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一群人在金色年華的員工和顧客眾目睽睽之下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而大頭一群人則是施施然的緊跟在后面,手中提著各種各樣的火槍,看情形就像是被大頭押解著送出金色年華。
虎哥做夢也想不到,這一幕,讓他的形象在手下中轟然倒塌。
出了金色年華的大廳,虎哥一群人看著周圍數百虎視眈眈的混混,遲疑了一下,沒有分散逃離,而是結伴而行,畢竟,這風險實在是太大了,誰也不敢保證大頭會不會落井下石。
只要他們十幾個人不分散,大頭也不敢把他們怎么樣,十幾條槍的殺傷力可不是好玩的。
在金色年華的門口,有著虎哥的幾輛車,在一群槍手的簇擁之下,虎哥上車絕塵而去…
看著一群人上車后在堵塞的車流之中緩緩前進,大頭嘿嘿笑著掏出手機。
“刀疤兵,事情就看你的了。”
“大頭哥,你放心,兄弟們早就準備好了。”電話里面的聲音顯得的自信。
在滾滾車流緩緩移動的時候,一個陰暗的綠化帶,十幾個手持彈弓的混混正嚴陣以待,緊緊的盯著那幾輛豪華轎車慢慢移了過來,身體也慢慢的在綠化帶跟隨著車輛移動。
一陣震動,一個臉上有著一條長長刀疤的年輕人接通了震動的電話。
“兵哥,警察來了。”電話里面傳來興奮的聲音。
“來了多少?”刀疤兵沒有一跳,揮手示意身邊的十幾個混混停住腳步。
“具體不知道,估計有二十多輛警車,從幾個路口過來。”
“好,你們哪里盯緊點。”刀疤兵掛斷了電話:“行動!”
“呯!”
“呯!”
“呯!”
密集的彈珠朝那幾輛轎車射了過去,玻璃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音,頓時,那幾輛車上面就像炸鍋的螞蟻一般,十幾個大漢以為遭到了大頭的埋伏,紛紛下車找地方掩護,開槍還擊。
刺耳的槍聲在C市上空響起,趕來的一百警察心臟都是莫名的一跳。
幾乎是每一個人都知道,C市的大清洗要開始了。
沒有那個政府會允許混混在街頭上開槍火拼。
刀疤兵消失在了夜幕之中,警察卻加入了戰團…
金色年華這一戰,震動了整個C市,第二天,各大報紙雖然都選擇了沉默,但是,大街小巷卻在討論著昨天的槍戰。
虎哥逃走了,但是,他的手下卻被抓獲了三人。
三人已經足夠撕開虎哥的帝國結構,第三天,虎哥就成了網上通緝犯,因為涉槍涉黑,他的手下被上網通緝的人數高達三十多個。
大頭成了C市的真正風云人物。
就在虎哥被通緝的那一刻,大頭已經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始用武力征服碼頭,運輸車隊,還有沙礫船…
實際上,大頭幾乎是沒有遭到抵抗,當虎哥和他的手下逃的逃、抓的抓之后,那些和虎哥有生意往來的人都是提心吊膽,哪里還有心思和大頭對抗,當然,關鍵是,離開了虎哥,他們也沒有資本和大頭對抗。
三天,大頭就控制了涉及虎哥所有的產業。
大頭的作風雷厲風行,只要是虎哥名下的產業,一律封殺,如果是和虎哥合作的人,大頭會軟硬兼施,逼迫對方和自己合作。
為了打擊虎哥一些潛在實力用消極的方式對抗,大頭的“振華運輸公司”的三十輛渣土新車一夜之間冒了出來,這是大頭早就做好了準備,用一部分錢貸款購買了三十輛渣土車,以免被人脅迫。
在強大的武力和強大的實力面前,一些用消極態度抵抗合作的公司和個人很快就屈服了。
道理很簡單,選擇合作會有飯吃,繼續對抗只會讓自己丟掉飯碗,三十輛渣土車對整個C市的運輸市場不會造成沖擊,但是,這卻可以造成一種無與倫比的壓力,撕破很多人心理防線。
大頭贏了!
大頭兵不血刃的贏了!
在一些人有意的推波助瀾之下,大頭很快走上了黑道權利的巔峰,每天都會有不計其數的賭場老板,高利貸老板,毒販子,還有一些色情娛樂場所,包括酒店賓館的一些負責人,都會采用各種各樣的渠道和大頭溝通。
無論是什么年代,黑道都會以各種各樣的形式存在。
真正的生意人,都懂得和這些人保持適當的關系,哪怕是不能做朋友,至少,也不能做敵人…
虎哥在干什么呢?
虎哥沒有離開C市,C市是他土生土長的地方,他不想離開這里,他要拿回屬于他的一切。
他的障礙只有一個:大頭!
這是郊區的一間廢棄的倉庫,倉庫里面老鼠就是主人,現在多了一個做客的。
虎哥在這里已經躲了四天,這四天,他除了安排人出去買點食物外,幾乎是足不出戶,風聲緊不緊根本不用打聽,光是看電視里面一些隱晦的新聞就可以想象,C市正在針對他搞一個大掃蕩…
“虎哥,我們不如還是離開這里吧,離開了C市,虎哥去哪里還是虎哥,我們有錢有槍,還怕沒有人?”一個身穿臟兮兮白襯衣的混混不停的給虎哥做工作,這幾天,他已經不記得有多少次給虎哥做工作了,可惜,虎哥不為所動。
現在,虎哥依然不為所動,虎哥一臉陰沉的坐在破舊的沙發上面,臉朝天看著搞出的透光玻璃,在他的手中,拿著幾個手機。
虎哥沒有回答那混混的話,略微思索了一會,又撥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通了,接電話的是個女人。
“你是誰?”
“我是姓王,檢察院的,伍書記在嗎?”
“哦…你等一下。”那女人遲疑了一下把電話合上。
“你好,你是誰?”電話里面傳來一個渾厚低沉的聲音。
“伍書記,我是阿虎…”
“啪!”電話掛上了。
“蓬!”虎哥猛然站了起來,手機猛然摔在地上,破口大罵道:“狗日的,平時稱兄道弟的,老子現在有難,就不認識了!”
“虎哥,你還不明白嗎?有人要整你!”一個混混嘆息了一聲。
“誰?!”
“無非是李寰宇,青哥他們,當然,還有大頭。”
“哼,李寰宇和青哥還有資格,大頭算什么東西。”虎哥冷笑一聲,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把大頭當做一個對手。
“虎哥,問題就是出在大頭哪里,如果沒有大頭這個人,李寰宇和青哥想整你也沒有辦法。”
“咦…有道理,有沒有什么辦法把大頭干掉?”虎哥先是一愣,頹然坐在沙發上面,他一直沒有把大頭放在心上,實際上,把他弄得如此凄慘的就是大頭。
“虎哥,這有點難辦,現在大頭如日中天,行蹤保密,出門也有大批人馬跟隨左右,再說,我們現在被條子盯著,不如…”
“不如什么?”虎哥皺眉道。
“不如我們下離開,避避風頭,等風頭過后再殺回來…”那混混期期艾艾道。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了那混混的身上。
“放屁!”虎哥暴跳如雷道:“現在我擺不平,以后也擺不平,現在一些人還記得我虎哥,等風頭過了,誰還記得我虎哥!”
一群混混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出聲,那被打混混低垂著頭,一臉怨毒的表情。
“大頭有親戚嗎?”虎哥冷笑問道。
“沒有。”幾個混混都搖頭。
“有女朋友嗎?”
“有一個,不過,已經離開C市去北京讀書了…”
“那可惜了…還有其他朋友嗎?”虎哥一臉失望道。
“田宏。”
“田宏!”虎哥瞳孔赫然緊縮,如同針孔一般,射出野獸一般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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