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葉凡走上前喚了一聲。
葉蘋聽得出他的聲音,于是連頭也沒回地應了一聲:“你來啦!”
“你的傷沒事了?”葉凡問。
“打打撲克能有什么事。”坐在葉蘋右側的醫生替她回答。
“喂,不要乘機看我的牌啊!”葉蘋把牌往一邊藏。
“沒有啊!”那人一臉委屈狀。
待牌全部抓完,葉蘋身后的兩人連聲鬼叫:“好牌啊!從沒見過這么好的牌!”仿佛牌好和他們有多大關系似的。
葉蘋也在狂笑:“這把你們死定了。”
“還不一定呢,你出牌啊!”那兩人不服氣。
于是葉蘋把手里的牌全扔了下去,拍拍手,回頭對身后兩人聲情并茂地道:“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之。”
“靠,你還會念詩。”葉凡笑。
葉蘋顯然心情大好,沒和葉凡計較,回頭問:“找我干什么?”
“去吃飯吧!”葉凡道。
“好!”葉蘋站起身,對她的兩個對手道:“好好欣賞我這副驚世駭俗的地主牌吧!”說完在幾人的注視下和葉凡楊長而去。
“低調,低調!”葉凡勸她,葉蘋點頭。
秘密基地的餐廳和學校的餐廳形散而神似。從衛生狀態、飯菜的種類和品質來說高出實在太多,但人頭躥動,搶壓自己喜歡食物的模樣卻是完全一樣的。
葉凡和葉蘋進入餐廳的一瞬,餐廳中安靜了數秒。
僅僅一個上午,葉凡進行5a訓練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基地。作為特工人員,職業素質決定了眾人的八卦精神都是以準確為第一要務。所以在傳播過程中絕不像八姑六嬸說閑話。在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地基礎上,一點也沒有夸大歪曲事實。
眾人看向葉凡的目光都是仰慕,卻有少數幾人是例外。這幾人是李是春的親信,在聽到這個消息并跑到模擬訓練室確認后,立刻跑去向李是春報告。
李是春大笑:“他那種5a訓練,你們都可以做到。你們猜他的成績是多少?10分鐘負1300。我扔只兔子進去沒準還因為目標太小得不到這么高分呢!”
“可我們聽說他還一直在練。”手下道。
“哼,實力明明不夠,勉強又有什么用?浪費時間而已。”李是春明顯過于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斷。
而他的手下又對他是絕對地信服,于是現在看葉凡的眼睛滿是輕蔑。感覺這真是個裝模作樣,不自量力的人。
基地的餐廳因為不用付費,弄得像是招待會上的自助餐形式,所有東西聚集到大廳正中。來吃飯的人端了餐盤排隊繞圈挑自己想吃的東西。
葉凡和葉蘋拿了盤子自覺排隊。這種國家訓練出地特工人員,紀律性自然是不必說的,插隊之類的事在這里是絕對不可能發生。但排在葉凡二人之前地人看到他們后。竟然主動放他們向前。葉凡受寵若驚,連道:“這怎么好意思。”
對方也不言語,只是笑。葉凡心里贊嘆,這莫非就是特工人員的禮儀和風度。
如此舉動,卻引來了個別人的不快,正是李是春的一干手下。幾個人在一旁嘀嘀咕咕了一會,看到葉凡和葉蘋已經盛好吃的去找桌子,經過石頭剪刀布,推了一人出來。
這人若無其事地朝這邊走來,眼看臨近二人。突然垂下腦袋。仿佛低頭找錢一樣快步沖了過來。兩步后更是腳下生風。居然用上了術,急速撞向葉凡。他的意圖很簡單也很幼稚。就是想打翻葉凡的餐盤潑臟他的衣服。
可惜葉凡的反應比他想象的快多了,這人氣息一動,葉凡已經察覺。“漣漪”地移動可比他那步法要迅捷,輕輕一閃已經讓過。更可怕地是葉蘋,她本就對這個地方不怎么放心,一看這人來意不善,完全沒有客氣,手里餐盤呼一下就扣了過去。
可憐這人低頭沖得正美,還在盤算撞完葉凡后如何裝無辜。突然覺得耳邊“嗡”一聲,兩眼已冒金星,油膩地菜汁從頭澆到尾,眼耳鼻舌手無處不是。不及驚呼,一只手已經扣在頸前,冰冷的聲音質問:“你想干什么?”
周圍眾人大驚,全部圍了過來。葉蘋一轉身繞到這人身后,手卻沒有放開,高聲喝道:“都不要動。”
沒有人敢再動,都是術者,大家看這家伙地狼狽模樣就知道要捏斷他的脖子對這女孩來輕而易舉的事。
“怎么回事,你們干什么,快放了他。”之前策劃這次行動的幾人急了,在其他人還茫然的時候竄了出來。
“你們想干什么?”葉蘋從容不迫,絲毫沒有因為被包圍而慌亂。
“什么干什么,他走路沒太注意而已!”一人氣急敗壞地道。
葉蘋側頭望向身前這人,這人連連點頭。
“他走路沒注意,你怎么知道?”葉蘋冷笑。
對方立刻為這語塞。一旁還端著盤子的葉凡看到那幾個人里有一個正是那天向嚴冰挑釁的那人,立刻明白這是怎么回事。碰了碰葉蘋道:“放了吧,沒什么事。”
葉蘋也看出周圍這許多人除了那幾個,其他似乎都只是茫然,并沒表現出什么惡意,于是一把將這人推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喊聲從人群外傳來。人群裂開條縫,基地的正副兩位隊長嚴母和李是春已經聞訊趕到。
看到處在糾紛核心中的人,兩人不由對視了一眼,差不多已經明白。
李是春咳嗽了一下,問道:“怎么回事?”
立刻有手下過來,竟是附耳小聲嘀咕。嚴母作為正隊長在場,他卻小聲向李是春這個副隊長報告。任誰都看得出這二人的矛盾已經是相當公開性的了。
“葉凡,葉蘋!”嚴母親切向兩人招呼,“吃飯啊?”
兩人點頭。
“來,去我那邊吃吧!”嚴母向兩人招手。
兩人走過來,葉凡手里的盤子猶自端著。
“走。”嚴母轉頭就要走,兩人一怔。他們也沒想到這件事地處理結果是這么明目張膽地視若不見。
“隊長!”一名李是春的手下突然叫道。
“什么事?”嚴母問。
“她!”那手下一指葉蘋,又一指那個被淋了一身菜,脖子上留下兩道發青指印的戰友:“把人弄成這個樣子…”
“你個大男人,和小女孩計較什么?”嚴母皺眉頭,“人又沒死,大驚小怪的。”
“那就這么算了?”那人咋呼。
“那你說該怎么辦?”嚴母一付心平氣和的模樣。
“怎么…也應該道個歉吧!”那人眼看對方擺明了是有隊長撐腰,也不敢提什么過分要求了。李是春也不發話。就在一旁冷眼旁觀。
哪知這點小小的要求嚴母也不答應:“道什么歉,你個大男人讓著小女孩是應該地。”
“憑,憑什么啊!”那人急了。
嚴母一笑道:“就憑你們隊長也是個女的。”
“隊長。這個…”李是春終于發話了,卻才只說了四個字就被嚴母打斷:“你們煩不煩啊,人家當家人都沒說什么,你們一個個嘰歪個沒完,跟婆娘似的。春春啊,不是我說你,你到現在找不到老婆,就是這個緣故。”
李是春鼻子都氣歪了。周圍諸人大多是站在隊長這邊的,不過還是要給副隊長留點面子,想笑也只能偷著笑。
“行了行了。散了散了。”嚴母擺手。“最近紀律有些差啊。下午開會,開會!”
嚴母領著葉凡和葉蘋離開。兩人肚子里已經笑翻了,葉蘋更是對嚴母相當有好感。
“怎么回事?”嚴母等把兩人帶進自己辦公室后,才打聽事情始末。
葉凡大致一說,嚴母一拍桌子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李是春這家伙,把國家特工人員搞得跟小流氓似的,得管管了。”說罷一按桌上的一個按鈕,對著那桌面喊道:“小趙,通知下去,下午開會考試,默寫紀律手冊,寫不對的統統罰抄五百遍。”
“是!”聲音也是從桌上傳出來。
“除了隊長級地人物,全部都要參加,副隊長級的,寫不出罰一千遍!”葉母又補充了一句。
沉默了幾秒,那邊道:“隊長,您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說您不用參加,李副隊長寫錯要罰一千遍?”
“小趙啊,有些東西知道就行了,有必要再重復出來嗎?”嚴母語重心長,“行了,再打一份飯送來。”嚴母看到葉凡他們兩人只有一份飯菜。
“當領導地感覺也不錯啊!”葉凡向葉蘋小聲嘀咕。
“是啊!好威風啊!”葉蘋也挺是憧憬。
a師大外咖啡廳里的嚴冰,正悠閑地吃著抄飯,喝著咖啡,時不時留意一下桌上手機的時間。
咖啡廳外,清泠帶著一干手下啃著面包。穎夜坐在一旁的欄桿上悠閑地喝著飲料,對幾人道:“大家都冷靜點,監視這活可是考究耐性的。”
清泠沒說話,狠狠地咬了一口面包。
嚴冰吃完東西,拿起桌上手機的一刻,手機又是略微一閃。一條新的短消息:困的話,可以再回去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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