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人你個板板的,這事著實也忒丟臉了,回程之時,讓我給堵在門外,心頭之恨難消的李治正欲報怨于我,我豈能讓他輕易得逞,當下臉色一沉,雙目不怒自威:“方才為師就說要先去解決一番,再去見你爹,你倒好,非要先拉著我隨你先去表功,害得你我如此狼狽,若是傳了出去,不讓人給笑話死了才怪。”
原本還欲怪我的李治當場就讓我這頓話給說得瞪目結舌,聽了我這話,心里也是一急,原本方因放了水貨略顯松泛的臉上頓時變了色,兩眼之中兇光交錯,鷹目四顧起來,嘴里不停:“俊哥兒莫惱,此事也怪小弟,不過,孤好歹也是大唐太子殿下,誰敢拿這事兒傳揚出去,壞了咱倆的名聲,看孤不把他給…”李治在那惡狠狠地比劃了個手勢,嗯,不遠處正瞅熱鬧交頭結耳做詭笑狀的幾名大內侍衛瞅見我跟李治兇神惡煞的眼神,哪還敢往這邊瞧來。
見到諸人如此表現,我跟李治相視一笑,份外自得,就像是干了壞事,別人沒辦法抓住咱倆的把柄一般,嗯,很有暢快之感,可走了沒幾步,就瞅見了李叔叔那老流氓立在琉璃閣內挺拔的身形,我又有些擔憂起來,扯了李治一把:“瞅瞅前邊,你爹方才可是看了咱們倆的笑話,要是你爹閑的蛋疼,把這事說出去咋辦?”
若是程叔叔撞見,百分之百太子爺跟大唐第一才子搶茅房的場面必然會不出一日就盛傳天下。而李叔叔嘛,同樣也很危險。“…我父皇沒那么無卿吧?好歹小弟也是他地兒子。”李治不由得停頓了腳步,眨巴眨巴眼,很是不確定的語氣。我跟李治對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忐忑,李叔叔是啥子德行,這我們都很清楚。
“嘖嘖嘖。朕可真沒想到,你們師徒倒還真是好身手。怕是賢婿你那本叫什么來著?”李叔叔裝模作樣地瞅瞅我跟李治這二位面赤如金火,腳步不八不丁,全身不自在的年青俊杰。還故意歪了歪腦袋咧了咧嘴:“嗯,待朕想想,對了,就是那本《七劍下天山》里邊的輕功,喚作八步趕蟬。方才朕數了數,賢婿卻共計用了二十八步,看來,功力尚水精深啊。”
這老流氓的渾話聽得老子心里邊很是窩火,可有啥辦法,只得悶聲悶氣地答了一句:“正是!岳父大人果然睿智,太子殿下隨小婿學藝不精,還望陛下重重責罰才是。”
“啊?!”邊上的李治原本擺出一副溫順嫻淑地模樣。還敢偷偷沖我興災樂禍的笑,豈料我冒出這么一句,頓時傻了眼,本公子心中得意,小樣,整不死你!
李叔叔終是掩飾不住。笑出了聲來,半晌方道:“行了行了,逗你們倆玩兒呢,老夫是不會不怪你們立功心切,連上茅房都愿意先憋著,嘿嘿嘿…”李叔叔說到了這又自個先笑了起來,邊上地趙昆干脆就轉過身形,緊握腰間橫刀,以背示人,作忠心護主狀。就是背筋似乎老在那抽搐。讓人很反感。
“嗯,這王卿之策。朕看可行,我大唐本身就立于不敗之地,不需擔心,若此計得成,怕是我大唐西北至少可安穩百余年而無憂患矣。”李叔叔首先就對王玄策的想法作出了肯定,確實,這種生意不做,那絕對就是個傻子。
李叔叔又詢問了我們兩人對此事的看法,當然我是一力贊成,并且將進奏院情報人員在這一事務上的成績向李叔叔作出了匯報,李叔叔當然沒有吝嗇,點頭應允:“賢婿你也太過小心了,這本就是你進揍院之事務,不必拿到朕這里來說項,直接報于參謀部便可,哦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問你,學院那邊的事情處置得如何了?”
“陛下但請寬心,所有學員的畢業之后的分配工作已經全部結束,目前,已經都陸續地離校趕赴各自的工作崗位,另外,小婿業已經讓進奏院全員動作了起來,關中、河東、河北河南等大唐兵府之地,絕大部份的折沖府都已在我大唐進奏院的視線范圍之內,一旦有異動,最遲五天,最快三五個時辰,我們就可以知道我大唐所有折沖府的消息。”我整理了一下思緒之后,立即向李叔叔進行了工作匯報。
“唔,還不錯,不過,萬事皆小心為上,大意不得,另外,但凡有變,不論何時,必須即刻報之于朕,切不可拖延,明白朕的意思嗎?”李叔叔這話說得很沉悶,我低聲應諾:“微臣遵命。”
正事辦完之后,自然該辦一些私事了。李叔叔正欲埋頭于公事,見我跟李治在那兒擠眉弄眼的猥瑣樣,不由得悶哼了聲:“你們二人還有何事,直言無妨,怎么一副猥瑣像,擠眉弄眼的成何體統。”
“岳父大人,嘿嘿,小婿跟太子殿下想跟您老人家談件私事,可又怕擾了您老處置公務,以至猶豫。”我涎著臉沖李叔叔道,李治這家伙在李叔叔跟前地時候,膽子也不知道縮到哪兒去了,怕是用B超都沒辦法尋找到一丁點的痕跡。
李叔叔見我這副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擺下了剛剛提起的筆:“哦,你且說說,你們倆個找老夫能有甚子私事。”
我嘿嘿一笑,先從懷里邊取出了一個水晶瓶,又沖李治施了個眼神,這家伙才小心翼翼地從懷里邊,取出了另一個水晶瓶,都擺到了李叔叔的跟前,李叔叔微微一愣抬頭問道:“此是何物?”
搞定,憑本公子的三寸不爛之色,說動了李叔叔,以皇家的名義為一成地干股,然后李叔叔又投入了五萬貫獲得了半成干股,這老流氓,也懂得跟咱們討價還價了,李治只能占一股。“我說俊哥兒,小弟為啥就只能占上一成的股份,而且還得掏上十萬貫錢,我父皇都才掏了五萬,就拿了一成半的干股。您好歹也可憐可憐小弟我掙錢不易才是。”李治一臉的憂郁,很是有些心理不平衡。
我很鄭重地點了點頭:“嗯,小治你這話確實很有道理。”李治一聽,還以為他想增加股份有門了,面現喜色:“俊哥兒此言當真?”
我拍著胸脯向李治作用了保證。“廢話,難道為師還拿你開涮不成,嗯!小治咱們這樣,你就代表咱們所有股東跟你爹去談判,要么讓他再補上五萬貫,要么就讓他退一成股份回來。若是你辦成了,這便是大功一件,這一成干股,為師就算是咬牙拍大腿,也一定送予你如何?”
李治沒等我這話說完,兩白眼珠子全翻到了天靈蓋上邊去了:“俊哥兒您還真是好算計,讓小弟我去,那跟送死有啥分別,咱們還是談點實際的。師尊您好歹也算我大唐數一數二的有錢人了,何必計較太多呢,要不這樣,您再讓出一成干股出來,小弟也愿意以十萬貫的價格以購之如何?”
我板著臉擺了擺頭:“那是不可能的,告訴你,也就你跟你爹罷了,別人想買干股,哼,休想,本公子用技術入股,占兩成的干股,然后,再投入二十萬貫,作為投資股本,告訴你,為師這二十萬貫丟進來,怕是連半成股份都撈不著,讓你十萬貫購得一成干股,那還是看在咱哥倆師徒情深的份上,不然,想都別想。”
李治吃了一驚:“俊哥兒您莫不是說笑吧,這二十萬貫連半成都撈不著?乖乖,您莫非要把這香水產業整地跟錢行一般地大不成?”
我嘿嘿一笑:“難道你今天沒看到為師給你瞅的那張地圖不成?光是咱們已經探索到地世界有多大?而那些還未發現的呢?這個世界很大,咱們賺錢可別止想著賺自己人的錢。小治啊,遠見,做人辦事要有遠見你懂不懂,目光要放遠一點,要開闊一點,思路也要寬廣一些,別翻白眼,為師這是在告訴你,做生意,跟治國也是同樣一個道理…”
李治垂頭喪氣地任由著我在耳旁念叨著,走出了皇宮,沒辦法,誨人不倦是我這個師尊的天職,洗耳恭聽是李治的義務,雖然李治有時候拿耳朵去打蚊子,但是大部份的道理他還是能聽明白,知道我這個師長是為了他的心智成長和發育在努力地調教他的靈魂,希望他能成為大唐最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杰出青年,大唐王朝的優秀接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