現于公眾場合。他是個怎樣的人?便引來不少讀者好奇的猜測。有人看到臥龍生在作品中寫出深不可測的武功招數,便以為他是武當山的老道士。或者是少林寺里的高僧。更有人繪形繪聲的大加描述,夸耀自己曾經見過臥龍生的廬山真面目。此時。連報社也被帶來不勝煩擾的苦惱,除了要代轉如雪花似飛來的讀者函件之外,更經常有人扶病前來報社,硬說臥龍生精通歧黃,更擅長金針渡穴的醫術,非要親見臥龍生請求他救命不可。其實,所謂精通歧黃和金針渡穴”抵不過是小說中的情節而已。
臥龍生憑著這兩篇武俠小說一袍而紅之后。各報紛紛向他約稿。一來礙不過人情請托;二來也因稿費豐厚,擒不得把那些唾手可得的花花綠綠鈔票推出門外,于是在甘詞厚幣之下。唯有拼命多產。
有過一個時期,臥龍生每天要應付四個連載專欄,最低限度要寫上七千字,其敬業精神堪比未來那些網絡作家中的“大神”也正因為如此。臥龍生后來成為臺灣武俠“四大天王”及“三劍客”之一,在古龍之前被稱為“武俠泰斗”名列“臺灣十大武俠小說家”之首。
榮少亨之所以要拜訪臥龍生。這與他少年時期熱愛武俠小說,半夜三更還點著蠟燭藏在床底下翻看那部殘缺不全的《飛花逐月有關。不過當年臥龍書的武俠小說在大陸十分泛濫,很多質品作者打著“臥龍生”的招牌寫出了許多色情武俠小寶六風等等,可以說這些都是榮少亨少年時代在性教育方面的啟蒙小說。
那時候榮少亨很是“純良”看這些色情武俠都是偷偷摸摸租賃”一遇見男老板就租這些品種的,遇見女的就租正兒八經的,總之一副君子坦蕩蕩模樣,翻看的時候也是心驚肉跳,一邊本著批判,仇視的精神來看,一邊不斷地努力鉆研里面的某項業務技能,,不過因為看了太多臥龍生版本的這類小說,讓榮少亨從內心深處把臥龍生當成了專寫《金瓶梅一流的文人,羨慕他能杜撰出如此多香艷故事的同時大肆鄙夷他的為人”一毒害青少年,罪不容恕!
一直到了長大后,可以分辨是非了,榮少亨才知道哪些都是冒牌貨。真正的臥龍生的確是一代武俠宗師,如今好不容易來一趟臺灣,能夠拜見他老人家一下,順便購買幾本小說的版權拍成電視電影,也未嘗不是一件美事。
清晨的街道過了上班高峰期卻也熱鬧。人口車輛相對要少些,榮少亭乘坐著轎車一路飛奔,來到了臺北桃園郊區,這里環境清雅,遠遠看見一座很樸素的小樓,這里就是臺灣武俠大師臥龍生的家。為了避免唐突,榮少亨沒有直接去敲門,而是拿出大哥大手提電話。按照得到的電話號碼,撥通了臥龍生家的電話號碼。
“喂,你好,請問您是件龍生先生么?”
“是啊,您是哪一位?”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我姓榮,之前和你打過招呼的。說今天要來拜訪你!”
“哦,我記得了,是有這么一回事兒…川有時候人老了。難免會忘記一些事兒,不過這事兒我記得。”臥龍生在電話那頭說道,他只以為榮少亨是香港某個出版公司的業務員,前來商談購買版權的事情。
“我現在就在你家門外面,如果不打擾的話,能不能進去一下。”
“不打擾,不打擾,我這里已經很久沒人來了。”聲棄竟然透露出三絲悲苦。
小樓的房門打開,榮少亨走近青苔斑斑的院子,只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正迎了出來。
但見他面容清瘦,雙鬢斑白,鼻直口闊,頗有俠者風范。不用問。這位老者就是武俠大師臥龍生了。
“你好,榮先生,我這寒舍已經很久沒有人來了,沒想到今天竟然迎來了一位香港朋友,想當年,我也去過香港,依稀還記得香港的美麗,”臥龍生似乎在緬懷過去,不過馬上就回過神來,“你看我,只顧著說話,都忘了請你進屋,快些請進!”
榮少亨走在大廳,一幅“寧靜致遠”的牌匾豁然映入眼簾。榮少亨不知覺的走進一看。才發現在“寧靜致遠”的牌匾下,在雪白的墻面上浮刻著一段話,是那種標準的草書。榮少亨認真的看來起來,“蓬茅下誦詩讀書,日日與圣賢晤語,誰云貧是病?樽壘邊幕天席地,時時共造化氤氳,孰謂非禪?興來醉倒落花前,天地即為金枕。機息坐忘盤石上。古今盡屬螃蝶。”
“臥龍先生文采斐然,俠名遠播,連家中都有如此濃重的文學氣息。”榮少亭贊道。
“虛名而已,我算是看透了,名利二字,世人共逐,到頭來體弱多病,得不償失呵!”臥龍生指的是自己年輕的時候為了碼字賺錢,熬壞了身體,以至于如今百病纏身。
榮少亨點頭,道:“有句俗話叫做“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也正是此意。”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此話雖俗,卻非常精辟!”臥龍生思索了一下。笑道。
此時榮少亨已經大致瀏覽了一下室內,只見整個客廳布置的雖說簡單。可是每一處似乎都是少一分單調,多一份擁擠。正合時宜的恰到好處。尤其是幾處看上去是那樣的別致。門口的梯狀書架。依靠著門傾斜嵌入墻體內。每一格中擺放的書都是那樣的和諧。只是最下面的一格貌似什么…你漢六榮少辛想了想明下面畢竟潮濕此,對愛書燦川萬小愿意讓書沾染一點的潮濕,又怎么會忍心放在低人一等的最下面,何況臥龍生。”
就整體布局,榮少亨還是很欣賞的,那種簡約。那份自然。
臥龍生與榮少亨在客廳中寒暄幾句后,說道,“榮先生,這里簡陋了一點既然你這次是來購買我武俠小說版權的。還請到書房一談”
榮少亨微微一笑,點頭應諾。隨即跟著臥龍生向書房走去。由于走在臥龍生的后面,榮少亨可以清楚地看到臥龍生腳步蹣跚,似乎真的年邁體弱,一想到此人曾經輝煌的過去,不禁感嘆,歲月如飛刀,刀刀催人老,刀刀不留情 眼看榮少亨被自己的書房吸引,臥龍生清瘦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燦爛。“我做生意賠光了家產,唯一留下的就只有這些書了,,有時候看著它們,摸著它們我還能感覺出自己當年熱血沸騰,創作武俠小說的情景。”
榮少亨這邊坐定,臥龍生又一拍腦門道:“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沒有給你倒茶,呵呵,以前都是有傭人伺候著,現在窮困潦倒。什么都要自己來做,到茶也好,洗衣服也罷,件是應了那句話。自食其力,自得其樂!”“您老歇著吧,我只是稍坐一下。你不必費心的!”榮少亨實在不忍心看著臥龍生如此勞累。
“你看去不起我是不是?我雖然身體不好,這斟茶倒水還是行的,你坐著,我去去就來。”說罷,臥龍生就走了出去。
趁這機會,榮少亨站起來仔細觀看書房,只見書房內張貼了不少名人字畫,仔細辨認,竟然有“諸葛青云司馬翎高陽”“孤獨紅”以及“柳殘陽”等人的墨寶,內容也大大不同,有寫對聯的,寫詩詞的,還有異青臨摹名作的“再看那書架上面,簡直是臺灣武俠的大聯盟,除了臥龍生本人的書籍外,幾乎整個臺灣俠壇的書籍都囊括在內。
再看這間書房的布置,完全可以用古色古香來表述。紅木的架子以及書桌座椅。在書架邊上還立著一張與書架顏色相配的梯子。榮少亨望了望,明白梯子的作用一“書架頂上還堆著一大堆書。整個空間只有在窗戶面前有一張還蠻舒服的單人沙發。看來那是臥龍生平常看書的地方。
就在榮少亨隨手拿起一本書翻看的時候,忽然,一張發黃的舊照片從書本中飄了出來,落在地上。看起來,這張照片是夾在書里面的,已經很久沒人翻看過了。
榮少亨正要埋頭將照片撿起,正好臥龍生蹣跚著,端著茶盤進來了。
榮少亨忙道歉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書里面夾有東西。”
臥龍生怔了一下,放下茶盤,然后拾起照片,仔細看了看,似乎不敢相信,又戴上眼鏡看了看,這才道:“我還以為這張照片丟了呢,想不到卻夾在書中。”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她叫金黛,曾經是臺北最大歌集廳的頭牌伴舞小姐,相當年我與她還有一段很纏綿的情分臥龍生娓娓道來一段自己的艷史。
話說當年臥龍生聲名鵲起,稿費收入豐厚,又有外地報章轉載的版權費,再加上將文稿集結起來,交給出版社印書,又是一筆巨額的收入。真的是“日進斗金”用一句廣東話俗語來說,洗如“豬籠跌落水”每人都是一樣,有了錢之后,生活質素就會有著很大的轉變。
俗語說得好,“人不風流只為貧是真名士最風流”臥龍生也一樣,隨著好友古龍學會了豪賭。飲酒,也學會了何謂歡場內的“逢場作戲”
當年臺北最高級的銷金窩,有萬國聯誼社、華都舞廳和新加坡舞廳等好幾家這些舞廳規模都狠宏大。每家舞廳有伴舞小姐數百人,燕瘦環肥,都是美麗如花。
臺灣影壇中有不少當紅女星。網出道時也曾在這些銷金窩中做過伴舞小姐。最為眾所所周知的,便是如今香港女明星林鳳嬌一…也就是寺來成龍的老婆,房租名的老媽,當年就是新加坡舞廳的一株麗葩。香港東方日報的大老板馬奕盛,當年也在臺灣拍影片他到新加坡舞廳消遣。在“更抱阿嬌舞幾回”之際。發覺林鳳嬌是個可造之材,提拔她在武打影片《潮州怒漢中做女主角,以后林鳳嬌扶搖直上,成為與林青霞分庭抗禮的文藝女星。由此可見。當年臺北這幾家銷金窩,伴舞小姐的質素確實是很高的。
這幾家臺北第一流的舞廳,既然被稱為銷金窩,顧客進內尋歡作樂,當然是消費很高。臥龍生此時已非吳下阿蒙,稿費收入極為豐厚。當然大有資格來到這種地方做大爺何況這種場合是“英雄地”要逞英雄,便須一擲千金而面不改容。
那時候臥龍生最喜歡去大舞廳請客,什么古龍,高陽,司馬翎”全都一起去。臥龍生腋下夾著一個盛載皮鞋的紙盒,到了新加坡舞廳之后,打開那個皮鞋紙盒。里面裝著的不是舞鞋,而是一疊疊的鈔票。原來當年還未使用信用卡。所有消費都付現鈔臺灣當局恐怕發行大額鈔票會掀起通脹狂潮,因此最大面額的鈔票只是十元。這晚臥龍生請客,在舞廳里花掉了幾千元臺幣,也就是幾百張十元鈔票了。那一大疊鈔票,西裝口袋當然裝不下,那就只好用皮鞋盒來盛載了那時候。臺灣的生活程度很低,若以一個普通家庭的開銷來說,幾千元已經足夠一年的生活費用。而臥龍生豪情萬千,這一晚在新加坡舞廳請客。便花掉整個皮鞋盒的鈔票。那是因為他的入息豐厚,憑著一枝生花妙筆,財源便滾滾而來。
就是在那種情況下,臥龍生認識了號稱“舞國名花”的金黛。當時在臺灣歡場上金黛的大名確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位舞國名姬,本姓郭,在未披舞衣之前,曾經做過會計小姐。不但長得美若春花,更且冰雪聰明,能言善道她最厲害的招數,就是摸透男人的心理,當時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士,真的如恒河沙數。
臥龍生初履歡場,便遇到這樣的一位高手,又焉能不神魂顛倒?金黛一眼看到這個“豪客”已經心里有數。只是一面之識,曾經幾度摟腰狐步,金黛便帶臥龍生返回香閨談心。
美人恩重,臥龍生受寵若驚,金黛在有意無意之間,提及客廳中的沙發已經陳舊,使到貴客坐得不舒服,深為抱歉。臥龍生聞弦歌而知雅意。第二天便去買了一套價山…六互百示臺幣的舶來品高級沙咐店家送到金黛的嘻門北公六自此臥龍生便于金黛展開了一場歡場熱戀,不過臥龍生雖然在歌臺舞榭中風騷了好一段日子,那也只是享受一下片刻溫柔,更明白到了歡場無真情的道理,因此最后只留下了這張照片作為留念。
“當時的她的確很漂亮,迷倒過不少的男人,我在她身上了花費了”會戴綠帽子的。呵呵!”臥龍生發出一陣笑聲。
榮少亨也不禁笑道:“自古名士多風流,這些對于我們男人來說都是難免的。”
似乎找到了知己,臥龍生將那張金黛的照片遞給榮少亨道:“你看看她,漂不漂亮?”
榮少亨接過相片,只見上面一個旗袍女人嫵媚妖嬈,端的是一個人見人愛的美人。“嗯。不錯。真的很很漂亮。如果現在見到此人。說不定已經成了大明星呢!”“明星?呵呵,每個人都夢想成為明星,我也一樣,我也曾經試圖用自己的雙手,自己的財富去飾造明星,創造輝煌,結果呢,卻一敗涂地!”臥龍生悠然說道。“想當初我本來靠著寫稿收入頗豐,后來卻對寫作意態闌珊。那是因為一些制片家向我購買小說版權去拍攝電影或者電視片集,賺得盤滿缽滿。
我頓時見獵心喜,既然人家拿自己的小說去拍電影或者電視片集,可以賺到大錢,我自己為什么不去做這種生意,肥水何必要流向別人田?”
榮少亨安靜地聽著,他知道臥龍生已經很久沒有與人這樣聊天了,所以才會不自覺地滴詣不絕起來。
通過臥龍生的訴說,榮少亨知道了。原來當時不只是臥龍生才有這般想法,諸葛青云和古龍也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他們都紛紛放下手中筆,改行去做制片人,把自己的名著拍成電影或者電視劇。在他們看來,拍電影和拍電視劇才可以賺大錢,埋頭寫稿就只能夠賺錢而已。
俗語有句話說得好:“看人家挑擔不吃力,自己挑過才知道”那些制片人拿他們的小說去拍電影和電視片集,大多數都賺錢,可是,臥龍生他們拿自己的作品去拍電影和電視片集,卻就大虧其本。看來命運注定,他們只能憑著稿紙去賺錢。換了用菲林,就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最初,臥龍生是從拍攝電視劇入手,由于他的交游廣,人緣又好,臺灣幾家電視臺都愿意支持他,經過一番摸索,他掩攝的《洛城兒女大紅,播映出來時叫好又叫座,真可說是轟動了整個臺灣。
當時臺灣的電視臺請他再接再厲。多拍幾個片集。不料臥龍生想要賺大錢,進軍電影界,經過幾個月的籌備,處女作《俠士、鏢客、殺手便開鏡了。這部電影在名義上。監制、導演和編劇都集于臥龍生一身,其實每一種工作都是好友們幫忙因為他對于電影工作所知不多。只是憑著一股倔強的傻勁,闖進電影圈的大門而已。
電影豈是好玩的?連榮少亨都不敢說能把電影玩得轉,更何況那時候半路出家什么也不懂的臥龍生。其結果可想而知,賠得一塌糊涂!
倘若臥龍生把他筆下得來的收入,不拿去投入商場大海,而用作買樓投資,最低限度在最繁盛的臺北市區中心,也可以買下幾層豪華住宅。光是租金收入,便可使到他晚年過著很豐衣足食的生活了。可惜,最后不但兩袖清風。而且背上了一身債。大病一場后,連老婆也棄他而去跑掉了,可謂落魄到了極點。
“現在你也看到了,我就這副模樣,要死不活,除了在收取一些微薄的版權要之外,靠領取救濟金度日,曾經風光一時的臥龍生已經不復存在了,在你眼前的只是一個老弱病殘的老者而已…”所以當你在電話中說非常仰慕我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好笑,一個過氣的武俠作家有什么好仰慕的!”
榮少亨不知該如何安慰他,于是就道:“其實財富并不能代表一切,至少你曾經輝煌過,如今你的沉寂,不過是你從曾經的輝煌步入了踏實生活,,人生沒有坎坷,豈能稱之為人生?一帆風順的人生缺少傳奇。大富大貴的人生缺少波折,只有像你這樣的人生,才能稱之為…一傳說!”這番話說得太有哲理了,簡直應該拿筆寫平來襪在墻上,供后人瞻仰,,某人自我感嘆道。
果然,在這一番哲理深刻回味悠長的話后,臥龍生露出思索的模樣一讀書人都愛思索,地球引力就是這么思考來的。
須臾,臥龍生吐一口氣道:“謝謝你,榮先生,你這番話令我茅塞頓開,多年壓抑在心中的抑郁也舒緩了不少不錯,人生跌字起伏才夠精彩,就算我是從高山跌入低谷,畢竟我曾經輝煌過,比起其他人來,我應該知足了。”停了一下又道:“好了,不說了,讓你聽我羅嗦這么多,這是過意不去,請用茶川”一!”
“多謝!”榮少亨集點頭,端起臥龍生遞來的茶,嗅了嗅,“好香!”
“呵呵,我唯一奢侈的就是飲茶了,以前寫書的時候留下的老習慣。改不了,就算吃不上飯,也不能無茶下肚,像我那老友,善于寫歷史小說的高陽也最是喜歡這一口。無茶不歡,無茶不妙,為了能飲上好茶連自己的結婚戒指也可以當掉 就在兩人熱談之際,忽然門外出來一陣笑聲:“誰在后面說我呢?怎么一股酸味?”
一聽這聲音,臥龍生就笑著對榮少亨說道:“這地方很邪氣,說曹操曹操就到,你看,比我還窮的家伙來了!”說話間,只見一個體型像竹竿似地瘦男人晃蕩著走了進來。他正是靠著三部《胡雪巖成為臺灣歷史名家的高陽。
“正在說你呢,每當我想起自己落魄痛苦無比時,一想到你,我就安慰了”因為比較起來你比我還要慘!”
原來高陽與臥龍生可以說臺灣文壇上一對出了名的“難兄難弟”
高陽在他代表作《胡雪巖里面談起做生意來,豈止是“頭頭是道”簡直是“路路皆通”最近聽說中國大陸改革開放,不少下海營商的人,把《胡雪巖這本書視為商場上的金科玉律,高陽也認為自己儼然就是是商業奇才了既然在自己的筆下,能夠寫得出那多的營商道理和秘訣,高陽少不免會自以為是。認為自己有大才,就涉獵波濤洶涌的股票市場。最初稍微有所斬獲便沾沾自喜,以為自己也像胡雪巖一樣,是個“經營之神”卻不料貪勝不知輸,在乘勝追擊之時。形勢逆轉,甚至泥足深陷,竟然輸掉了百多二百萬元了損失畢生積蓄!外,壞背了身巨不過這位老兄又不同于臥龍生。向來不怎么把錢財看在眼里,背債就背債吧,依舊逍遙快活,躲債的時候就來臥龍生這里蹭茶喝,躲完債回去依舊好漢一條。
此熏高陽一聽臥龍生說自己比他還慘。不樂意了,說道:“我慘個。頭呀,我是知足常樂,有錢多花。缺錢少花,沒錢不花!只要有一杯香茗足矣!”說話間就見高陽毫不客氣的端起臥龍生那杯茶,輕砸淺嘗,一副黯然模樣。
榮少亨知道像這類雅人,必定有所怪異嗜好,不過沒想到高陽如此愛茶,就道:“這茶我也略懂一些。家中還藏有從杭州帶回的雨前龍井。如果有機會就送一些與高先生品嘗!”
正在享受茶香的高陽一聽這話。立馬盯著榮少亨,仿佛才看見他似地。“你說什么,你家中有杭州來的雨前龍井?”
榮少亨:“正是如此!”
高陽:“你說要送給我?。
榮少亨:“坐呀!”
高陽盯著榮少亨,瘦小的臉上眼珠子亂轉,“說吧,你有什么目的?”。
榮少亨:“我?我沒目的呀!”
高陽一笑:“年輕人,不老實!聽說你要買老牛(臥龍生本姓牛)的版權,我就知道你這個香港來的業務員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榮少亨攤攤手:“怎么說?”
高陽像偵探一樣說道:“如果說你二十年前大老遠從香港跑到臺灣來買老牛的小說版權,我信,因為啥。那時候他紅啊,一部小說不說出版了,就是拍成電影,電視劇也是暴利!可是如今他是,癩蛤蟆上吊…沒那么大氣勢了,別說小說版權不值錢。就是把他賣了也刮不出三兩肉來,”
“你這瘦竹竿,怎么這樣損我?!”臥龍生不服氣道。
“我這是在幫你,現在的人可精明著呢,免得你掉進陷阱里…這都是我從商場上學來的經驗,吃一塹長一智,更不用說我把家底都賠光了。這經驗豐富的我都欲哭無淚了。高陽自作聰明地說道,然后目光炯炯,像神探秋仁杰一樣看著榮少亨:“如實招供吧,年輕人,你究竟有何目的?老牛這里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如此大駕光臨?”
榮少亭淡淡一笑:“我不是說了么,我很欣賞臥龍先生的小說,并且是看他的卜說長大的,因此想要購下他幾部小說的版權,”
旁邊窮困潦倒的臥龍生怕這個瘦竹竿高陽壞了自己的好事兒…好不容易能夠收到一筆版權費,有肉吃了,可不能就這樣被攪黃了,于是便急道:“你這個瘦竹竿,如此不通情理,人家要來談生意,你卻像捉賊一樣問東問西,好沒道理!。
“打住!”高陽朝臥龍生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老牛,你不要打斷我的問話一…”現在才到關鍵的時候,回答我,年輕人,就算你真的是來買版權,買來有什么用?出書,還是拍電影?”
榮少亨摸摸鼻子,實在是不適應被人這樣“逼迫”著質問,“我暫時還沒想那么多,也許”,會拍電影吧”。
“也許?哈哈哈!荒謬!”高陽像發現了什么秘密似地大笑道。“你來買版權,卻沒想那么多。難道你是錢多的花不完,想要隨便買些版權玩玩?!再說了。你若是說出書我或許還相信,可你說拍電影,這就露餡兒了,老牛可是過來人。當年他拍電影的時候估計你還在牙牙學語呢,電影豈是說拍就能拍的?沒有足夠的實力,你拍出來的戲讓誰看呀?!”
榮少亨聳聳肩,也不做過多解釋。道:“信不信由你,這一次我的確是來購買版權的,所要簽訂的文件我已經準備好了,臥龍先生,你開個價吧!”說完,榮少亨將自己準備好的文件遞了過去。
高陽代表臥若生將文件接了過去,兩人一看查看。其實在文件里面,榮少亨挑選了臥龍生的幾部作品,其中包括那部未來被拍成電影的《新仙鶴神針。榮少亨記得很清楚,當年這部由梅艷芳,梁朝偉主演的武俠電影《新仙鶴神針很受觀眾們歡迎,并且在電影之前,這部小說還被改編成電視劇。雖然男主角選擇方面寒磣了一點,長的不太帥,奈何里面美女眾多,如翁虹,楊玉梅等,收視率也很不錯。所以榮少亨有心買斷這部小說的改編版權。到時候可以拍成電影電視,甚至出版漫畫,絕對有得賺;除此之外,榮少亨還有意買斷《修雪玄霜這部小說的版權,因為在前世香港曾經在武俠劇不景氣的九十年代末,根據這部單單制作費就花了三千萬,演員陣容更是強大,包括大俠級的姜大衛飾演“羅玄。”美女級的米雪飾演“聶媚娘”此劇在香港不怎么樣,卻在大陸爆紅,并且引起大陸制作武俠劇之風潮,可以說有著重要的引領意義。因此榮少亨無有意將這部《繹雪玄霜的版權買到手,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一份心愿。
仔細地看完文件后,高陽偷偷摸摸地朝臥龍生伸了卑指頭,意思是讓他要高價。
本著“君子不言利,卻想吃肉”的精神,臥龍生咳嗽一聲,最后說道:“這份文件我可以接受,不過十部小說版權費最少也需要七十”七十萬!”他害怕自己說得太多了。有些結巴。
高陽得意地看著榮少亨,意思是,怎么樣,你出得起嗎?
榮少亨也不答話,掏出支票刷刷寫了一張,直接遞給臥龍生,“你看這個數目如何?”
臥龍生一看,竟然是一百萬!!!
“這如何使得?”臥龍生一臉驚愕。
“物有所值!”榮少亨哈哈一笑,拿了簽訂好的文件就要離開。
這時候高陽忽然在后面非常嚴厲的叫道:“站住…!”
榮少亭回頭望著他:“做什么?”
高陽咬牙切齒:“有種你把我的小說版權也買了!…一俺真的很缺錢!”
榮少亨一怔,繼而笑道,“有何不可,如果閣下愿意,可以找個時間我們好好談談!”說罷揚長而去。
看著榮少亨的背影,高陽碰碰臥龍生,“這家伙叫什么名字,挺牛的”。
臥龍生不答話。
高陽回頭一看,只見臥龍生正拿著一張夾在文件中的名片發呆。
只見名片上清晰地寫著:香港玄霆娛樂總裁,亞視公司主席等眾多頭銜,在這些頭銜后面是三個足以震驚“港澳臺”三地的名字…榮少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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