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莊看著余則成的表情,繼續說道:
“我們袞州大陸,雖然表面上看來被我們西嶺五派和辰龍修仙聯盟,幻海六和會,東來三教四大組織控制。其實天下修仙界都知道,我們袞州是妙化宗的控制領地。
只不過袞州地盤狹小,缺乏元氣。毫無修仙礦藏,一點好處都沒有。妙化宗并沒有直接控制,這是遙控而已。
我們袞州這線門派都是左道門派。修仙界中的下門,甚至有大半連下門都排不進去。
這次我們水云宗出了二個元嬰,七個金丹真人,一下子被不言宗評定為中門,完全打破了袞州的修仙界結構,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甚至我們自己的西嶺盟友都對我們虎視眈眈。因為我們的崛起,西嶺五派形式大變,他們不想看到我們就這樣的崛起。所以這次升門大會,就是對我們的一個考驗,同時也是一個顯示實力的機會。
但是這次特別兇險,所有袞州上的門派都有可能聯合起來,就連我們最忠實的盟友都和我們劃清界線,一直力挺我們西嶺人煙真君,北斗真君,西圣歡喜天都都和我們水云宗關系漸冷。
妙化宗雖然我們多方賄賂,說盡了好話,但是態度不明。所以這次可以說劫難重重,我們宗內所有人開始到處求人助拳,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我就想起了你們這些當年的小兄弟們。
當年你們都是一群小屁孩,現在個個都成了金丹真人,而且我感覺你們的成就不止如此,將來必都成為元嬰真君。所以我就過來請你們衣錦還鄉,回歸水云宗,參加升門大典。”
說完,云子莊拿出一個巨大的請帖。黃金打造,靈石為字,此乃最莊嚴的門派恭請函,莊重的一躬然后遞給余則成。
“水云宗,全宗弟子恭請余則成參加水云宗三月初一升門大會。”
余則成立刻站起,莊嚴的接過來,說道:
“軒轅劍派余則成,必會赴會。”
余則成收起請帖,說道:
“放心吧莊大哥,我是肯定去。奇紋應該也會去,他們幾個我也幫你催催。這事非同小可,凡是喘氣的都要回去。
說到底你也是我們軒轅劍派的弟子。我看看能不能請我師父,或者縱華真君過去給你震場面,有他們去一個人,是什么事情都不怕。”
云子莊說道:
“要是南天真君和縱華真君能去一個,那就天下無敵了。可是則成啊,最近三年咱們劍派什么模樣我還是知道的。上次破門清凈宗,庚甲宗,逐白骨真君,他們都沒有出來一人,否則就是擊殺白骨真君了。這個希望星不大啊。
則成,其實你是我最后一個請的,成藍,王舒原,封靈靜,雷冰云,馮憐憐他們都已經同意回去助拳。本來我怕你事情多,回不去,沒想到你一口酒答應了,我真高興。”
余則成說道:
“什么,你們找到了封靈靜。雷冰云,馮憐憐他們也會回去?
子莊大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為什么懷疑我不會回去,一會兒必須好好喝點。對了,奇紋你馬上傳書,把大家都喊來,我們聚一聚,好久沒有大家在一起了。”
云子莊回答說道:
“不是我這么想,你回家好幾次,一次也沒有到水云宗,所以大家都說…若橫師叔也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這話說的,含義不明自喻,這正是想要人不知,除非己不為。那水竺生在臨死前曾經傳音他父親,說自己去找余則成,然后就不明不白的沒了。
水若橫瘋了以后,這話自然傾吐無疑。在花都余則成的表現,誰也不是傻子。而且以前余則成是個小屁孩,沒有殺人的可能,后來越來修為越高,名聲越大,四野聞名,天下都識君,前后一聯系,大家心中就都有數了,雖然誰也沒有證據,但懷疑總會有的,只是猜想,八九不離十。
余則成只是一笑,這件事已經不重要,屬于過去式了。
云子莊繼續說道:
“除了你們,劉詩韻也會回去的,她也結丹了。”
這話一說,余則成眼睛就是一亮,上次一別之后,雖然因為無量總的阻擋,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心魔殘影。
當年劉詩韻以煉氣期擊殺金丹真人,用的就是各大劍派的秘法劍術。可是按照心魔殘影上的記錄,劉詩韻是不可能練會那些劍氣術,劍靈術,御劍術,這些元八劍。但是劉詩韻就是會了,而且多少年前就是會了,這里面疑點重重。
最關鍵的是余則成不知道自己再次面對劉詩韻,該怎么的對待她,該如何是好。聽到劉詩韻也會去助拳,余則成第一個反應是欣喜若狂。
這時骨倫齊紋說道:
“則成叔,我聯系了,不過成藍在做試練任務,現在在漠北,回不來。王舒原打死也不會來,馮憐憐萬年不出門,只有雷冰云才回答了靈符,她一會兒過來。”
余則成說道:
“子莊大哥,你是怎么聯系到他們的啊?馮憐憐萬年不見,雷冰云冷冰一塊,封靈靜無影無蹤,王舒原高傲無比,我真服了。”
云子莊笑道:
“其實都很簡單,一說而已,可惜龍天黃成為金丹之后就謫落了,唉,真是可惜了。
你們這些人里,現在馮憐憐已經金丹巔峰境界了,她反倒是你們修為最高的。
剩下的就是你了,其他人都是剛結金丹。則成啊,你可遠遠的輸給了馮憐憐啊。”
余則成納悶道:
“我也真服了,我的修煉速度就夠快了,她比我快了數倍啊,看來她真的是高人轉世啊。”
骨倫齊紋說道:
“則成叔,據說打聽到的小道消息。馮憐憐并未修煉軒轅劍法,她修煉的是其他仙術,我們這些人里,他和龍天黃交情最好,可以說是她唯一的朋友,可惜了天黃啊。”
余則成點頭不已,這時小三走了過來,說道:
“師父,酒席已經準備就緒,大家入席吧。”
這就是徒弟的好處,小三在好仙光賜福的刺激下,修為這些年也暴漲。達到了筑基期靈寂境界,余則成打算再過幾年,就送他到三千界,讓他在那里快速提升境界。
眾人入席,這時遠處一道寒氣飛來,雷冰云到了。
雷冰云多年不見,一身白衣,傲寒似雪,身姿傲立如槍,依舊是那么的高傲。余則成立刻感覺到她好像比自己還高三寸,當年這么高。這些年自己可是長了不少,她還是那么高,真是大洋馬。
雷冰云臉上的表情宛如大理石雕刻而成般,冰冷而強硬,線條堅毅而冷酷。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冰冷殺氣,更是直透骨髓,整個人如墜冰窖。哪怕她長的再美,也沒有一個人把她當成女人。
這寒氣是真實存在的,距離她三尺之地,萬物成冰,此乃她的金丹異象。
旁邊骨倫齊紋的金丹異象其實也在不斷的浮現,但是你要是不注意絕對不會發現,骨倫齊紋身穿一套錦衣蟒袍,上邊繡著無數花紋,其實這袍子是白色無紋的袍子,那也不是花紋,而是無數蠱蟲堆積在一起形成的特有紋彩。這蠱蟲太多了,多到堆積一起,看不出形態,被人忽視的程度。
而云子莊的金丹異象則是身后的浮云,那云不斷聚散,仔細一看,赫然由無數云劍組成。
而他們看向余則成,則一點也看不出余則成的金丹異象。因為余則成原來的金丹異象天下軒轅劍,已經融入到后來的金丹異象世界中。而且現在的金丹異象世界,已經和余則成身邊的環境相融合,遇山化入山,遇水變成河,和身邊的一切完美融合,想要辨識,難上加難。
四人落座,開始小飲,大家談當年的事情聊些稀奇傳聞,此樂融融。這種聚合聊天,在年輕時不算什么,隨著時間的過去,越來感覺越好。
雷冰云有酒就喝一句話不說。坐在那里寒氣逼人,提示她的存在。
余則成喝到一半,隨口問道:
子莊大哥,現在水云宗的掌門還是云帆前輩嗎?”
云子莊眼神黯淡了一下,回答道:
“不是了,現在是白何惜白師弟了。”
聽到這話余則成一愣,說道:
“白何惜,白大哥?他做了水云宗的掌門?”
云子莊說道:
“是的,現在是白師弟做掌門,他名至實歸。”
余則成撲騰一下站起來,說道:
“子莊大哥,你回去和白大哥說,這事我管了。有我在,沒有人可以阻止水云宗成為中門,就是妙化宗也不行。
你放心吧,我給你請元嬰真君。就是真一神君,我也能給你請來,這事我管到底了,白大哥現在是掌門了。好,好,好,我送什么呢?飛劍,法寶,必須讓所有人羨慕不已…”
聽到白何惜成為掌門的消息,余則成頓時興奮起來,開始算計起來。完全把水云宗的升門大典當成了自己的事情。
他沒有注意到,他越是一口一個白大哥,云子莊越是笑的燦爛,可是一邊卻又一口口的喝著悶酒,酒入愁腸,愁更愁。
自己坐沙發,話說我打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