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威聽了后哈哈大笑道:
“小丫頭,你當初是不是也本著這樣的心態,拖著整個巍宇界飛升,將云霄海的爛攤子扔給我們靈界的諸位真尊處理?”
云曦嘿嘿一笑道:
“軒轅前輩,你知道的,我們加固云霄海的封印已經是舉整界之力了,真的沒能力繼續壓制邪神身軀,若是真的讓邪神身軀破封而出,那么整個巍宇界就會淪為邪修的地盤,到時靈界就會受到兩面夾擊,靈界又能堅持多久?”
軒轅威自然知道云曦說的是事實,現在雖然因為巍宇界的回歸,他們多了一項駐守云霄海的任務,可是卻不至于受到雙面夾擊。
而且因為有了巍宇界的回歸,下界的小世界就像開竅了一樣,也有樣學樣的開始整界飛升,現在魔域的版圖也完整了,事情確實向好的一方面發展。
所以軒轅威就問道:
“苒曦丫頭,你要如何讓廖子騫成為封印邪神身軀的載體?”
云曦斟酌了一下用詞道:
“晚輩曾在一個首次開啟的秘境中獲得了一份傳承,是有關符文的傳承,其中就有封印符文,這種符文曾經出現在邪魂的封印之地,也出現在云霄海中。
所以晚輩想將封印符文刻畫在廖子騫的身體上,一旦邪神身軀進入他的身體,晚輩就啟動符文,將其困在廖子騫體內,讓肉身成為一個新的封印之地。
只不過廖子騫可能會不好過,若是能守住本心,他還有飛升的機會,若是不能就只能一輩子與邪神身軀對抗,直至他隕落。”
“若是邪神不愿被困,毀了廖子騫的肉身逃離呢?”
“我們都已經將廖子騫握在手中了,怎么會輕易讓他遁逃,只要邪神進入了廖子騫體內,就將他送入‘天罡北斗誅邪大陣’中,盡最大可能削弱邪神身軀的力量。”
“你這個連環計還不錯,可是你也知道封印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軒轅前輩,您應該比晚輩更清楚,邪神的身軀是無法銷毀的,我們做的這些只是為了爭取時間,好讓巍靈界升階,成為仙域的一部分,之后的事情我們可以甩給仙界大能處理。”
軒轅威聽了后呵呵一笑道:
“你倒是挺敢想的,這是覺得讓廖子騫修煉飛升有難度,所以才做著整界飛升的美夢,這樣也算間接達到了廖子騫飛升仙界的目標。”
云曦認真的回道:
“經過前輩的提醒,晚輩覺得若是邪神身軀入體,廖子騫飛升仙界的難度肯定很大,既然如此那整界飛升最保險。
而且晚輩這也不算是做白日夢,巍宇界都已經整界飛升了,現在魔域也有小世界回歸,這不就是一個信號嗎?
晚輩始終認為,能封印邪神身軀的地方肯定不能太差,否則如何維持封印的運轉?
只是邪神的簇擁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不知道籌謀了多久,花了多少精力、人力和資源,才一點一點將封印邪神身軀的地方打落下界,加速了邪神的回歸。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讓被打落的小世界回歸原位,穩固邪神身軀的封印,剩下的就讓仙界的大能來處理。”
軒轅威聽了云曦的話,也是一臉的沉思,一旁的寒陽也同樣一臉思索,他覺得自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點,只是有些問題并不適合現在問,他準備等到與苒曦獨處時再問。
巽坤沒有開口,苒曦所說的這些他自己也有所推測,只是沒有苒曦說的這么條理分明而已。
軒轅威這才看向云曦道:
“你的推測很有道理,不過有些事情并非本尊能左右的,但本尊卻能告訴你們一個消息,剛剛整界飛升上來并入魔域的小世界內的邪神身軀已經解封并消失了。”
云曦聽了后杏眸都睜大了,立即問道:
“那個小世界沒有被邪修占領?”
“被占領了一半,那一界有一位與你們有相同魄力的魔修,他策劃了整界飛升的事情,在順利飛升魔域后,就第一時間向魔族求援。
魔域諸宗和家族都派遣了高階修士前往,處理了盤踞在陽西界的邪修,還占據了一席之地,現下正在處理善后,否則本尊這次也不會在收到求援訊號后來的這么快。”
這句話的信息量有些大,云曦品了半天才問道:
“這位帶領整界飛升的魔修晚輩也想認識一下,他的情況可比巍宇界艱難多了,一半的地盤都被邪修占了,這樣他都能湊齊整界飛升的魔修,也是不易。”
“他是難得一見的‘天魔體’,修煉沒有瓶頸,修煉速度不輸于你,邪修沒能將他徹底扼殺,給了他成長起來的機會,才讓他抓住時機逆風翻盤。”
軒轅威也不吝夸贊道。
云曦聽了后與巽坤對視一眼,覺得這個人必須結識,對方的處境與他們何其相似。
不過現下就是解決廖子騫的問題,所以巽坤將話題轉回了正軌:
“師尊,廖子騫該如何處置?”
軒轅威沒好氣的瞪了巽坤一眼道:
“他是你的弟子,該怎么處置你自己決定,為師不會干涉。
如果他真的無法擺脫成為邪神身軀的命運,那至少不要讓他白白犧牲,在有限的時間內,讓他像個普通修士一般活著。
你作為師尊,就要擔起悉心教導的責任,助他樹立道心,不過該做的防備還是要準備起來,面對邪修凡事都要留個后手,不要存著僥幸心理。”
“是,弟子明白了。”
“你將人帶來,為師看看他的情況。”
軒轅威還是不放心,想看看廖子騫的情況。
巽坤立即點頭,揮袖將沉睡的廖子騫放了出來。
軒轅威彈出一縷魔氣絲進入廖子騫體內,游走一周后就收了回來,點點頭道:
“你們的法子雖然冒險,卻也驅逐了他體內的邪氣,他體內的那縷異火暫時不要撤去,等他清醒過來能自行運轉功法后再說。”
“是,師尊。”
事情說完了,軒轅威就揮手將三人打發走了,他自己也沒有在雙魚城停多久,給相熟的故友發了傳訊符,第二日就悄無聲息的的離開了重建中的雙魚城。
廖子騫是在三日后清醒的,醒來后就對上巽坤關切的目光,小家伙微微一笑道:
“師尊,弟子還是廖子騫!”
寶子們,雙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