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島同盟的臣服讓帝國民眾再一次感受到了秦王殿下遠播的聲威,當初質疑無鋒勞民傷財窮兵黷武的聲音一下子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堆詞砌藻的贊譽和許多人喟嘆后的驚疑不定,西疆強大的軍事實力已經無可替代的成為帝國第一大軍事力量,雖然司徒泰系的官員們還有些不服氣,但看看多達六個正規軍團以及無數其他番號的部隊,沒有人敢于質疑這一點.
不過秦王殿下似乎興趣似乎更多的是放在了帝國以外的領域上,印德安,呂宋,半島同盟,騰格里草原,似乎哪一處都比帝國內地都更讓秦王殿下更感興趣,有人更是戲稱是各地風情各異的美女吸引了喜好女色的秦王殿下,而帝國缺沒有真正的美女讓秦王殿下值得一顧,所以秦王殿下幾年間都甚少踏足帝都,而在帝都都是規規矩矩,等閑難得露面.這種說法在帝都中甚至頗有市場,讓帝都那些頗以姿色為榮的美女們大感憤怒.
不過秦王殿下的好色的確名聲在外,安琪兒和司徒玉棠都是名滿帝都的絕色,管瑩瑩和花玉眉也是當時帝國大學美女中的佼佼者,黎氏三姐妹不但在越京國時就麗名遠播,在帝都居留時更是引得無數狂蜂浪蝶追逐其后,而三姐妹卻似乎都被秦王殿下魅力所征服,甚至有人懷疑是李無鋒采取卑劣手段zhan有了三姐妹的身子才會讓三姐妹不得不屈身與無鋒,但這種說法立即引來了帝都中視無鋒為帝國中興希望和青年一代偶像的中下層民眾的強烈抗議.
金婉儀成為秦王殿下禁臠的消息也瞞不過消息靈通的帝都上層社會,一個已經被打入社會底層的女人居然在西北走了一遭之后重新風光無比的活躍在帝都上流社會中,明眼人很快就明白了這背后有著什么樣的秘密.。
無鋒在皇帝陛下駕崩之后回帝都參加葬禮之時,就公開向司徒泰提出了金婉儀及其家屬的要求,看見無鋒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來向自己送一個人情,司徒泰不知道金婉儀在床上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功夫征服了無鋒,他甚至懷疑這位號稱帝國英雄的西北王是怎么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上的,要么是婦人之仁,要么就是色迷心竅,這是司徒泰給無鋒作出這種請求后下的斷語,不過這并不影響司徒泰的大方,這種小事對于司徒泰簡直是無足掛齒,在他看來一個性諜既然失去了隱秘的身份,那就如同一個妓女,毫無價值,能夠讓李無鋒欠自己一個人情,那簡直是賣得了一個天價.
金婉儀對無鋒的守諾可以說是感激涕零,她不知道自己除了這個尚堪一顧的身體還有什么值得對方如此,根本不抱希望的一句戲言倒卻美夢成真,飽受了從顛峰跌落到谷底世態炎涼的她對此體會更深,這讓金婉儀只能在無鋒光臨她那里的時候極盡一切來迎合滿足對方,金婉儀對自己的身體和樣貌倒還有些自信。
不過這一切都成為了過去,如今回到帝都的金婉儀已經肩負著特殊的使命,而不僅僅局限于秦王殿下的床頭伴侶了,當然這內里的秘密無人得知,帝都上流社會的達官貴人們除了覺得這個女人似乎手段高超攀上能夠秦王殿下這個高枝外,倒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畢竟在這個社會中,人都要生存下去,用什么方法倒也無可厚非.
紅男綠女,鬢影裙香,看見眼前這一幕幕,金婉儀恍惚間自己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幾年前,那時的自己不也是像現在一樣春風得意么?故人依舊,醇酒美食,一切都沒有變化,照舊是逢迎阿諛,恭維吹捧的話語似乎永遠聽不夠,帝國時局和人事變動這些話題好像也永遠不會過時,只不過當時自己是帝國南部軍區指揮官的兒媳婦,而現在卻是帝國秦王殿下的情人身份,但在周圍這些來來往往的人眼中,似乎秦王殿下枕邊人的身份更讓人羨慕,想到這兒,金婉儀無限感慨溢于胸中.
“金家妹子,幾年不見,您仿佛又年輕了許多啊,唉,上回鮑里斯公爵府上一別,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妹子,今日又見到妹子,讓姐姐好不歡喜啊.”
很快就有人打斷了她的回憶,一個中年貴婦出現在金婉儀眼簾中,正是今晚夜宴中的金婉儀的目標人物.已經在這種場合下操練出來的金婉儀臉上立時就浮起了驚喜的微笑,輕輕拉住對方的手熱情而又不失矜持的笑道:”賀姐姐啊,婉儀正在心里念叨姐姐為什么還沒來呢,姐姐就來了,怎么皇甫大人沒來?”
“他呀,在那邊,正和他那幫同僚又在那里胡吹海侃,天知道他們怎么有那么多說不完的廢話,天天呆在一起還沒有說夠.”不屑的哼了一聲,中年貴婦不滿的抱怨道,”整天就呆在軍營中,我看他這輩子就呆在軍營得了,那里還記得這里還有一個家啊.”
金婉儀自然知道貴婦的丈夫皇甫天成是帝國禁衛軍團第二師團的師團長,目下負責帝都北城的防務,由于近一年來禁衛軍團軍團長馬遠往似乎放松了對下屬的管轄,禁衛軍中高級軍官們也落得了一些空閑時間出來參加一些軍方內部人員舉行的宴會,而作為昔日帝國南部軍區總指揮陳向南的兒媳,金婉儀素來與軍方中高層官員們的家屬保持著比較密切的聯系,雖然在自己公公落魄之后金婉儀一度與這些人中斷了聯系,但重新回到帝都的她很快就又成為了這些人宴會中的座上嘉賓.
“姐姐別這么說,皇甫大人一心務軍,也是我們帝國難得的人才,現在局勢混亂,這帝都若不靠他們來保衛,萬一哪一天卡曼人打進城來咱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不是只有成為卡曼人的奴隸?”金婉儀笑吟吟的寬解對方,”何況皇甫大人深得馬大人的信任,前程似錦,高升也是遲早的事情,現在辛苦一些也是值得的.”
“嗤”的一聲從中年婦人牙縫中擠了出來,”還高升呢,現在這禁衛軍團說起來人模狗樣,什么中流砥柱國之棟梁,姐姐耳朵都聽起繭子了,可連當今皇帝陛下也是朝不保夕,這禁衛軍團又算得什么,沒看見馬大人也是整日見不到蹤影,要不,哪兒輪得到他們出來消遣。我看這禁衛軍怕是真的要散伙了。”
中年貴婦最后兩句話聲音明顯低了許多,聽得金婉儀心中暗喜,看來獲得的消息并沒有走樣,禁衛軍團現在已遠不像往日馬遠往控制得那般嚴密,而當今陛下似乎也有些意冷心灰,對禁衛軍的也沒有往日那么關注了,高級軍官們都有些心思散亂,正是實施情郎計劃的好機會.
“姐姐也莫那么說,不管這時局怎么變化,只要不是外族人來當政,禁衛軍總還是禁衛軍,還是咱們帝都的守護神,您說對不對?”有如抹了蜜一般,雖然知道不過是一些恭維之語,但中年婦人心情明顯好了許多。
“多謝妹子吉言了,但愿如此吧,咱一家人還靠著他吃飯呢,咱們小門小戶的哪能比與你比啊。”中年婦人有些感傷,自己丈夫死腦筋,又不像其他人那般會弄那些旁門左道撈些偏門,守著那點薪水,日子過得緊巴巴的,連出門參加這種宴會挑選衣服都要頗費思量,看見對方華衣麗服,身上戴的首飾雖是簡簡單單一兩樣,但沒吃過豬肉卻也見過豬在山上跑,那件件都是晶瑩玉翠,價值不菲,看得中年婦人也是一陣心酸。
“姐姐毋須這樣,皇甫大人一心為國,雖說現在軍中待遇差了一些,但相信終究會有一天朝廷會意識到軍隊的重要性。”金婉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帝國軍中雖然待遇一般,但掌握著強大武裝力量的高官們卻無一人過得如此寒磣,即便是以治軍頗嚴的馬遠往也對這些屬下在走私販私場子里入些干股一類只要不影響部隊戰斗力的現象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唯有這位皇甫大人卻是風骨傲人,雖說怕極了老婆,但在這一方面卻是始終不肯聽信老婆的勸言,讓中年婦人也是無可奈何。
“對了,妹子,聽說你一去西北經年,當時我也托天成替你跑動,可是卻聽說大殿下似乎…,怎么現在卻能回京,是不是秦王殿下…?”有些話語雖然不好問,但中年婦人也是一個直性子人,說話也就沒有那么多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