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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九章 冤家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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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九章冤家對頭  “這位方兄弟,想必還沒有來得及去瓦西里大教堂一游吧?來了紅場,不去瓦西里大教堂,按照你們華夏人的說法,就是進入一座寶貝堆積如山的地方,最終卻是空著雙手出來。()幾位若是有時間的話,我愿意當個導游,帶幾位去瓦西里大教堂領略那里mi人的風情。”說話的人是一個金發碧眼的俄羅斯青年,正拉著方明遠的手,熱情洋溢地道。方明遠有些無奈地“嗯、啊”地應著。這一位的英語,俄羅斯口音太重,他聽得很吃力。

  這一位聽麻生香月的介紹,叫什么列昂尼德.安德烈.弗拉基米爾,也算是莫斯科地區知名的商業精英人物,弗拉基米爾家族在莫斯科主要經營it產品,其中包括代理出售一些品牌的pc機。算是俄羅斯最早進入it產業的公司。他與方明遠一行人在逛商店的過程中相遇,這一位有點自來熟,像狗皮膏藥一樣貼了上來,熱情地讓人有些吃不消。

  弗拉基米爾所說的瓦西里大教堂,方明遠倒是知道,這也算是俄羅斯里有名的景點。瓦西里大教堂位于莫斯科市中心的紅場南端,緊傍克里姆林宮。方明遠沒有去過,但是卻知道,瓦西里大教堂的任何一面都是正面,沒有正面、側面和背面之分。這個教堂是由大小9座教堂巧妙結合起來的,教堂中間是一個帶有大尖頂的教堂主塔,周圍分布著8個帶有低、形狀、色彩、圖案、裝飾各不相同的蔥頭式穹窿,再配上九個金色洋蔥頭狀的教堂頂,風格獨特。那8個塔樓上的8個圓頂分別代表一位圣人,而中間那座最高的教堂冠則象征著上帝的至高地位。共同構成了一組精美的建筑群體。八個塔樓的正門均朝向中心教堂內的回廊,因此從任何一個門進去都可遍覽教堂內全貌。整座教堂用紅磚砌成,白色石構件裝飾,穹窿頂金光閃爍,配以鮮艷的紅、黃、綠色。整座教堂洋溢著濃烈的節日氣氛。

  “mi人是mi人,但是也充滿了血腥”從一旁傳來了另一個聲音。眾人順著聲音看過去,正好看到出現在弗拉基米爾身后的扎哈羅夫。

  “方先生,你恐怕不知道吧,瓦西里大教堂是為了紀念伊凡四世戰勝喀山汗國而建造的,教堂里面的壁畫和展廳也大都是展示俄羅斯軍人當年攻克喀山時的情景和所使用的武器裝備。而且你知道伊凡大帝為什么被稱為‘恐怖沙皇’嗎?”扎哈羅夫顯然無意等待方明遠的回答,又接著道,“瓦西里大教堂建成之后,伊凡四世很滿意,為了保證不再出現同樣的教堂,他殘酷地刺瞎了所有建筑師的雙眼這樣的地方,每當我站在那里的時候,都可以聽到那些建筑師們無助的哀鳴你說是不是呢?弗拉基米爾先生。”

  弗拉基米爾半轉身軀,微笑道:“扎哈羅夫助教,想不到在這里也能夠遇到你你的說法很精彩,但是我想米寧和波扎爾斯基兩位先烈們還是值得我們去緬懷。同時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說你去瓦西里教堂能夠聽到建筑師們的哀鳴,那么你前往克里姆林宮的時候,會不會覺得克里姆林宮里妖魔亂舞呢?”

  扎哈羅夫不禁是啞口無言,弗拉基米爾這一回應可謂是犀利,瓦西里教堂前面還有兩尊鑄于十九世紀早期,俄羅斯民族英雄米寧和波扎爾斯基雕像,他們在十七世紀里俄羅斯與波蘭間的戰爭中,打敗了波蘭侵略軍,解放了莫斯科。是俄羅斯人永遠不能忘記的英雄。扎哈羅夫只強調了伊凡四世的殘暴,卻忽略了俄羅斯民族英雄也被供奉在那里,這無疑令他在這一場口舌之爭中居于了下風。

  而更有甚者,弗拉基米爾又將扎哈羅夫的理論推廣開來,指向了克里姆林宮。克里姆林宮原先是沙皇的宮殿,后來成為了蘇聯的政治中心,數百年的統治,不知道有多少億的俄羅斯人和其他國家的國民,因為來自克里姆林宮的命令,而死于非命。哪怕只是統計死在克里姆林宮里的人,那恐怕都是要數以萬計。

  如果說世上真的有冤魂的話,瓦西里教堂與克里姆林宮相比起來,那絕對是小巫見大巫,根本不可同日而語。扎哈羅夫在瓦西里教堂都可以聽到建筑師靈魂的哀鳴,那么到了克里姆林宮要是一點都聽不到,那就是胡扯。而他要是說自己聽到了,如今仍然留在克里姆林宮里辦公的俄羅斯政府上層人士,若是聽到了他的一番言論,雖然不會拿他怎么樣吧,但是肯定也是心里不悅的。

  方明遠心里也不禁暗地里叫好,弗拉基米爾這一番話連帶打消,順手還丟給了扎哈羅夫一個燙手的“山芋”,玩得著實是漂亮。

  “麻生小姐,方兄弟,你們該不會因為他的這一番話,就不去瓦西里教堂了吧。那可是太可惜了。”弗拉基米爾一臉惋惜地道。

  “弗拉基米爾,你這個宗教狂,除了建議去那些教堂之外,你就沒有別的地方了嗎?很可惜,據我所知,日本人信仰佛教和神道教、基督教,并不信仰東正教。至于這一位華夏朋友,他們那里信仰東正教的人更少。我想你是找錯了對象。”扎哈羅夫不甘心地反駁道。

  方明遠看了一眼麻生香月,麻生香月微微地搖了搖頭,微笑道:“兩位慢慢聊,我還要陪著方考察這里的商業情況,就不多陪你們了。”說著,扯著方明遠就走。弗拉基米爾也是追求麻生香月的俄羅斯青年之一,只是他表現地比扎哈羅夫更深沉一些,扎哈羅夫自然也看出來這一點,所以每當他們兩人同時出現在一地的時候,就總免不了一些口角。

  最初的時候,麻生香月還會從中安撫一下,但是后來,她也懶得去管了,只要兩人不在自己的面前生事,就行了。這一次在古姆百貨商場,遇到弗拉基米爾就已經很令她驚奇了,想不到扎哈羅夫也在這里。扎哈羅夫的咄咄逼人,更是引起了麻生香月的反感。

  扎哈羅夫卻是怒從心頭起,自己剛剛出現,和麻生香月總共也沒說幾句話,麻生香月就要走,這不是躲著自己嗎?還用了這樣拙劣的借口——陪一個少年考察古姆百貨商場的經營情況,說瞎話也不是這樣說的吧?尤其是當他看到麻生香月挽著方明遠的胳膊的時候,這心頭的怒火更是難以壓抑。

  “麻生小姐”扎哈羅夫伸手就去扯麻生香月的胳膊,一旁的陳忠毫不客氣地將他的開。

  “光天化日之下,你這老毛子拉拉扯扯地成什么體統”陳忠這番話是用漢語說的,結果就是弗拉基米爾和摸著發紅的手背的扎哈羅夫一臉茫然。方明遠這一邊的人卻有不少人嘴角含笑。

  麻生香月忍著笑道:“陳哥,你不必和他一般見識。”又向弗拉基米爾擺了擺手,就要轉身而去。

  “哎呀這不是香月姐姐嗎?”隨著一聲尖銳的卻又帶著幾分喜悅的尖叫聲,幾個俄羅斯少女圍了過來。

  “狄安娜、伊麗娜、柳德米拉你們怎么也在這里?”麻生香月詫異地道。這三個都是扎哈羅夫的妹妹,與麻生香月也見過幾次面,大家倒是處得不錯。麻生香月自然而然地就放開了挽住方明遠的手,被幾個俄羅斯少女圍了起來,大家唧唧喳喳地說個不停。

  “這個扎哈羅夫,這回倒是聰明了,怎么把她們都帶來了。”弗拉基米爾不動聲色地移到了方明遠的身邊輕聲地自言自語道,“實在是太卑鄙了”

  方明遠卻是看著這些俄羅斯少女們一個個穿著薄薄的裙子,滿不在乎地圍在麻生香月的周圍,這心理頗有些不平衡。今天的莫斯科是yin天,早上還下了一場雨,據說最高氣溫才十九度,他們這些人都穿得是長ku長袖,就是這樣,在紅場上的時候,一陣冷風吹來時,還覺得冷颼颼的,這些俄羅斯人是真不怕凍啊。

  林蓉看著這些衣著單薄的俄羅斯少女,再看看自己,覺得自己和她們一比,就好像是《紅樓夢》里的林黛玉一樣弱不禁風。

  “蓉蓉,用不著羨慕他們,咱們比他們抗熱”耳邊傳來了方明遠的聲音。

  “撲哧”林蓉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個方明遠,倒真是會找心理平衡。居然能夠想到抗熱上去。

  其實這是方明遠的真實心理想法,在前世里,過了兩千年之后,由于溫室效應,全球的氣溫上升,極端天氣多有發生,方明遠就記得曾經有那么兩年,那個有著湛藍天空、清新空氣、夏日溫度清爽、茂密森林無際、風景如畫、充滿濃郁莊園文化,吸引無數游人留戀往返的名城在那時候仿佛消失了一樣。

  取而代之的是持續不斷的高溫、撲不滅的森林火災和濃煙。莫斯科在夏天出現了超過三十度的高溫,熱得俄羅斯人是火燒火燎的,甚至于還發生了大規模的山火,搞得莫斯科到處都是飛灰。

  “方兄弟,漂亮的女士,你們在笑什么?”弗拉基米爾一臉好奇地用英語道。

  “我很羨慕你們的女孩子在這樣冷的天氣里,還能夠穿得這樣清涼,他卻告訴我,我們比你們抗熱”林蓉笑道。

  弗拉基米爾一臉詫異地眨眨眼睛,半晌才答道:“方兄弟回答地很精辟,我們的確是不耐熱。我曾經去過夏天的歐洲和美洲,那里簡直是太可怕了,熱得人簡直都喘不上氣來,我當時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泡在水里,當時最想要的東西就是能讓自己長兩個鰓。不過,如果說在莫斯科的話,我想這個并不成問題,我們的夏季與你們相比起來,還是很清爽的。我見過不少你們華夏人,他們都說,要是條件允許的話,他們想把自己的親人都接到莫斯科來渡暑。”

  方明遠對這個弗拉基米爾倒是比扎哈羅夫多幾分好感,因為這個人看起來并不是那么yin沉,說白了就是有些陽光小生的氣質,而且他說起話來,也比較隨和。

  “啊,我想做為男人,如果說莫斯科出現了高溫,你們應當感到興奮才對啊。”方明遠也笑道。

  “興奮?為什么?那是一種難言的煎熬,經歷過一次之后,如果說不是迫不得已,我絕對不會再在夏天去這些地方了。倒是在那里過冬很不錯,比莫斯科要舒服地多。”弗拉基米爾奇怪地道。

  方明遠沖他眨眨眼,又沖著那些俄羅斯少女努努嘴。弗拉基米爾先是mihuo不解,很快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樣。在前世里,莫斯科出現高溫的初期,莫斯科的男人們是幸福和興奮的,因為這增加了看美女的幾率,那些身材姣好的俄羅斯美女因為酷暑,天生的魔鬼身材在炎熱的夏季里展露無疑。據曾經經歷過那一場莫斯科歷史上一百三十年都未出現過的高溫的人說,那個時候,經常會看到穿著三點比基尼的俄羅斯女郎騎著賽車從你身邊掠過,或者說會踩著15厘米的高跟鞋,穿著比基尼帶著一路飄香與你擦肩而過,甚至于會躺在河邊全身沐浴在陽光下。那個時候,絕對是莫斯科男人的幸福時刻。只可惜啊,那樣幸福的感覺是十分地短暫的,很快莫斯科路邊的草坪就已經變得干枯,滿目青綠變成一片枯黃,樹林里的樹葉也已經枯萎,仿佛莫斯科的秋天已經提前了一樣。

  男人間最容易拉近了距離的話題中,女人絕對是其中的一個。恍然大悟的弗拉基米爾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道:“方兄弟,讓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有幾分期盼能夠在莫斯科看到那一天了。”

  方明遠上下地打量了弗拉基米爾半晌,看得弗拉基米爾有些莫明其妙后,這才道:“我想那一天肯定會來,但是你肯定不會想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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