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孔焯不明白鴻鈞這個家伙當年為什么要大開方便之門,這就像是一個小人永遠都不可能知道君子在想什么一般,君子一般也不能夠理解小人的想法。
孔焯自認是君子,他認為,鴻鈞當年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至少,最為明顯的一點就是,正是借助當年大開方便之門的行為,這個古怪的老東西一直凌駕于眾生之上,便是那些一直明里暗里咒罵他老不死的人也不得不承認,無論在哪一個世代,鴻鈞的地位一直都在他們之上。
孔焯一向自認為自己的權欲之心不重,是一個君子,所以,沒有必要去做鴻鈞當年的事情,當然了,在這樣的念頭產生的時候,對于自己的能力,他是從來沒有思考過的。
所謂的在言不慚,一般指的就是這樣的家伙。
完全解構了存于那道圓柱體內的符文之后,孔焯算是對于這個新的宇宙紀元中物質的構成規則了有一定的了解,但是他知道,光了解還是不夠的,有些事情,需要親自動手去做,一項術法,一項法則,只有要親自動手操作了過數遍之后,方才能夠真正的理解,才能夠把它弄清楚,這個世界或許有天才,但是不存在那種生而知之的天才。
所以,孔焯現在雖然是對這個宇宙紀元的物質構成法則有了進一步的了解,但是想要真正的掌握它,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而現在,顯然并不是修煉的時候。
體內的真元運轉一周,幽玄寒玉的寒氣逼人,體內剛剛生成的那朵青蓮散發出了濃郁淳厚的陰涼之后,遍布全身,一瞬之間。孔焯地眸底閃過一絲幽暗的冰藍之后,遠遠望去,帶著一股令人難忘的妖異的魅惑之力。
身形展開,再一次的向深淵的底部落去,這一次,他并沒有一步一步的走下去,而是整個身體呈自由落體的向下落去。
這一次,速度并不比上次快多少,但是卻省了很多的事情,幽玄寒玉的寒氣在孔焯身體周圍縈繞著。在落下去地同時,雙手同時結印,一縷縷的真元化為最為暗紅色的雷電能量,在他的兩手之間閃動著。
丹田內的青蓮形成之后,他便感覺到自己的體內的真元鼓漲有一種想要發泄的感覺,而雷電系地術法乃是破壞力最大,同時也是最耗真元的一種術法,所以。下意識的,便會在下墜的過程之中,利用自己的真元與手中的印結,一點一點的在自己的雙手之間構建一個幾乎完美的雷紋。
這是當年西方世界那些神靈們的專利。
就像是暗紅之雷一般,唯一不同地是,暗紅之雷作為一個大規模的殺傷性術法,需要借助吟唱來聚攏能量,而雷紋,則是單體殺傷性最強的雷系術法,他不需要以吟唱來配合。()但是,所耗的真元卻是相差無幾。
身體快速的下落著,一路之上,卻是沒有什么阻礙,只是前方越來越暗。除了手中時時閃動著紅色電花地掌心外,什么光線都沒有了。
“但愿下面不會遇到什么麻煩的家伙,否則的話。他可就要倒霉了!”孔焯心中暗自想道,心中卻帶著一絲壞壞地期待,看一看究竟是不是真的有哪一個倒霉蛋會撞到自己的手上,被炸一個魂飛魄散。
可惜,他等到的不是在攔路虎,而是一團熔巖。
“該死的,我竟然忘記敢地底有巖漿!”當深淵下方的那紅色光芒壓過了孔焯手中的紅色電弧,逼人的熱力自下而上讓他如同生在蒸籠之中時,他怪叫了一起。想也不想的。把手中地那雷紋所構造地閃電球扔了下去,隨后。周身的冷霧一閃,帶著一身地霜寒之氣,一頭栽進了巖漿之中。
孔焯對于巖漿并不反感,對于熱力也不反感,特別是當他身為三足金烏,為整個洪荒大地提供光與熱的時候,他愛死那熱量了。
可是,當他面對這地底之下,駁雜不純,甚至連一絲一毫精純的太陽真火都沒有的巖獎,只是單純的擁有高熱的溫度時,他就仿佛是吞了一個蒼蠅一般的,甩著腦袋。
雷紋的威力很強,小小的,不過是拳頭大小的紅色閃電球眨眼之間便破開了巖漿,深入這火熱的巖漿核心,砸中了那巨大的金屬核心。
一陣詭異的能量沖擊之后,周圍的巖漿受到了巨大的力量影響開始凝縮了起來,最后縮成一團,與紅色的雷紋能量彼此交融,形成了一道毀滅性的能量波擊波,向四周擴散過去,所到之處,一切化為齏粉,周圍的物質開始湮滅。
唯一沒有受到影響的便是孔焯了,靜靜的看著周圍一切歸于虛無,孔焯的目光慢慢的放到了下面。
一股龐大到了讓他心悸的威壓感自腳下傳來,那是一股極原始的氣息,同時,也是一股強到了極點的氣息。
“噢,這不可能!”孔焯的面色變了,臉上的肌肉就像是當年他還是一個胖子的時候那樣抖了起來。
這股氣息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威脅感,他意識到,這股奇怪的氣息能夠給他帶來傷害。
傷害?
“見鬼了,在這個世界,還有誰能夠傷到我的巫體嗎?!”孔焯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型,對于自己的預感與推測感到驚訝,事實上,自從修煉了寒天九劫并且有了小成之后,孔焯從來沒有想過在修真界,還有誰能夠傷害到他,但是現在,他卻有了這個感覺,實實在在的,真正切切的感覺,受到威脅的感覺。
什么東西?
巨大的危機感讓他的心中一緊,身形下意識的開始急速的上升,以避開感應極明顯,隨時可能到來地打擊。只是他的速度雖快。卻還是遲了一步。
一條月白色的半隱半現的鞭裝物自下而上的抽打了上來。
速度之快,其勢之猛,威力之大,俱都在孔焯的意料之外,躲閃不及之下,右手小腿被抽中了一下,頓時,一股子火辣辣的疼痛感覺便沿著小腿肚子伸了上來,寒天九劫第一劫霜凝身的大成之體,竟然還是備不住這一鞭子。等到孔焯的速度再一次加快時,第二鞭子又來了。
“啪!”
一聲輕響,這一鞭子卻是正好打在他的右腳腳側,擦著他地肉滑了過去。
可是那疼痛卻是減不了的。
絲絲的疼痛鉆心,孔焯大口的吸著涼氣,原本心中的那一點火氣卻是完全被這月白色的鞭子給打沒了。
這東西的威力完全超出了孔焯的想象。
他地身體急速的向上飛去,身體的周圍開始凝成一層淡淡的霧氣,雙手迅速的結著無數的印結。暴躁的雷元在他的手中聚集著,隨后,連續十道拳頭大小的紅色雷電向下飛去,打在看似無底的深淵之中。
“嗷咻――!“
雷聲震天,周圍地巖壁震動了起來,狂暴的元力在整個深淵之間回旋著,一聲怪異的吼叫自深淵的深處傳了過來,這聲音不大,尤其在是那震耳欲聾的雷聲之中,更顯得渺小。但是正是這渺小地聲音卻擁有著讓孔焯難以想象的穿透力,于那雷聲之中了清晰無比的傳到自己地耳中,隨后,直刺元神。
若非孔焯三世為人,元神堅固。根基打得扎實無比的話,這一下子,便會要了半條命的。
“真是一個可怕的家伙!”
與這下面的怪物并未照面。但是幾息之間,也算是交上了手,孔焯被抽了兩鞭子,那怪物想來在自己的雷術之下也沒有討到多少好去。
“也就是說,現在扯平了!”孔焯的雙目微瞇,眸中寒芒閃動,渾身上下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到我還手的時候了!”他自言自語道,嘴角是抿得緊緊地,不地那腮幫子微微地動著。發出細細的磨牙之聲。多少年了,我孔焯什么時候吃過這樣地虧啊?
也就是當年后羿那個王八蛋射了老子一箭還有那上一個宇宙紀元破滅。我跟著倒了霉,其他的時候,我什么時候被人這么欺負過?孔焯心中暗道,牙齒早已經是咬得咯咯作響了。
兩手交疊,又試探了幾次,確定了下面那怪物的攻擊范圍,孔焯雙手連翻,這一次,卻不是再用雷系的術法,而是直接運起誅仙劍氣。
誅仙四劍,誅、陷、戮、絕。
每一劍,都是足以要命的,不僅僅是在修真界能夠要人的物,就算是拿到仙界,神界,同樣也要人命的東西。
如果不是自己的幽玄寒玉真元剛剛結成了那古怪的青蓮,為自己提供了充分的真元供給的話,孔焯還不一定能夠把這一劍使出來呢。
誅仙劍氣。
帶著細細的殺機,帶著犀利的毀滅之力,化為無數比蠶細還要細小的劍氣,如雨一般的揚揚灑灑的布滿了整個深淵,隨后,直擊了下去。
隨后,自下面傳來了比剛才要凄厲百倍的慘號之聲,當然,那聲音的殺傷力也比剛才要強得多。
“還沒死,命可真夠硬的!”孔焯面色微微一變,心中對于下面這個怪物又警惕了幾分。
而這個時候他卻不知道,此時,他的行為,已經驚動了一大批的人。
在與修真界隔絕了無數的空間屏障的一處黑暗之所 莫休胡子拉茬的斜靠在椅背之上,雙腳十分不禮貌的坐著,雙只腳搭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面,隱隱然間,竟然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臭腳丫子氣向外發散。
“這樣不行,空哲神君,不行,你以為我們會同意你這樣的條件嗎?!”
莫休拿腔拿調的說著,自從舊的宇宙紀元破滅。新的宇宙紀元誕生之后,他地心情一向不是很好,所以,也沒有什么心情跟著眼前的這些所謂的神來多嗦些什么!
事實上,如果這一次不是實在被那些老家伙們逼急了,他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心平氣和的做在這里,與這新的宇宙紀元的代表來談判的。
“算你們倒霉,誰讓那些老家伙們偷懶讓我過來呢,我可不是什么好說話的人啊!”莫休十分休閑的靠著椅子,那目光連對面的空哲神君一眼都不看。兩個臭腳丫子輕輕地晃動著,仿佛還嫌這里的臭氣不夠一般,“空哲神君,你也知道,我們的要求其實并不過份,那個老不死的已經是給了你們天大的面子了,如果我連這件事情也談不下來的話,那我回去也不好交待啊。你說是吧!”
空哲神君的模樣十分的英俊,英俊之中,帶著一絲邪異地氣息,銀白色的長如柔滑無比,披在肩上,閃動著耀眼的光澤,左邊的肩上是,扒著一個模樣很奇怪的金屬獸頭,雙目靈動,機警無比。渾身上下散發著氣定神閑的氣息。
不過現在,空哲神君可沒有工夫氣定神閑去,他差點沒被眼前的莫休給氣死。
死死的盯著莫休的臉上,目光中那怨毒的恨意一閃而逝,“莫先生。這樣不好吧,你也知道,我地權利有限。我――
“那就找一個權力大一點的人來跟我談,權利有限!”莫休對著地面狠狠的吐了一口濃痰出來,把腳從桌子上面收了回來,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一副作勢欲走的模樣,嘴里還嘟嘟噥噥的,“媽地,真是受不了。怕了個不能做主的來浪費我的時候。操,下次再也不來了!”
空哲神君面上青光一閃。一縷殺氣不經意間地散發了出來,隨后,“嘭”的一聲,身形便被一股無力的力量砸得飛了出去。
“哼,殺氣,小子,你想向我遞爪子嗎?!”莫休慢慢的回過頭來,目光中閃動著有趣的神采,“或者,是你活的不耐煩了,想要自殺?!”
“你――!”
空哲神君的身體倒跌在地面之上,但是看樣子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只是面上的神色卻因為這莫名地一擊而變得惱怒了起來,身形閃動之間,已經站到了莫休地面前,幽暗的神光出現在他地四周,體內的神元流動,一陣陣懾人心神的氣勢向外散發著。
“喲呵,還真的想向我遞爪子啊!”莫休面上的笑容更盛了,話語間,還帶著一絲調侃的意味,“難道你真的不想活了嗎!”
“誰活還不一定呢!”空哲神君冷笑一聲,周身的神光一凝,一桿青色的長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槍桿一抖,槍尖帶著極重的顫音向莫休擊去。
莫休站在那里,不閃不避,面上除了一絲嘲諷的笑意之外,并無任何的緊張之色,只是靜靜的看著那槍尖向自己的面門擊來,等著那槍尖與自己面門相觸時,發出致命的一擊,反正是這空哲神君先動手的,到時候自己殺了他也可以稱為自衛殺人,應該不會有事的。
只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那桿槍并沒有碰到他,在以毫厘之差的地方停了下來。
“呃――!”莫休原本的有些興奮的面色一下子便垮了下來,他是藝高人膽大,已經計算好了槍尖與自己的身體相碰之時出手,他可以保證那樣出手萬無一失,所以,在槍尖碰到他之前,他是不會動的,所以,當槍停下來了,并且并沒有碰觸到他的時候,他反倒是動不了了。
“雷聲大,雨點小,真是一個孬種!”他在心里憤恨的罵道,不過下一個瞬間,他的面色卻是也已經變了。
“你們這群混蛋,竟然不守承諾,私自去了凡間!”只聽空哲神君鐵青著臉,指著莫休的鼻子叫道。
“放屁,誰不守承諾了,誰去了凡間了?!”莫休被他這突出其來的態度變化嚇了一跳,“小子,你咋唬個什么東西,誰不守承諾去了凡間?!”
“如果不是你們的人的話,還有誰有這么大的力量,傷害得了守護神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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