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我救了你,你可以這么認為!”孔焯笑道。
“是你喚醒了我?!”這女子又問道,目光中顯出幾絲不可思議的模樣來。
“有問題嗎?”孔焯笑道,“要喚醒你倒是挺不容易的!”
想不到這女子的面上竟然微微一紅,頭也輕輕的低了下來,“沒有,沒有問題,主人!”
一陣海風吹過,孔焯打了個激靈,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什么,你剛才叫我什么?”
“主人啊!”那女子一抬頭,看著一臉古怪的孔焯,面上也露出了不解之色,“您能將九兒喚醒,自然就是九兒的主人了!”
這下子,孔焯方才弄清楚這女子的名子。
九兒,倒是挺有趣的。
“為什么我能將你喚醒就是你的主人呢?”
一縷迷惑不解的神情在九兒的面上流露,似乎在思考著什么,過了一會兒,方才道,“九兒也不知道,九兒只知道,能夠喚醒九兒的人,就是九兒的主人!”
“那么你以前的主人是誰呢?”孔焯問道。
“以前,以前九兒沒有主人啊!”
“沒有!”孔焯眉頭一挑,“你的意思是說,你以前一直就這么被封禁著沒有醒來嗎?”
“是啊,九兒一直就是這樣的,主人是第一個喚醒我的人!”
“不會吧!”這回輪到孔焯迷惑不解了,“我看你的年紀也不少了,莫不是得了失心瘋吧!”
“年紀?!”九兒的眼中同樣露出了迷惑之色,“主人不知道我是誰?”
“我又不認識你。自然不知道你是誰!”
“難道主人沒有看到我的標記嗎?!”說著,九兒一指自己額頭地那個粉紫色的水晶。
“你的標記?!”孔焯一愣,看了一眼那粉紫色的水晶,覺得沒什么特別的。
“主人不認得我的標記嗎?”這下子,九兒也有些著急了,定定看著孔焯,一雙剪水的瞳子中一瞬間竟然變得淚汪汪的了,看得孔焯直發慌。
“別,別,別。別用這眼神看著我,我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孔焯苦笑著直擺手。
“好吧好吧,就算我是你的主人行了吧!”
雖然這語氣中充滿著敷衍了事地態度。但是九兒卻仍然極高興,甜甜的笑了,歡叫起來,“謝謝主人,哦,九兒有主人了!”
“搞不懂!”看著九兒這個模樣,孔焯顯得很無奈。“對了。九兒,剛剛到這里來。你能告訴我這是什么地方嗎?”
“我不知道啊!”九兒一臉無辜地搖頭腦袋,一臉理所當然的看著孔焯道,“我剛剛被主人喚醒。當然什么都不知道了,主人說這是什么地方,這就是什么地方!”
“你倒是挺有覺悟地嘛!”孔焯無奈的苦笑了起來,“好了,不管這是什么地方,我要離開這里了,你跟我一起走嗎?”
“當然,主人到哪里,九兒就到哪里!”
“我的速度很快的,你會御劍飛行嗎?”孔焯問道。
睜著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九兒看著孔焯,“御劍飛行,什么是御劍飛行!”
“算了,我帶你吧!”說話間,孔焯手一擺,一道銀色的霹靂將他與九兒罩定,一閃而逝。
半個時辰之后,剛才逃走的那兩名公子又沿原路返回了。
“清元,果然不出你地所料啊,那妖獸已經走了,我們地船還在,哈哈,那東西也一定在,不枉我們回來一趟啊!”得意的笑聲自他們看到那艘被孔焯遺棄在海面上地船便開始響了起來,一直到他們到達船上,笑聲嘎然而已。
“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東西怎么不見了,清元,為什么會這樣!”
清元同樣面色大變,“我也不知道,當時勢急,那海妖的力量太強,將柜子震落于海中,到現在也不過是半個時辰的功夫,不可能走遠地,莫不是被什么人撿了去。”
“這不可能,你說過,這航道是你在古藉中發現的,不可能有別的人知道,怎么可能會有人路過撿了去!”說這話時,他的目光定定的鎖在清元的臉上,似乎想要從他的面色上得到什么一般。
“那就奇怪了!”清元心中一緊,他不是笨蛋,從面前這少年話語與神態中,看出了他的意思,剛才是形勢危急之間,是自己把他震暈了以后扛走的,那東西也是從自己的手中落到水中的,現在東西不見了,最有可疑的只能是自己了,要知道,這條航路,也是自己建議的。
想到這里,再看看面前這名少年,他心里是越來越涼,大是懊悔,好好兒的我干嘛要趟這擋子渾水呢,原本是指望利用這小子的愚蠢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想不到竟然會逢此異變,看樣子,偷雞不成蝕把米是肯定的了,在這種地方遇到那樣的妖獸,全軍覆沒,寶貝失蹤,再加上面前這個家伙的愚蠢與多疑,這要是傳出去的話,自己便是渾身是嘴卻也說不清了,與其如此,倒不如…他的面色一動,喜色乍現,一拍大腿,目光與手同時指著一個方向,興奮的叫道,“鵬兄,你看,那不就是嘛!”
那鵬兄先是一愣,旋即也興奮了起來,轉頭望去,“在哪兒,在哪兒――啊――!”
一聲慘叫,他的身體橫飛而出,一臉駭然的轉頭望著清元,“你竟敢――!”
“你去死!”清元狂吼了一聲,手中刀光乍現,眨眼間,便將這鵬兄分了尸。
“媽的,蠢貨!”
身子輕輕的落在船舷之上,他低低的罵了一句,走進船艙,落入眼中的卻是那已經被打開地十數個箱子。面色不禁一凝,似乎在深思著什么,最后,恨恨的跺了一跺腳,把那幾箱中的值錢物什,金銀珠寶,一骨腦兒的打包,系在腰間,最后又放了一把火,將船給燒了個通透。隨后,踏上腳下的異獸。揚長而去。
…………………………羅生界,無雙城“無雙城!”看著這城門口斜掛著的木牌。孔焯不禁挑了挑眉頭,這木牌早已經陳舊,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立下的,不高,也就三四丈高的模樣,全都是由黃土壘成的,上面斑駁點點。一碰就倒的模樣。孔焯很是質疑它地防御能力,事實上他并不認為這樣的城墻能夠防得住人。
城門口站著兩個兵丁模樣地人。一副無精打彩的樣子,倚在那城墻角下,每人手上拄著一根紅纓長槍。與其說那是武器,倒不如說是一個拐仗。
城門口地官道上,來往的人群也不多,偶爾有一兩名他們眼中看著可疑的人物,事實上卻是有油水的行人,被他們攔了下來,胡亂的搜查一番,貪點好處之后,便也放行了。
這是世俗的世界。
在中土,世俗界與修行界是完全兩個概念,雖然同處于一個世界里面,但是基本上是不搭茬的,各門各派除了要招收弟子之外,一般是不與世俗世界發生聯系地,世俗界地事情也影響不到這修行界,整個修行界在世俗界面前一直保持著一種神秘的色彩,一如天界之于修行界一般。
孔焯雖然自小聰明,是個天才,而且生于世俗界,但是父母死時畢竟還小,后來被莫休帶上羅孚之后,基本上就和世俗界脫鉤了,本身也多多少少地沾染上了中土修行界的一些說不上好壞的習慣,基本上不喜歡與普通地人有什么交集。
現在到了羅生界尋找雷元,一開始便是世俗的普通人世界,倒是讓他有些彷徨和不知所措起來,二十年的修行生涯,幾乎已經讓他忘記了該如何與普通人打交道了。
而身邊的這個九兒,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一臉好奇之色的少女,孔焯也只能苦笑了,這個家伙啊,比自己還迷糊呢,真的就仿佛是剛剛出生一般,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什么事情都不懂。
“唉,這才到羅生界,便拖了一個油瓶,也不知道是我哪輩子積的陰福哦!”孔焯心中嘆息了一聲,連連搖頭,領著九兒向城門口走去。
那無雙城城門口兩名兵丁,原本倒也挺舒服的,背靠著城墻,眼睛時面瞇一下,時而盯一下路人,看看有沒有油水可撈,其中一個可能是覺得今天的油水已經撈的差不多了,拄著槍,靠在墻根兒直打瞌睡,而另外一個,賊溜溜的眼睛四下里頭亂看呢,看樣子還想撈一筆,這瞅著瞅著,就瞅到了孔焯與九兒兩人了,那目光掃了過來,很自然的向旁邊移開了一下之后,小兵丁身子猛的一怔,那目光又迅速的轉了回來,盯在兩人的身上,目光中露出極不可思議的神彩,身子也漸漸的僵直了起來。
“老,老老,老西兒――!”目光不動,拄在槍上的兩只手卻有一只伸了出來,向著對面的那名兵丁招了起來,“老,老西兒,別打盹兒了,快醒醒,快醒醒,來了貴人了,來了貴人了――!”
那老西兒正睡的舒坦呢,迷迷糊糊的打了個激靈,睜開了惺忪的眼睛,“什,什么啊,狗兒,你小子又,又發什么瘋,什么貴,貴,貴――!”
這貴著貴著,便不再吱聲了,跟著那叫狗兒的小兵,目光死死的盯在孔焯,確切的講,是盯在九兒的身上,盯著她頭上的那個粉紫色的晶體,眼睛瞪得跟個銅鈴兒似的,直到兩人走到近前,方才反應過來,屁顛屁顛的湊到了兩人的跟兒前。
“這,這位貴人,小,小的這番有禮了――!”
“貴人?!”孔焯微微一愣,有些搞不清楚這兩個小兵是什么意思,再看兩人的眼睛賊兮兮的往九兒的身上直盯著看,不禁皺了皺眉頭。
“我不是什么貴人,我只是個過路的人,我想,兩位認錯人了吧?!”
“啊?!”兩人先是一愣,相互看了一眼,面上旋即又堆滿了笑容,“是是是,貴,哦,不,您老人家說的對,您不是貴人,只是一個過路人,呵呵呵――!”
這兩人古里古怪的,孔焯心雖有些驚異,卻也不想惹事兒,便不再答話,直領著九兒向前走去。
兩名兵丁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古怪的藥,又湊了上來,“這位貴,哦不,這位先生,小的給您帶路,城主他老人家正等著您呢!”
“城主?我可不認識你們城主啊!”孔焯這下子算是奇了怪了,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兩位真的認錯了人了,也只有這個解釋最為合理了,否則的話,自己剛剛來到羅生界,這什么勞什子城主就正等著自己呢?
想到這里,他微微一笑,“兩位,我看你們是誤會了,我只是一個過路人,可不是你們城主要找的人啊!”
“不會錯,不會錯的!”狗兒連忙道,上前一步,一臉諂媚的笑容,“城主早就有過吩咐,只要有貴人來路這無雙城,立刻就要請到府上去,您老人家雖然貌不驚人,但是帶著這位,這位小姐,自然就是貴,貴人了!”
說話間,他的目光開始向孔焯身上的九兒身上游移著,目光中充滿了驚嘆之情。
“貴人啊!”
雖然這人說起話來有些不著,可是孔焯聽著卻聽出了些門道,想來這貴人兩個字并不是專指的某一個人,而是指的一群人,類似于中土的修行者一般,莫非,這羅生界的修行者被稱為貴人不成?
可是即使如此,他們又是如何知道我是修行者的呢,難道是因為九兒?
想到這里,他不禁回頭看了九兒上眼,看著那額頭粉紫色的晶體,心中不禁一動,難道是這個東西有什么問題不成,再看看這兩名兵丁臉上殷切的表情,心中一動,笑道,“既然如此,便帶我去你們的城主府看看吧!”
“是,是――!”兩名兵丁大喜過望,“您老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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