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吸食著人間香火供奉,卻飽食終日的家伙。”田宏聲音冷而堅硬。
“吸食人間香火…”
蘇曼曼隱隱約約想到了一些,卻不敢肯定,畢竟,她現在才跨入修道的門檻,根本還不知道除了人類社會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社會體系。
“好了,夠了,我們回去吧。”
“嗯。”
田宏一把拉住蘇曼曼,縱身而起,立刻,蘇曼曼感覺自己的耳邊掠起強勁的風,兩人風馳電掣的向C市文理學院的樹林飛去。
這一次飛行,蘇曼曼終于克服了懼高癥。
這一次飛行,蘇曼曼發現,田宏的胸膛很溫暖,而且,很安全…
“錢老已經到了,三哥馬上要來接田宏,我們卻跟丟了…”在樹林邊緣地帶,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一臉沮喪的對著耳麥說話,一雙眼睛在樹林里面巡視著。
“我也跟丟了,奇怪,我們的監控設備可以說能夠監控濱湖樹林的每一個角落,沒有任何死角,為什么會跟丟呢。”耳麥里面的聲音同樣沮喪。
“兩個大活人都被跟丟了我們怎么樣向三哥交待?”中年男人郁悶道。
“先找找…誰?啊…”另外一個方向的中年男人發出一聲驚恐的聲音,一臉呆滯的看著面前的田宏。
“你找我嗎?”田宏很有禮貌看著這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是的…”中年男人感覺自己的呼吸有點困難,這個高瘦的少年給他一種無比壓抑的感覺,就像一座山佇立在他面前,巍峨雄偉。
“走吧。”
“好。”
中年男人感覺自己有點魂不守舍,這個少年舉手投足之間,有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讓他情不自禁的聽從。
當兩人趕到校門口的時候,校門口有幾輛小車和一輛商務車停靠在路邊。
當田宏出現在校門口的時候,坐在商務車上的錢博士立刻走下了車,馬三和龔貝兒緊隨其后。
幾人點了一下頭,一前一后的又上了車。
田宏感覺到氣氛有點凝重,就連慈祥的錢博士都是一臉冷峻之色。
三人坐到了商務車面,商務車的椅子已經調整,后面兩排椅子對著,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會議室。
上車之后,都沒有說話,錢博士從身邊的公文包里面拿出厚厚一疊文件遞給田宏。
田宏搖了搖頭,沒有接。
“這不是機密文件,可以看的。”錢博士苦笑。
搜索了一下,田宏接過文件,果然,不是機密文件,都是一些人口統計數字。
文件有提示閱讀順序,按照順序看下去,田宏立刻明白,這是疊文件是慰安婦的統計數據,從日本政府戰敗之后就開始統計,統計數據很詳細,里面的人年齡,地址,有那些親屬都寫得清清楚楚,一看就知道具有很高的真實性。
田宏看得很認真,錢博士和馬三龔貝兒三人也沒有打擾他。
車正在緩緩行駛,車里面很安靜,氣氛很凝重,只聽到紙張翻動的聲音。
隨著紙張的翻動,慰安婦的數字也越來越少,從日本戰敗之時的數萬,到之后的數千,然后是數百,數十,當田宏翻閱到最后一張紙上面的時候,大陸慰安婦的數字定格到了“二十六”上面。
“看完了。”田宏把紙張緩緩的放在膝蓋之上,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有什么發現?”錢博士問道。
“人越來越少了。”這是田宏唯一的發現。
“是的,越來越少了,曾經有一段時間,世界上幸存下來的慰安婦大規模的死亡,死亡的原因大多都是自然死亡,當時,這并沒有引起國家關注,畢竟,建國已經六十年了,而慰安婦的年齡大部分都已經過了八十歲,按照中國人的平均壽命計算,她們算是高壽…”
錢博士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
“在國家安全局一次數據統計的時候無意發現一組很奇怪的事情。”
“嗯?”
“所有死亡的慰安婦,在死亡之前,都會有日本人到過那座城市,這些日本人接近這些城市的時候,有著各種各樣的身份,有經濟考察,有旅行等等各種各樣的借口…”
“這并不代表什么。”
“是的,作為兩個人口眾多的國家,民間的往來是無法避免的,但是,我們還是發現了蛛絲馬跡。”錢博士表情越發冷峻。
“嗯?”
“其中,大連,海南,和湖南三地死亡三個慰安婦的時候,恰好有三支日本旅行團在這三地旅行,當然,旅行并不能夠代表什么,每天都會有數百日本旅行團活躍在中國各地,不過,這三支旅行團都有人脫隊,通過調查顯示,三個日本人脫隊的時候,正好處于三個慰安婦死亡的時間…”
“你的意思是說,日本政府正在有組織的殺害幸存慰安婦?”田宏的瞳孔赫然緊縮,如同針孔一般,射出驚心動魄的光芒。
“是的,當我們發現了問題之后,立刻組織了大批的專家調查,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所有死亡的慰安婦,都死于心臟衰歇和呼吸道感染,而且,都是突發病情…通過對尸體的解剖了解,我們懷疑死亡原因的尸體里面都含有一種未知化學的成分,而心臟衰歇和呼吸道感染都是由這些未知的化學成分引起。”
“這些慰安婦都已經是高齡,不殺她們,死亡也是遲早的事情,殺了她們,有什么好處?”田宏沉聲問道。
“這牽涉的事情就很復雜了,因為慰安婦是全世界關注的事情,每年慰安婦的抗議都會引起世界性的輿論風波,這對日本政府的政策方針很不利,加上慰安婦一直沒有放棄賠償的權利,所以,慰安婦一直也是日本政府和軍國主義喉嚨里面的一根魚刺。”錢博士道。
“你不會是要我保護慰安婦吧?”田宏淡淡道。
“不是。”錢博士搖了搖頭,道:“田宏同學,我們需要你的幫助,特別是陣法的幫助。”
“說。”
“因為我們發現了慰安婦不正常死亡的事情之后,立刻派出人手和日本政府交涉。”
“對方會承認嗎?”田宏冷笑道。
“是的,他們矢口否認,不過,這也讓他們起了忌憚之心,前不久的八月十五,是日本軍國主義還魂的日子,當時有全世界的慰安婦去日本的靖國神社抗議,為了保證這些人的安全,YN管理局派出了一批人手跟隨保護這些幸存的慰安婦…”
“慰安婦還是被殺了?”田宏忍不住嘲笑道。
“不是。”錢博士老臉一紅道:“慰安婦倒是沒有問題,抗議活動結束之后,都安全返回了,不過,我們派出去的人手卻失蹤了幾個…”
“…”
田宏張了張嘴,硬是說不出話來。
“緊跟著,我們又派出了一批人手支援,小六就是第二批人手,但是,小六也失蹤了。”錢博士語氣變得焦急起來,顯然,他對小六是厚愛有加。
“這與我有關系?”田宏一臉冰冷,沒有絲毫表情。
“沒有…不過…”
“不過什么?”
“小六在失蹤的時候說,她陷入了陣法之中,需要你的幫助,然后,我們就失去了聯系…”
“陣法。”
田宏打開車窗,讓車窗外的冷風吹進車廂,感受著毛孔傳遞而來的涼意,他在分析錢博士話里的真假,他不想成為被人利用的冤大頭。
對于田宏來說,哪怕是他想對付那些人渣,但是,他也不想被人利用,他寧愿單槍匹馬的殺到那些人渣居住的地方大開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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