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旅程草原董解放被捕,并且全家被逐出董家村,從族譜中劃去名字,這一切發生的如此之快,董財和他的母親根本來不及反應,家中已經被搜查一遍,一捆捆十元面值的鈔票被從墻壁中翻出,鐵證如山。我看書齋 當天晚上,董財娘倆就從董家村離開了,這里已經沒有臉待下去了,同時也想到鎮里去就近陪伴董解放牢獄之災之前最后的日子。
董家村的村民們沒有送,但也沒有再開口來責怪或是怨罵他們娘倆,畢竟這么多年的鄉里鄉親,盡管董解放對不起整個董家村,可禍不及妻兒這樣的道理還是懂的,可以預想到這對母子以后的生活,家中的頂梁柱沒有了,家中的財產也被沒收了,公安機關要經過核實,把董解放這些年從中獲利村民的錢返回后,估計給他們倆也剩不下什么。
董財又不是那種爭氣的孩子,母子以后的生活根本得不到保證,月色下,董老憨一家人站在村口,準備了一些吃喝和少量的金錢,遞給了董財娘倆。
董財母親連連擺手拒絕。
“老嫂子,無論如何,你和孩子以后還要生活,我們能做到的也只有這些了,不要拒絕。”董老憨誠懇的說道。
“是啊,大娘,最起碼先拿這些東西到那邊安個家。阿財哥,以后你是大人了,照顧大娘的重任就壓在了你的肩上,不要再貪玩了。”董秀秀走上前,把自己家準備的小包塞到了董財母親的手中,又轉頭對著此時已經眼神失去所有光彩的董財囑咐了兩句。
董財母親還想拒絕,董財一把拿過了包,眼神堅定的對著董老憨一家鞠了一躬。
“老憨叔,嬸子,成子。秀秀,多余的話我不說了,也許從前我是個廢物。是個無賴。可我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孝順爹娘,這東西,這錢,算我欠你們的,把我娘安頓好,我就去賺錢。謝謝!”說完董財也知道自己沒有臉面在面對董老憨一家,拉著母親大步走出村子。
“以德報怨,以德報怨啊!”董財母親一直低著頭,嘴中念念叨叨。
望著娘倆略顯落寂地身影。董成說道:“希望董財進過此事,能夠真正的長大吧。也算是大禍中的一點喜事。”
第二天一早,小軍一行人離開董家村。兩天時間,就發生了這么多地事,董成和董秀秀也沒有過多地挽留小軍等人,董母準備了很多的熟食和水果,裝到了車中,讓幾人路上吃。
“成哥,秀秀,你們多在家呆一段時間,公司那邊最近也沒什么太急的事情。秀秀那邊的假期我會找人去打聲招呼的。村子里出了這么大的變故,也需要有人去處理。那個王剛副局長是個好人,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他。”小軍上車前,囑咐了董成和董秀秀兩句。
“放心吧,破壞了你們的興致,我還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呢,祝你們接下來的旅程玩的高 “叔,嬸,還有小妹二秀,我們走了!”小軍和曉雨幾女向著董老憨一家告別。
“有空到家里玩!”董老憨兩口子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好,兒女這同學,不僅借給家中錢,又幫著村里解決了這么大地問題。
“小軍哥哥,各位姐姐,有時間回來看看二秀!”車子已經啟動,二秀追了幾步,沖著車窗中的小軍和曉雨幾女很勁地擺著手,依依不舍。
車子開出董家村已經很遠了,依稀還能看到,二秀瘦小的身影在村口站立。
“兩天時間,我已經有些舍不得這里了。”曉雨把伸在車窗外地頭縮了回來,撥弄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發,感慨的說道。
薛雨煙也難得安靜的說道:“是啊,這里的生態環境不說了,一流,這里的人,也都是好人,突然一離開,還真的有點舍不得。”
斜躺在車中的小軍,腦袋靠在霜兒的腿上,腳搭在江清影地腿上,瞇著眼睛看著前面座位上地二女,開口笑道:“呵呵,喜歡這里,那好辦啊,以后我們就到這里定居,讓你們感受一下勞作在土地里的感覺,然后生一堆小小軍,每天對著老公,孩子,熱炕頭,不用多,3個月,你們就都受不了,一個個滿臉滄桑,皮膚曬得黑黑地。”
霜兒在沒有外人的場合中,也不那么冷漠,用手拍了一下小軍的腦門道:“好好的意境,讓你一說,什么感覺都沒了,討厭!”
“啊!”小軍同時也感覺了腳上傳來了一陣疼痛,頭微微揚起,江清影的小手剛剛離開自己的腳邊,看來這十字鉗的功夫,幾女都在曉雨身上學得其真髓了。
曉雨和薛雨煙也從座位上弓著身,來到了后面,一左一右,四女眼神一交流,同時伸出手,搔小軍的癢。
“叫你打消我們積極性,告訴你,現在可不是從前了,一個人對付不了你,我們四個人,哼!”曉雨用身子壓住小軍一支胳膊。
四人分別按住小軍頭、胳膊、腿,然后瘙他的癢。
剛開始,小軍還配合的鬧了一陣,可看到四女得意的神情,小軍不動了,癢癢肉,自己身上可沒有。
看到小軍沒有反應,四女也奇怪,但雙手都沒有停,八只小手,不停的在小軍的身上盤旋。
“姐妹們,停了停了,看看他一副享受的模樣,氣死我了!”曉雨抬頭看到了小軍一臉的享受,一甩手,嘟著嘴坐到一邊。
“去!一邊呆著去!”霜兒突然雙手用力,扶住小軍的雙肩,把他托了起來,然后一腳蹬在他的腰肢,把他從后面踹到了前排座位的旁邊。
小軍也被這突然的變故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在自己身邊的霜兒一直都是萬事以自己為中心,別說現在這樣了,就是自己吃飯喝水。她都恨不得喂到自己的嘴中。
“好樣的,霜兒!”曉雨看到愛人迷茫地模樣,哈哈大笑。抱著霜兒的腦袋。狠狠的親了她一口。
“對,一邊呆著去,后面是我們地地盤。來,寶貝霜兒!”薛雨煙一點淑女模樣不再地手舞足蹈的大笑,也抱著霜兒,在另一側親了她的臉頰一下。
江清影則推了靠在墊子邊緣的小軍一把,從包中拿出一副撲克,放到四人中間:“我們幾個玩,你太占地方,讓一邊去。轉載自我看書齋”
冷。爆冷。汗,大汗。
不僅小軍愣住了。就連曉雨三女也愣住了,隨之而來的就是哄堂大笑。江清影突然之間的配合,簡直天衣無縫。而背對著小軍的江清影,身子也微微顫抖,臉上也憋不住笑容。
“這6;•”小軍剛想開口說什么,四女已經不再理會他,打開撲克盒,玩了起來,臉上的笑容確實那么的壞,那么的爽。心思也沒在撲克身上。都在偷偷觀察小軍地表情。
小軍微微弓起身子,把鞋穿上。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面色平靜的坐到座位上,對著前面開車,強自忍耐笑意地左九和左十說道:“想笑就笑,笑完了,告訴前面的左一,轉道草原,有個老朋友,我要去看看!”
說完后,小軍平靜地點燃一支煙,打開車窗,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山間景色。
左九和左十知道擺正自己的位置,看到小軍越發平靜的面色,馬上表情嚴肅起來,拿起通話器,呼喊前面的左一,傳達了小軍的意思。
后面四女看見小軍一反常態的模樣,平時之間,鬧一鬧,小軍都不會這個樣子,今天這是怎么了,眼神之間,開始交流起來。
“曉雨,老公怎么了?”薛雨煙疑惑的眼神。
“不知道,誰知道了?”曉雨迷茫的眼神。
“是不是生我地氣了,我還沒有這樣過呢?怎么辦啊?”霜兒略帶焦急地眼神。
“不會的,他不是那樣地人啊?”曉雨搖了搖頭。
江清影看了三女一眼,指了指自己,意思是看我的,然后一直平靜的神色突然發生了轉變,雙眼媚態頓生,轉身半跪在墊子上,雙手隔過車座,環住小軍的脖子,臉遞到小軍的臉龐,香舌微吐,舔了一下小軍的耳垂,嬌聲問道:“老公說完雙手摟得緊了緊。
小軍渾身得瑟了一下,臉上浮現出奸計得逞的笑容,看來自己一板臉,果真有效,幾女馬上就關心自己是否生氣了。
轉過臉,幾女也都看到了小軍臉上重新浮現了那玩世不恭卻又帶著些的笑容。
江清影突然松開手,臉上恢復平靜,轉身沖著三女攤了攤手:“色狼永遠都是色狼!”
“哈哈哈哈三女爆出了遠勝剛剛的大笑,小影出馬,一個頂倆。
這情形,前面開車的左九和左十也沒有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后馬上用手捂住嘴,強自忍耐。
小軍此時也知道自己被小影給耍了,沖著江清影比了一個大灰狼的姿勢,但幾女此時又重新拿起撲克,這回她們不擔心了,旅途漫漫,偶爾逗逗平日里瑣事纏身的老公,讓他放松放松精神,也是件趣事。
“想笑就笑吧,御家不嚴啊,哎!”小軍重新點燃煙,裝出一副黯淡的神色,沖著前面強自忍耐的左九左十說道。
獨自忍耐了不一會,小軍就又重新厚著臉皮,回到車后面,撲到中間的撲克上,一副無賴的模樣。
幾女也不再逗他,霜兒拿出一把小刀,為幾女削蘋果,煙兒則把小軍的頭放在自己有些肉感的大腿上,為他按頭。這也是小軍最喜歡的事情,百按不厭。
一路上,眾人也不急。走走停停。碰到一個風景好的地方,就停留一兩天,三輛車,十個人開,也不累,就這樣,一路開進了草原。
面對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春暖花開,草原上也是一片片地綠色,生機勃勃。也讓小軍等人的心情隨著這充滿著生機的草原而變得輕快起來。
成群地牛羊從道路兩旁走過,馬群、牧民。也是草原地主題,相隔不遠就會看到成群的帳篷群。或是單一的帳篷,偶爾遇到草原的集市,曉雨幾女也很是興奮,不同于上一次來草原。
那次來草原,一是時節不對,二是滿心都是尋找小軍,哪里還有心情來欣賞這一切,來感受這一切。
具有草原特色的飾品,幾女買了一大堆。不僅自己的身上帶滿。就連小軍,左一等人。也或多或少的帶上一些,草原特色的服飾,食品,曉雨幾女瘋狂的購物,把自己裝扮成一個外表上的草原人,薛雨煙甚至還買了一只小羊羔,抱在懷中,不顧小軍地反對,抱到了車上,開始的時候,這只小羊羔受到了幾女地熱情對待,可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這只小羊羔的命運就再次發生了變化。
吃可以,睡可以,這些幾女都可以接受,可不熟悉羊羔生活習性地她們,面對吃喝拉撒之外的另外兩樣時,顯得有些應對不了,最后,這只小羊羔只好送給了晚上借宿的一家草原人。
再次啟程,小軍時常拿小羊羔的事情調侃薛雨煙,直惹得薛雨煙嬌嗔撒嬌不止,撲到小軍的懷中不停的捶打他,這件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時隔幾年,雖然草原也有了很大的變化,可小軍還是在轉了兩天后,找到了當初自己遇到哈姆大叔的地方。
不僅僅是這個地方讓小軍懷念,哈姆大叔,同樣讓小軍懷念,沒有這個人的一番話,一番指點,自己有可能度過那一道難關,找到方向嗎?小軍不知道,但他知道,哈姆大叔,算地上是自己地恩人。
曉雨和江清影、霜兒,自然還記得那個曾經在三人尋找愛人的路程中萬念俱灰時,指點了明燈地忠厚老實的草原牧民。
小軍等人繞著這方圓幾十公里,足足繞了三天,希望可以再次遇到當年的哈姆大叔,在碰了幾波草原牧民后,終于打聽到了關于哈姆大叔的消息。
原來,哈姆大叔的女兒這幾天出嫁,不同于普通牧民的風俗習慣,哈姆大叔的家族中,有個不成文的習俗,那就是想要娶到我家的女兒,就要真心實意的來尋。
所謂的尋,就是哈姆一家人不故意躲避,只是全家在這個草原中進行長途遷徙,而想要娶哈姆女兒的男人,要在這哈姆原先的家位置,開始尋找,找到哈姆一家,那么女兒才會嫁給你,同時,那個地方,也會是這個新組成的家庭的家,如果男人在三天內找不到哈姆一家,那么即便你們二人再相愛,也不會白白的把姑娘讓你娶走,要拿出足夠的嫁妝,草原人,都不一定真的在意那些身外之物,更多的是一種象征,尋到,象征著小兩口以后的婚姻生活,一帆風順,和和美美,永遠幸福。(無我想的,很有趣吧,躲貓貓的升級版)
同時,這種儀式也被更多的草原牧民所喜愛,由于草原上的人群不集中,很多時候,熱鬧的場面很少見,而哈姆大叔這個家族傳承下來的習俗,在躲避新郎的路上,新娘也會接受到更多人的祝福,而路上的這些人,也會算的上新娘的娘家人,到時候參加兩位新人的婚禮,也算的上一種變相的聚會,也更加的聯系了許許多多不相識的人成為朋友。
而傳至今日,這個習俗有了更多的拓展,比如路上的牧民會惡意的誤導新郎,讓你走錯路,也可能告訴新郎的路是對的,這一切,都需要新郎自己去判斷,算的上考驗新郎智慧的一種方法,也便于看出新郎在婚后的生活中,能不能用智慧讓新娘生活的更好。
當新郎遇到困難時,也許會有人來為你指引一條正確的路。而這也需要新郎去交流,使得來人心甘情愿地告訴你一些正確的事情,這也是對新郎社交能力的考驗。也是對于婚后生活中。新郎是否有能力在物品交換或買賣中,得到最大地利益。
當然,新郎也可以尋求幫助,只要不是自己家地人,路人、行人、牧民,都可以。
曉雨等人聽到這么有趣的事情,頓時來了興致,叫嚷著要跟新郎一樣,去尋找哈姆大叔一家。
“好,我們也參與參與!”出來旅行。雖然有個最終的目的地,但小軍心中想的是。讓幾個女孩子放開心扉的,好好的玩一玩。這幾年,自己這個男人,在愛情方面做得并不算成功,難得幾女的興致這么高,自然不會拒絕。
聽到這些人是哈姆一家的朋友,最后告訴小軍等人消息的牧民,熱情地指了指北方,“哈姆一家,一天前。那個方向走的。而新郎,3個小時之前。也朝著這個方向下去地,時間剩下最后一天了,明天早上,就是最后的期限,我不忍心讓新郎找不到哈姆一家,所以告訴了他正確地路。”
小軍等人謝過了牧民,開著車子,向著北方奔了下去。
對于追蹤,算得上鼻祖的左一等人,對于追上哈姆一家,非常的有信心,而從各種痕跡判斷,自己等人距離哈姆一家,不遠了。
“趁著夜色,出發!”平日里一道黑夜,準時找地方休息的曉雨幾女,今天的興致非常高,精神奕奕的拿著對講機,招呼前后車子,繼續前進。
車子又向前開了半個多小時,夜色也越來越深,車頭的大燈突然照到了前方一匹馬,一個身影揮舞著馬鞭,不斷的抽打著身下的馬匹,希望它能夠更快地前行,可看得出來,馬匹已經盡了最大地努力,速度一直提不起來,而馬上的人,看起來也很著急。
車子從馬匹地身邊行駛過,小軍突然喊了一聲:“停!”
從車上下來,小軍對著后面馬匹上的男子揮了揮手,示意他停下來。
走到近前,男子從馬上下來,一個精壯的漢子,臉上盡管透著深深的疲倦,可雙眼依舊充滿著活力。
“有事嗎?”精壯漢子有些不善于交流,看到三輛車子和小軍等人,有些靦腆。
“呵呵,我猜你一定是尋找哈姆大叔一家的準女婿,是不是?”小軍笑著說道,曉雨幾女這才了解小軍讓停車的原因,無論是時間上,還是空間商,這個男人,是那個還在苦苦尋找哈姆大叔一家的準女婿可能性真的太大了。
“你們怎么知道?”
“我們是哈姆大叔的朋友,好長時間沒有見面了,這次正好來草原,順道來看看他,一打聽才知道他要嫁女兒,了解了這里的風俗,我們也和你一樣,追著哈姆大叔,找他,自我介紹一下,我,左昊軍。”
“我是格魯,很高興能夠見到你們。”格魯聽到這一行人是哈姆叔叔的朋友,明顯的熱情了許多。
“明天早上就是最后的期限了,格魯你怎么還沒有找到哈姆大叔一家,是不是不夠努力啊?”
格魯等到小軍的話,連連擺手:“不是的,我是真心喜歡依娜的,只是是我人太笨,這一路上,多跑了好多冤枉路,馬兒也累壞了,這條路,是我最后的努力,相信最后那個大叔沒有騙我,依娜一家,肯定就在前方,可恨我沒用,哎!”
聽了格魯的話,能夠感覺到,這是個不善言辭,比較內向,很忠厚的男子,不然也不會那么輕易的聽信一些錯誤的信息,而多跑冤枉路,從他一身的塵土和倦容,再到身邊馬兒的有心無力,小軍都看得出,格魯沒有說謊,即便人說謊,馬兒也不會說謊。草原人的馬兒,可以這么說,耐力方面沒有任何的問題。尤其在這樣關系到終身大事的事情上。格魯肯定會帶最優秀地馬兒出來,能把素以耐力著稱的草原馬,累成這個樣子,格魯這三天,肯定沒有閑著。
“放心吧,哈姆大叔一家就在這個方向,你沒有找錯,你肯定會在規定的時間內見到你地依娜,上車,你地馬肯定是不行了。我們努努力,一起追上前面的哈姆大叔一家。”曉雨走到格魯的身邊。給他鼓勁,同時提出邀請。
“你們怎么知道?”看到曉雨幾女的美麗。格魯沒有一絲別的反映,在他的心中,依娜是這個草原上最美麗的女孩,對于別的女性,視若無睹。
“左右你的馬已經不行了,你自己的內心也沒有一個準確地方向,不如相信我們。”小軍也沒有辦法跟格魯說,自己等人是追蹤高手。
格魯低頭想了一下,然后對著小軍一鞠躬:“格魯相信哈姆叔叔的朋友。謝謝你們。如果能夠在時間內找到依娜一家,你們就是格魯一生地恩人。”說完把馬上的東西拿了下來。對著馬匹低喝了幾句,那意思好像是讓它呆在這里,到時來接它。
風俗就是風俗,如果沒有達到,付出多多地嫁妝,格魯到不在乎,可那幸福美滿的寓意沒有了,卻是他不能接受的,他不會讓心中的女孩留下任何的遺憾。
左三左四一個到小軍的車上,一個到后面左五開的車上,小軍和格魯坐到了前面左一的車上,加大馬力,距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今夜,注定無眠。
一路上,格魯盡管已經疲倦不堪,但依舊瞪大眼睛,盯著前方的路兩旁,希望下一刻就能看到依娜一家地帳篷。專注地模樣,就連小軍遞過來的吃喝,也只是囫圇吞棗般地吃了下去,連自己吃的什么都沒有注意到。
車子開足馬力行駛了近三個小時,格魯的神色越來越焦急,臉上的愁容也越來越濃厚。
“格魯,放心,我們距離哈姆大叔一家,已經越來越近了,看,那是什么!”十幾分鐘前,眾人下車給三輛車子人工加油的時候,小軍特意觀察了一下道路兩旁的痕跡以及周邊的環境,草原上的人煙稀少,注定了痕跡的好辨認,尤其是大隊人馬的運動,他可以確定,哈姆大叔一家不遠了。
而現在,一盞高高的風燈佇立在幾百米外的一座山包上。
“啊!那是依娜家的風燈,太好了,終于趕到了。依娜,我來了,我終于在規定時間內趕到了。”格魯順著小軍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頓時興奮不已,大喊大叫。
哈姆大叔一家此時,也都沒有入睡,最后一天,最后時刻,格魯還是沒有找來,依娜穿著新娘服飾,眉宇之間充滿著哀怨,像是在責怪格魯為什么還沒有找來,又像是在責怪阿爹為什么要行進的那么快,他應該知道,格魯對于人際交往比較差,路上很容易就跑冤枉路。
哈姆也有些著急,自己明明知道那個笨女婿人太忠厚老實了,這一路上,還指不定跑多少冤枉路呢?又何必非要追求那種理想,娘家走得越遠,新郎規定時間找過來,兩個人就會越幸福。早知道,就意思意思得了,一雙小戀人這么相愛,沒有這些虛無縹緲的祝福,也一樣會幸福的。
就在哈姆一家人皺眉不展的時候,一聲嘹亮的歌聲傳來,亮亮的,響響的。
遼闊草原上有座氈房,
氈房里有個美麗的姑娘;
人民們都叫她努力格日瑪,
她的眼睛就像彎彎的月亮。
哎,努力格日瑪,
我想把你帶回家當我的新娘。
努力格日瑪走過了我的身旁,
她的身上散發著迷人的芳香,
姑娘的身影好像天上的彩虹,
滑過了草原落在了我心上。
哎,努力格日瑪,
我想把你帶回家當我的新娘。
“是格魯,阿爹,是格魯,他來了,他找來了!”依娜聽出了唱這首自己最喜愛情歌的人,正是格魯,有些激動,從氈子上站起身,穿上鞋,什么也不顧了,就沖出了帳篷。
歌聲同樣驚醒了駐扎在哈姆大叔一家帳篷周圍的親朋好友,整整幾十家,把這個草原中的山窩,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個小集市。
格魯站在山包上,佇立在風燈乓,迎著從地平線升起的朝陽,高聲的唱著。
“格魯!”
“依娜!”
兩個人看到了對方,彼此向著對方跑去,直到重疊,相擁。
“啪啪啪啪!!!”四周哈姆大叔一家,所有來參加這場草原婚禮的親朋好友,上百人齊聲鼓掌,所有人都知道,格魯的到來有多么的難,以他的性格,尋對于他來說,就已經很難了,再加上哈姆刻意跑得快,格魯能夠找到,經歷的辛苦,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哈哈哈!!好,好!!格魯,不愧是我的好女婿!哈哈!!”哈姆很高興,看著走過來的格魯和依娜,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阿穆格(岳父),是因為您的朋友,我才順利的到達這里,是他們捎了我一段。”草原上,尋完成,也就相當于禮成了,格魯自然而然的稱呼哈姆為阿穆格,單膝跪地,算是正式見禮了。
“朋友?”哈姆大叔愣了一下,所有自己的朋友,都早早的聚了過來,都在這個地方,也是因為他們的提前到達,才把這里提前收拾了一下,并且通知了格魯的家人,到這里相聚,為兩個孩子舉辦婚禮。
“哈姆大叔,還記得我嗎?”小軍一行人停好車子,就站在人群外,看著格魯與依娜,此時聽到格魯提到自己,忙分開人群,走上前,面帶微笑的問道。
哈姆大叔看著眼前這個俊秀的年輕人,又看了看跟在他身后的曉雨幾女,這些人一看,就不是草原人。
靈光一閃,哈姆大叔想起了近幾年接觸過草原外的人中,最特殊的一個人,那個雪夜,那個落寂的身影,那個死寂的眼神。
“啊!!是你,小伙子。還有姑娘們,你們終于在一起了!!”哈姆大叔一拍腦門,指著小軍說道。
“呵呵,哈姆大叔,你還記得我們,這次本來是順路來看看你,誰知道趕上了你們家這么大的喜事,半路上又遇到了格魯,他的馬可都要跑趴下了,我只好順路捎了他一段。”小軍和哈姆大叔,擁抱了一下,那個時候,哈姆大叔不敢親近這個冷漠的少年,而現在,哈姆看得出,他已經完全的沒有問題了。
“哈姆大叔,還記得我們嗎?”曉雨也上前,跟哈姆打了聲招呼。
“認識認識,來得好,來得好,參加依娜的婚禮。”哈姆臉上,眼中,滿是笑意,熱情好客的草原人,對于小軍等人的到來,也給予了熱情的接待。
“依娜,小姑娘幾年不見,都長這么大了,還像當初那么害怕我嗎?”小軍看了看依偎在格魯懷中的依娜,從她迷茫的眼神中,小軍知道,他還沒有想起自己。
依娜仔細的看了看小軍,還是很迷茫。
“依娜,幾年前咱們家在雪天收留的大哥哥,你忘了?你還說他像個冰塊,不愿意接觸呢?”哈姆大叔提醒了女兒一下。
“啊!!是你,你變了,不是以前那個嚇人的大哥哥了,現在好親切的,謝謝你幫助了格魯!”依娜驚訝了一下,轉而想到了自己新娘的身份,微微鞠躬,端莊的向著小軍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