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去一趟大荒山吧!
孔焯微微一愣,大荒山,他是知道的,乃是這中土極東之處最大的一處山脈,比起羅孚,峨嵋這樣的宇內大山來,還要大上數倍,同時也是整個中土最大的山脈 “其間多有狼蟲虎豹,山精鬼怪,其山險峻,其林幽森,蔓延數萬里,靈氣雖然充沛,但是神秘事物更多,瘴氣遍地,毒物四散,大荒山的深處還常有洪荒遺獸出沒,就是因為環境太危險了,所以才會變得荒無人煙,當然了,有些修行者看中了那里幽靜,會在那里修煉,但是這種修煉,也只能是在大荒山的邊緣地帶而已,也有一些修煉為了為魔練自己的技藝,進入大荒山的深處,但是他們大多數的結果都是一去不回!”
這是當時那個神秘的老太太向他描述的大荒山的情形,正是這些話息了他去大荒山的心思,這些年來,實力猛漲,但是事情卻又接連不斷,所以也沒有想到要去什么大荒山了,現在驟然之間被莫休提出來,倒是有些意外和怪異的感覺。
“那大荒山究竟有什么啊?”
“大荒山牽扯到很多的秘密,整座山脈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保護著,雖然不禁人出入,但是想要窺其全貌卻是不可能的,我剛才說的整個中土只有十數名道境修為的修士卻是不包括這大荒山,對于這中土的大部分修士來講,大荒山是不可輕入的,可是如果專門針對道境修士的話,這大荒山卻是一個極好的磨煉地,你雖入道境,但是境界不穩。還沒有形成一套完全屬于自己的力量體系,到大荒山內去磨煉一下,對你有好處!”
孔焯聽了點了一下腦袋,“嗯。師父說地也有道理,只是現在修行界的事情有些詭異,我又被月宗給套住了,師父您看…?”
“詭異?你覺得現在修行界的事情很詭異嗎,我倒是覺得明朗的很!”莫休冷笑一聲,“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結局,魔門重新在中土立足是板上釘釘子地事情,不然你以為三宗為什么要花這么大的工夫拋頭露面呢?”
“三宗?!”
“對。三宗!”莫休說道,把已經啃得精光的獐了后腿的骨頭扔到了地上,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酒。“三宗這潭子水太深了,有人想要讓你攪進去,然后通過你再把我拉進來,這樣不好!”
說到這里,莫休的目光微微一寒,“我自己的事情已經夠麻煩的了,不想再扯到這里面地事情去,你是我的徒弟,自然也不能陷進去,所以。我要把你從這潭子水里面拉出來!”
孔焯聽了,大概是明白了莫休的意思,“您讓我去大荒山,就是讓我去避風頭?”
“這是其一,其二。你去那里,卻是還有一番機緣地!”
“機緣?!”這話說的,孔焯心中卻是一突,作為一個修行者,一個修士。一個道境的修士。自然很明白,在俗世中傳說中的那些個能掐會算的神仙仙術都是騙人的鬼把戲。沒有人能夠預測未來,便是道境的修士也不行。
當然,心血來潮這種事情卻也是有的,當你的修為到達了一定的程度之后,每當某件將要發生地,或者是已經發生的與自己關系密切的大事時,心中便會有所感應。
但這也只是感應而已,只能勉強的分辨是好事還是壞事兒,其他的就一概不得而知了。
可是現在,莫休卻說出了這么一個只有世俗世界里神棍才會說地話來,孔焯不禁有些奇怪。
看著孔焯那奇怪的目光,莫休笑罵一聲,“你這小子,不相信你師父我不成?”
“不是不信,可是師父啊,您老人家裝神弄鬼的技巧實在是太差了!”孔焯道,“究竟是什么樣的機緣,您老人家能否跟我說白一點啊!”
“好吧好吧,說白一點!”莫休一臉的無奈,“我曾經無意中窺到天機閣中地一些記載,有一段好像是說在大荒山里有一座圣陵仙府,一千年一開,里面多奇珍異寶,仙術功法,我當時特意注意了一下時間,這圣陵再一次開府也就在這段時間了,你分了中土地氣運,若論運氣的話,這中土之中無人能出你之右,而這仙緣之事,多半卻是靠運氣,你這一去,當然是會有機緣地,這還需要算嗎?”
“這種好事兒,師父你就不去湊湊?”
“你去了,我還去做什么!”莫休道,“我還另有要事,這種熱鬧我就不去湊了,不過,你在那圣陵開府之時,幫我留意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兜率靈焰!”
“兜率靈焰?!”
“是的,這兜率靈焰乃是傳說中開天兜率燈所結的燈花,一共七朵,妙用無窮,這東西對我有大用!”
“弟子明白,弟子一定幫師父拿到這兜率靈焰!”
“一定倒是不必,萬事萬物不可強求,你拿則拿,如果拿不到卻也沒什么,大不了我再多費一番功夫而已!”莫休說道,“只是有一點你必須記住,到了道境,不僅僅是本身的修為功力,法寶也同樣重要,法寶之物,可遇而不可求,圣陵仙府開府,乃是千年難得的機遇,你切切要抓住了!”
“弟子遵命!”孔焯道。
“圣陵仙府?!”清秀的雙眉微微一皺,如星的雙眸點點,閃動著妖異的光芒,“我說老不死的,你說這是哪個王八蛋留下來的,這么混蛋?”在羅孚藏經閣的靜室之中,那枯瘦無比的老者斜坐在凳子上面,一臉苦意的看著眼前地這個紅衣道者吐沫橫飛的走來走去,嘴里面唧唧咕咕的。說著一些不干不凈的話。
現在看著他問到了自己,那枯瘦地老者微微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哪里能夠知道啊。一萬年前天災降臨,帶走了最后一批滯留在中土的煉氣士,隨后,整個中土的格局便發生了極大的變化,我呢,就一直躲在了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一呆就是一萬年,對于外面的事情卻是知道的不多!”
“是嘛?!”紅衣道者目光閃動。一臉不信的看著那枯瘦地老者,“你就真的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沒有消息,但是推測卻是有的!”
“怎么說?”
“這些所謂地仙府也好。洞天也好,應該都是當年煉氣士們的洞府!”枯瘦的老者道,“雖然他們離開了,可是總是希望將自己的道統傳承下去不是,所以,天災的時候,他們只是孤身離開了,至于自己的洞府也好,法寶也好,全都留在了這中土。并且下了禁制,以待有緣,要知道,現在這中土的修士們,都是當年這些煉氣士的衣缽傳人。只是水準,遠遠沒有達到他們當年煉氣士的水準而已!”
“那幾個奇怪的家伙呢?”紅衣道者問道,“他們地身上,似乎帶著很奇怪的氣息啊!”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枯瘦的老者眉頭一皺,“你不成。你還想在這中土攪事?雖然上次你是在這里輸的。可是今世不同往日,這個世界根本就經不起你折騰!”
“我沒說我要攪事啊。你看我像是攪事的人嗎?我地目的是什么,你應該清楚!”
“既然如此,那就別管那么多了,就在我這里歇歇吧!”
“有一個小子,挺有趣的!”紅衣道者笑道,“大日琉璃金身訣,若我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你們巫門的法訣吧?”
“那又如何!”枯瘦老者問道,“巫已經沒落了,我也不指望靠著他能夠振興巫門!”
“但是你也不會仍由他倒霉地,對吧?”
“當然!”枯瘦老者道,“畢竟也是我巫門一脈,怎么,你對他有什么想法?”
“他不但得了你巫族地功法,同樣也領悟了誅仙劍圖中最為基本的原理,以他地氣運,與你的護持,說不得真的成為自洪荒以來第一個悟透誅仙四劍的家伙,雖然我不想在這中土搞事,但是這樣一個稀奇的家伙,我還是極有興趣的,難道你不是嗎?”
“是也好,不是也罷,你我都不應該是屬于這個世界上的人,所以,還是老實點吧!”枯瘦老者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你能來一趟也不容易,如果要是被人發現的話,可就不好了,我想,你也不希望剛來這個世界上沒多久,便被抓回去吧?”
“切,除了那個老家伙,誰敢抓我回去?”
“這個世上,還有什么東西能夠瞞得住你口中的那個老家伙的嗎?這一次你是偷了天機的,可是要是在這中土攪出什么大事兒的話,引起他的注意,你以為你還能隱瞞下去不成!”
“這倒也是!”紅衣道者一臉泄氣的模樣,“真是倒霉啊,好不容易來這里玩一趟,卻什么也不能做,這也太虧了,不行,我得想想辦法,雖然不能明里做事,但是暗地里,順著天機,推一把卻也是可以的吧!”
想到這里,這紅衣道者的面上笑容愈發的濃烈了起來,仿佛下了什么決心一般。
看得一旁的枯瘦老者心下一嘆,這紅衣道者的性格他實在是太清楚了,凡是他下了決心的事情,卻是無法改變的,一如當年一般,
“但愿,別惹出大事才好啊――!”他心中暗自祈禱著。
孔焯離開的很順利,有莫休在暗中活動,那凌伽上人與李元化卻也沒有留他,至于三宗,他壓根就沒有打招呼。
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和方月兒見上一面,不過他心中想的卻好,等到那圣陵仙府開府之時,多拿幾件寶貝,到時候送給方月兒,討她高興就是。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就是他從峨嵋的火璃劍中提取出來的那條火龍精元,這火龍精元的處理方法,他早就想好了,就是把他送給莫休,他自己拿這個東西暫時沒有什么用處,而且太扎眼了,萬一被人發現的話,麻煩也就大了,倒不如送給自己這個神秘莫測的師父,或許對他能有大用。
而當他把這個東西拿出來的時候,饒是莫休見多識廣,也是被他給嚇了一大跳,想都不想,便將這火龍精元給收了,又臭罵了孔焯一頓,說他做事不知輕重,什么事情都敢弄,這件事情若是被別人知道的話,峨嵋與羅孚兩派立刻便會翻臉成仇,這樣對誰都不好。
不過,收了火龍精元之后,他的心情卻又好了起來,叮囑孔焯這事兒在誰的面前都不能漏,以后峨嵋要是問起來的話,也不能脫口風,總之一句話,那便是抵死不認,這樣一來的話,找不到證據,峨嵋便是懷疑也拿他沒辦法。
這些道理,孔焯自然也是懂的,所以連連點頭稱是。
離了紫云山,孔焯一點都沒耽擱,御劍而行,這大荒山脈位于中土極東之地,離紫云山不下十萬里之遙,以孔焯的速度,也是需要近半天的時間。孔焯架著劍光,一路向東而去,不過是行了半個時辰,便見三道劍光自不同的方向尾隨而來,看那速度與劍光,卻是沖著自己來的,面色不禁一變,卻是不再向前,反而按下了劍光,等著這他們追了上來。
三道劍光見孔焯停了下來,似乎都有些意外,也微微一頓,但是旋即閃到了前面,自三個方向,將孔焯圍了起來。
“這位便是羅孚的孔焯孔道友吧!”
“正是在下,三道前輩有何貴干啊?”孔焯微笑著道。
“峨嵋凌峰,攜兩位師弟有一事相詢!”為首道者道。
可訪問wap.觀看官網同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