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人員一頓,“不好意思,諸葛警探。”
他看了一眼墨唯一,放行。
墨唯一跟上諸葛衍,進了探視間,沒有一會兒有人帶著一個雙手戴著鐐銬的女孩子來了。
諸葛衍側頭看向墨唯一,“林玲。”
墨唯一目光落在林玲身上。
諸葛衍眸色銳利地盯著她,“林玲,那天你是怎么謀害朱云和王麗的,請再復述一遍。”
他覺得她想是被催眠的,但是找了很多催眠師,都不行,沒法應證他的推斷。
林玲坐在那里,將那天的作案細節復述了一遍。
墨唯一站在一層,隔著黑框眼鏡,目光落在林玲身上。
還真的是被催眠的!
因為整個過程,林玲坐在那里,沒有多少情緒起伏,就像背誦課文一樣,都不需要思考。
等林玲說完,她看向諸葛衍。
諸葛衍目光落在墨唯一身上,眸底黑色的光芒流動,“她是不是被催眠,能看得出來嗎?”
墨唯一,“嗯,似乎被催眠的。”
諸葛衍聽了,提緊的心送了一口氣,看起來紀墨比他想象中要厲害。
這么說,這一次他找到了合適的人?
他看著墨唯一,“有沒有辦法解除催眠?”
墨唯一,“你,背過身去。”
諸葛衍看向她,“為什么?”
墨唯一,“或者我現在離開。”
他沒有再說什么,背過了身,扯了扯身上的便服,手指整理領口。
紀墨這個女人,脾性有點古怪。
都說心理治療師,很多自己也是精神病患者,或許還真有道理。
墨唯一摘了眼鏡,對著林玲一笑,“別緊張,看著我。”
林玲看著墨唯一。
墨唯一試了半天,才進入催眠。
很顯然,給林玲催眠的人,技術不一般,比鳳雛還要厲害。
如今鳳雛也是頂尖的催眠師。
如果今天鳳雛來,只怕沒法催眠林玲。
諸葛衍很好奇,卻沒有回過頭來。
紀墨這個女人,脾氣古怪。
墨唯一等了一陣,輕聲問,“是不是有人讓你記住了什么?”
林玲一愣,臉色瞬間蒼白,輕輕地顫抖了起來。
墨唯一手輕輕地落在她肩膀上,安撫她,“不要害怕,我會幫助你。”
林玲定定地望著墨唯一。
墨唯一看著林玲,將她剛才說的話全部復述了一遍,“這些事不是你做的,是有人告訴你這么說的是不是?”
林玲聽了呼吸促亂起來,似乎在掙扎。
墨唯一,“如果他威脅過你,放心,我可以保護你,任何人也傷害不了你。”
林玲輕聲道,“我弟弟,我…我爸爸媽媽會有危險…”
墨唯一,“沒事,我會讓人保護你,如果你不說實話,你會被判死刑,你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一定會很傷心很難過。”
林玲肩膀輕抖,哭了起來。
墨唯一從身上摸到一塊手絹,輕輕地擦拭了她臉上的眼淚。
可憐的女孩,還這么年輕,如果不是遇到她,只怕要被判死刑了。
而背對著他們站著的諸葛衍,眉頭聳動,拿起手機,靜音了,給他的手下發了一條信息,“虎子,立馬去林玲的家里,把他的父母和弟弟接到警局,保護起來,不許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接觸,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