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先去吧!”嚴母打發嚴冰。
嚴冰打著瞌睡退了出來。
“你怎么看?”嚴母問嚴父。
嚴父道:“毫無疑問,不可能是有人突然好心腸的幫了咱們嚴冰,這人的目的一定也是為了保護葉凡。”
“這孩子究竟什么人?”就這幾天里,嚴母已經無數次地嘟囔過這個問題了。
“他的背景不會簡單。而且這孩子看起來隨便,其實心思很堅定。你就看看他守口如瓶的模樣就知道了。”嚴父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不可能控制得了他?”嚴母道。
嚴父點了點頭。
“那這事得重新計義了。”嚴母道。
嚴父依然是點了點頭道:“首先,繼續摸他的底細吧!”
秘密基地副隊長的辦公室里,李是春仗著隔間效果好,把桌子砸得驚天動地。
“丟人現眼,真是丟人現眼,你瞧你這模樣。”李是春指著那一臉油膩菜湯的手下罵著。手下低垂著腦袋,不敢支聲。
“李隊,那兩個家伙到底什么來頭。”一人問。
“我知道還用叫你們查嗎?查啊查的,查到什么沒有?”李是春繼續吼。
“有一點。”一名手下走過來,從口袋里掏出數張照片,“這是我從葉凡在許家的監視錄相中截出的。”
李是春接過,一張張翻看,目光終于有了定格:“這把匕首…難道是傳說中的白牙?”
“應該就是,我還找那天門口值班的人問過…”手下進行匯報。葉凡進基地時身上的東西被一一暴光。
“為什么沒有早說?”李是春總是能找到發怒的理由。
眾手下大氣都不敢出。
“你是說。葉凡當時身上也有特別調查員證件?”李是春靜下以來。
“是的。”手下肯定地道。
“難道,真的是上面派來的?”李是春疑惑地望向眾人。
眾人互相對望,就是不去和李是春對視。“行了,忙你們的去吧!”李是春心煩。
“那…還要不要繼續查下去?”有人提問。
良久的沉默。
“查!”李是春突然道,“為什么不查?溫冰冰又沒有告訴我這人身份。不過,以后你們就不要再難為他們了。查的事也保密一些。”
“李隊,如果是自己人,為什么會和葉家人在一起?”有人問。
李是春臉色難看,瞪著這人,緩緩道:“我只想聽到答案。不想再聽問題。”
沒人再敢多嘴,連忙各自退了出去。
兩路人馬都開始秘密收集相關葉凡的一切資料。畢竟是國家部門,在某些調查上比普通人要方便太多。葉凡的過去很快就被挖了出來。
自幼和父親生活,除此之外別無親人。約九歲時父親失蹤,從此獨自生活,一直到考取a師大來到a市。
嚴父望著眼前的一堆資料。他看到的全是一個普通人雞毛蒜皮的瑣事。從這些里他甚至察覺不出葉凡會是一個術者。
“啪”,嚴父合上了最后一份檔案,站起身捶著肩膀。為防止走漏消息,資料收上后直接就遞到嚴母那里,而嚴母又直接交給嚴父。可以說,除了開始的取得資料,之后的分析閱讀全部是由嚴母一個人完成的。
“怎么樣?”嚴母不早不晚,剛剛好在這個時候進來。
“以我敏銳的智慧,總算從這些資料中挖掘到了一些東西!”嚴父道。
“說。”嚴母舒服地坐到一邊沙發,擺好了傾聽的造型。
“首先。葉凡只有父親一個親人,但這里完全找不到葉凡父親的資料。葉凡家的原住址很早以前就劃為拆遷區,其他住戶的戶籍早已經遷走。葉凡自己正好上大學的時候遷到a師大,于是他父親的就這么看不到了。連個名字都沒有。”嚴父道。
“會不會是人為掩蓋的?”嚴母問。
“相當有可能。”嚴父道。“其次,葉凡的父親九歲時失蹤。之后葉凡獨自生活,但這種情況除了周圍幾個鄰居,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他的學校。請問你,他生活學習的開支是從哪里來的?從哪來?”
“你說呢?”嚴母根本不思考。只是換了個姿勢。
嚴父也沒有做答,繼續道:“第三,這里有葉凡過往的成績單,以他的成績來看,想考到a師大來。那可得相當大的失誤。但這失誤偏偏就發生了。是巧合?”
“綜上幾點,我不得不懷疑到一個人。”嚴父接著道。
“誰?”
“葉城!”嚴父拿手指戳那些資料,“從時間上,葉城的消失和葉凡父親的失蹤基本一致;其次,葉凡的生活一直有開支,正是因為葉城并沒有死;第三,葉城在a市大的消息,當時傳播術界,于是葉凡就因為高考失誤來到了a師大。”
“還有第四點。”嚴父深呼吸,“葉城是追殺影飛的人,但他沒有死,他的實力顯然不在影飛之下。傳輸氣息這種高超的技巧,他也一定可能做得到。葉凡幾天不見氣息水平突增,是有人傳氣也是他自己承認的。”
“全是推測,毫無真憑實據。”嚴母道。
嚴父聳了聳肩,忽道:“我這些天就研究這些資料了,你那邊查得怎么樣?那個人是誰?”
嚴母緩緩從口袋掏出一張紙:“有關他的資料,只有這些。”
“就這么點?”嚴父目瞪口呆,接過紙向上掃去。紙上也不過兩句話:
血色黃昏白組成員,白牙唯一的徒弟,代號穎夜。
其余不詳。
“白牙的徒弟?他找葉凡的確容易解釋。”嚴父道。“那另外那個人呢?”
“毫無線索。”嚴母道,“他的通話記錄居然只有和嚴冰的那幾條短信,看來是早提防到了。”
“等等!”嚴父忽道,“這人可以給嚴冰發短信,說名知道嚴冰的號碼,這么說,應該是嚴冰認識的人才對!”
嚴母的眼睛也是一亮。
“那天的錄相呢?”嚴父開始在電腦里尋找文檔。錄相被重新播放,嚴父不斷地按著快進,終于定格在了有劉青的那張畫面。“叫嚴冰來我辦公室。”嚴父按下了桌面的按鈕。
嚴冰很快就到了。
“這人,你說是誰!”嚴父指著屏幕。
“我那天不是說過了嗎?我們系的學生會主席啊。叫劉青。”嚴冰道。
“對他知道多少?”嚴父問。
“知道的已經全說了,人家那身份,我認識他,他又不認識我。”嚴冰道,“不過,葉凡和他似乎認識。我去叫葉凡來?”
嚴父和嚴母對視了一眼。
“他怎么了?你們又突然把他翻出來。”嚴冰納悶,距離之前已經過了好幾天了。
“沒你事了,你去吧!”嚴母走了嚴冰,之后嘆息:“這孩子,光遺傳咱倆長相了,腦細胞全是撿來的,反應夠遲鈍的。”
嚴父無奈,隨即道:“去查這個人吧!這人肯定是厲害角色,要多注意。”
a師大附近小區的一間房,劉青開門入內。
“怎么樣。有什么消息沒有?”沙發上一人問道,卻是小揚。
“老大,我只是去買個飯。”劉青將一袋子飯盒扔在了桌上。
“煙幫我買了沒有?”小揚頭也沒抬,緊張注視著電視屏幕,一聲足球比賽正踢得如火如荼。
劉青一甩手,一包煙砸到小揚身上。
小揚迅速拾起,敏捷地拆開煙盒。抽出一根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嘴里嘟囔:“抽煙身體好。賭博練頭腦。”
“賭球而已,練個屁頭腦。”劉青道。
“這叫投資,你要不要也試試啊?你要是不懂可以雇傭我啊,只抽你一成的傭金。”小揚道。
“行啊!”劉青隨手又砸過去一疊錢。
“我靠!”小揚突然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屏幕里的人因進球而歡慶,他因為進球而哭泣。
劉青那疊錢落在了地上。小揚狠踩:“冥幣,冥幣,一看到就不吉利!”
“隨便意思一下行了啊!別踩破了,我剛買的,還沒用呢!”劉青淡淡道。
“你隔三差五就買一疊冥幣,沒引人懷疑啊?”小揚問。
“大家都夸我是孝子。”劉青淡然道。
兩人吃起了飯。
“葉凡還是沒消息…”小揚道。
“你堅持每天都要用這句做開場白嗎?”劉青問。
“除此之外想不到什么可以和你說的了。”小揚道。
“我們從小就沒共同語言。”劉青道。
“那倒也是,我是玩頭腦的,你是耍拳腳的。”小揚說。
劉青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你現在還是不是血色黃昏的人?”不揚問。
“用你的智慧來推斷吧!”劉青道。
“能推斷,我也先推斷葉凡在哪了。”小揚嘆道。
“你急著找他到底什么事?”劉青問。
“給他個東西,另外通知他件事。”小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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