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二十九章 毒樹
“爺爺饒命！”
鎮元神君在針對兔妖們時是袖子一揮一送，兔妖們身體已經被送到了半山腰。
這種術神妙已經超出了兔妖們理解的程度，在感受到自己沒有受什么傷害后，兔妖們也是妖聚壯膽，從而有了報復行為。
而張學舟的術法是可見性的威能，甚至讓兔妖們感受到了死亡緩慢的降臨。
如果沒有發動黃沙侵蝕身體這一步，將黃沙纏繞術看成折磨性的術法也沒問題。
這些無孔不入的黃沙堵塞著身體每一處孔隙，讓人難于呼吸，又看不清楚，更是聽不到，宛如溺水的感覺會帶來巨大的折磨感。
等到黃沙離開身體，兔妖們簡單的腦子中再也沒了僥幸。
妖族說到底就是拳頭大說了算，鎮元神君手段太高超難于讓兔妖們理解，張學舟簡單粗暴的折磨則是讓兔妖們知道了好歹。
“太可惜了，我本想還放了你們再來來回回練一練術法，沒想到你們這般不經打，直接就求饒了”張學舟唏噓道。
“求爺爺放過我們，我們再也不敢來這兒了！”
兔妖們磕頭不帶虛假，看著兔妖們在地上磕出的泥坑，張學舟不免還擔心這些蠢妖將自己磕死。
“你們是怎么學會說大漢王朝的話？”張學舟問道。
“爺爺，是有個叫張煦的人教了我們說話”為首兔妖呼道。
“張煦？他人呢？”
難得碰上本家姓氏，張學舟不免還有幾分好奇。
“死了！”
“死后被我們埋地里了！”
“他是從一個叫什么兇國的那兒逃難過來的，說自己是大漢王朝出使大月氏國的使節，慌亂逃亡下迷失了方向，又染了病，熬了大半年熬死了！”
“若不是他碰到我們，他早就死了！”
“我們給他喂了神仙葉，他才多撐了很久！”
“神仙葉不僅能治病，還讓我們聰明，我們也跟著學會了說話！”
等到說起張煦，兔妖們的話多了不少，除了為首兔妖敘說，另外兩只求饒的兔妖也有開口。
“大漢王朝出使大月氏國的使節？”
兔妖們的話讓張學舟不免想起了曾經的朋友張騫，張騫同樣是大漢王朝出使大月氏國的使節。
他不免還連連詢問數次，等到確認是張煦而不是張騫，張學舟才放心了不少。
“也不知師兄是否有安排妥當？”
他不免想了想給張騫帶路的烏巢。
十年前同時學藝于曳咥河圣地，轉眼的時間流逝而過，而他和烏巢、弘苦等人天各一方，少有其他師門緊密聯絡同進退的行為，這讓張學舟難免有幾分唏噓。
他和弘苦沒啥特別親密的關聯，和烏巢也存在間隙，但相較于外人，烏巢和弘苦對張學舟來說無疑又要可靠很多。
只要不涉及切身利益之爭，他們甚至還能極為放心進行合作。
“你們說的那個神仙葉是什么？”
他腦海中諸多念頭一浮而過，張學舟轉而詢問了兔妖們能治病又能讓人聰明的神仙葉。
“原來這個地方就種了神仙樹！”
為首的兔妖叫兔三哥，另外兩只則叫兔五哥和兔六哥。
三只兔妖一番指引下，張學舟不免也繞著萬壽果樹兜了一番圈子，又看向百余米山腰中一顆同樣蔫了吧唧的樹。
“你們的意思是說那顆樹是神仙樹，只有種在這兒才能活著，所以你們想把這顆樹拔了，然后將神仙樹種回去？”
張學舟念了一會兒，算是清楚了兔妖們的腦回路。
“對呀！”
“爺爺，我們就是這么想的！”
“您別種這顆樹了，把我們那顆樹種回來吧！”
兔三哥、兔五哥和兔六哥對著萬壽果樹一番大叫，張學舟掐了個法兒，身體一躍騰空而去。
他升空和降落的速度極快，手指不過十數，張學舟已經站在這顆被鎮元神君拋遠的樹旁。
與萬壽果樹沒有區別，這顆樹同樣蔫了，樹葉顯得皺巴巴。
張學舟伸手摘了一片樹葉嚼了嚼，只覺苦澀麻木的味道頓時涌上心頭，避毒決隨后開始了運轉。
這種‘神仙葉’沒法治病，毒人的本事倒是相當不錯。
缺乏了山河地氣滋養，這株古樹身體極可能分泌了什么自保之物，導致化成了一顆毒樹。
苦澀麻木的感覺過后，張學舟只覺口中浮現甘甜。
與此同時，他只覺身體中似乎多了一絲難于琢磨的微妙感。
這讓張學舟再摘了數片樹葉到嘴里嚼了一番。
身體避毒決瘋狂運轉時，張學舟身體中那種微妙感也厚重了起來。
他再度伸手掐咒，只覺此前念念施展的化沙術輕松了數分，原本需要一分鐘才能釋放的化沙術耗時縮短到了四十余秒。
這讓張學舟抬手一道最常用的太清真術落下，欠缺目標與施法如常的感覺涌上心頭，他不免迅速轉向了其他術法。
“似乎只有在吃葉子之前一定時間內施術，這種葉子才能影響施術的水準！”
簡單對比過數道術，張學舟發現此前和兔妖們斗法使用黃沙纏身術和化沙術水準出現了大幅度提升，而他使喚的騰云術似乎有一些細微的調整，飛縱稍微輕松了一點。
“生澀的術法會出現較大可能進步，運用到一定水準的術法則是在短時間內難于進步，或許需要加大劑量！”
有不曾施術的術法進行對比，又有駕馭大成的騰云術進行對照，張學舟極為快速印證了神仙葉帶來的效果。
只是他當下還不確定這種效果是臨時擁有還是永久具備，這讓張學舟連續做了數次施法，試圖穩固這種施法的流程快感。
“喂，那三只兔子？”
相較于萬壽果樹，這種神仙樹價值顯然要遜色數分，但也屬于難得的天材地寶。
張學舟沒能從神仙葉中體會出治病等效果，他剛想問問兔妖們附近是否還有種植的疆域，也免得浪費了這株樹。
等到呼了數次，兔妖們沒有任何反應，張學舟才駕馭風浪從山腰而上。
重新落到萬壽果樹種植之處，張學舟只見三只兔妖灰色的皮毛黯淡了下去，整顆腦袋已經變成了青黑，眼睛、鼻孔、耳朵、嘴中等處不斷流出黑色的毒血。
看著兔妖們嘴里的樹葉，又看了看萬壽果樹上被啃出的牙印，張學舟才回神過來。
很顯然，張學舟在下方啃神仙葉可能引發了什么誤會，導致了這些兔妖又壯起膽子搞破壞。
但張學舟具備了避毒的能耐，這些兔妖則是沒能熬住萬壽果樹焉了后的毒。
一番啃噬樹葉和樹皮后，這三頭兔妖尸體已經變得僵硬，從而在萬壽果樹的樹根纏繞下做了樹肥。
“居然都是毒樹？”
張學舟吃過萬壽果。
當然，他得認同萬壽果也有毒，至少濕公佛子當時就沒能熬住毒效，一顆果子吃下就跟要了命似的。
但他沒想到萬壽果樹的樹葉和樹根樹莖都有毒。
太真娘娘拿出的桂樹木頭就因為不適配，最終拿去塞了灶膛。
若想做這種樹種的改良，能搭配萬壽果樹的樹種顯然會極為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