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領主戴歐斯盯著克羅米和她的圣光龍騎士兇狠的沖向自己,但它完全不帶怕的。
雖然“太陽迦樓羅”形態下的克羅米也是個半神,但戴歐斯知道自己不必和這頭怪異又兇狠的青銅龍真正較量一番。
這些青銅龍就是蠢,遇到事情只知道蠻干!
長久遵守死板的泰坦律令已經讓它們的腦子全部菠蘿菠蘿噠了。
狡猾的時空領主根本不需要戰勝克羅米,它只需要殺死迪亞克姆就能引發一場致命的時間塌陷,最妙的是,后者現在只是個傳奇菜鳥!
哈,一個精準而致命的時間吐息就可以解決掉的貨色。
“來幫我!”
戴歐斯咆哮著,讓另一頭強悍的永恒龍伊特努斯從黑色的時間旋渦中沖出來,頂著那炙熱的光芒一頭撞在了克羅米身上。
兩頭兇悍的巨龍抱在一起廝殺著墜向下方燃燒的城鎮,但迪亞克姆已經先一步一躍而起。
他的熾天使雙翼在空中拍打著,讓他手持那把灰燼使者的復制品,以標準的老吼爆頭的姿態殺向眼前那狂笑的永恒龍。
致命的時間吐息已醞釀完畢,在戴歐斯冷漠的注視中,朝著它飛過來要動手斬殺的迪亞克姆在下一瞬就被黑色的時間之沙徹底覆蓋。
就像是一雙勤勞的手,終于除掉了屋子里那讓人無法忍受的“老廣風味雙馬尾”一樣。
“死吧!死吧!!!”
戴歐斯怒吼著:
“你死了,這條褻瀆的時間線就可以被徹底終結了,艾澤拉斯的命運不需要你這樣的蠢貨干擾,萬物皆有結局!”
“但,我不這么認為。”
低沉的回應自四面八方響起,在戴歐斯瞇起眼睛的注視中,一個大的出奇的時間旋渦驟然浮現,隨后是一連串小型時間旋渦遍布滿是硝煙的天穹。
當早已迷失在時間網絡中的青銅龍王諾茲多姆拍打著巨大雙翼沖入這時間紊亂之中時,被它的配偶索米莉安王后統率的流沙之鱗們也從其他時間旋渦中飛出。
青銅龍軍團回來了!
而且因為永恒龍們不正常的聚集于這一天中,導致流沙之鱗甚至不需要分兵,就以一種“包圍殲滅”的姿態從四面八方殺了出來。
其他正在被龍希爾們痛宰的永恒龍們頓時慌了,但戴歐斯等著就是這一刻。
它盯著撲向自己的諾茲多姆,手中扣著一枚填滿了黑砂的時間沙漏。
這是它從“時光之末”中取來的墮落寶物。
時空領主朝著青銅龍仰起頭,要將這墮落的時光之沙砸在它身上,在這個獨立的時間線里塑造出真正的永恒龍王。
這些黑砂可是由永恒龍王姆諾茲多親手塑造的時光之沙!
諾茲多姆很強大,但它也無法對抗自己墮落后的力量。
這是一個惡毒的陷阱,獵物已跳了進來!
一切都在按照它的計劃行事,除了 “噗”
炙熱的圣刃驟然出現,帶著一閃而逝的銳利光弧,還有隨后引爆的蓄力至圣斬徹底撕裂了那危險的時間之沙,白發蒼蒼的迪亞克姆在熾天使的雙翼拍打中將如太陽鑄造的圣刃在戴歐斯身上一滑而過。
盡管沒有完成酷炫的斬首,卻把戴歐斯扣著黑色沙漏的龍爪劈碎開,讓那污穢的墮落之物伴隨著龍血潑灑墜向地面。
“不!!!”
時空領主咆哮著。
但它已經失去唯一的機會了。
在被諾茲多姆的巨爪扣住脖子時,它唯一的疑惑在于,自己明明已經命中了迪亞克姆,他應該在不斷加速的瘋狂時間中老死 等等!
自己想要加速時間讓一個“永生者”老死?
啊,要用時間加速害死一個一出生就擁有無限壽命的艾瑞達人?這踏馬是什么惡毒的時間笑話!
“咔擦”
金色的龍爪合攏撕碎了戴歐斯的脖頸,讓這個時空領主在黑色幽默的反問中,結束了它惡貫滿盈的一生。
從空中墜落的迪亞克姆圣光雙翼在破碎,雖然艾瑞達人擁有無限的壽命,但永恒龍吐息附帶的虛弱還是無法豁免。
但他知道自己不會有事,便在空中閉上了眼睛,張開雙臂,任由自己進行著夸張的自由落體,在即將墜入止水湖的那一刻,他被飛來的諾茲多姆用還沾染著永恒龍血的爪子溫柔的扣住。
諾茲多姆顯然是馭龍術的大宗師,一個瀟灑的翻滾回旋滑翔過止水湖,讓湖面迸發巨大的水浪,又在精湛的翱翔技巧中合攏雙翼落在了湖邊大道的海岸上,把本地魚人嚇得四處亂跑。
“這里的時間紊亂會被修復到正常情況下。”
它將迪亞克姆放在了水邊,低聲說:
“我們需要談一談,但不是在這里”
“我先問一句。”
有些暈乎乎的迪亞克姆仰起頭,很認真的對青銅龍王說:
“你說的‘正常’,是你理解的那種正常?還是我即將親手鋪就的正常?”
“這里沒有泰坦的痕跡,不是嗎?”
諾茲多姆合攏雙翼,說:
“而且我也惹不起未來的你,若成為次級神只是個時間問題,那么理論上說,你此時已經擁有了珍貴的時間唯一性。即便是我,也不能隨便再試圖改變你的人生軌跡了。”
“那就去未來吧,時間之王,未來的我肯定已經等你很久了。”
白發蒼蒼的迪亞克姆后退幾步,揮手告別說:
“現在的我只是初入艾澤拉斯的異界新丁,可沒資格以其他什么名義和尊貴的你達成任何協議。”
諾茲多姆點了點頭,龐大的時間旋渦無聲開啟,讓它在下一瞬便隱沒于時間流里,很快,克羅米就帶著一身被蒸干的水漬,從止水湖里爬了出來,
她化作小侏儒的樣子,唉聲嘆氣又一臉無奈的說:
“那頭叫伊特努斯的永恒龍見勢不妙跑了,她居然提前在水底布置了一個用于擾亂時間的儀式,我沒能抓住她。
真遺憾。
不過別擔心,我會在時間線里不斷巡邏直至將她徹底趕出去或者殺死為止。
哇,年老狀態的你和老維倫真像啊!”
這不靠譜的金衣侏儒拄著法杖繞著白發蒼蒼的迪亞克姆轉了幾圈,說:
“這最少被加速到五萬歲的程度了吧?”
迪亞克姆聳了聳肩。
對于永生者而言,年齡只是一個沒太大意義的符號而已,畢竟,時間只會伴你成長,卻不負責教你成熟,如果活得久就無敵,那么暗夜精靈應該能無傷速刷海加爾山之戰。
可惜,他們做不到。
唉,時間啊,被妥善使用時便是慷慨的饋贈,一旦被浪費就會化作世間無情之物。
“你確定那個狡猾的永恒龍不是你的墮落個體嗎?”
迪克對克羅米說:
“這要是弄出自己殺自己的戲碼可就太惡趣味了。”
“不會,我的墮落體沒她那么菜,而且只要我一直留在這條單向的時間長河里,代表絕望與悲劇的她就不會再誕生了。唔,突然想起我還沒有因為這件事對你說謝謝呢。
謝謝你,迪亞克姆。”
“不客氣,話說,能把我恢復到兩萬多歲的‘年輕’時候嗎?我懶得修剪胡須了。”
現在。
當埃索達號和巴爾號一前一后進入艾澤拉斯大氣層時,迪亞克姆那種“時間干擾綜合征”終于被治好了。
他的手指已經不再虛化,這代表著永恒龍們的“飽和式”時間刺殺失敗了。
但對于迪克來說,這并不值得意外。
畢竟過去的他已經揭曉了秘密,自打遇到克羅米之后,每天都在做“時間防護”的他真的很難被永恒龍抓住機會團滅掉。
唯一的弱點只有進入艾澤拉斯的第一天。
準確的說,遇到克羅米之前處于毫無防護的“裸奔”狀態的幾個小時里。
在任何戰爭中,重點防御肯定比分散兵力有用的多。
“伊瑞爾,你帶尤娜和巴爾號的戰士們前往大使館休息,奈麗大主教會接待他們。”
迪克吩咐道:
“如果尤娜想去見薇拉拉女士,也由你來陪同,如果住不慣人類城市,那么走黑暗之門去德拉諾也行,我聽說沙塔斯城的居民區都蓋好了。”
“明白!”
伊瑞爾拍著胸口,保證道:
“我一定把尤娜艦長和戰士們照顧的賓至如歸,您要是忙的話就去忙吧,這邊我看著。”
看到伊瑞爾一副東道主的慷慨樣子,迪亞克姆雖有些小小擔心但也由她去了,反正瑪爾拉德和努波頓全程跟著也不會鬧出什么離譜的事。
“您要去‘赴約’嗎?”
雙子問道:
“如果青銅龍們真的在今日來到這條時間線,那么您確實需要和它們的領袖見一面了,以目前的局勢而言,也只剩下青銅龍還擁有‘翻盤’的可能。
如果守護巨龍們依然不愿意放棄泰坦的規訓,那么諾茲多姆的返回會成為‘修正’這條時間線的唯一方案。”
“它們不會難做的,它們也做不到。”
迪克挽著雙子的肩膀,輕聲說:
“這條世界線的變化在兩萬五千年前就已注定,我們的故鄉阿古斯可不是能任由青銅龍來去自如的地方。諾茲多姆那樣的時間領主不會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而且它已經自我放逐于時間線中很久很久了。
它既然出現了,就代表著它已經做出了決定。
我只是要去一個安靜點的地方,和它完成一場‘命中注定’的交談。
我這幾天不回來了,你們好好休息吧。
光鑄庫魯爾和影鑄卡茲洛加的事不必著急,這又不是什么強制的KPI。”
他俯下身,在雙子額頭各留下一個吻,隨后激活了艾澤拉斯之心,在世界之力的包裹與傳送中,將自己送到了遙遠而安靜的區域中。
艾澤拉斯之心的傳送本該只能將救世者送往心之密室,不過隨著對萬物統一場的泰坦設施的不斷“收繳”,艾格文現在也可以在重要區域布置一些泰坦傳送器。
這玩意可比法師們使用的傳送門安全多了。
即便是奧術真神們留下的傳承,使用泰坦傳送器基本可以確保萬無一失,而迪亞克姆的艾澤拉斯之心指環是特制的,讓他擁有救世者中最高的權限。
星光閃爍中,迪亞克姆以巨人形態從山巔的傳送器中走出,漫步走向眼前的懸崖邊,眺望著這片還沒有被文明侵染的地心世界的美麗景象。
這里還沒有成為“隕圣峪”。
不過更南方的艾基·卡赫特確確實實已經發生了戰爭,但并非外敵入侵,據說是蛛魔城市之中發生了內亂。
支持回歸黑暗帝國的蛛魔們和不支持的一方發生了劇烈的沖突,另外,安薇娜這家伙和一些逐影獵手疑似在其中上躥下跳的推進著。
雖然這種行為本身看起來很不好,但對于安薇娜的成長,迪亞克姆還是很欣慰的。
要不怎么說跟著那些厲害的“戰斗兄弟”一起雙排確實可以增長軍事經驗呢?你看看,安薇娜被加洛德和洛薩那些心很臟的“戰術家”們引導教育的多好啊。
他仰起頭,張開雙臂,沐浴著頭頂那顆巨大的金色圣光水晶照耀下來的光芒。
來自太陽神安瑟的神軀散發出的流光似乎也被迪亞克姆吸引著向他匯聚過來,在警戒者的每一次呼吸中都變的更加明亮,甚至形成了實質的日冕籠罩。
當時間旋渦悄然打開,以精靈“關二爺”的形象出現在山巔的諾茲多姆仰起頭時,正好看到了光影轉變。
在那顆巨大的水晶毫無征兆的化作陰影狀態時,被日冕籠罩的迪亞克姆也隨之“無縫切換”到了虛空形態里。
覆蓋萬物的陰影同樣被他吸引著環繞包裹,讓黑暗之風中悄然拍打的黯光蝶翼如藝術品一樣倒映出隕落星辰的光。
“就在數個小時前,我吞噬了瑪頓和一顆本用于破壞艾澤拉斯的天啟炸彈,那是我吞噬的第一個世界,或許也是最后一個。”
輕柔的沙斯亞爾語從黑暗之風中響起,多少帶著一絲疲倦和無奈。
他對靠近自己的諾茲多姆說:
“一場針對我的陰謀正在各大界域中悄然生發,或許過不了多久,我就得往死亡的國度中遠行,但大勢已成!不管有沒有我的存在,艾澤拉斯掙脫泰坦枷鎖都將成為一個既定的未來。
我已確保沒有其他力量可以干擾這個未來的抵達。
你來晚了,諾茲多姆。
你晚來了兩萬五千年。”
“您為何一定確認我是來破壞這個不受控制也不被約束的未來的呢?我就不能是前來擁抱它的嗎?”
青銅龍王表現的非常坦然。
一團團流沙旋轉的光輝籠罩著它,來自泰坦力量的祝福讓它可以抵擋這種陰沉又可怕的“日蝕前兆”。
當然,迪克沒有特意針對它,否則那日蝕幻象砸下來,泰坦之光就要頃刻間熄滅。
時間?
無情的時間在虛空的侵蝕下也終將千瘡百孔。
“所以,你當初在泰坦降下的‘啟示’中看到了什么?”
迪克饒有興趣的問道:
“克羅米告訴我,流沙之鱗中的巨龍都在傳言,你是因為看到了自己的死亡,所以被與日俱增的壓力逼瘋了。在某個時間線的支流中,你成為了永恒龍王姆諾茲多,并一手塑造了以破壞泰坦時間線為己任的永恒龍們。
但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會因為看到死亡就充滿壓力的軟弱龍王。
你和其他龍王都不一樣。
你一直在逃避某些東西 即便是迷失于時間網絡中的自我放逐,也是這種逃避的象征。”
面對迪亞克姆直指核心的詢問,諾茲多姆沉默下來。
當眼前的暗影水晶又在某個時刻毫無征兆的轉入光明,迪亞克姆也從虛空形態隨之進入日冕之下時,當那璀璨的光芒又一次擁抱這片地心世界時,它開口說道:
“我看到了時間的終結。”
諾茲多姆輕聲說:
“阿曼蘇爾為艾澤拉斯塑造了時間網絡,目的是為了確保不管遭遇什么樣的變化,這個世界都最終會走上那條‘正確’的道路。
我看到了那條正確道路的結束。
我看到了薩格拉斯在星海中帶著怒火現身,將自己的黑暗沸騰者神劍刺入我們的星體,但祂自己也被其他泰坦之靈們竭盡全力的封印于萬神殿中再無法逃脫。
我看到了燃燒遠征的終結,我看到了阿古斯的安息,我也看到了一個新時代的開啟。
我看到了我們失去守護巨龍之力,但我也看到了死亡之翼的隕落,我看到了巨龍群島從時光的迷霧中復蘇,我看到了巨龍們最終回到世界母親的懷抱。
我看到了一切,迪亞克姆。
那是泰坦們希望看到的命運發展。
祂們希望艾澤拉斯走上一條溫和的道路,或許是因為祂們沒有信心將至尊星魂引入絕對的秩序,便只能期待祂以溫和真神的形象蘇醒。
那就是青銅龍軍團的職責,我們要確保一切的命運都導向這樣的結果。”
“這是‘官方回答’,諾茲多姆。”
迪克聳了聳肩,沐浴著安瑟的太陽,他說:
“我想聽的不是這個。”
“是啊,我想說的也不是這些。”
諾茲多姆閉上了眼睛,其手指撫摸著自己肩膀上那個精致的龍首沙漏肩鎧,它金色的眼瞳看向眼前的水晶,用更悲涼的聲音說:
“我還看到了另一種結局!
至尊星魂最終走上了反抗之路,她的造物引誘著泰坦們返回這里,再由艾澤拉斯親手握持怒火鑄就的利刃,將那些曾約束祂,禁錮祂并塑造祂的宇宙真神們斬殺于此。
我看到了至尊星魂以恐怖的姿態蘇醒,并洗滌星海萬物。
那讓我非常恐懼。
那是泰坦們必須確保不會出現的未來,但我不是因為這些壓力才最終瘋掉的,只是源于我個人的某些堅持。
或許可以稱之為‘堅持’.”
它停了停,說:
“尤其是在我從提爾那里得知真相后,當我意識到守護巨龍的誕生皆源于一場陰謀時,我就意識到我已淪為了一把不能稱之為‘正義’的刀。
我必須做出選擇。
在世界母親與泰坦之間做出選擇,我還不能將這些告訴給我的兄弟姐妹甚至是伴侶,我必須完成我的職責,同時在心中反復思考我這么做是否正確。
永恒龍王的出現和死亡之翼的出現一模一樣。
唯一的不同在于,死亡之翼是耐薩里奧被古神腐蝕后的產物,而姆諾茲多更可悲,它是我心中的兩個自己對抗廝殺后又被縫在一起形成的怪胎。
它一定會誕生。
只要我還沒有做出選擇,它就一定會在未來或者過去的某個時刻誕生。
永恒龍王和永恒龍軍團所代表的不只是對泰坦時間線的破壞欲,它們確實承擔著某種‘高尚的職責’,要破壞那條通往‘正確’的時間線,讓至尊星魂不會被泰坦完成規訓。
我在得知所有真相后依然無法做出反抗的決心,因此那個怪胎出現了,它代替我履行反抗的職責。
我塑造了那個怪物來承擔本該由我承擔的使命。
很復雜,對吧?
一切和時間相關的問題永遠都這么復雜,就像是一道必須在兩個答案中作出選擇的題目,它被擺在了我面前,要求我必須給出一個回答。”
青銅龍王搖頭說:
“我不能沉默,不能拒絕,但我得不到答案,這道題.太難了,于是,我任由自己成為了一個逃避的懦夫。”
“但你最終還是回來了。”
迪亞睜開眼睛,看向諾茲多姆,他說:
“你找到自己的答案了嗎?”
“還沒有。”
諾茲多姆搖了搖頭,但隨后又露出笑容,說:
“但就快了,只差一步之遙了。在見證您與安瑟的神軀融為一體化作一個奇跡后,我就會動身前去面對我的命運。”
諾茲多姆·諾二爺幻容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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