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主帥的選擇 杜文浩笑道:“那是迷信…,咳咳,是人們對自然現象不理解產生的一聲錯誤認識,不存在塔太高了遭天猜忌的問題,山不比塔高多了,老天爺怎么不猜忌山把天捅破?把山也劈下一塊去?”
高滔滔抿嘴笑道:“是啊,我也覺得這理由有些牽強,可大相國寺的塔真的被雷劈去半截的,那是我還小,還專門跑去看過呢。”
“我有辦法防止雷擊。你放心好了,絕對沒問題。這樣吧,為了防止萬一,這高塔咱們只在不下雨的時候觀賞風景,而且不要修在湖心島,另外找高的地方修。有雨的時候,咱們還是不上去為妙。就在聽雨軒。聽雨軒建三層足夠了,太高了就聽不到雨水落在湖面的聲音,反而不美了。”
“你這主意好,既然你有辦法防雷擊,那就讓他們另外修一座觀景高塔,高多少你覺得合適?”
“當然越高越好,可太高了又不安全,也難得爬樓,就九層吧。九是極限數,登高望遠也差不多了。”
高滔滔想了想,道:“反正咱們要挖湖的,挖起來的泥土,就堆成一座小山,一準比現在咱們腳下這山高,然后,在堆起的土山之上再修九層高塔,不就更高了嗎?”
“這主意好,這樣還可免掉將挖出來的土運走倒掉的工程量。減少開支。”
“是啊,你再接著說,還想修什么?”
“太湖石作景色裝點最好不過的了…”
“這個我已經想到了,會安排他們運來的。還有呢?”
杜文浩想了想,又道:“從圖上看,這湖非常大,而且是近似長方形的,除了咱們的湖心聽雨軒之外,其他湖面便空蕩蕩的,我在想,若是任憑這樣空曠,看久了未免單調,可以在湖心島的另一側,橫貫兩岸,修一座蜿蜒的多孔長橋,這樣,咱們從湖心聽雨軒遠遠望去,就象一串珍珠浮在水面一樣。”
高滔滔鼓掌道:“這主意好!我記下來,還有什么?”
“還有嘛…,這么大的園子就咱們兩,有些空寂了,何不在假山花園里養上一些梅花鹿啊,鴛鴦啊,仙鶴啊之類的溫順動物,可以陪咱們作伴。”
“對對!這樣整個園子便生機盎然了。還有嗎?”
“嗯…,咱們挖的是人工湖,湖底肯定是泥巴,一旦灌水,肯定會成為爛泥塘,要未雨綢繆,最好再湖底鋪上粗細不等的鵝卵石,用來過濾水里的雜質。”
“好,我會提醒工部的人的,不過,他們挖掘人工湖很有經驗了,咱們腳下這人工湖就是工部組織挖掘的,水質非常不錯吧?當初也在下面鋪設了細沙和大小不等的鵝卵石,他們還有一些可以清潔水質的名堂,我也說不上來,反正這交給他們辦好了,你只需想要什么景色就行了。”
“你這一時半會的我也想不到,以后想到了再慢慢修吧,反正開挖這么大工程量的人工湖,沒有一年半載估計是完工不了的,多聽聽工部有經驗的工匠的意見,他們常搞這些,應該比我的意見專業。”
“他們的意見要聽,更主要是的我們自己的意見。因為修出來的園子是咱們兩住的,自然要住得咱們舒適,合咱們的意。”
“這倒也是。你定就行了,你滿意的我也會滿意的。”
“嗯,那好吧,我先按照你剛才說的,和我想的先讓他們做著。你實施抽空來看看,有什么好點子或者不滿意的就及時說,平素你還是忙整治冗兵的事情好了。便讓這些消遣的事分了心。”
既然高滔滔提到冗兵之事,杜文浩正好順桿爬,說道:“今天宰執議政,還說到了這冗兵之事。對了,西夏屢次興兵犯我邊境,宰執們已經商議決定出兵西夏,可能還沒報到你這來…”
“報來了,中午的時候便報來了。我已經看過了,西夏如此猖狂,欺我大宋無人,必須給他們個教訓。你的的建議很好,步步為營,穩步推進,打持久戰,以己之長克敵之短。我完全贊同。他們推舉你為兵馬大元帥,讓你在京城坐鎮指揮,另命前敵總指揮在環慶迎敵,這提議甚和我意…”
杜文浩很緊張,急聲問道:“那你批閱下旨了嗎?”
“還沒能,急也急不到這一時半刻吧?說是下午還有個增編廂軍的奏報要一同批閱,所以先壓下來了。現在既然你們都散會了,那我回去馬上就批…”
“不不。”杜文浩忙道,“我來找你,就是要跟你商量這前敵指揮官人選的事情!這里說話不方便,要不,咱們到屋里再談?”
高滔滔瞧了杜文浩一眼,臉頰微微泛紅,低聲道:“嗯,走吧。”
高滔滔交代工部尚書繼續勘查設計園子之后,帶著杜文浩下了小山,出花圃來到寢宮里。揮手讓焦公公帶人退下。并把門掩上。
門剛一關上,兩人便跟磁鐵一般緊緊吸在一起,倒在了軟榻之上。干菜烈火之下,衣衫都剝了大半,兩人激情澎湃,直到高滔滔嬌喘吁吁幾乎不能自抑之時,因為有孝期的制約,兩人這才強忍住停了下來,相擁著躺在軟榻上說話。
高滔滔用纖纖素指在杜文浩結實的胸脯上劃著圈,低聲道:“若是你不喜歡呂公著擔任前敵總指揮,那就換人吧,你想讓誰去,我都同意。”
“真的?”杜文浩大喜,他早已經想好擔任前敵總指揮的人選,馬上道:“就讓曲診擔任此職,如何?”
“曲診?是什么人啊?”高滔滔以前從不問軍政之事,所以大名鼎鼎的北宋大將曲珍她也不知道。
杜文浩研究大宋與西夏的歷次戰爭,平素沒少聽李浦等人說起往事,所以對曲珍耳熟能詳。便道:“曲珍乃我朝大將,原為墉延路副總管,在十數年的對夏征戰中,在大小戰役里率兵多次擊敗夏軍,是一員虎將。可惜在永樂城一戰中,我軍主帥決策失誤,兵敗永樂城,曲珍率殘部血戰殺出重圍,逃得一條性命,后來卻被參了一本,說他敗陣逃亡,因而被貶為皇城使。現如今就在京城里。但那一戰那身負重傷,所以一直告病在家養傷,所以你不曾見過。”
“他是武將?”
“是啊。”
高滔滔歉意一笑:“太祖皇帝遺訓,我朝文官帶兵,這是定制,萬年不改。就算我答應你了,滿朝大臣都不會答應的,那時候諫書會象雪片一樣飛來的。咱們可遭架不住。”
“不理他們不就行了!”剛說完這話,杜文浩自己也覺得不妥,畢竟,高滔滔剛剛垂簾聽政,這時候需要的是支持,而不是引起眾位大臣的不滿和反對。那會降低威信的。
杜文浩見高滔滔臉上一副十分為難的神情,知道她不忍心駁自己面子,可又真的沒辦法答應,便摟住她親了親,說道:“既然這是祖訓,那就只能遵循了,要不,還讓呂公著當主帥,讓他當個副帥,這可以嗎?”
高滔滔輕舒一口氣,微笑著點點頭,回吻了他一下:“這個倒沒問題,我朝出兵,武將為副帥的多了。本來他是敗將,不該如此重用,但既然是你推薦的,以前他又立有諸多戰功,那就讓他擔任前敵副總指揮吧。”
“太好了,我替他謝謝你,給他這個重新為國立功的機會,也替前敵將士謝謝你!”
高滔滔奇道:“前敵將士為何要謝我?”
“跟著一個好帥可以打勝仗,要是跟了一個平庸主帥,說不定就把命賠上了。你同意把曲珍這樣的優秀將領派到前線,即使只是副帥,也至少可以很大程度上避免打敗仗丟了性命,自然要謝你了!”
高滔滔悵然道:“文臣作主帥,真的這么差勁嗎?”
“當然不是全部都差勁,比如范仲淹,他率兵就打了不少勝仗,但總體上講,還是很差勁的。從歷史上講,文官帶兵,恐怕也只有我朝才會用文臣帶軍打仗這樣不可理喻的事情了吧。”
高滔滔幽怨地瞪了他一眼:“什么不可理喻,可別亂說!這是太祖皇帝定的規矩!”
杜文浩嘻嘻一笑,抓著她的酥胸揉了一把:“就咱們兩一起我才說的,別人面前我才不會說這些心里話呢。”
高滔滔長長地眼睫毛抖動了一下,輕嘆一聲:“是啊,打勝仗保命,打敗仗喪命,將士自然喜歡跟著打勝仗的將領。該怎么才能打勝仗呢?就算不勝,也不能打敗仗呀,讓我想想…,要不這樣好了,出兵之前,我好好叮囑呂公著一番,要他多聽取曲珍的意見,對合理的,一定要積極采納。如果曲珍強烈反對的作戰計劃,只要不是危及我軍的緊急情況,就不能實施,必須上報給你定奪,以保證出擊不會打敗仗。并要他們嚴格按照你制定的步步為營的作戰計劃執行,不許遂意更改。”
杜文浩大喜,波的一聲在她嬌嫩的臉蛋上親了一下:“滔滔真好!我看這行,既不違背祖訓遺規,又能兼顧軍事指揮的實際需要。還是我的滔滔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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