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5煉化精血 焚明天內,岳羽正手展印決,吸取著這冥河的精元,
這位血修羅之主,乃是血河化身,并無皮骨毛發。不過這幾十萬年積攢,哪怕十幾載前,才被他重創過。其一身精元,也是龐大到可怕。
即便只提取內中部分可以煉化的純凈精華,也是不少。
用來彌補混沌道殿,算是恰好合適。
旁邊那旱魃應龍,此刻則是靜靜肅立于兩旁,神情恭敬。只是彼此之間,卻仍是時不時的以眼神交流,仿佛有千言萬語要述說。
岳羽是看得好笑,干脆是搖頭道:“你二人可以離去了,給汝等三月時光,處理私事。三月之后,可至天庭,效力于我師妹麾下,勾陳星宮!”
那應龍神情,頓時一怔。移目看向了戰雪,然后那濃眉立時緊皺。
若是為這位北方安天玄圣大帝效命,他自是樂意之至。可換作這女子,卻不免有些不情不愿。哪怕是曾經,敗于這戰雪手中。
岳羽仿佛是早知如此,也不在意,只唇角微挑:“你二人可是不愿?”
輕聲細語,也不見如何作色。聽在二人耳旁,卻宛如炸雷,又宛如利劍,直刺心房神魂。
應龍微微一驚,知道此刻再遲疑不得,忙躬身道:“謹遵陛下之命!”
又朝著戰雪一禮道:“見過勾陳上宮星君!三月之后,必定如期趕至!”
話落之時,便已扯著面無表情的旱魃,破界而去,離開了這焚明天。
戰雪卻一陣不解,柳眉微蹙,看向了岳羽背影:“師兄?”
語氣間,是滿含疑惑之意。
岳羽也不回頭,繼續施展印決。一邊以那九層塔焰,煉化那冥河精血,一邊抽取著內中的精元,口中淡淡道:“此番回去,我要靜修百載,不問世事。不過那闇界天魔,犯我治下之地,實在是膽大妄為!不能不興兵討伐,以昭吾威。你是勾陳星君,掌世間殺伐之事,主持闇界爭戰,恰好合適!這應龍旱魃,正可做你臂膀——”
戰雪聞言,不由陷入了凝思。只片刻時光,便已若有所悟:“師兄之意,是要讓我攻伐闇界,積累信愿氣運,以證勾陳大帝之位?”
岳羽這一次,卻是笑笑不言。戰雪這言語,雖是是猜對了小半,卻也不全對。
其一身玄煞戰魔大法,乃是殺伐之中證道,在闇界之中修行,較之靜參苦修還要合適。
吸取刑天蚩尤的精華,莫過于在爭戰中印證,乃是最佳捷徑。
而此番闇界攻伐,除了那些無上天魔,確然令人惱火之外,也有籍此煉兵之意。唯有大戰之中,練就千萬精兵。待得他身登天帝之位時,才可鎮壓洪荒。不至于毫無憑籍,落到昊天當初境地。
法力催展,足足用了三日,才將這冥河的一身血元,全數煉化。
而其中抽取出的精華,也是全數灌入那鴻蒙道典之內。雖未增一頁,卻已使這道典的承載能力,再激增三成!
“——到底還差了一些!”
冥河一身精元,足可相當于十位混沌太上金仙。可當純煉之后,卻也不剩多少。估計數目,還差了大約一千張主頁左右。
將手中道典收起,岳羽又掃望了一眼這焚明天內。
不愧是火極之地,三日之前,此處還是一片狼藉,此刻卻已是恢復了些許。
而那云集此地的諸天大能,這幾日,也仿佛有默契一般,再未有人進入這個焚明洞天。
岳羽驀地一揮手,將布置在那些靈脈間隙處的靈石,全數收起。
——這本是他隨后所布的后手,準備不測萬一之時催動,已增勝機。
最后卻自始至終,未曾動用。只憑參悟造化玉牒之后,大幅激增的陣道造詣,便已是將那符陣,堂堂正正的一劍擊潰!
這些靈石,如今反倒是成了他此番謀算的唯一破綻。方才將旱魃應龍支開,便是欲行這收尾之事。
“那燃燈蚩尤,俱無可能知曉此事。唯一剩下的,便是那羅睺。此陣由其所布,或能察覺端倪——”
雙眼微微一瞇,岳羽便毫不在意。驀地再一劍橫斬,五色劍光四處沖蕩。只瞬間,便將這焚明天內的符陣,徹底擊散,再不留半分痕跡。
而下一刻,岳羽手中,便又多一朵十二葉蓮花。只見其上是無數黑色的業火,熊熊燃燒。不過內中本質,卻是以煞力為基,呈鮮紅顏色。
無盡業火與煞力結合,哪怕已堪比圣人境的魂念,也無法探入分毫。
岳羽卻是毫不在意,耐心之至的,將一道道先天五色神光,灌入其內。
足足數個時辰,才將內中,那冥河留下的最后部分殘余印記,全數刷滅。之剩下了精純之至的煞力與業火。
而后是隨手一揮,丟給了戰雪。后者也不遲疑,將那十二品業火紅蓮召至身前。一身濃厚煞力,與此物恰是水融。只須臾間,便已能勉強御控,沉于腳下。
待得那些業火,也被壓制。戰雪這才螓首微抬,帶著幾分遲疑道:“師兄,那羅睺實是非同小可。師兄要以之牽制鴻鈞,自然妥當。不過卻也要小心,為其反噬——”
岳羽轉目望去,只見戰雪面上,滿是憂色。顯然為那羅睺之事,已糾結了足足數日。
只怕也已看出,次番他唯一的破綻,便是那羅睺。
心中不由微暖,接著是一陣啞然失笑:“安心便是!這羅睺百年之內,是必定無暇他顧。即便真有反噬之日,師兄也自有制他的手段!”
此番言語,絕非夸張,他是真有幾分應對這位上古魔神的把握。
那鴻鈞為封印羅睺軀體之內的殘念,才將其身軀,藏入這焚明天內。以此地光明之焰,將之克制鎮壓。
這也是為何,大戰之始,他便不惜耗費法力,將這火極之地,轉為冰霜世界之因。
為的就是給內中羅睺的殘魂,幾絲活動之機。
不過這數十萬載時光,鴻鈞在其軀體之內,培育出來的煞魂,卻也同樣強橫。
非如此,不足以震懾圣人——
即便是此刻那羅睺魂念,占據優勢,更奪去了部分造化玉牒。可若說二者勝負,卻為時尚早。
而真正有可能查知那破綻的,是那鴻鈞,以自身一縷精血,培育而成的煞魂才對。
“羅睺固然了得,可那將臣,卻也非同小可!何用心憂?”
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一句,岳羽便徑自是一聲輕笑,拋下一臉愕然的戰雪,徑自飛遁出這焚明天外。
隱隱可覺,無數魂念視線,都在這一霎那,紛紛觀照而來。也可清晰感知,此處足足二十余道,不遜冥河的金仙氣柱,豎立于這天地之間。
那混沌準圣的氣息,幾乎毫不遮掩,彌漫整個南海。不過對岳羽所在的這無盡焰海,卻都是隱含忌憚。
岳羽卻全不曾放在心上,那造化玉牒,他手中雖有一塊。卻已料準了,無人敢來與他搶奪。
若是完整的,也還罷了。便是圣人,也難抗拒那貪念。只剩下這五分之一在手,卻可使他置身事外。
定立虛空,岳羽先是一陣左右眺望。
“琉璃燈,量天尺,若得此物,吾之演天珠,當可真正演化世界——”
“蚩王盔,殺生戈,混沌元石,也是好東西。若有此石,雪兒以元力證道,當可無礙。真難抉擇——”
“可若不誅那燃燈,又如何遮掩演天珠之事?”
口中自言自語,念著這些至寶之名,岳羽神情也一陣猶疑不定。直到片刻之后,才定下心意,往那西方行去。
蚩尤之事,日后處置也是無妨。可那燃燈,此番時機,卻真正難得。錯過之后,只怕又需等候百年,才可了斷因果。、
一跨步,便已踏出百萬余里。岳羽卻驀地又定住腳步,一雙金瞳,洞穿了虛空,往那左面空無一人處望去。
立時是陣陣靈力潮涌,也不等岳羽發作,兩個女子身影,便各自現出了身形。
一前一后,神色雖勉力維持著鎮靜,卻也難掩惶然之意。
卻都是他熟識之人,前面那白衣女子,正是九天玄女。而后面那一位,則正是當初桃山之上,見過一次的碧霞元君。唯一從他劍下逃生的天庭準圣。
岳羽干脆是轉過身,似笑非笑的掃望這二女,目中殺機,也是明滅不定。
那九天玄女面色一陣青白,眼前之人,雖是仍舊傷痕累累,氣息略顯虛弱,卻不敢有半點小視。
又大著膽子,以望氣之法,眺望岳羽頭頂。卻只見是一片空無,反倒是雙目之內,一陣陣刺痛。
卻更是一驚,忙收斂起了所有思緒,朝著岳羽恭敬一禮:“玄女見過陛下!今日之后,我玄女宮內,六百萬兵將,只聽從陛下調遣——”
后面碧霞元君,身軀立時是微微一怔。有些不敢置信,看著身前這九天玄女。
這番言語,分明已是改換門庭,奉岳羽為主,將那昊天徹底背棄。而且是如此的明目張膽,毫無顧忌。
先是目透怒容,片刻之后,也是微微一嘆。同樣是是躬身一福:“碧霞參見大帝,祝陛下萬福!”
:呃,本書中的將臣,與我與僵尸有個約會毫無關系。后卿、旱魃、將臣、贏勾是四大僵尸始祖,出自。
另外那個真靈位業圖,乃是陶弘景南北朝著作,百度上可查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