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沉吟,林軒身上青芒大起,化為一片光霞,將兩女E破空飛走。
已他如今的修為,遁光自然極其迅速,眨眼之間,就飛出了數十里,然后隨意找了一荒涼僻靜的地方,降落下來。
“好了,這兒離靈藥山分壇已遠,有什么苦衷,妳倆現在可以說出來。”
盈兒斂衽一禮,看向林軒的目光,更多了一分敬意,對方不用任何法器,飛行的速度就如此驚人,難道是凝丹期的修士?
雖然僅僅是猜測,但也足以讓此女心中興奮,平日里,她能接觸到的最厲害的高手,也不過筑基中期而已,凝丹期高人,也就剛剛入門的時候,遠遠望過一眼。
俗話說,福兮禍所倚,禍兮福所伏,這世間的事情,本就很難說得清楚,今天的事情,對自己和師妹而言,說不定是一番奇遇,若能得這位高人指點,對日后的修行,自然大有助益。
想到這里,她臉上的表情變得越恭敬。
林軒的嘴角邊流露出一絲笑容,雖然不知道少女心中的想法,但從她眼角眉梢的變化,也能猜個不離十。
“說吧,究竟怎么回事?”
“前輩,此事說來話長,與幽州各大勢力一樣,我靈藥山在淪陷區建立了分壇,收集各種天材地寶,起初一切順利,然而就在數日以前,卻接連生怪事。”
“怪事?”
盈兒臉上閃過一絲恐懼之色。卻回頭招呼:“師妹。此事地來龍去脈。妳更加清楚。快像前輩解說。”
名叫劉芯地鵝蛋臉少女顯然要膽小內向一些。但聽了此言。還是上前兩步。沖著林軒盈盈一禮。
“前輩。分壇第一次出現怪事。是半月以前。您也知道。像我們這些低階修士。還未能辟谷。時常走出分壇。去附近打一些獵物。可就在那天。卻有三位師兄弟沒有回來。”
“起初。各位師叔伯還以為他們遇見了陰魂。派出大量人手在附近搜索。可卻一無所獲。此事也就不了了之。然而這僅僅是噩夢地開始…”
“接下來地幾天。又接連有弟子莫名失蹤。甚至驚動了在分壇里坐鎮地幾位凝丹期師祖。他們施展大神通。終于找到了那些失蹤弟子地下落女說到這里。聲音嘎然而止。臉上流露出深深地恐懼。
“怎么了。別怕。慢慢說。”林軒屈指一彈。一道纖細地綠芒飛入了劉芯地額頭里面。
寧心訣雖然只是很粗淺的神通,卻有平復人心境的效果。
“他們全都死了,而且殘缺不全,就像身體被什么猛獸咬噬過一般,更加可怕的是,幾人的魂魄顯然也被取走。”
林軒嘆了口氣,難怪兩女如此害怕,對于修仙來說,肉身死亡并非最壞的結果,甚至魂飛魄散也可以忍受,可有一件事情卻令他們談之色變。
就是精魂落入邪修或某些有著古怪神通的妖獸手中,被對方用來祭煉法寶或做成傀儡驅策,那樣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遠生活于痛苦之中。
“生了這樣的事情,妳們的幾位師祖一定非常震怒,不會善罷甘休。”林軒淡淡的開口。
輩所言不錯,幾位師祖誓要找出兇手,可接下來,事情不僅沒有好轉,反而越的惡化了起來,低階弟子得到嚴令,不得走出分壇,想來在本門重地,有著諸位前輩守護,對方也該有所收斂,哪知道接下來的幾天,失蹤的弟子更多,甚至連趙師叔也成了受害。”
“是啊,趙師叔可是筑基中期的高手,而且煉有幾種特殊神通,實力之強,幾位師祖像來是青眼有加,可連他,也無法自保,我們這些低階弟子自然更是人心惶惶。”劉芯說話的時候,陸盈兒一直文靜的站在一旁,這時候卻也忍不住插口補充。
“是啊,前輩,不是晚輩大膽,背后說幾位師祖的不是,可生了這樣的事情,一時之間,又找不到兇手,我們應該搬走才是,可他們不僅依舊將分壇設立在這兇險之地,而且也不準我們離開,有兩位師兄鋌而走險,違背法諭想要暫時遠離兇險,被抓住以后,被定為了叛門之罪,廢掉了修為。”或許是見林軒和藹,這名叫劉芯的鵝蛋臉少女,說著說著話卻也大膽了起來,語氣之中,雖說不上怨毒,但不滿之意,卻也表露得十分明顯。
“師妹。”
陸盈兒拉了拉她的衣袖,不管如何,背后述說長輩的不是,放在哪里,都是修仙界的大忌。
然而林軒卻并不介懷,反而一手抱胸,一手摸著下巴,沉吟了起來。
此事卻有蹊蹺之處,前面的怪事雖然聽起來有些恐怖,但以林軒的修為,卻也并不放在眼中,然而后面幾位凝丹期長老的反應,就頗為令人玩味了,究竟是無意,還是另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理由。
總而言之,兩個丫頭所說的若是事實,確實有些不合情理。
“既然處罰如此嚴酷,那妳倆還敢偷跑,膽子倒是不小。”林軒嘴角邊流露出一絲微笑。
“前輩,小女子姐妹也是沒有辦法,每天都有師兄妹莫名失蹤,幾位師祖雖然在尋找兇手,可恐怕他們還沒有找到,我們就已經遭了毒手。”劉芯有些無奈的開口。
“這倒也是事實,可妳們又有何打算,準備逃到哪里,要知道此地可是淪陷區,妳倆這點修為,不是我潑冷水,走不出多遠,就淪為了陰魂的盤中餐。”
女面面相覷,劉芯猶豫了一下,弱弱的開口:“真有這么危險?”
林軒笑而不語,也不能怪兩女無知,以她們這點修為,自然沒有機會接觸陰魂厲鬼,道聽途說,無法想象淪陷區隱藏著怎樣可怕的殺機。
“師姐,我們該怎么辦?”
兩女之中,陸盈兒較有主意,然而此刻這位美麗的少女也秀眉微皺,顯得彷徨無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