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并不氣餒,他原本就是隨口問問而已,本也沒有奢望這么輕松,就能得到有用的消息。
一路無事,兩天以后,林軒與這皂袍老者,順利以極的來到目的地。
林軒眼睛微瞇,像著眼前的小島望去。
此島面積極大,方圓足有數千里,山丘湖泊,花石樹木,那是數不勝數,而且靈氣極為濃郁,當然,與自己心目中可以用來突破晉級的靈地相比,到底還是要差上那么一些。
“這里就是雷空真人的洞天福地?”
“如何,與賢弟預想的可有什么不同之處?”
那皂袍老者哈哈大笑起來了,他能言善辯,一路上與林軒言談甚歡,連稱呼都親近了起來:“這雷空島是這方圓百萬里少有的洞天福地,當年也有不少大能之士覬覦,不過最終還是落在了雷空真人的手里。”
“雷空真人不僅交游廣闊,一身實力也是超凡脫俗,遠勝同階修仙者,而且還擅長陣法之術,賢弟別看這雷空島一片鳥語花香,如同人間仙境一樣,若有不識好歹之徒,冒然闖入,那可就是遍地荊棘,步步殺機,即使是你我這樣的修仙者,想要脫身也是并不怎么容易…”
“哦?”
林軒臉上露出動容之色,不過這吃驚之情有一大半卻是假裝的,并非驕傲自大的緣故,實在是林軒不可用常理揣摩,連渡劫級別的老怪物都在他手里隕落,一分神期修士再如何了得,對林軒來說,也與過眼云煙差不多。
當然,林軒心中雖然不以為然,臉上露出來的表情,卻是恰到好處,看上去那是一點破綻也無。
“這雷空島既然不能擅闖,那要怎么進去還勞煩孫兄指路。在下可是第一次來這里的。”林軒微笑著說。
“哈哈,賢弟太客氣了,區區小事,包在為兄身上即可,你且等著。”
那皂袍老者一副豪爽之色,只見他在身上一抹,便取出一張符箓,隨后袖袍一甩。那符箓沒入島中的禁制不見。
林軒不由得啞然失笑起來,自己還以為要怎樣通傳一番,結果就是丟出一張傳音符,可以說是簡單到令人無語的地步。
當然,林軒也就心中好笑而已,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平靜以極。
并沒有等多久。
僅僅過了十幾息的功夫,只見島上光暈大做,一連十幾道遁光沖天而起了。
顯然那平常以極的傳音符。已經達到了預想的效果。
林軒目光掃過,只見這些修士的修為參差不齊,既有元嬰。也有離合,不過為首的,倒是一洞玄級別的男子。
一眼望去,大約三十出頭的樣子,當然,真實年紀,肯定遠遠不止。
林軒在打量他們的同時,這些修士,也將神識放出。隨即,一個個就露出恭敬之色。
“給前輩見禮,不知兩位前輩高姓大名,兩位來此,可是參加師尊舉辦的交換會地?”
那洞玄期男子深施一禮。畢恭畢敬的聲音傳入耳朵里。
“嘿,老夫的名號,又何必說與你們這些小輩知曉,老夫既然前來,當然是得了令師之邀。”
那皂袍老者倒背雙手。微微揚起頭,一臉倨傲,與同林軒說話的聲音語氣,那是截然不同地。
不過這并不稀奇,修仙界乃是強者為尊地,林軒乃分神后期,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讓那皂袍老怪也心驚以極,對他言談語氣,自然會多加客氣。
而眼前這幾個小家伙,算得了什么,不過是雷空真人的幾名徒子徒孫而已。
“原來如此,那晚輩這就帶路。”
那洞玄期男子不以為忤,依舊是畢恭畢敬的說。
隨后深施一禮,化為一道驚虹向下飛去。
有島上的弟子老馬識途,林軒兩人當然不用擔心觸動禁制什么。
進入小島以后,撲面而來的靈氣,比剛剛還要濃郁少許,四周的景物,更是秀美以極,果然是好一派仙山福地。
不過景物再美又如何,林軒連鼐龍真人的蓬萊仙島都去過,眼前的一切,自然是不足以讓他動容。
而那幾名修士將他們帶到一片瓊樓玉宇般的建筑,放眼望去,各種不同風格的樓閣,掩映在光幕中。
這里是貴賓閣!
雷空真人樂善好施,交游廣闊,在這雷空島上,自然修建得有招待外來修士的洞府。
而林軒兩人都是分神后期的修仙者,他們眼前的這片建筑,就是品質最好的。
接下來不用多說,兩人各自挑選了一棟中意的建筑,據引路的修士所言,他們來得不早也不晚,雷空真人舉辦的交換會,三天后才會召開。
三天,彈指即過而已。
林軒當然是哪兒也沒有去,就在自己所選的那棟建筑中閉目打坐而已。
說養精蓄銳也不為過,當然,林軒也并不認為自己會遇見危險什么。
這天,林軒正盤膝而坐,突然,似有所感的睜開了眼眸。
袖袍一拂,包裹著閣樓的光幕打開,一道火光飛了進來。
林軒手一抬,那火光就如有靈性一般的飄到了他的手掌里面,同時,一清脆的聲音傳入耳邊:“前輩,主人請您去迎鳳閣,很快,交換會就會在那里召開。”
“哦?”
林軒聽了,不動聲色,從容不迫的站了起來,隨后身形一閃,就來到了那閣樓的外面。
只見一白衣女子盈盈而立,修為不過凝丹期,但姿容卻頗為秀麗。
見林軒出來,忙盈盈一福:“晚輩映雪,給前輩引路。”
“有勞妳了。”
林軒和顏悅色,一點也沒有因為對方修為低,而頤指氣使。
那少女臉上露出一絲意外之色,不過高階修仙者,原本就有很多喜怒無常的,她自然不敢因為林軒和藹,就有分毫的怠慢之意,恭恭敬敬的引著林軒向前走去。
一路上的景色,依舊是令人心曠神怡,不過兩人都是默默不語,林軒的目的,雖是打探消息,但也不至于像區區一凝丹期修士詢問什么。
而林軒保持沉默,那白衣少女自然就更不敢隨意說話了。
兩人時而飛行,時而走路,一盞茶的功夫以后,一棟恢宏的建筑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