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向我們發動了一場戰爭,而我們將會用戰爭回應他們挑釁!直到最后一個恐怖分子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之前,這場戰爭都不會停止!”
他們不知道自己激怒了什么!
李毅安的講話結束之后,全世界的媒體都做出了這樣的評價。
自由世界的右手,從來不會用語言代替行動。
顯然,這么多年過去之后,全世界都忘記了這一點。
11月14日,“倫敦陷落”后第四天。
空軍古晉基地,
正午的陽光照耀著空軍基地,在跑道邊緣數十架C1以及C114運輸機如灰色巨鷹,一字排開綿延到遠方,機翼下的指示燈次第閃爍。
機場跑道上,軍用卡車、坦克、裝甲車與卡車炮交織成流動的鋼鐵洪流,引擎轟鳴聲、裝備碰撞聲與指令呼喊聲交織在一起,讓彌漫著航空煤油與金屬摩擦的空氣變得更加緊張了。
這里的每一寸空間都充斥著箭在弦上的緊張。
穿著數碼迷彩作戰服的士兵們,雙眼注視著前方。重達五十公斤戰術背包壓彎了他們的后背,再加上全身的單兵裝備與彈藥加起來足有七十多公斤,這甚至等同于他們的體重,可即便如此,頭盔下露出的眼神依舊是銳利。
戰士們每一步都踏得堅實有力,戰術靴與地面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戰斗擂鼓。
有人抬手抹去額角的汗珠,有人側身整理胸前的彈匣,有人則緊握著AR15步槍,他們的指尖貼在機匣上,這是長年的訓練使然。
他們的臂章上帶著降落傘的紋型,還有一個紅色的“1”字,這是第一空降旅的標識,雖然SEA實施的義務兵,但是同時也采用的是募兵制,也就是職業軍人,尤其是像特種部隊、海軍陸戰隊以及空降部和技術兵種,最低合同是四年,到期了可以續,而且部隊鼓勵士兵繼續服役,滿15年可以拿全額永久退休金。
而空降兵大都是職業軍人,他們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出征,和過去一樣,背負著沉重的周轉背包,為即將奔赴戰場做著準備。
無需言語,眼神交匯間便傳遞著信任與決絕——倫敦恐怖襲擊的陰影在他們心中燃成怒火,連日的等待讓這份斗志沉淀得愈發熾烈,此刻終于迎來宣泄的時刻。
“登機!”
隨著指揮官一聲令下,士兵們依次踏上運輸機的舷梯。機艙內,迷彩服的身影迅速填滿空間,背包與裝備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卻無人喧嘩,只有沉重的呼吸聲與偶爾的戰術術語交流。
有人靠窗而坐,有人垂首時胸前的不銹鋼軍牌露了出來,上面刻著的名字與血型;有人閉目養神,腦海中早已浮現出中東沙漠的輪廓。
對于中東,他們并不陌生,他們曾經在中東進行過沙漠作戰訓練。
與此同時,跑道另一側的重裝備調度區正上演著震撼的一幕。
重達55噸的VT2坦克的掛膠履帶碾過跑道,1500馬力引擎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緩緩駛入C1的貨艙,隨后坦克穩穩固定在機艙內,炮管高昂,仿佛隨時準備刺破長空。裝甲車、卡車炮緊隨其后,鋼鐵洪流有序涌入運輸機,雖然是空降旅,但是他們的重裝備并不少,連同武裝直升機也被裝進了運輸機。
這些重型裝備是他們取得戰爭勝利的保證。
數小時前,當作戰命令通過加密頻道傳遍軍營時,積壓多日的熱血瞬間沸騰。士兵們驅車疾馳,車燈在夜色中劃出一道道光柱,將通往空軍基地的道路照得如同白晝。此刻,所有等待都化作了登機時的決絕,所有期盼都凝聚在即將出征的一刻。
我們要出征了!
在正午的陽光下中,第一架C1運輸機的渦扇發動機發出震天動地的轟鳴,巨大的機翼緩緩揚起,如鷹隼展翅。機身在跑道上加速滑行,輪胎與地面摩擦產生刺耳的聲響,隨后猛地抬頭,沖向天空。
緊接著,第二架、第三架…數十架滿載著士兵與裝備的運輸機接連起飛,向著中東的方向飛行。
機艙內,士兵們紛紛望向舷窗外,窗外是碧藍的大海。所有人都靜靜的坐在那里,現在機群正帶著他們飛向中東的戰場。
他們將會在那里實施正義!
地中海。
“蘇伊士號”兩棲攻擊艦。
飛行甲板上一架架黑鷹直升機的機翼旋轉,引擎轟鳴著。
起飛那一刻,喬治默念了一遍禱詞,他的母親是法國人,受母親的影響他也是信徒,在SEA這很正常,教堂與寺廟、道觀都是普遍存在的。
此時的他正蜷縮在兩名機組成員座位之間的一道狹窄空隙里,兩條長腿的膝蓋幾乎要頂到肩膀了。在他前方,這架“黑鷹”直升機的機艙兩側擠滿了他的隊友,那是十二個身著沙漠迷彩、外套防彈背心的年輕小伙子。
不過,所有人的防彈背心都是綠色的雨林迷彩,沒有辦法,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還沒有做好戰爭準備。
喬治看著機艙里的戰友,他太熟悉這些面孔了,他們就像兄弟一樣。他雖然才二十六歲已有八年的軍齡,陸戰隊上士軍銜,他和隊里一些老兵一起生活訓練了多年,甚至還和其中幾個一同通過了基礎訓練、傘降技能學校和陸戰隊員訓練學校的訓練。
他們到過世界各個地方,韓國、暹羅、伊拉克、東非…幾乎比親兄弟更了解對方。他們曾一起酩酊大醉,一起奮勇戰斗,一起睡過森林草地,一起高空跳傘,一起翻越高山,一起激流勇進,一起在炎炎烈日下暴曬,一起在冰天雪地中挨凍,一起忍饑挨餓,一起消磨時光。
當然還曾無休無止地拿彼此的女朋友或是沒有女朋友的事開玩笑,甚至深更半夜開車溜出基地,只為找回某個路邊小飯館或是脫衣舞俱樂部里一醉方休。
他們所經歷的這一切磨煉,都是為了眼下這一刻。
這是他第一次擔任先鋒小分隊隊長,他為此而緊張不安。
此時是11月14日下午三時,他們接到了任務命令——受黎巴嫩政府的邀請,他們將前往貝魯特機場,接管機場,并實施機場守衛任務。
這個任務看起來很簡單,但是實際上卻是非常危險的。
貝魯特國際機場是黎巴嫩最大的也是最現代化的機場,是目前其政府控制下的最重要的對外通道,但那里并不安全——PLO的控制區距離機場不到1公里,這意味著,他們隨時都可以向機場發起襲擊。
迫擊炮可以隨意的炮擊機場,而單兵便攜導彈可以隨意的攻擊起降的飛機。
與此同時,他們的大口徑機槍也可以隨意的壓制機場守衛,換句話來說,他們將要在槍口下降落。
不僅僅只是他們,還有即將飛來的運輸機——從國內飛來的部隊,將通過那座國際機場,進入黎巴嫩。
不停運轉的螺旋槳震得飛行甲板似乎都在顫抖,令人血脈賁張。
能夠親身參與其中,能成為炫耀SEA軍事威力的這一記重拳的一份子,的確是激動人心的。
作為陸戰隊員的王磊和他身邊的戰友一樣,都是興奮且激動的。
“真為那些螳臂當車的家伙感到悲哀。”
王磊大聲說道:
“他們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
“無論如何,他們都是要下地獄的。”
漢克一邊說,一邊的檢查著槍支彈藥,然后緊握著帶著M203榴彈發射的AR15卡賓槍,他渴望著戰斗。
多年的訓練就是為了這一刻!
防彈背心下,是戰士們劇烈跳動的心臟。
他們暗自又最后檢查了一遍,而在甲板上,陸戰隊員們再三檢查武器,演練精確的戰術動作,有的部隊則舉行簡短的出發儀式…所有這一切,都是在為即將到來的戰斗做著準備。
所有人都清楚,此去險象環生。
這是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的行動。
看似是受邀請進入,但是實際上,誰都不知道會面對什么,那些武裝分子會阻擋他們進入嗎?
部隊開拔了。
飛機從兩棲攻擊艦上直沖云霄,立刻融入到地中海與蔚藍天空的海天一色之中。僅僅十幾分鐘之后,直升機群就從白色沙灘上掠過,低飛時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見奔涌的浪濤拍打著海岸,激起一排排平行的浪尖。
機群排著緊密的隊形開始向內側傾轉彎,兜過海岸線后直奔西南而去。斗志昂揚的戰士們,坐在機艙兩側,雙腿伸出艙外,懸在空中蕩來蕩去。
午后陽光的照耀下,貝魯特猶如一幅畫卷地平線上漸漸鋪展開來。這是一座現代的城市,高樓林立,但是同樣也是悲劇的城市,到處都是廢墟,到處都是戰爭的痕跡。
終于,機場呈現在他們的眼前,機場上還有幾架民航飛機,在他們抵達機場后,十幾架黑鷹直接懸停在機場塔樓和候機大廳附近,然后,戰士們立即跳下了飛機。
在雙腳觸地的時候,領隊喬治已經朝著被驚動的機場官員走去,手中端著槍的他用法語大聲喊道:
“先生,我們是SEA軍隊,是受黎巴嫩政府的邀請進駐機場,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因為這里曾是法國的殖民地,很多人都會說法語,而喬治的母親也是法國人,自然說著一口流利的法語。
舉著雙手的官員則回答道:
“是的,軍官先生,我已經接到了政府的命令,我們會全力配合你們。”
3時19分,貝魯特國際機場被SEA海軍陸戰隊先鋒接管。十幾分鐘后,英國特種空勤團也就是sas的先頭尖兵也抵達了貝魯特國際機場。
這并不是sEA的單獨行動,而是一次聯合軍事行動,雖然現在大多數西方國家還在猶豫著是否派出軍隊配合兩國的反恐戰爭,但是暹羅,大馬及南陽自由貿易區所有成員國都已經表示將會派兵參加聯合軍事行動,甚至就連韓國也表示將會派出軍隊參與這一軍事行動。
只不過他們還沒有派遣出軍隊而已,但是,sEA和英國的軍隊已經完成了緊急部署。
一個小時后,第一架C1運輸機降落在貝魯特國際機場,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內,第一空降旅,進駐貝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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