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蚩尤!”
孔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可是看那燭龍的表情,這顯然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否則,不過能讓燭龍動容的家伙,想來應該不多吧 “蚩尤!”燭龍瞇起了眼睛,看了看孔焯,“他可是一個麻煩的家伙啊,想不他竟然沖破了枷鎖,跑到了西方世界,有趣,真的是有趣,不知道黃帝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后,會有什么感想!”他自言自語的道,似乎是在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好了,小子,這里沒你的事情了,把你的女人帶走吧!”
也焯看了看仍然在昏睡中的方月兒,“前輩,月兒的禁制沒事兒了吧!”
“沒事了,沒事兒了,去吧,去吧,這里的事情,我還得好好的琢磨琢磨!”
孔焯沒有再說話,只是輕輕的施了一禮,抱起方月兒柔軟的身子,出了靜室,隨后化為雷光一閃,便沖著那玄英山青靈門去了。
此時,青靈門內,掌教天音上人正一臉鐵青的坐在那里,而在她的身邊,卻是站著那個略顯得虛幻的宮裝美女。
“小音音啊,不要著急,月兒可不是那短壽之相,不過是被人擄走而已,沒什么大事兒,很快就會回來了!”
“回來回來,你都說了多少次了,可是人呢,我怎么都沒有看到人,月兒已經失蹤這么久了,還一點消息都沒有,你讓我怎么能不著急呢!”
“放心吧,她很快就會回來了,現在事情鬧到這個地步。那些家伙騎虎難下,就算他們不想放,也由不得他們了!”
“唉,我還是不放心,你說,這件事情真的與峨嵋與三宗有關嗎?”
“當然有關,否則的話。孔焯怎么會去把峨嵋滅掉呢?!”
“峨嵋是被魔門所滅,與孔焯無關!”天音上人冷幽幽的道。
“對,沒錯,是魔門做的。與孔焯無關!”宮裝女子笑嘻嘻地道,“我已經把這件事情里面的關系完全的說透了,這一次,孔焯使的是極無賴的手法,他們不得不妥協!”
“也就是說,我現在只能在這里等了?!”
“你是青靈門的掌教,要管的可不僅僅是你地弟子失蹤的事情。現在中土第一名門峨嵋被魔門滅掉了。作為六大門派之一,你總得表明一下你自己的態度吧?”
“如果他們真的與月兒失蹤有關地話,我倒是寧愿他們全都死光了!”天音上人緊咬著牙齒,一臉寒霜。
宮裝女子不說話了,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她,“現在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整個修行界都已經亂了,你們幾個大門派掌教再不表態的話。恐怕修行界會陷入新一輪的混亂當中了。”“我們不需要表什么態!”天音上人道,面色一正,卻是已經恢復了作為一派掌教所應有的自信與能力,“現在需要表態的只有一個羅孚,大家都看著他們呢。可是他們這個時候卻突然向修行界宣布孔焯閉二十年的死關。哼哼,這難道不是一個信號嗎?!”
“孔焯宣布閉關。有一大半是為了月兒,另外一小半,卻也是向整個修行界宣布,這魔門地事情,他不會管!”
“他現在是整個修行界矚目地目標,同時,也是羅孚最強的戰力,他閉關不出手,便說明羅孚不會動手了,而羅孚一不動手,那么,整個中土修行界便不會動捭!”
“你似乎忘記了三宗!”
“沒有中土修行門派的支持,三宗掀不了大浪來!”天音上人冷冷的道,“雖然他們的實力很強,但是對于整個中土修行界來講,只不過是一個類似于外來戶的角色,以前他們與峨嵋勾在一起,別人給峨嵋面子,驚懾于他們的實力,還算是有些威信,現在峨嵋沒了,羅孚再不搭理他們,其他的修行門派,自然是會與羅孚抱成團,不會去理會這三宗的!”
“可是,一個這么大地門派被滅了,總得有些說法啊,否則的話,整個中土豈不是要人人自危了嗎?”
“這是自然的,魔門既然為孔焯背了黑鍋,那么,自然是會給大家一個說法的,而沒有了羅孚帶頭,各大門派之間的矛盾仍然存在,不會齊心,同時驚懾于魔門地實力,自然沒有人傻地會去討伐魔門,這樣一來的話,最后剩下地,便只是利益分配的問題了,峨嵋沒了,這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嗎,這次魔門得了大好處,也得分出一點來,比如這仙杏之類的天才地寶,卻是不能像以前峨嵋一般的吝嗇,每年只拿出那么一點來了!”
“你們這些家伙,倒還真的是現實啊,人剛走,茶就涼了,開始琢磨起分別人的家產,實在是太過份了――!”
“沒辦法,這就是現實,難道你認為不對嗎?或者,在天界,不是這樣的?”
“在哪里都一樣!”宮裝女子輕嘆一聲,“那么,現在,便只需要等月兒回來了!”、
“孔焯這個小混蛋,怎么還沒把月兒救出來,是不是出了什么叉子啊!”一提到方月兒,天音上人的心又提了上來,開始抱怨起孔焯辦事不利來了,“要是明天再不來的話,就別想我那么容易答應他與月兒的婚――!”
“來了!”宮裝女子面色一變,身子一旋,消失在當場,與同時,一道銀色的霹靂閃過,孔焯抱著方月兒出現在了天音上人的面前。
“天音師伯,我把月兒帶回來了!”
“快快快,快讓我來看看,月兒沒事兒吧!”二話不說,天音上人便從孔焯的手中接過了方月兒。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遍,抬起頭,看了看孔焯,“月兒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昏迷不醒啊!”
“哦,他被天機閣獨門的手法禁制住了,現在禁制雖然已經解了。可是至少還得睡上三天,才能恢復神智!”
“這樣啊!”天音上人點點頭,看著孔焯,“這么說。月兒真的是被峨嵋聯合一些世外門派給綁了!”
“都是我連累了好!”孔焯道,“他們想要利用月兒來威脅我,這件事情因我而起,實在是對不住了!”
“話不能這么說,這件事情從頭到尾根本就與你無關!”天音上人道,“不過都是那些家伙搞出來地麻煩,你也不需要自責。現在峨嵋已經滅了。你又殺了好幾個月宗的弟子,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到此為止,那可不行?!”孔焯冷笑了一聲,“做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現在峨嵋滅了,三宗也死了一些人,可是那幾個隱世的門派呢,無緣無幫的把月兒抓去。不給一個交待的話,難道當我孔焯好欺負不成!”
“你要對付那四個隱世門派!”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馬,他做初一,我做十五。去他媽的!”孔焯說道。身形化為一道銀色的霹靂,消失在了天音上人地面前。
“他想做什么啊?!”天音上人對孔焯的反應倒是有些奇怪了。“月兒已經被救出來了,他應該高興才是,為什么反而好像是很生氣呢?”
“這個混小子,似乎是失策了啊!”
“失策,什么意思?!”
“他要閉死關二十年參悟天神之道啊!”宮裝美女突然出現,一臉的笑意,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極好笑的事情一般,“你別忘了,當年你可是跟他講,要等到月兒地修為達到了虛境之后,他才能來提親的,現在月兒的修為已經到達了虛境,也就是說他可以來提親了,可是為了救月兒,并且威脅那些擄走月兒的人,他又向外宣布閉死關二十年,也就是說,這二十年之內,他是不能娶月兒的,除非他提前悟透了天神之道,你說,如果你是他的話,會不會高興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聽了這話,天音上人也醒悟了過來,再加上方月兒回來了,她的心情極好,也跟著大笑了起來,一切,仿佛都變得美好了一般。
天機閣,占星殿 “什么,人不見了,怎么會不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暴怒地咆哮聲響起,仿佛來自九天地雷霆,“守衛弟子呢,禁制呢,難道這些都是擺設不成,守衛,把守衛給我叫來!”
“沒有用的!”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能力范圍!”
“閣主,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們天機閣就任他孔焯來去自由了不成?”
“不是孔焯,孔焯雖強,但是卻也沒有強到這個地步,是其他人做的!”
“其他人,除了孔焯還有其他人?!”
高大寬闊的占星殿,有著一個圓弧形的穹頂,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個冠蓋一般,有些滑稽。
圓弧形的穹頂高約百丈,平常的時候是封閉地,當有需要的時候,也就是當需要觀測蒼穹中群星的運行,以此來預測禍福時,這穹頂便會打開。
占星殿中,人已經在初始的咆哮中了,只剩了下兩個人,一個是天機閣的閣主,坐在椅子上地那個那名看上去仙氣盎然地老者,另外一名,卻是身高丈余,渾身肌肉虬結的大漢,滿臉地大胡子,漆黑發亮,根根都如鋼針一般的,豎在下巴上面,他不安的來回走著,顯得有些焦躁,有些氣憤。
“孔焯雖然強,但是他的強主要體現在他的第二元神與五色神光之上,剔除掉這兩樣東西,他也不過是一名九品上的修士,沒有悟透天神之道,不足為慮,而他的那兩樣護身的至寶,或許能夠幫助他打上我天機閣。卻絕對不能幫他如此無聲無息的把人救出去,別忘了,就在那失蹤地前一刻,我們還去看過她呢!”
“那――!”
“還有一件事情,雷青啊,你不要忘了,是我們把人擄過來的。雖然我們有著充足的理由與原因,但是,這種事情,說到底。占理的卻不是我們,有些事情做了也就是了,如果做了的事情出了岔子,努力去彌補是對的,但是不能如此理直氣壯,你這種態度并不是英勇與正義的表現,而是自大地表現。或許是你在這里呆的時間太久了。習慣以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去對待中土世界,但是你要切記,中土世界是我們存在的根基,我們地任務是維持他的平衡,而不是控制他,甚至,與他為敵!”
老者的說完,看著雷青,似乎在觀察著他的的反應。
雷青的面色有些發僵。過了半晌,方才說,“難道,我們就這么不管了,任由他跑到我們天機閣來不成?”
“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來地人不是孔焯。而且我們也不能確定,帶走方月兒地人就一定是和孔焯一伙的。萬一他是孔焯的敵人呢?”老人悠悠的道,“原本,這一切都是在暗地里的,我們沒有證據證明那些事情是孔焯做的,但是同樣,孔焯也無法證明方月兒是我們抓來的,可是,如果你去了,去找孔焯了,不就是明擺著告訴他人是我們抓的嗎,這樣一來,占理的便是孔焯了,他甚至可以借著這個理由,明目張膽地與我天機閣為敵,甚至以救回方月兒為由,帶領整個中土修行界的修士,殺上天機閣,這種事情,只要操作的好,并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等!”
“等什么?!”
“等方月兒的消息,最好地結果是救走方月兒地人是與孔焯一方,那樣的話,我們就沒什么好擔心地了!”
“如果不是呢,那孔焯豈不是又多了一個敵人?!”
“動動你的腦子,雷青!”老人面色一肅,“如果他是孔焯的敵人,并且傷害了方月兒的話,說的直白一點,他殺了方月兒,把尸往中土一丟,他再不現身,孔焯一定會發瘋的,從他滅峨嵋就可以看出來,這小子心狠手辣,性情兇厲的緊,再加上他的修為,恐怕我們便是能夠將他制住,也會付出極大的代價,這對我們有什么好處,只會便宜了那些別有用心的人?”
“閣主的意思是說,有人從中搗鬼?!”
“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我們只有等,等一段時間看孔焯的反應,等一段時間看一看方月兒會不會在中土現身,現在說什么都是虛的,明白嗎?!”
“明白了!”雷青低頭道,“那我出去了!”
“嗯!”天機閣主點了點頭,“對了,告訴大家,最近要小心防范,無論是誰把方月兒救走了,孔焯肯定會借機鬧事!”
“是!”
孔焯的確是想要鬧事,而還想大鬧一場,所以,在方月兒被救的第二天,紫云山上火光沖天,孔焯手持著七禽五火扇,不管三七二十一,在那紫云山上亂扇了一通,這扇子扇出來的可不是凡火,什么石中火啊,空中火啊,木中火啊,三昧火啊,人間火啊,這五火亂飛,三宗的人也有著行云布雨的神通,可是這種神通對這五火七禽扇所扇出來的火卻是無能為力,想要找人,卻又找不到。
紫云山上的大火整整燒了三天,把個紫云峰頂整整燒得矮了解一截去,最后,當整個大火熄滅之后,峰頂上三宗的那些倒霉蛋們都十分清楚的聽到了一聲低罵。
“去你媽的,燒死你們這些 那聲音是如此的熟悉,仿佛怕人認不出來似的鉆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搞得日宗與月宗兩位宗主暴跳如雷,星宗的景夫人則苦笑連連,看樣子,這一次,他們倒真的是把孔焯這個潑貨給得罪到了底了。
便在此時,聽到身邊的月宗宗主暴怒的喝道,“我明天理有生之年,不誅此子,誓不為人!”
聽了此話,景夫人心中“咯噔”一聲,一股不好預感自心底浮現了出來。
隨后,情勢陡變,一道鋒銳無比卻又無形無質的劍氣突然之間閃了出來,不偏不倚,正擊在月宗明宗主的頭顱之上,強大的劍意瞬息間將這明宗主的身體化為一堆亟粉,再無一絲的生理。
這一擊速度奇快無比,無論是景夫人還是日宗的宗主都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
“好狠毒的小子――!”日宗宗主暴喝一聲,待要出劍之時,卻再也找不到剛才那一劍的源頭。
“三宗完了!”景夫人輕嘆了一聲,面上笑意苦澀無比,看著眼前的一片焦土,“不過,我倒是真的明白了,維持修行界平衡的另外一層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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