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宏天賦異稟,但是,對修行并不怎么熱衷,不過,跟隨紫陽真人一段時間的,對修行的一些忌諱還是大體知道一些。
聽到外面的聲音響起的電光火石之間,田宏把造化神鐘催動為自己運行,一雙手閃電一般的在六哥的身體開始周圍布置一個簡陋的拒兵陣。
因為時間的緊迫性,田宏自然無法布置威力強大的拒兵。
威力越是強大的拒兵陣,除了對石頭的要求特別高之外,布置的精密度也更高,所花費的時間也更加多。
“呯!”
門被拉開,只見外面兩個YN管理局的成員其中一個已經擊倒在地,另外一個背靠著房門,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
在他的面前,站著三個身黑西裝的中年男人,三個人呈犄角之勢站在走廊,表情冷峻,皮膚黝黑,腰桿挺得筆直,頭發半寸長,一看就是軍人,當田宏打開房門,三雙眼睛立刻盯在了田宏的身上,仿佛刀鋒一般。
“你是徐四海的朋友?”其中站在前面的一個說話了,聲音剛硬得就像一塊石頭。
“是。”田宏手一伸,一把拉起被擊倒在地的那個YN管理局的高手。
不用問,田宏也猜測到,這個YN管理局的高手并沒有使用自己的異能,在非執行任務的時候,不準使用異能,這是鐵的紀律。
不過,田宏也知道,除了六哥,目前他看到的每一個YN管理局的成員都是搏擊高手,這個人被擊倒在地,那么只能說明,這三個人都是搏擊高手。
“麻煩跟我們走一趟,有人要見你。”那領頭的中年人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就像一個機器人。
“如果我不去呢?”田宏一臉玩味的表情。
“你是自己走著去還是我們抬著你去,自己選擇。”那領頭的中年人一字一頓,就要在咬石頭一般。
“呵呵,好,你們來抬,我不動。”田宏一愣,赫然大笑著走到那中年男人的前面,兩人相距不到兩米,這是一個極為危險的距離,不過,田宏表情依然從容淡定。
“帶走!”
那中年男人冷哼一聲,立刻,他后面兩個黑西裝男人跨前一步,站到田宏的兩邊夾住田宏的胳膊。
中年男人再次冷哼了一聲,看了站在門口的兩個YN管理局的成員一眼,冷哼一聲,轉身大步朝外走去…
中年男人何許人物,他自然不會把這兩個小人物放在眼里。
突然,走廊里面安靜得讓人窒息,中年男人心里升起一絲奇妙的感覺。
回頭。
中年男人頓時呆住了,只見那少年靜靜的站在哪里,一臉嘲諷的看著他,而他的兩個手下,正夾住他的胳膊似乎在拼命的想把他架走,而那少年的身體仿佛萬斤巨石一般巍然不動。
田宏有四象之力,縱然是隋唐第二條好漢宇文成都都不能撼動他一條手臂,這兩人對于他來說更是如同蜻蜓撼石柱,哪里動的了分毫。
“我自己不想去,你們又抬不走,怎么辦?”田宏一臉玩味的笑容。
中年男人頓時一臉鐵青,大步走到田宏面前,一把拉住田宏的胳膊,猛然發力…
中年男人那鐵青的臉變得就像豬肝一樣,這個年輕人的身體就像一根與地面相連的鐵柱一般,任憑他如何使力也是紋絲不動。
“滾!”
莫名其妙的,田宏想起了自己與那宇文成都在金鑾殿下比武的情景,頓時意氣風發,仰天哈哈大笑,雙臂輕輕一振,三人就像滾地的葫蘆一般滾了出去,狼狽不堪。
“告訴你們的主子,要見本王自己來,小爺看在關老的情面上,給你們一次機會,滾吧,下次來的時候記得禮貌一點,不然,打斷你們的狗腿!”莫名其妙的,在了這北京,田宏感覺自己就像回到了隋唐之時,說話也情不自禁的代入到了那種感覺。
三個中年男人氣得一臉血紅,眼睛仿佛要噴射出火焰一般,不過,那領頭的中年男人似乎知道厲害,拉起另外兩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所謂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三人都是搏擊高手,雖然剛才只是角力,但是,真正行家卻是知道,這種角力卻是絲毫取不得巧的,完全是真功夫,田宏的體重最多七十五公斤,而三人合力之下,哪怕是千斤巨石也能夠移動,自然就看出了端倪。
“如果有人要硬闖,殺了他!”
“是!”
看著田宏那張突然變得殺氣騰騰的臉,兩人心神猛然一震,他們突然明白剛才田宏為什么沒有殺人,完全是怕干擾到六哥。
的確,正如他們想象的一樣,田宏剛才一直都在努力的克制著殺人的欲望,畢竟,六哥還在里面,他不想節外生枝,那三個中年人做夢也想不到,他們因為六哥在造化神鐘里面治療而撿回了一條命。
對于田宏來說,已經開了殺人先河,那潛伏在內心深處的惡魔已經徹底的釋放,多殺一個少殺一個已經無關緊要了。
“呯!”
房門輕輕的合上,田宏進入了被金芒籠罩的重癥監護,目光朝床上掃過,他看到了一聲柔情似水的眼睛。
“你醒了。”
“嗯。”六哥輕輕的點頭,實際上,當田宏沖出去的那一瞬間,她就醒來了。
“感覺怎么樣?”
“不疼了,你如何做到的?”六哥看著頭頂懸掛閃爍著金芒的銅鐘,驚異道。
“這是造化神鐘,里面有兩大陣法,可以讓物體化為齏粉,形神俱滅,也可以聚集天地靈氣,重塑肉身。”
“這么厲害…謝謝你…”六哥臉上露出一絲羞澀的紅潤。
“沒事就好。”
“我幫你叫醫生檢查一下,如果好了就出院。”
“嗯。”
六哥的檢查震驚了整個醫院的醫生,數十個醫生舉行了會診,人們驚異的看著各種各樣的檢測報告,每一項報告都說明,腦部塌陷的六哥已經完全康復,不光是塌陷的頭蓋骨已經完好無損,就是皮外的一些瘀傷和擦傷都了無痕跡了。
一切都讓人不可思議,如果不是開始的掃描結果還有存檔,人們肯定以為這是一個醫療騙局。
就在六哥檢查的時候,醫院所有YN管理局的成員都接到了局里集合的通知。
“怎么啦?”
田宏和六哥從醫院里面出來,立刻就看到了一臉陰沉的羅鷹空。
“關局長說要開會,讓我們立刻回去。”
“為什么不去?”田宏淡淡道。
“可是…”
“沒有可是,軍人以服從為天職,去吧!”田宏輕輕的一揮手道:“把六哥帶走。”
“我不去。”六哥嘟了一下嘴,一把抱住田宏的胳膊。
“田宏,和我們一起走,和關局長聊聊,我得到消息了,那個被你打傷的男人是…”
“我不想知道是誰,這事情我自己處理。”田宏從羅鷹空他們的表情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
這是一種權勢的壓力。
當權勢滔天的時候,自然而然的會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對方到底是誰?
為什么會和徐四海發生關系?
這個時候,徐四海一臉魂不守舍的樣子…
最后,田宏也沒有說服六哥跟隨羅鷹空回去,六哥的意思是,大不了不在YN管理局混了。
無疑,六哥的威脅是相當具有殺傷力的,像六哥這種高手,可以說是百年難得一見,哪怕是有,也不一定能夠發現,在民間,藏龍臥虎,高手數不勝數,但是,真正被人發現的很少,因為,真正的高手,大多都會低調隱藏自己的能力,免得惹禍上身。
當羅鷹空離開之后,田宏看著那群離開的背影,不禁長長嘆息了一聲。
力量還是自己的好!
就像羅鷹空這種有國家背景的高手,國家利益才是最高利益,他們根本不會和你講什么義氣。
充其量,和羅鷹空他們的關系,也只是算著一種合作關系,而不是上下屬關系。
這個時候,田宏越發感受到了培植自己力量的緊迫性。
如果有自己的手下,像這種“小事情”自然不用他親自過問。
“你為什么不走?”田宏對六哥問道。
“我走了你會傷心嗎?”六哥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看著田宏。
“這…”田宏硬是被問的噎住了。
六哥的作風依然是彪悍無比,對男女關系也是這樣,哪怕是羞澀,也絕對不會影響到她的行事作風。
“走,今天我陪你逛逛北京,對了,小徐,把那個女孩子叫出來,一起逛北京怎么樣?”六哥有點摸了摸腦袋上的短發,有點興奮道。
“不了,我們還是找個地方藏起來吧…”突然,徐四海停住了身體,一臉苦笑道:“不用躲了,他們來了。”
這個時候,三人已經走出了醫院的大門,在醫院門口,停著一溜的嶄新發亮的黑色豪車,每輛車的前面,都站著一個如同標槍一般的黑西裝男人,從那筆挺的站姿和冷峻的表情,還有那犀利的眼神看,這些人都是非常出色的軍人。
一溜有五輛車,靜靜的停在哪里,透出一種肅穆和莊嚴,周圍的行人似乎都不敢靠近,遠遠的繞開,
當三人從醫院走出來的時候,有兩輛車打開了后門。
“田宏…”六哥看了一眼那些車輛的牌照,膽大包天的她臉上都是赫然變色。
“沒事,有我在。”田宏拍了拍六哥的嬌軀。
作為一個上位者,田宏很理解六哥的驚惶,這就像一個身經百戰的戰士在看到皇帝的時候,依然會被那皇家威嚴所攝。
無疑六哥是一個鐵血戰士,但是,她的地位并不高,能夠指揮她的人成千上萬,她缺少一種上位者的境界,當然,這是無法培養的。
實際上,無論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高手都不是上位者,上位者也不是高手,就像李元霸是隋唐第一條好漢,而李世民卻都排不上號了。
反觀徐四海,雖然一臉苦笑,但是,表情就要從容得多,至少沒有那種驚惶的表情…
在第三輛車上的副駕駛后面,坐著一個表情嚴肅的老人,從田宏出現在醫院的門口之后,老人的眼睛自始至終的都盯在田宏的身上。
“小魏,資料有補充嗎?”當田宏走下來的時候,老人對副駕駛一個中年人問道。
“沒有。”
“確定?”
“沒有!”那中年人肯定道。
看著一臉從容的田宏走過來,老人一陣沉默,他總感覺哪里出錯了,以他多年的經驗看,一個普通家庭不可能培養出這種從容淡定的年輕人,這年輕人舉手投足之間,居然給他一種壓力。
很難想象,一個年輕人居然會給他壓力!
“讓他上我的車。”終于,老人說話了。
“曾部長…”中年男人一愣,顯然,這并不符合規矩。
“讓他上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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