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車內音響中刀郎那渾厚嘶啞的歌聲,莊睿獨自一人駕車行駛在南京至中海的高速公路上,好像又回到了前段時間遠赴西藏的情景,看著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小白獅,莊睿的心情就如同這三月春光一般,明媚暢快。
伸手摸了一下胸前的那塊翡翠觀音掛件,莊睿心里不禁想起不久前發生在南京那展銷會之內的事情,不由笑出聲來,一旁的小白獅馬上將頭扭向主人,一雙眼睛里透露出不明所以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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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在中海的老大接連打了幾個電話催促,莊睿在許偉解石之后不久,就告別了古老爺子和秦萱冰等人,獨自駕車返回中海了,此次南京之行,不但兜里多了一張一百五十萬的的現金支票,車內還有一套價值數十萬的紫砂茶具,可謂是收獲頗豐。
不過最讓莊睿高興的是,在臨走之時,秦萱冰送給他一個價值不菲的玻璃地翡翠觀音掛件,附加還有一個吻,這次莊睿可是沒有放過機會,就在秦萱冰蜻蜓點水般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之后,莊睿一把將秦萱冰摟了過去,將自己那張大嘴狠狠的覆蓋在了秦萱冰的櫻桃小口上。
開始的時候秦萱冰還在抗拒,不過在莊睿那極富攻擊力的強吻之下,秦萱冰也慢慢的迎合了起來,那叫天雷勾地火,一發而不可收拾,就連后來雷蕾和劉川走到近前,兩人都沒有發現,不過這也導致面皮比較薄的秦萱冰直到莊睿開車離開,都躲在展會的展位里,再也沒有出來。
莊睿此刻的兜里,還多了兩張名片,一張是古老爺子的,在名片上手寫了他在北京的住址,并邀請莊睿有機會去北京的話,一定要去認認門。
而另外一張名片,卻是那原石商人楊浩,硬塞給莊睿的,就在莊睿等人現場解石之后的半個小時內,楊浩帶來的大大小小百十塊毛料,居然被瘋狂的玉石商人和游客們搶購一空,又進賬了二百多萬,雖然無法與莊睿和劉川賭漲了的兩塊明料相比,但是原本計劃要銷售十多天的毛料,一天不到就賣光了,這也足以讓楊浩興奮莫名了。
給莊睿名片的原因也很簡單,楊浩也對莊睿發出了邀請,讓他有機會一定要去潮汕地區轉轉,說是憑借著莊睿的好運氣,說不定到時候能賭出一塊天價翡翠來,這話說的莊睿是哭笑不得,單憑運氣的話,自己是遠遠不如劉川那廝的,百十塊毛料里面僅有的一個蘊藏翡翠的,就被他給挑中了。
不過莊睿對楊浩的邀請倒是很感興趣,一來賭石的確是個快速生財的好辦法,二來莊睿大學同窗老四就是潮汕人,老四家境不錯,邀請過莊睿幾次前去游玩了,只是莊睿以前都是忙于生計,未能成行,現在工作對于莊睿而言,似乎是可有可無了,莊睿心中打定了主意,日后一定要去大的翡翠交易市場見識一番。
趙國棟在中午的時候給莊睿打了個電話,他們已經返回了彭城,交代莊睿開車去中海的路上一定要小心,并且告訴莊睿,如果在中海過的不順心,就辭職回彭城,趙國棟現在也知道了莊睿大概的身家,至少不需要問了生計而到處奔波了。
其實莊睿也曾經動搖過去中海工作的念頭,只是想想德叔對自己實在不錯,為自己爭取到了這個經理的職務,還有就是莊睿想系統的學習一下古玩文物包括奢侈品的鑒定,因為他感覺到自己這眼鏡的異能來的突兀,說不準什么時候也會突然消失,古玩帶給他的驚喜已經有很多了,莊睿也堅定自己以后就在這行當里面廝混的目標。
南京距離中海不過300多公里的路程,并且全程都通有高速公路,本來兩三個小時就可以抵達中海的,只是莊睿開的是新車,磨合期沒過,是以車速一直都保持在六七十公里左右,他是接近三點才從南京出發的,等進入到中海之后,天色已經黑了下來,看了下時間,馬上就到八點了。
陽偉在下午和莊睿通電話的時候就說了,讓莊睿去他家里接他,是以莊睿直接將車停到陽偉家別墅區的外面的一顆大樹下面,這才掏出電話打了過去。
“老大,在這邊,看哪里呢。”
見到陽偉雙手插在口袋里,背了一個登山包,嘴里叼著根煙,晃晃悠悠的從小區門口走了出來,四處打量了一下之后,居然蹲到門口去抽煙了,莊睿連忙搖下車窗,對著陽偉喊了起來。
“我靠,你小子鳥槍換炮啊,這才幾天不見,你真的買上車了?我還以為你電話里面騙我的呢,快下來,換位置,讓老大我來開…”
雖然莊睿電話里面已經給老大說過了,不過看著這嶄新還沒有上牌的大切諾基,陽偉還是吃驚不已,打開駕駛室的車門,連拉帶拽的把莊睿從駕駛位置上拖了出來。
“我靠,嚇死我了!”
坐到駕駛位上之后,陽偉正晃著屁股調座位呢,猛然看到一個猶如獅子般的大頭伸到面前,嚇得他連聲叫了起來。
“白獅,去后面…”
莊睿嘴里喝了一聲,將白獅趕到車后排,看著驚魂未定的陽偉說道:“干嘛這么大驚小怪的,我不是給你說了嘛,要帶一條藏獒來的,放心,只要你不對我動手動腳的,白獅是不會咬你的。”
聽到莊睿的話后,陽偉才醒過神來,心有余悸的從倒車鏡里看了白獅一眼,道:“我有病怎么著啊,閑的蛋疼才會對你動手動腳的,換成個美女還差不多,老幺,你不是說是只幼獒嗎,這塊頭這么大,哪里像是幼獒,怕不是有一二歲了吧?”
“一兩歲?那是你沒見過成年的藏獒,回頭給你看看白獅他老子的照片,等我的白獅長到一兩歲的時候,肯定就像只小獅子一樣,對了,我讓你辦的養犬證怎么樣了,辦下來沒有?”
莊睿寵溺的看了一眼后排的白獅,伸出手去撫弄了一下白獅的大頭,這才回過身體和陽偉說話,中海是國際大都市,對于養寵物的限制,要比彭城嚴上許多,莊睿怕老大別搞不定白獅的身份證,那樣的話,就要整天將白獅關在家里了,莊睿可不想這么做。
“廢話,哥們辦事你還不知道,不過這家伙和你從網上發來的照片相比,大了一圈啊,嗯,要說辦這養犬證,你要多謝謝德叔,正好你們典當行前段時間出事,德叔用典當行的名義申請養一只大型護院犬,這才被批下來的,要是換個單位都沒戲。”
陽偉一邊說話,一邊打開了自己帶來的那個登山包,從里面拿出一個綠皮小本子,遞給了莊睿,莊睿看到,包里還有幾套換洗的內衣,不由奇怪的問道:“你隨身帶著這些內衣干什么?準備離家出走呀?”
“扯淡吧你,老大我這是給你買的,你在閘北那出租屋里面的破衣服,我都給扔掉了,看你那內衣的領子,磨的都發白了,還還意思穿?老幺,你以后也是當經理的人了,儀表上一定要多注意啊。”
陽偉沒好氣的瞪了莊睿一眼,不過接下來的話,卻是讓莊睿心里暖烘烘的,老大雖然身上也是缺點多多,不過還是繼承了中海男人心細,會照顧人的優點,以前在大學宿舍的時候,隔三差五的就會帶兄弟們出去搓一頓,很是得到另外四條光棍的擁護。
“走吧,別說那些煽情的話,你小子發財了,這車沒事借我開開就行了…”
看到莊睿臉上的表情,陽偉一揮手制止了莊睿即要說出口的話,順手發動了車子,不過聽到陽偉的話后,莊睿的臉色馬上苦了下來,都是汽車是男人的第二個老婆,這小老婆也不是不能借,關鍵陽偉不是那種憐花惜玉之人,什么車到了他手上,過不了三天,準會進次修理廠,偏偏他還就是愛開車。
“老大,你的那輛桑塔納呢?怎么不開出來?”
莊睿小心翼翼的問道,在他心里,給老大開個奧拓都嫌奢侈。
“別提那車了,我換了個廣本,不過前幾天被人蹭了一下,掉了點漆,送修理廠去噴漆了。”陽偉有點不自然的答道,那表情看上去就很心虛,這事恐怕是陽偉碰了別人的車了吧。
“行了,這都八點多了,別墨跡了,你還沒吃飯吧?找個大排檔吃點,回頭帶你去新居,我今天也住你那了,告訴你,找那房子可是花了我不少心思,對了,每月三千塊錢的房租,要預先交三個月的押金,你要是手頭緊,押金就算我的了,以后退房了再給我。”
陽偉不想再提關于汽車的話題,連忙出言轉移開了莊睿的注意力,這招移花接木他在大學里就經常使,哥幾個都被他忽悠的不輕。
“錢不是問題,身上就帶著呢,回頭我拿給你,你還是好好開車吧。”
見到陽偉已經將車駛上了馬路,莊睿連忙將安全帶系上了,這車有四個安全氣囊,只要陽偉不往大半掛卡車下面鉆,一般也不會出事。
馬路兩旁的路燈很亮,陽偉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指著前面不遠處的一個警用摩托車,說道:“你連老大我的車技你都信不過?咱怎么說也比你早開了四五年車,咦,老幺,你看前面那個騎摩托車的警察,是不是個女的呀?”
莊睿循著陽偉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前方靠近馬路路牙的地方,的確是行駛著一輛摩托車,就是那種通體白色,后面掛著兩個備用箱,車牌為警字號開頭的警車,這種車在90年代大行其道,是巡警們必備的裝備,只是到后來各城市禁摩,警用摩托車也隨之逐漸的退出人們的視線,大多都是用于迎賓開道或者交警處理突發事件了。
中海在2002年底的時候,就在全市范圍內集中開展取締無牌無證兩輪摩托車的行動了,其后更是嚴格控制摩托車牌的發放,這有兩年過去了,市面上的摩托車少了很多,莊睿平時見的最多的,就是這種白色警用摩托車了。
“嗯…是個女的,怎么啦?”莊睿仔細看了一下,從帽檐下方露出的長發,的確顯示出了那位警察的性別。
“多新鮮啊,當然是女的了,你看那腰肢,多細呀,老幺…咱們超過去看看,這年頭,漂亮女警可是比恐龍還要少的。”
要說偉哥才情學識為人處世,那都是一等一的,不過他有個毛病和劉川差不多,就是見了漂亮女人,總會顯示一下屬于男人的肌肉,這是讓莊睿最難以忍受的,整個一發情的大公雞啊。
方向盤在陽偉的手上,他根本就沒有征求莊睿意見的意思,腳下油門一踩,車速驟然提高了起來,瞬間就超過了前方二十多米處的警車。
“哎…唉,我說偉哥,你把好方向盤啊,別…別打方向啊,快撞上去了。”
莊睿本來把臉扭向車窗,也想看一下這位警花的容貌,沒想到卻發現自己的車子,和那位女警的摩托車越靠越近,本來有五六米的距離,轉眼之間就幾乎挨上去了,這讓莊睿大驚,回頭看向陽偉時,這哥們正伸長了脖子往外看呢,手里的方向盤不自覺的一點點在向摩托車挪進。
要說偉哥車技臭,那是眾所共知的,本來這情況,只要他稍微將方向盤往馬路中間的位置打偏一下就可以了,誰知道偉哥手忙腳亂之下,左右都分不清楚了,方向盤卻又向那摩托車靠近了一點,莊睿隔著車窗都能很清晰的看到那位警花的容貌了。
只是沒等莊睿細看,可憐的騎士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切諾基擠到路牙上去了,摩托車身一歪,整個的向一邊側倒了下去。
陽偉這下也知道自己闖禍了,不過這廝的確不適合開車,反應神經太慢了一些,在將人擠倒在地之后,又向前開出了三十多米,才想起來一腳踩死了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