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說實話,稱得上良心企業

　　不愧是合歡據點，妖人們已經在悄無聲息的暗中施法，摧毀自己的心志。

　　兇險至極啊。

　　若不是自己道心穩固，差點就要上當了。

　　林立深呼吸，清除腦海里的雜念，除非175專一又深情36D美女富婆出現，不然他絕對不會再如此不堪了。

　　當然，這個條件也可以酌情放寬，林立的底線大部分時間里都是相當靈活的。

　　“能讓我先看一下技師嗎？”林立沒有第一時間選擇價位，而是詢問。

　　身為一個‘老手’，怎么能不先看看貨物的成色和品質？

　　“當然沒有問題，稍等一下。”女人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操作了一會兒之后，遞給了林立，并介紹道：

　　“今天能現在在上班，并且現在沒有客人，能立刻給您上鐘的技師，只有這三位，下面的幾位今天在休息，您感興趣也可以看看，以后可以提前預約。”

　　老鴇微笑著，她這門生意比較特殊，雖然拜訪的客人很少，但是客人的留存很高，大部分都可以成為回頭客。

　　小眾，但黏性大。

　　眼前這位在她眼里，是老客戶發展的新客戶，平日里其實很少見到。

　　林立看著手機，就像是模特有專門介紹個人信息的模卡，這家店的雞也有對應的雞證。

　　藝名，身高、體重、大小，這些信息寫的清清楚楚。

　　并且每個人都還附有美顏沒有開的太嚴重的視頻，有些視頻干脆連濾鏡都沒加。

　　主要林立已經在店里了，商品馬上就要線下見一見的，到時候貨不對板，要退款對兩邊都麻煩。

　　長的也都還行，全是二十來歲的，并沒有那種能坐地吸土的老年雞。

　　我草！

　　——不是動詞，是感嘆詞。

　　當林立翻到下面的時候，他震驚了。

　　因為每只雞居然還有自己的健康證！并且看上面的日期，基本上都是近幾個星期剛出的證。

　　艾呀，這次是真梅疣事！

　　難不成每只雞還定期體檢，為了給顧客更加安全和舒心的體驗，這居然是良心商家。

　　貴也有貴的道理啊。

　　可惜了，即使你再良心，身為正道中人，自己今天也要大義滅親。

　　“客人，看的怎么樣了，決定選哪位技師為您服務呢？”女人見林立應該已經差不多看完技師介紹了，于是詢問道。

　　林立沉吟片刻，隨后詢問道：“一次性能多點嗎？”

　　老鴇：“？”

　　主要任務是要清剿，那自己是不是應該抓住每個人的犯罪證明？

　　女人面色嚴肅了一些：“這位小哥，雖然我們各有各的原因，從事這個不光明的行業，但是我們也是有自己的尊嚴，不能被踐踏的。”

　　“是我冒犯了，當我沒說過。”林立擺了擺手。

　　自己想岔了，清剿應該并不需要自己出手，等鎮魔司的大人們一來，他們會負責將這個養殖場連根拔起的，并不需要自己以一敵多。

　　交給專業的人來吧。

　　“不不不，客人，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下輪到女人擺手了，她連忙補充：“我的意思是，可以，但是得加錢。”

　　林立眨巴眨巴眼睛。

　　你媽的，虧自己剛剛真相信她在給你們所在的行業和同事們上價值，維護她們的尊嚴。

　　搞半天是為了談價格。

　　只有十七的自己，還是太單純了。

　　“不用了，我這次還是先體驗體驗單人的吧。”林立再次拒絕道。

　　“所以您希望哪位技師為您服務？”

　　“就小靜吧。”林立隨便挑了一個，畢竟這不算太重要。

　　“哪個價位？”

　　“第一次來，先399試試。”

　　對于對方選擇了最低檔的價位，女人并沒有任何失望的表象。

　　她們有的是辦法讓客人加鐘。

　　愛意隨鐘起，鐘止意難平。

　　這是所有員工的服務要求。

　　“那您對于技師的服裝有要求嗎，我們這里提供各式制服，目前有JK、空姐、職場…”

　　“另外，您是否要額外購買一些提升情趣的小道具？比如果凍、跳跳糖、冰淇淋…”

　　“我們的小靜最擅長的是冰火兩重天，因此格外推薦你購買…”

　　好你媽專業的老鴇。

　　介紹起來一套一套的，給林立這個不懂裝懂的假懂哥真聽愣了。

　　你們他媽的是什么模范企業，養雞場里的佼佼者。

　　說實話，林立對于外面其他商品的導購嗤之以鼻，但是對于這里的商品介紹，他甚至想要逐幀分析。

　　違法但有用的知識增加了。

　　果凍好啊，果凍得學。

　　不過林立最后還是忍住了，什么都沒有買。

　　畢竟他也不知道，事后鎮魔司會不會把自己的贓款還給自己，要是399回不來，林立都要心碎好久，怎么可能往里面繼續搭錢。

　　誒？林立突然很好奇一個問題。

　　如果自己嫖完就跑不付錢，養雞場該拿自己怎么辦？

　　不過林立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因為是先付錢。

　　是支付寶直接轉賬，居然不報稅，看來這企業也不是很良心。

　　收完錢后女人點了點頭：“小哥您稍等一下，小靜很快就會過來。”

　　“我要上個廁所，另外，你們應該有浴袍提供的吧？”林立起身說道。

　　“有的，你看這邊，直走過去右拐到底，那邊就是廁所，然后旁邊就是更衣室，不過您也可以等小靜來了幫您換，這個不額外收費。”女人帶著林立走出房間，指著一個方向說。

　　“好的，謝謝。”

　　林立點點頭，和老鴇分開，前往廁所。

　　走進男廁所的隔間，只見洗手臺上已經站著一個正在抽煙的男子，此刻正在看著鏡子里的他自己，機械的洗著手。

　　對方看見林立走進來，用濕漉漉的手拿下嘴里的煙，眼神滄桑而又飄忽，他真誠的詢問道：

　　“小兄弟，我們人活著的意義是什么呢？既然我們終將要死去，那我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如果是平時，林立聽見這話，或許會考慮對方是一個抑郁癥患者，然后說點好話。

　　但現在他在養雞場。

　　所以這不是抑郁癥。

　　這寄吧哥們純粹是嫖娼嫖傻了。

　　金葉回流大腦，高玩控制思考；小頭控制大頭，身體服從牛牛。

　　“為了去碼頭整點薯條。”于是林立敷衍的回了一句。

　　“說起來也有點餓了，你提醒我了，晚上吃烤鴿子。”男子點了點頭。

　　“來一根？”

　　“謝謝。”林立不會抽煙，但想了想，將煙接過，不過并沒有點燃。

　　男子正準備離開，卻又突然轉身，詢問道：“小兄弟，要那種油不，可以讓你更持久的，我還有些沒用完，不要錢，免費送你了。”

　　“…不用了，謝謝。”這個林立真沒繃住。

　　“也是，你看起來年輕，的確還用不到這玩意兒，那哥先走了。”男子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老哥，希望你是真的走了。

　　看著男子的背影，林立默默祝福道。

　　如果你走了，那你是幸運的。

　　因為鎮魔司應該不會追溯到已經離開的人身上，即使這男子剛剛才離開。

　　但如果沒走，可以吃國家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