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仙子的獻身
在與那位二嫂整整一夜的合力勸說下。
總算是說服了執拗的二哥。
想到一大早便要出發去天風國了。
顧知南讓一眾家將，連夜散播自己即將去往天風國赴宴的消息。
他則是去往城中坊市，購置了一大堆備用品，塞在了車輦后廂。
這其中便包括裴劍仙愛吃的糖葫蘆，以及一些.衣物。
是的，他現在才曉得，原來這位生活白癡般的女BOSS，一直以來，都是用那狹窄的藍色小布條裝杯的。
還特么還不如人家寧仙子、白仙子坦坦蕩蕩呢。
“話說回來，這都入夜了，裴姐回來了么？”
“今晚，她又會.繼續在我房間么？”
想到昨晚那畢生難忘的黑絲足教，顧知南滿懷期待推開房門。
便是見到——
“我靠！”
“二嫂？”
看著坐在自己床榻上，玉腿橫疊，笑盈盈看著自己的熟媚婦人，顧知南嚇得退了幾步。
“你這小四，怕個什么。”
“過來，嫂子有話跟你說。”
韓錦娘拍了拍旁邊的床鋪，示意他坐到旁邊。
“算了，我.就在這里聆聽嫂子訓誡吧。”
顧知南不為所動，又問道：“我二哥呢？”
“先不說他。”
韓錦娘笑了笑，隨即嘴角泛起姨母笑：“你跟我裴師侄昨晚.便是在這張床嗯？是不？哈哈哈。”
“沒。”
顧知南連忙搖頭：“我與裴仙子清清白白，還請二嫂不要編排我這個小叔子了。”
“清清白白生五個是吧？”
韓錦娘笑道：“你二人皆正值芳華，血氣方剛，都同處一室了，我才不信什么都沒做。”
“害。”
顧知南尷尬一笑，“所以，二嫂今晚便是來替二哥，探我的口風是不？”
“小四，你打小就聰明，此番歸來，我更是覺得，你的心性，磨礪得更上層樓了。”
“因此，有些事情，我就直接問你了。”
韓錦娘瞇起眼睛道：“你平心而論，這一路上，我那裴師侄為何會護著你？”
“因為.錢。”
顧知南道：“裴仙子歷來認錢不認人，我許諾了她大量錢財，并對她承諾，將引導并不熟悉大夏地理的她，前往帝京。”
“當然，經過一段時間相處，她或許還對我有那么一丟丟欣賞？”
如果這都不算愛.
“好，你所說的，我亦看出來了一些。那第二個問題。”
韓錦娘收斂笑意，又道：“你平心而論，若是接下來你們在天風國遭遇變故，我那裴師侄，會不顧一切的護住你么？”
“她會的！”
顧知南斬釘截鐵道。
多猶豫一秒，都是對裴姐偉大人格的不尊重。
“這么肯定？”
“是！她相信我，會讓她在天風國收獲迄今為止最大的一筆財富。”
顧知南道：“而同樣的，我也相信她能帶著我，斬除一切的邪惡勢力，因為她告訴過我”
“她不會再輸了。”
“這便是我們這一世誰也斬不斷的羈絆啊！”
“什么.羈絆。”韓錦娘聽得一知半解，微微蹙眉道：“所以，以你現在的識人之明，你能判定她會拼死護你，對不？”
“是這樣的。”顧知南頷首。
“好，既然你這么說了，我們.便放心了。”韓錦娘再度露出笑意。
“我們？”
顧知南微微蹙眉：“所以二哥到底在”
“小四，明日你們啟程出發，你二哥就不送你了。”
“啊？為什么？”
顧知南一怔，隨后苦笑道：“今日咱們苦勸二哥，各種軟硬兼施，二哥莫不是還在生我氣？”
“你想多了，他要氣也是氣我，怎會生你這個弟弟的氣。”
韓錦娘苦笑道：“你二哥說，先前妖魔犯境，他也是這樣送你三哥出征的，結果他一去不返，所以他不敢再送了”
“三哥.”
顧知南心中喃喃著，想問些什么，卻還是咽了回去。
就算他是顧四。
他也不想暴露太多，自己失去之前記憶的事情。
在這個節骨眼上，除了讓兄嫂擔心外，別無他用。
“好了，這個你拿著，在路上好好習練。”
韓錦娘拿出了兩本厚厚的淡藍色封皮典籍，補充道：“這是你二哥讓我轉交你的。”
“這是什么？”
顧知南接過秘籍，只見一本寫著《碧海潮音劍譜》，另一本叫作《北海玄武訣》。
“你這小子，連顧家兩大嫡傳神功都不識得了么？”
韓錦娘蹙了蹙眉，道：“你如今在裴姑娘的幫助下，沖破了氣海的封印，是機緣也好，奇跡也罷，總之，也是時候開始修煉家族的秘籍了。”
“這《碧海潮音劍譜》乃是九州大陸萬千傳承之中，最集大成的音劍合一功法，道修與武夫皆可習練，絲毫不遜色于天風國的妙音閣。”
“至于這《北海玄武訣》，此功順應玄武之象，內修玄力，外練龜甲天罡護體，是一套剛柔并濟的強勁護體神功。”
“別看這烏龜功法名字不好聽，南下的這一路上，不斷有刺客襲擊咱們，你二哥從未出過劍，卻毫發無損，靠的便是它。”
顧知南不由笑道：“二哥毫發無損，靠的不是二嫂你么？”
“哈哈哈哈哈。”
韓錦娘也是被逗笑了，“你二哥嘴雖也甜，卻不似你這般夸得到位，你小子，天生便是讓姑娘們淪陷的偷心魔頭。”
“總之，一路上有空就多練練吧，你多強大一分，裴姑娘保護你的時候，便能輕松一分。”
“是！”顧知南正色拱手：“知南定當遵從兄嫂之命，好生習練！”
“對了，二嫂，我先前給你的殺手名冊，你看了么？”
顧知南忽然想起了什么：“那冊子是我從陰陽公子身上搜到的，上面有天風國君，派到西南刺殺咱們的所有高手的名號。”
“我仔細對過了。”
韓錦娘眸光深沉道：“那冊子上一共有十人，若是那天風三友與陰陽公子被你們所殺的話，其余六人都是死在我的劍下，不過”
“不過什么？”
“有一只背生雙翅的妖魔，屬實難殺被它給跑掉了。”
“背生雙翅？就是那功德金翅么？”顧知南心中一沉。
“跟那些服用了墮妖丹的半妖官員不一樣。”韓錦娘搖了搖頭：“這家伙是一個來自北境長城之外的原生大妖。”
什么！？
顧知南渾身一震。
境外的大妖，原來早已偷偷跨過鎮魔長城，在西南腹地扎根了？
穿越后的這條隱藏的世界線，比他想象的還要黑暗啊！
三更天，月明星稀。
“糟糕。”
“那星.豬仆跟我說過，明日破曉便要啟程，我此番感悟太上忘情劍境，執迷太深，竟是忘了時間。”
在舞陽城外的無人荒山上，修煉了一整日的裴劍仙，急急忙忙的飛向城中。
她人劍合一，身如幻電，悄然掠過一眾顧家武夫把守的豪宅大門，直奔后院，便要去往昨日休憩的東廂房。
卻在這時，一道身穿金色錦衣，身姿修長的身影，從天而降，擋在了她的前方。
“嗯？”
裴劍仙冷冷皺眉。
只見那位顧二爺，不斷咳嗽著，臉色虛白，一雙深陷眼窩，卻異常精亮的眸子，耐人尋味的審視著自己。
“顧二公子。”
看在那位小師叔的面子上，裴婉妤對著眼前的貴公子拱了拱手。
“裴姑娘于我四弟有恩，無須多禮。”
顧合軒干笑一聲，主動迎了上去。
隨后，從懷中拿出一個靈光氤氳的儲靈寶袋。
“姑娘，給。”
“這、這是什么？”
裴婉妤先是一愣。
感應到寶袋內的不凡珍寶后，她出于本能的接過了袋子。
打開一看，果然便是琳瑯滿目的.極品靈玉！
霎時間，裴仙子美眸一亮，那冰冷淡漠的鳳顏，因為激動微微發紅。
她迄今為止的修行界財富，基本是由上、中、下品靈玉構成的。
像這種極品靈玉，即便是在那妖魔佛國的國庫里，也只找到了十枚！
裴仙子仔細端詳著。
隨后，見自家那位的兄長，含笑看著自己。
當即也是俏臉微紅，將寶袋遞了回去：“這個.我不能收。”
“你弟弟告訴我，有一個叫圣賢的人說過無功不受祿。”
“嗯？”
顧合軒一怔：“還有叫圣賢的人么？”
隨后，也不糾結，又道：“姑娘收下吧，我四弟回來便告訴我，他欠你一些錢財。”
“哦。”
裴婉妤點了點頭，又認真看了看寶袋里的靈玉，道：“可是.他欠我的沒這么多。”
顧合軒笑了笑，鏗然道：“北海顧家——有債必償！”
“姑娘一路護送舍弟，保他無虞，這些報酬，對于我顧家來說，算不得什么，也是姑娘應得的，還請務必收下。”
“這”
裴婉妤抿了抿唇，再次觀賞了一番靈袋中的極品靈玉后，仿佛自言自語的喃喃道：
“他倒是沒騙我，他說自己家可能比那佛國還有錢果然如此。”
“哈哈哈哈。”顧合軒笑道：“我顧家在鎮國八大世家中，財力雖不算最強的，但卻也不是那墊底的蕭家能夠比擬的。”
“我不要了。”
裴仙子搖了搖頭，再次堅決的將靈袋遞了回去。
“為、為什么？”
“他欠我的，他自己還。”裴仙子低著頭，冷幽幽道：“再說了，他欠我的，可不止是錢財，還有.”
“好好好，這些都是小事。”
顧合軒笑了笑：“姑娘不收也可以，待你跟四弟從天風國平安歸來，我自當稟明家族，給予姑娘更豐厚的報酬。”
“顧二哥，你還要我說多少遍？”
裴仙子抬眸，一雙鳳眸清冷而倔強，威儀十足，“這是我跟他的事，與顧家無關，與旁人無關。”
“換言之。”
“只能他還我別人都不能。”
聽了這話，顧二爺的臉也是陰沉了下來。
咳嗽了幾聲后，說道：“裴姑娘，打算讓我四弟怎么還你？他乃是顧家嫡子，身份矜貴，未來還有可能登上你真要他低聲下氣服侍你不成？”
“如何還，是我跟他兩個人的事情，不勞旁人操心。”
裴仙子閉上鳳眸，表情已然隱隱有些不耐，“即便是給我做牛做馬，只要他愿意，與你何干”
“好一個做牛做馬。”
“裴姑娘。”
顧二爺那一貫儒雅隨和的蒼白病容，也是陡然變得冷厲：“我顧合軒向來與人為善，但若是旁人觸及我的底線，那休怪我——”
“你在威脅我？”
裴劍仙鳳眸睜開，眸光爆發出森然殺氣。
一道銀白色的劍芒劃破夜空。
那仙劍雪霽便是轟然出竅，握于掌中。
“我裴婉妤生平最厭惡別人盛氣凌人的威脅我。”
“別說是你，顧二公子。”
“便是你家夫人，我那小師叔，都不成！”
“是嗎。”顧合軒挑了挑眉：“看這架勢，姑娘要跟我斗劍？”
“你也敢？”
裴婉妤冷蔑道。
“樂意奉陪。”
顧合軒嘴角保持著笑意，緩緩抽出腰間長劍，“若是我贏了姑娘，我只要姑娘一個承諾。”
“什么承諾？無妨，你若真能勝我手中仙劍，我自當答應。”裴婉妤目光淡漠。
“待我四弟好些，永遠不要欺負他。”顧合軒道：“他自小被咱們三個哥哥壓著，一直想要證明自己，這才魯莽行事，險些丟了性命，往后余生，我只望他能好好活著。”
“你這人”裴仙子臉色微變，那冰冷霸絕的劍意，頓時消弭了幾分。
“收劍吧，顧二公子，你，真會死的。”
“那可未必。”顧合軒搖頭。
裴婉妤搖頭道：
“你知道嗎，任何敢在我面前拔劍的人，我都會許給他們一次公平的對決，但無奈的是——他們最后都很快的死在我的劍下。”
“而你一旦拔劍，我不會再留情。”
話音將落。
顧二爺手中那柄仿若千年寒玉打造而成，流光灼灼的白玉道劍，已然出鞘！
隨后，一股仿若能碾碎蒼穹，傾覆山海的滅世氣息，轟然而出，震蕩百丈虛空！
裴劍仙那冷蔑傲然的鳳眸，陡然一縮，愕然的看向青年身后顯化的劍韻。
這一刻，她終于確定了對方練的是什么劍道。
“你這一劍使出，便離死不遠了，你可知道？”
裴婉妤咬牙道。
“所以呢，裴姑娘要打么？”
“你真是個瘋子。”
裴劍仙雙手抱胸，將臉冷冷側到一邊。
顧合軒微笑道：“這算不算姑娘認輸了？”
“我”
裴劍仙神色郁悶，閉上鳳眸：“你就當是吧，打下去的話，我的確會輸，但你會死。”
“謝謝姑娘。”
顧合軒收起長劍，雙手抱拳，竟是深深的鞠了一躬：“如此。舍弟便拜托姑娘照拂了。”
“你為何對他這么好？”
裴婉妤驚愕的看著眼前這位用心良苦的兄長。
顧合軒凄然一笑，望向蒼穹，眼眶有些泛紅：
“五年前，我沒能保護三弟。”
“我不想失去這最后一次.當哥哥的機會。”
裴劍仙聞言身子一震。
低下頭，看不清表情。
半晌后，她背轉過身，幽幽道：“我會帶著顧知南活著到帝京，這事兒誰也阻止不了。”
“這是我與他最初的約定。”
說罷，白衣翻飛，玉足輕踩，踏空而去。
“誒嘿！”
“弟妹，一路千萬保重啊！”
“回頭在帝京，我定要參加你們的婚宴！為你們奉上一份大禮！”
“如果.二哥我能活到那一日的話。”
看著白衣女劍仙急不可耐的飛向廂房，顧二公子露出了此生最欣慰的笑意。
天風國，蒼云江渡口附近，天風谷。
谷底深處，鬼霧繚繞。
白茫茫的霧氣之中，一座白骨堆砌而成的恐怖閣樓，聳然而立。
一名身穿青色紗衣，戴著白色圣紗，粉面半遮，風韻猶存的美婦人，邁著一雙雪白美腿，來回踱步。
「圣姑」大人的心情，并不美妙。
她想殺人。
雖然這一路上，她因為心情煩躁，已經隨手殺了很多，用于法會祭祀的童女人牲了。
“女王！我.小的回來了！”
天際之上，濃稠厚重的白色鬼霧，陡然出現一道縫隙。
一頭背生金色雙翅，形貌猙獰的人形魔物，四肢著地，掉在了圣姑大人的美腿前。
圣姑冷哼一聲，臉色愈發陰沉了：“此番派你們十人去刺殺攔截那顧家二子，竟然全部一敗涂地！其余九個家伙，雖然廢物，倒好歹也算因公殉職，報答了尊者的恩情，”
“你這蒼蠅奴你還敢活著回來見我？嗯？”
“對不起，女王大人！”
“偶遇強敵，強如怪物，拼盡全力亦無法戰勝！這也不能全怪我們啊！”
“上諭看似只讓咱們殺了顧二、顧四，卻沒想到真正的對手，是他倆旁邊的女人！”
被稱作“蒼蠅奴”的妖魔，痛哭流涕的說道：“女王！事已至此！尊者定會降罪咱們！橫豎都是一死！咱們不如帶著族人們.逃吧！想辦法逃回北境，這人族腹地本就不是咱們「蜚蛭血妖」一族，應該待的地方！”
“喚我圣姑！”
“誰、誰是你的女王！”
圣姑俏臉怒容更甚，咬牙道：“在尊者的恩澤下，我馬上.馬上便要修成真正的人形，成為貨真價實的人族女子了，豈能功虧一簣！”
“你你！”
蒼蠅奴悲聲怒吼：“你身為蜚蛭血妖一族的女王，卻厭惡自己妖族的身份，甚至為了化身為人，出賣族人！你不得——”
話音未落。
它的身體瞬間崩裂成無數碎肉，濃烈的血霧噴灑出十丈外，將整個白骨閣樓，染得一片殷紅。
“哎呀，圣姑大人的碎尸蠱，果然威力強勁啊。”
“六品大妖就這么一念之間，便身死魂滅。”
身后傳來一道青年男子的聲音。
圣姑俏臉微變，垂眸看向從一樓朝自己走來的俊秀青年。
瞬間露出敬畏之色，躬身行禮：“見過國君二公子。”
“圣姑不必拘禮。”
姬文駿笑容可掬，雙手負在身后，緩緩來到圣姑的身前，探出手，捻了一把豐滿的臀肉。
“公子，請.請莫要如此。”
圣姑俏臉泛紅，一臉恥辱，卻是不敢妄動。
“害，你他媽一個天生性淫的蜚蛭女妖，我都不嫌你的本體惡心，你裝什么純呢。”
“也罷，說正事吧。”
姬文駿重重地拍了拍肥美臀部，臉色也是瞬間陰沉下來：“本公子此番乃是奉我父君之命，前來問詢圣姑，計劃進行的如何了。”
“如今看來，都不需要問了。”
“那顧四、顧二活得好好的。”
“不僅如此，現在整個西南三州的百姓，都知道他顧四爺，即將去往天風國赴我父君的壽宴。”
“圣姑，你說這事兒，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呢？嗯？”
“我”
圣姑神色慘白，隨即雙眸再次迸射出陰狠之色：
“公子放心，那十名派去刺殺的高手雖失敗了，但妾身又為他顧四，在天風國渡口，設下了三重關卡，擔保他既活不到國君的壽宴上，又不會讓百姓將他的死，歸結到國君的頭上。”
“喲？你還真有后招啊？”
姬文駿表情貌似驚訝。
圣姑湊上前去，低聲耳語了一陣。
“嘖嘖，你這三重關卡，聽來還算不錯，倘若再失敗了呢？圣姑打算如何跟我父君和尊者交代？”
姬文駿冷道。
“公子或許還沒聽明白。”
圣姑雙眸凝起，迸射出森寒的殺意：“若是他顧四能突破這三重關，抵達天風國本島，那么最后這四重關，妾身將親自出馬，與他不死不休！”
“公子有所不知，此人身邊那個白衣女劍仙甚是了得，屆時，我必定用親手煉制的八轉影蠱將之控制，獻給尊者！定能將功贖罪！”
“好好好！你的計劃很好。”
姬文駿貌似贊同點了點頭，又道：“可是，我要怎么相信圣姑，并將這些話轉告給我君父和尊者呢？”
“這”
圣姑臉色微變，有些茫然。
“哎，圣姑，本公子最近.火氣有些大。”
“尤其是看著我大哥，搶先一步，去巴結我的女神寧仙子，火氣就更大了。”
“你說，該怎么辦呢？”
國君二公子滿懷期待的看著面前化作人形，風韻猶存的蜚蛭女王。
雙手摁著她的肩膀，罰她跪了下去。
“變出原形吧。”
“我最近.口味比較重。”
他話剛說出口。
轟嗤！
隨著一團巨大的紅色妖霧噴薄而出。
一個通體血紅，背生金色骨翅，腹生八只節肢的巨型蜘蛛便是出現在了面前。
此刻，它吞吐著猙獰的口器，一排排尖銳的獠牙交錯排列，上面還掛著絲絲縷縷散發著惡臭的黏液。
“你”
“算了，來都來了。”
姬文勛輕嘆一聲，輕撫著蜘蛛巨大頭部的暗紅色絨毛。
“要是.你能變成那位仙子就好了.”
“啊啊啊！不行！寧仙子可是世上最完美無瑕、冰清玉潔的女子！我怎能對她有半分不潔的想法！我、我真該死啊！”
翌日。
天風國，妙音閣，圣女殿。
天際泛起魚肚白，絲絲縷縷的晨霧，如輕紗般繚繞在圣女峰的山腰。
在將一眾師妹的早課安排好后，妙音閣的大師姐陸清雨，迫不及待的來到了圣女殿前。
“啊喂！師妹！師妹你起了么？”
“今日咱們要按原計劃提前去渡口迎接顧公子么？”
她俏臉嫣紅，激動的扣著圣女宮的門扉。
“唔”
“師姐先前不是不贊成我結交顧公子么，如今怎的反比我還激動了？”
正坐在梳妝臺前，精心涂抹著妝容的寧仙子，唇角泛起一貫溫軟柔美的笑意。
此刻，她生平第一次穿了師尊竭力推薦的淡紫色低胸襦裙，露出規模恰到好處的雪白溝壑。
那裁剪得當的裙邊下，一雙筆直纖細的超長雪白美腿，再也毫無顧忌的展現而出，優雅的交錯盤在一起。
此刻，外面再次傳來師姐有幾分羞澀的聲音：
“害，師妹！我這不是關心你么！不過話說回來.那位顧四爺當真是不愧「一見顧四誤終生」之名呢！”
“可比追求你的那些肥頭大耳的天風權貴，甚至國君父子，強了不止一萬倍。”
“嗯，師姐，我知道了。”
寧仙子將紅色的唇脂均勻的涂在誘人的櫻唇之上，隨后定定的看著蟠螭鏡中，精心修飾后，愈發光彩照人的自己。
饒是心性謙遜，從不在意外表的她，也不由得感慨一聲。
“我好像是有些好看呢，難怪那些男人會”
“可是.”
“他為何那樣對待我？”
“是的。”
“能滅掉，敢滅掉蕭家家主的顧公子，才是我的同路人！他也是拯救西南百姓的唯一解！”
“我必須——要讓他再也不能抗拒我！”
“這一次，只能成功斷然不許失敗！”
內心告誡著自己。
愿為蒼生布施雨露，獻祭一切的圣女大人，清麗絕倫的秀美臉蛋上，忽的泛起醉人的火燒云。
驀地，她閉上美眸，緩緩撐開一雙宛如羊脂玉般，散發著仙澤的白嫩美腿。
運用自己那絕無僅有的《玲瓏如意體》，將一些東西，貼在了表面。
是的。
這也是《圣女御男經》的終極奧義。
所有的男人，都想看她這種圣潔無比的女子，墮落的樣子。
顧四公子當然也不會例外。
她愿意為了無數受苦受難，身在煉獄之中而不自知的百姓，犧牲一切，墮入地獄，變成那個男人想要的，完全溫馴的樣子。
甚至于成為他隨意驅使的.
小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