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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征服小腹帶痣的女人

  還是第一次進余老師家,李恒情不自禁悄悄張望了一番,發現室內布置和余老師這個人一樣,簡約,充滿了書香氣息。余淑恒似乎鐘愛黑色,黑色外套,黑色休閑褲,頭發隨意挽著,點綴在飽滿之上的和田玉佩垂涎欲滴,十分搶眼。

  在他偷瞄和田玉佩的時候,敏銳的余老師目光直射他眼球,李恒慌忙移開視線,心里忍不住嘀咕:水種好哇,色澤潔白無瑕,肉質細膩無結構,能過光,妥妥的極品羊脂玉誒,放后世一克要好幾萬,老他娘的值錢了。

  不過,嗨!羊脂玉佩畢竟只是點綴嘿,還有比它更值價的,但不能說!不能…!廚房布局同李恒小樓一般規模,但里面十分完善,炊具應有盡有。

  李恒沒好去看余老師的眼睛,接過野豬肉就低頭張羅了起來。

  野豬肉塊頭不小,足足有15斤左右,他不得不先分開,一邊拿刀剁,一邊問:「老師,你能吃多少辣?」他和對方在湘南吃過3天飯,知其能吃辣,但程度把握不準,所以再問問。

  還沒等余淑恒開口,后面的假道士已經搶先發話了,「微辣,微辣,你小子可別搞太辣了,你們湘南的辣椒我是怕得要死!」

  李恒開玩笑道:「是么,我要是沒記錯,上次爆辣的牛肉火鍋你可是從頭吃到尾,也沒見你打退堂鼓。」

  「瞎咧咧!你沒看我全程齜牙咧嘴呵,吃完嘴都辣了三天,廁所都上不出。不過有一說一,你廚藝好,我就勉為其難忍了。」想到吃一頓火鍋就差點生痔瘡,假道士也是怕得緊。

  聽完兩人對話,余淑恒清雅一笑,說:「那就微辣吧。」聞言,李恒停下手里的活,吩咐麥穗去拿紙筆:

  「野豬肉比較臊,既然你們吃不得辣,那我得換個做法,不然臊味掩蓋不住,沒法吃。」假道士也是吃貨一枚,伸長脖子問:「什么做法?」

  李恒說:「紅燒,用中藥遮味。而且野豬肉本身就是一味中藥,補五臟,潤肌膚,搭配我的中藥做法,對于脾胃虛弱者效果甚好。」

  做個菜還這么高級,余淑恒忍不住多瞟了他幾眼。麥穗很快取來了紙筆。

李恒接過筆,迎著三人的好奇眼神,在紙上開始寫藥材:白芷、八角、人參、紅棗、陳皮、白花椒、小茴香  洋洋灑灑,他寫了10多種中草藥調味料,然后把紙張遞給付巖杰:「付老師,五角廣場就有中藥鋪,麻煩你走一趟。」為了一口吃的,付巖杰也是豁出去了,轉身就欲走。

  李恒在后面喊:「老付,每樣你都多買一點回來,以后備用。」

  「瞎,不用你吩咐,我曉得個,我懂!」假道士樂呵呵騎著自行車買中藥去了。

  弄走一個,李恒回頭瞅瞅余老師和麥穗,下一秒果斷頒發任務,派活計,處理羊肉的處理羊肉,剝冬筍的剝冬筍,還有姜蔥蒜也要準備。

  嗯哼,白食哪有那么好恰的嘛,反正不能在他眼皮底下出現,一露面就得干活,主打一個頤指氣使。麥穗對他的廚藝特別有信心,所以沒有任何猶豫,就蹲下身子剝起了冬筍。

  余淑恒也沒說什么,把山羊肉洗凈,接著洗蔥剝蒜。

  李恒更是沒停歇,先把野豬肉切塊,在開水中過一遍,然后用冷水沖,這一步的目的是去除里面的血水雜質。

  隨即起鍋燒油,燒得茶油,煸炒野豬肉。也就余老師家庭條件好,這種茶油廚房有滿滿兩大桶,純天然,一時根本用不完。

  五角廣場距離廬山村不遠,沒一會假道士就提著一包中藥材回來了。

  藥材一到手,迅速把野豬肉舀出鍋,開始用各種藥材熬湯汁,這個過程繁雜但有序,什么時候放哪種藥材和配料都十分有講究,李恒那有條不紊的特質讓三人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受。

  什么叫大廚?什么叫大師風范?這就是!

  到現在,雖然菜還沒成型,但余淑恒有點兒相信他是真有幾把刷子的了。

  熬制湯汁需要火候,時間較長,好在不負眾望,李恒用小調美嘗了嘗味,很是滿意,最后把湯汁和野豬肉一起放入高壓鍋,開中火燉煮。

  好聞的藥材香氣撲鼻而來,付巖杰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扶扶金絲眼鏡,眼饞問,「要煮多久?」李恒說:「20分鐘,老付,你幫我看著點時間,我抓緊做冬筍羊肉。」

  「沒問題,小事,包我身上。」

  付巖杰瞧眼手表,記住時間,守在旁邊不動了:「我說你這家伙年歲不大,這廚藝是跟誰學的?以前我只覺得有些菜好吃,但沒想到里面這么多道道,我今天真是大開眼界。「

  「付老師啊,不是我說你,別天天只顧惦記著陳姐,要多看書,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嘍,看多了就會了。」

都是老熟人了,李恒說話沒那么多顧忌,怎么樂怎么來  「你小子別胡咧咧,什么叫我只惦記你陳姐,我倒是想惦記,也惦記不上唉,我老夫子都兩個星期沒去她那了。」陳思雅是假道士心里過不去的坎,提起就悲痛欲絕,垂足頓首,滿臉憂傷。

  這幅樣子,把麥穗和余淑恒看得忍俊不禁。

  話都聊到這了,洋相也出了,假道士干脆豁了出去問:「李恒,你對付妹子比我經驗豐富,你說我兩個星期沒去思雅那她會不會把我給忘掉?」

瞧這話問的,李恒好想一鏟子呼過去,鏟死這二貨,女同志在呢,能說這種話嗎?他好想吶喊一句:老子是一張白紙,比你還純  但這念頭也就想想,掃眼余淑恒和麥穗,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答非所問:「老付,你知道一個作家,在什么狀況下能寫出好作品么?」

  付巖杰思考一番,吐出三個要素:「情感充沛,生活磨礪多,靈感爆棚。」

  李恒點頭又搖頭:「這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無欲無求狀態下,才能按照初心寫出最完美的佳作,一旦帶了功利心,就會不可控地出現某種缺陷。

  這叫患得患失,欲速則不達。」

付老師歪頭盯著他,好一會才出聲,斯斯文文講  「你小子不愧是情種,讓我茅塞頓開,今天這頓飯我不開瓶好酒都對不住你。說罷,付巖杰溜出廚房,回家拿紅酒去了。

  他娘的!誰情種?你才是情種,癡情種。

  見麥穗和余淑恒投來異樣的目光,李恒再次升起暴揍一頓老付的沖動,不動聲色轉過身,專心處理羊肉冬筍去了。沒多會,婦炎潔回來了,手里提著一瓶大名鼎鼎的柏圖斯紅酒。

  李恒驚訝,「可以啊,老付,這酒你都舍得喝?」

  「看你說的,不就是酒嗎,酒就是用來喝的,我管它勞什子品牌,喝到肚里才算賺。」老付口里說是這般說,但那小表情、小眼神全是瑟之意。

  20分鐘一晃而過,野豬肉出鍋了,鍋蓋掀開的那瞬間,老付就被香噴噴的味道迷暈了,登時不管不顧有女同胞在場,抽雙筷子夾一塊猛塞嘴里。

  然后..

  然后老付嘴巴大張,眼睛大瞪又閉上,一臉享受地說:「極品!這才是好東西啊。我真是服了你小子,要是拿這手藝去開飯店,保準大賺,我天天來你飯店吃。」李恒搖頭:「偶爾做一餐是人生,要是經常做,我會厭煩的。

  「你這是奢侈,你這是浪費,空守寶山不自知。」

  老付批評他一句,隨即對余淑恒和麥穗講,「余老師,麥穗同學,別端著了,快拿筷子趁熱嘗嘗吧,不愧是大師之作,值得等待。」

  余淑恒被老付說得有些心動,端莊的她最終還是抽一雙筷子夾了一塊小的放口里,定神細嚼慢咽幾口,她在三人的注視下夸贊說:

  「確實好吃,超過了我對野豬肉的預期。」

  話落,她還不忘拿一雙筷子遞給麥穗:「你也試試。」

  「好。」麥穗應一聲,夾一塊咬一口,突然有點理解付老師為什么那么吹捧了,真是人間美味。

  野豬肉成功,羊肉冬筍也不賴,后面還弄了一個清炒萵筍絲和三鮮湯,四人四菜,坐一桌慢慢吃喝起來本來嘛,李恒是吃過飯了的,但架不住眼熱柏圖斯紅酒啊,干脆留下喝點,喝點兒。

  李恒都留下了,那麥穗不得一起留下嗎,于是四人熱熱鬧鬧地喝著酒,聊著天,氣氛相當融洽。他問:「老付,這酒你自己買的?」

付巖杰咧咧嘴:「買不起,我可買不起,幾年前一朋友舉家要搬去國外定居,臨走前送了我一些好酒作為紀念  我就尋思著,看著酒就思念我朋友,情緒甚是悲悲切切,還不如喝了拉倒,我總不能為了那小子天天像個娘們一樣悲春傷秋。」

  李恒聽樂了。

  這老付也是個性情中人啊,還挺有味。

  不過付老師沒高興太久,余淑恒一句話就把他打回了原形:「聽說有個女學生纏著你?嗯?大新聞?

  李恒和麥穗齊齊抬起頭。

  付巖杰苦笑:「你怎么知道的?」

  余淑恒說:「思雅講的。」

  付巖杰低頭沉思半晌,末了道出實情:「那就一丫頭片子,不能當真,思雅不會是因為她...?」

  余淑恒輕揮下筷子打斷,「你自己跟她解釋。」

  「哎!」付巖杰嘆口氣,閉嘴了,郁悶地喝起了酒。

  這事透著不尋常呼,似乎有難言之隱,李恒雖然八卦之心爆滿,卻也不好多問。

  余淑恒問李恒:「你家里情況怎么樣?」

  李恒明白她問得什么,回答道:「我爸他老人家明天去京城。

  余淑恒點頭,「如果有需要,可以來找我,我那邊有一些朋友。」

  「誒,謝謝老師,我敬你一杯。」李恒誠心拿起酒杯。

  余淑恒笑了下,端起紅酒杯跟他碰了碰,動作極其優雅地喝了一小口。

  麥穗本以為余老師是個比較冷淡的人,但在餐桌上非常照顧她的感受,時不時側頭跟她說話,溫潤如玉的態度和語氣讓她好感大增。

  這頓飯吃得比較久,足足一個多小時才散。

  走出院子的時候,老付邀請李恒去家里坐坐,但被他拒絕了,「付老師,改天再來拜訪,今天還有點事要做。」他確實是有事要做,還記掛著寫作呢,白天已經夠放縱了,不能晚上還放縱,得把規定的任務完成。

  人嘛,緊一緊,嚴于律己;松一松,就特么的一瀉千里了。有時候一念之間就會有不同的收獲和結局。

  回到26號小樓,李恒簡單洗漱一番后就對麥穗說:「我去書房了,不陪你了,你自己放松放松。

  麥穗嬌柔一笑,「去吧,我到閣樓上觀會星星,晚點回宿舍。

  李恒聽下腳步:「今晚要回去?

  麥穗嗯一聲。

  李恒想了想,又邁開步子進了書房,沒挽留。

  見他關上書房門,麥穗也來到了閣樓上,開始擺弄天文望遠鏡,最近她從圖書館借了一本關于宇宙星系方面的書籍,很是感興趣,正好實踐實踐。

  徐徐夜風,渺渺星光,在昏黃的電燈下,李恒先是鋪開本子,把鋼筆肚吸滿墨水,稍后一個人靜靜地看書查閱文獻。

  某一刻,靈感蓄滿的他把書本放一邊,右手執筆,伏案寫了起來,今夜他才思敏捷,鋼筆尖在白紙上刷刷刷地游走,不一會就填滿了一頁,不一會又是一頁...

  好似不知曉疲倦似地,津津有味地一寫就是5個小時多,后面要不是喝了酒要小便,他還沉浸在創作中不愿醒來。

  李恒呼口氣,伸個懶腰,驟然停下來才發覺早已腰酸背痛,連忙站起身舒展舒展身子,活絡活絡大腿,等到緩和一些后,才離開書房去衛生間。

  路過次臥的時候,李恒下意識停住腳步,視線延伸至門縫底下,結果和預料的一樣,一片漆黑。

  小便完,洗個手,往臉上撲幾捧清冷的水,才想起看時間。

  得咧,都這么晚了,就算麥穗同志在這里歇息,也早就熄燈睡覺了吧。

  還過十來天就要立冬,李恒在寂靜中走到了閣樓上,極目遠眺,整個廬山村沒有一家燈火,都沉睡了過去,有的也只是偶爾幾聲蟲鳴,喧囂著這片地界的生機。

  要下雨了,他忽然這樣想。

  老天似乎聽到了他的心聲,十多分鐘后,天空打起了炸雷,轟隆轟隆的怪嚇人,隨后飄起了雨。

  他娘的雷一響,他嚇得立馬縮回了臥室。上輩子就是被雷劈死的,這輩子是萬萬不能讓它得逞了啊。

  媽的我親不何你,難道我還躲不過嗎我!帶著小情緒,李恒稿子也不改了,被子一拉,蒙住頭,極力讓自己睡過去。

  迷糊中旁邊多了一個女人,身材高挑,皮膚白里透紅,面容模糊,小腹位置那顆紅豆大小的痣在纏綿中是那么打眼。他怔了怔,然后顧不得什么了,用力一把摟住對方的飽滿,深深地摟著,貪婪地吸吮對方的體香,整個人從頭到腳經歷了一次巨大的挑戰…

  在快樂中不知過去了許久,等他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單獨躺在床上,傻傻地望著天花板發呆。

  忽然,房門細微「吱呀」一聲,從外開了,走進一個黑影。

  目光渙散的李恒沒任何心理準備,驟然見到黑影時不由瞳孔一縮,本能地驚出聲:「誰”「是我。」麥穗伸手摸到麻線繩子,拉開電燈。

  李恒眼神聚集到麥穗臉上,下一秒果斷出聲:「你先出去。」

  麥穗鼻尖微不可查地皺了皺,聽話地轉身離開了臥室。

  只是才到房門口,她的臉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暈起來,紅得比漫天映山紅還艷。好在這是大晚上,李恒沒注意到。

  或者說,他此刻沒心思注意啊,整個臥室都充斥著一種怪味咧,奶奶個熊的!臉都丟盡了!我說麥穗同志呀麥穗同志,好好的你來我房間干嘛呢?這不是存心讓我難堪嗎?

  老子好歹也是有3個女人的男人,竟然讓它們空流淚,這是在犯罪啊。

  糊弄好衣服,李恒先是探頭去客廳,沒見到女人身影后,恍恍惚惚一個箭步沖進了淋浴間。啥也不說了,趕緊洗澡吧!

  真他娘的!李恒一個晚上爆的粗話比一年還多,真真是太、太那個了,太不像話了些。洗完澡,晾曬好內褲,李恒沉思片刻,伸手敲響了次臥門。

  他明白,要是沒什么事,麥穗是斷斷不會來自己房間的,而且還是這種深夜。過了會,門開了,露出一雙魅惑至極的眼睛。

  你看我,我看你,隔著半個門縫四目相視,兩人一時都有些不知所措。良久,他打破沉寂問:「你不是說回宿舍么?」

  麥穗有些不好意思開口:「昨晚觀察夜空入迷,忘記了寢室關門時間。」李恒又問:「剛才,是不是找我有事?」

  「我聽到你在隔壁驚恐地叫喊,就過來看看。」麥穗解釋。李恒愣神:「驚恐?」

  「嗯。」

  麥穗輕輕嗯一聲,「我開始以為聽錯了,以為是幻覺,確定是你在尖叫后,才起床過來查看。你是不是受到了什么驚嚇?還是做夢了?」

  驚嚇嗎?李恒轉頭望向窗外不時響徹天際的電閃雷鳴,難道是因為內心恐懼打雷?麥穗問:「想起來了?」

  李恒晃晃腦袋,「可能是做夢,但我忘記了,你還聽到了什么?」麥穗柔媚一笑,不說話。

  盯著她的紅唇注視許久,李恒忽地問:「是不是喊了宋好名字?」「是!」麥穗露笑。

  李恒追問:「有喊肖涵沒?」麥穗說:「沒有。」

  李恒沉默一陣,臨了囑咐:「這事你別跟人說,宋好也不能。」麥穗眨下眼,「好。」

  「那你繼續睡,我回房間了。」李恒道。麥穗沒做聲,準備關門。

  就在房門要合上之際,李恒猛地伸手推開,探頭問:「對了,冒昧問你個事。」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麥穗稍稍退后一步,「你說。」

  李恒猶豫一會,咬著腮幫子道:「我看八字說,會遇到一個小腹帶痣的貴人,你小腹位置有痣沒?」深更半夜的,小腹位置?這問的什么跟什么啊,麥穗有些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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