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英山青靈門,正道六大門派之一,也是較為特殊的一個,因為他是以女性修行者為主的門派。
只是,千萬不要以為對方是女性修行者便有看不起的意思,這個繼承了上古煉氣士道統的門派歷史一點都不比羅孚短,而其內孕的實力也絕對不比天下任何一個門派弱。
所有曾經小看這青靈門并與之為敵的大大小小的門派的最后下場基本上都非常的慘。
而最為特殊的就是,在修行界中,所有六根不凈的修行者最大的愿望便是找一個青靈門的弟子合藉雙xiu,而數千年來,達成這個愿望的修行者的數量卻不會超過人的手指頭,近千年來,只有一名修行者完成了這個壯舉,當然了,這些只是閑話。
至少到目前為止,孔焯的心思還是很純潔的,除了對這女子的身材表現出了一丁點的原始的獸欲之外,再無其他的想法了。
來到剛才那女子與白蟒的混戰之地,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那女子因為用力過多而昏厥了過去,那把閃動著炫目青光的長劍正插在她身邊的一塊巨石上抖動不已,時不時的發出輕吟之聲,在孔焯的耳中聽來,竟有幾分著急的意思。
似乎是怕來人對自己的主人不利,那劍在孔焯靠近時,竟然散發出了青蒙蒙的光芒,將昏迷的女子護在光內。
孔焯停住了腳步,臉上現出苦笑之色,隔了老遠,他便能感覺到了那劍芒中所散發出來的凌厲之氣,隱隱然意,竟然還有飄逸著一絲獸靈的氣息,看樣子,這把劍中也封禁著一個強大的獸靈。
孔焯沒有興趣去觸這把劍的霉頭,所以他站在了山石便上,離著那劍芒足有一丈的距離,扯著嗓子喊了起來,“喂,笨女人,醒醒,醒醒!”
他的中氣十足,聲音自然是洪亮的緊,確切的說,是吵人的緊,那女子只是脫力,再加上又吸了點那白蟒的腥毒之氣,這才昏厥了過去,現在被孔焯這個大嗓門一喊,身子輕輕的一顫,竟漸漸的醒了過來。
只是,耳邊那“笨女人”三個字,卻總是在耳邊回響,張目望去,卻見一個胖得跟頭豬似的少年人站在離自己劍芒約一尺的地方,扯著嗓子叫喚著。
“你是何人?!”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孔焯自己不會跟她客氣,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尖道,“這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如果不是我的話,你現在已經被那白蟒給吞掉了!”
到了這個時候,那女子仿佛清醒了過來,看了孔焯一眼,從地上站了起來,手一抬,那劍的劍光一斂之間,便回到了劍鞘之中。
看了孔焯一眼,抱拳道,“青靈門方月兒,多謝師兄相救!”
“青靈門啊!”孔焯笑了起來,還了一禮,“羅孚孔焯!”
“羅孚?!”方月兒眼中很明顯的閃過一絲狐疑之色,看了看孔焯那出眾無比的身材,再看看旁邊那已經被打得腦漿迸裂,再無一絲生氣的蛇妖目光中閃出意外的神色,這個胖子的確有些實力,但是卻不可能超過自己,他是怎么能夠擊殺蛇妖的,看那蛇妖碎裂的頭顱,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很顯然,這個胖子是依靠某種強大的攻擊性法寶偷襲得手的。
見那方月兒眉頭微挑,星眸中露出了解的神色,孔焯卻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大大咧咧的走到她的身前不遠處,嘻嘻的笑道,那笑容,便如一只剛剛偷到腥的貓一般,“這位師妹,現在感覺如何,看你面色鐵青的樣子,似乎是中了毒啊,我這里有羅孚上好的解毒靈丹,要不要嘗一嘗!”
說到這里的時候,這個偷腥的貓變成了一個在街頭兜售狗皮膏藥的小販了。
很古怪的,一種奇異的感覺涌上這方月兒的心頭,一時之間,她倒是真的分不清這孔焯究竟是一個修行之人還是一個商人了。
不過,孔焯這個樣子雖然并沒有讓她產生什么好感,可是卻也沒讓她生出什么惡感,至少剛才是人家救了她。
所以,她也勉強一笑,“多謝師兄關心,臨下山時,家師也賜了些許解毒良藥!”
“那就好!”一臉笑意的孔焯這個時候竟然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這樣我倒是可以省下不少藥了,不錯,不錯!”說著,也不再理這方月兒,自顧自的走到那白蟒巨大的尸身前,仔細的看了起來。
方月兒秀眉微皺,隨后輕展,甚至還笑了起來,這個小肚子看起來倒是挺有趣的。
她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從中倒出了兩粒青色的丹藥,倒入口中,體內真氣繞行了一周,將剛剛不小心吸入體內的殘留毒氣給逼了出來,再去看那孔焯時,不禁又莞而一笑。
這小子拿著他的短劍開始給那白鱗大蟒剝皮了。
這條白鱗大蟒一看就是至少修煉了數千年的貨色,那身白鱗剛才自己也試過,即使是以自己手中,號稱青靈門三大仙劍之人的絕仙劍也無法在上面留上一丁點的痕跡,便知道他的鱗片有多么的堅固了。
這條大蟒長有十余丈,寬也有數個水桶粗,這一身鱗片剝下來倒是能做不少件護身軟甲。
這樣的好處,便是她也心動不已,要知道,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多的。
只是,她現在卻不好意思上前,這孔焯救了自己一命,這妖蛇又是他打死的,按照這修行界的潛規則,蛇身上的所有的東西都是他的。
“喂,這位師妹啊,過來幫個忙!”
她這邊正有些懊惱著的時候,那邊廂里孔焯已經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的叫喚了起來。
這個時候,孔焯已經完成了他的第一步。
蛇類最柔軟的就是腹部,這條大蟒雖然成了氣候,這一身的潔白如雪的鱗片幾乎已經將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覆蓋住了,只在腹部的地方留了一條細線。
而孔焯的劍便是沿著這條細線把他的肚子剖了開來,一肚子內臟和污血流了出來,腥臭無比。
對此,孔焯毫不在意,而是興致勃勃的把它的皮完全給剝了下來,扔到一邊,然后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踩在了上面,對方月兒道,“師妹,你要前面還是后面?!”
“什么?!”方月兒一愣,一時之間不明白孔焯什么意思。
“我問你要前面一半還是后面一半,那兩個角我們一人一個!”
“為什么?”不由自主的,方月兒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喂,不是吧,師妹,見者有份啊,你不會想一個人獨吞吧!”
這話說的,方月兒有些苦笑不得起來,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總不能這么說,為什么要分我一半,你一人獨吞豈不是更好?
她走到孔焯不遠處,繞過那污血橫流的大蟒尸身,看了看,“它是你殺死的,你決定吧!”
“我?!”孔焯點了點頭,也沒客氣和推辭,手中的短劍晃當了兩下,走到那蛇皮的中間部分一點,“從這里分成兩半,你要前面我要后面,怎么樣?”
方月兒點了點頭,“可是怎么分開呢,這蛇皮太堅固了!”
孔焯笑了笑,慢慢的走到那蛇皮的前端,手中的短劍敲了敲那兩只珊瑚一般的怪角,“天生萬物,相生相克,這角既然能夠從這白鱗下長出來,自然也能夠克制這白鱗蟒皮!”說著,揚起手中的劍敲了下去。
是敲,而不是斬。
連敲了幾下之后,兩只蛇角便被連根敲起,孔焯拿了一只,又把另外一只扔給那方月兒。
方月兒伸手接住,似乎知道了孔焯的意圖,也笑了笑,拿起那只角,慢慢的走到那蛇皮的中間,兩人手中各執一角,同時將角的另外一頭放在那蛇皮之上,同時運起真力。
兩人手中的角幾乎同時亮了起來,孔焯手中的角閃動著瑩瑩的紫光,而方月兒手中的角則是出現了一片蒙蒙的青光,過了一會兒,兩只角上的光芒同時息去,孔焯舉起劍,朝著那蛇角點住的蛇皮劃去。
無聲無息的,便如利刃斬在了豆腐上面一般,將那蟒皮一刀兩斷。
“成了!”孔焯笑道,臉上的肥肉抖動了起來,動手將那后面一半的蛇皮卷了起來,見那方月兒還站在那里不動,不禁有些奇怪,“師妹,還不快動手,難道還要呆在這里聞臭氣啊!”
那方月兒“啊”了一聲,手向那大蟒無皮的尸身一指道,“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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