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145:參悟元始,得地煞數,七十二般變化 “一萬二千縷通玄法力!”感應著身內法力,玄牝微微搖頭。
第二元神根本玄冥寶珠積藏的先天之炁,才煉化了不到三成。
竟直接把玄牝的修為,推至通玄圓滿。
要知道;渡過重劫,練就通玄之軀,也不過短短幾個月而已。
這般進度,駭人聽聞。
就是金仙大圣轉劫,要從一縷通玄之炁,修成一萬二千縷,少說也得數百年、千把年了。
這還得在寶藥敞開供應之下,老怪重修,毫無瓶頸。
但第二元神玄牝,僅用了短短幾個月。
這全賴玄冥寶珠中,純粹至極的先天之炁。
“我的法力,不摻雜一絲雜質;純潔至極。”玄牝珠心頭寬慰許多。
饒是如此,他而今也遇上一道瓶頸了。
突破道妙,要身心意合一,與道合真,沒有那么簡單。
不是簡單靠著堆積法力,就能證就的。
無論再怎么煉化先天之炁,也無法再增益一絲法力了。
唯一妙處;就是法力簡直無比純凈,道力將遠超同境數倍、乃至十數倍。
重劫之時,法力已遭雷霆鍛去后天雜質;而今又是煉化純純先天之炁,同樣精粹至極。
所謂‘道力’,是個虛無概念,并非實質的能量。
與煉氣士的意志、精神息息相關。
譬如,甲和乙,兩人都有一百年法力,法術同樣,造詣一樣。
理論上,兩個人實力應該仿佛。
但由于兩個人經歷不同,心態不同,導致‘道力’就有高低了。
施展同一門法術,甲可以橫擊萬丈,縱橫捭闔,持續數日。
而乙只能放屁添風,弄的法術轉瞬既滅。
這就是因為,甲可能修煉以來,日日持戒修真,心神穩固,意志集中,法力純粹,如強壯的人吹氣,能把鵝毛吹飛七八尺高,中氣十足。
而乙自修煉以來,天天沉迷酒色財氣,掏空了身體,意志奇弱,如同人吹氣,只能把鵝毛吹兩三寸,空有一身法力,卻虛弱無道力。
煉氣士,將其中的高下,稱為‘道力’。
“通玄之氣何等難修;質量是普通法力的十數倍,十縷玄微氣,才能修成一縷通玄氣。”
“理論上說,通玄壽一萬二千六百歲,若只是苦修,不服外藥增功,是永無可能在壽盡之前修滿的。”玄牝體悟著這些玄妙。
煉氣士法天地之升降,四時用功夫,抽鉛煉汞,則凡三百六十余日,先天之精,刻添一粒。
這一粒先天之精,就是一年法力。
也就是不管資質如何,都要苦修三百六十多天,才能將一年法力打熬出來。
而這一年法力,僅是一縷玄微氣。
但通玄則不同了。
要十縷玄微氣,才能修成一道通玄之炁。
一氣境界,壽千五百歲;一年練一縷玄微氣,苦修一千五百年,剛好修成一千五百年法力。
通玄境界,壽一萬二千六百歲。
十年才能修成一道通玄法力。
不靠外力,靠苦修基本沒有可能在壽盡之前,修成足夠法力。
煉氣士們只能瘋狂掠奪天地之造化,萬物之靈精,來增益法力,要趕在壽盡之前,突破下層境界。
可以想象,要修成道妙之身,得堆積多么浩瀚的能量。
只借不還,這不遭劫數,才怪了。
這也導致,三山五岳煉氣士,但凡在世間行走的,要么是一氣修為。
要么就是道妙老怪。
通玄這一境界的,基本很少出現;都在苦熬苦修,想趕在壽盡之前突破道妙境界。
“現在我法力已滿,內功已成;而且法力純質無比,練就道妙,乃至直證萬劫不磨,當本無障礙。”
“其實就差外功了。”
玄牝眸光看向紫芝洞外;虛空之中,道道黑壓壓氣機,彌漫周天內外,數道彩霧,飄搖于肇岳之間。
“劫運,氣數!”玄牝心頭閃過明悟。
本質上,距離長生不死,萬劫不磨的混元教主,他也只差一境。
而今境界,才是真正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那黑壓壓一閃而逝的黑氣,令人心頭煩躁,殺意大動,乃劫數也。
而劫數中,數道彩霧,匯聚于肇岳。
便是肇岳之氣數。
但僅是一剎那,那種種異象又都消失不見。
仿佛幻覺;任他的道行,如何看,也再觀之不得。
“哼,原來如此;煉氣士生死之危,就是劫數,死了很多煉氣士,就會匯聚成氣運嘛?”玄牝若有所思。
簡單來說;煉氣士太多,只借不還,一個個囤積了龐大的法力、能量。
無疑,這些煉氣士、妖魔本都是氣運加身之人,才能修行得道。
而他們修煉法力,吸天地之靈機,盜日月之精華,無疑又掠奪了許多草木、生靈本該享受的福源。
同時,該煉氣士也在不斷消耗自身的氣數。
在這種層層累積之下,天地萬物不堪重負,就形成了劫數。
必須要削一層蛀蟲,把氣運不足者剔除出去,而活下來的,自然又承繼前者的氣數,可以走的更遠了。
劫數影響,使人心思變。
百姓生靈好逸惡勞;生靈多貪多殺。
煉氣士心頭浮躁,在難以維持清心;動輒與人爭勝負,斗生死,一怒之下,棄多年苦修于不顧。
“很好,本來不打算參與肇岳之爭;這么看來,我必須出手了。”玄牝,或者說紀緣心頭閃過此念。
難怪昆吾這般重視五老開發蠻荒。
不惜把新晉真傳,天驕之輩都派遣過來助陣。
什么開發蠻荒,根本只是個引子而已。
其根本緣故。
其實是要利用這次時機;引發一場大規模煉氣士、妖、旁門、左道人物斗法廝殺。
把垃圾的,氣運不夠的篩出去。
而五老又有福緣加身;昆吾眾弟子只要跟在五老后面。
只要能活下來。
最少最少,也可以混一波濃郁氣數。
以面臨緊接著的六域諸天殺劫。
“好算盤,不過,我要是把那什么五老和昆吾的人一鍋端了,會怎么樣呢?”玄牝閃過此念。
轉而搖頭。
“若是如此,只怕引得教主一流插手,不好收場,我還沒徹底練就萬劫不磨,還是低調點好。”
以玄冥寶珠的底蘊,一旦證入道妙,就是一飛沖天之局。
將獲得先天寶珠全部造化,以及繼承無上神魔玄冥之遺澤。
屆時,第二元神將直入萬劫不磨之境界。
乃至…
直接問鼎混元之位,亦未可知。
“不著急;要細細謀算;我道已開,不必爭奪朝夕,插手是必須要插手的。”玄牝或者說紀緣,對此很難不心動。
之前,紀緣并未對肇岳氣數之爭打注意。
但現在第二元神走到這一步;道路已開。
內功圓滿,僅差外功了。
這外功,就是氣數。
五老也困頓在了這一步。
所以要趁此之機,主宰肇岳大荒氣數,破入道妙之境界。
對等這一天等了上萬年的五老來說,無比重要。
但現在,這對玄牝也極為重要。
若能獲得這些氣數,才是真正一飛沖天。
二體本一心,所謂玄牝珠,但其中意識,還是紀緣。
若第二元神能問鼎混元,與紀緣問鼎混元之道,是一樣的。
且毫無疑問,紀緣的慧力、道行將拉至不可莫測之境地。
那么紀緣的道途,也將同樣開辟。
玄牝一旦證道,紀緣也相當于證道成混元,只要時間,就可修成。
屆時,身上的無窮道術,千般至寶,將術術皆通,般般皆會。
具無窮之手段;爭衡諸天,博弈萬古,亦未可知。
這等誘惑,又如何能忍?
同時。
一步錯,步步錯,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殺劫醞釀宇宙,連六域混元教主、洪荒真圣都在下場推動。
可見厲害之處;接下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呢。
所以,放在眼前的這肇岳氣數,必須要爭一爭了。
“玄冥之道,助我衍化玄功!”玄牝盤坐內觀,內景之中,玄冥寶珠迸發萬縷毫光。
一縷縷珍惜至極的先天之炁,不斷消耗。
高深元神境界加持下,無窮的靈感,在腦海身心之中迸發。
與此同時,數十萬里之外的昆吾山,同樣盤坐的紀緣,身內一卷圖錄,緩緩展開,絲絲靈光,妙妙玄機,不斷參演。
如意真符卷,化作赤書玉字,每一息,都具有無窮之數,不斷從天地大道之中,攥奪造化。
腦海之中,般般場景生成。
每一剎那,都會生成一卷玄功。
有外煉軀殼,氣血滾滾狼煙,體魄氣血沖日月,抬指處,天上星斗搖曳,睜雙眸,兩道神光直沖斗牛。
有神功拳法,竅竅皆開,十二萬九千六百大竅,一竅十二萬九千六百劫,每一劫皆具諸圣龍象之力,肩挑日月山河,抗千山萬壑,步履如飛。
有吸氣三萬丈,道氣東來,掠奪萬物生機,草木枯竭朽滅,身軀膨脹之萬丈,逐步丈量宇宙。
有幻變無相,一點靈光攢簇,見風化風,見鹿化鹿,見人化人,見鬼變鬼,百千萬億無窮之變。
有抖擻精神,渾身毫毛鱗甲抖落,化作萬萬千千人物,皆與己身一般神通無二,個個皆能法天象地,無窮神通,搏斗萬古。
但轉念之間,那道道影象,不斷破滅。
抖擻精神,渾身鱗毛指甲,化百千萬億神圣充斥宇內者,一口神炁盡之時,萬千化身頓消隕,本身也無法維持巨大消耗而爆開。
無模樣無相貌者,見風化風,見霧化霧,終化無相,卻逐漸失去本來面目,無法維持元始至真。
吸氣數萬丈,沿途生機滅絕者,練就金筋玉骨;長生不朽,卻身染無窮孽氣,一朝爆發,頃刻間渾身腐朽。
種種景象,不斷生成,又不斷破滅。
每生成一種景象,都是從《如意真符卷》中,推演的,可行的一種神通功法。
而景象破滅,則意味著目前無法將這種功法,從《如意真符卷》中具現出來,于此世大道迥異,還不具備可行性。
玄冥寶珠中,第二元神根本的數十萬縷先天之炁,也不斷燃燒。
每一剎那,燒干數百縷先天之炁。
不斷加持堆疊紀緣、第二元神的慧力。
先天之炁瘋狂燃燒之下,短時間內,慧力將不斷拔高。
越過道妙、金仙、堆疊至混元,乃至僅差一絲,就能觸及那冥冥不可揣測的元始至真之境。
先天之炁依舊瘋狂燃燒,但那慧力卻停止攀升,仿佛到了這一剎那,就是所能觸及的最高峰。
緊接著,就是在不斷下落。
任由先天之炁如何燃燒,玄冥大道摩弄乾坤之能,也在不斷失效。
慧力在往下掉落,從觸及冥冥不可莫測之境,重新跌落至混元。
且還在往道妙跌落。
而此時,那內景之中,這種景象還在不斷幻滅,沒有一條坦途,更沒有一道景象定住。
眼見至此,紀緣心頭焦急不已,卻根本來不及多想,只能埋頭參悟。
試圖憑借現有慧力,抓住那絲一閃而逝的靈光。
正在此時。
杳杳冥冥之中,似有一陣清涼。神魂深處,呼風喚雨、移山倒海、三昧真火三道神通真種之下。
一條黃霧升起,搖曳之間,渾身清涼一片,道道靈感,再次迸發。
“玄黃之氣!”
正是當初在中州取得的玄黃之氣。
此物最能增長底蘊,加持悟性、慧力。
平時不顯露,紀緣還以為這玄黃之氣消泯了。
不想此氣奧妙無窮,涉及教主一流人物謀劃。
而今竟然能依舊扎根于神魂;并不斷增益自身底蘊。
并且頂住了不斷下落的慧力。
讓自身慧力,維持具有在無窮莫測智慧的混元一級,幾乎與道合真,舉手投足,皆有大道爭鋒。
紀緣清楚,這只是燃燒先天之炁,借助玄冥挪移萬物,顛倒陰陽之道加持而來的短暫效果。
他沒有被這種遠不屬于自己的力量迷惑。
而是堅決一心,沉浸在以混元之境的道果、慧力,合玄牝之全力,推演如意真符卷。
“物物捻來,般般打破,惺惺用,玉匙金鎖…”
“瀝瀝澄源,炎火焰火,盈盈處,上下倒顛換過。”
“妙妙神機,玄玄性果,清清做,靜中堪可…”
“現現虛空,靈靈真個,明明袞光,光瑩寶珠一顆…”
這種觸及無窮大道,仿佛成為大道化身,道的人格化,又具有自身情感意志的感覺,具有無窮大妙。
萬般大道,皆在眼前。
很難不令人沉醉其中。
無窮的靈光一閃,也都在此時輕松抓在手中。
如意真符卷緩緩打開,赤書玉文,一枚枚浮現于心,被不斷解化。
《元兕九轉玄功》第一轉總綱,投入其中。
并開始推陳出新,總攬精氣神,借如意真符包羅萬象之妙,開始催發出新的生機。
開出新的道果…
金坳島。
松柏之下,星宿道人和師弟鹿溪子弈棋談經。
林蔭之間,一個個粉雕玉琢的童兒,正在追逐著草叢蝴蝶。
身穿薄紗,云鬢仙娥們,端著果盤、茶盞,侍奉仙長。
玉蟬手持寶劍,正與鱗游子比斗武術。
一片安然祥和,如同仙境。
驀然之間。
風聲鶴唳,天空昏暗一片。
“怎么回事?”星宿道人騰得起身。
旁邊鹿溪道人趕緊手抓藤杖:“鬼哭神嚎,莫非有妖魔打上門?”
再看師弟鱗游子,師妹玉蟬,皆滿臉戒備的望向四周。
風聲大作,刮得天昏地暗,一時間,連星宿幾人都難以在那黑風之中,穩固身形。
“轟隆隆!”此時天際之中,又有幾個炸雷響徹。
“嗚嗚嗚…”伴隨嗚嗚惡風,刮得黑水泊塵沙煙嵐搖曳,地上飛沙走石,昏黑一片。
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那些粉雕玉琢的小童兒,在狂風之中,驚慌奔走。
遭雷聲一震,嚇得現了原形,卻是一只只野兔、山鵲、人參娃娃、竹根化作。
同時“霹靂啪啦”果盤摔落聲響徹。
那些鶯鶯燕燕,薄紗云鬢,服侍諸位仙長的宮娥,也現原形,卻是株草精靈、游蛇、精,驚慌失措的鉆入林蔭之中。
“大師兄…”
“師弟,我在這兒!”
星宿道人幾人面色凝重的互相靠在一起,不知這到底是何緣故。
九霄之上,茫茫混沌之中。
影影幢幢,道道仙光匯聚。
“嗯?下界何人如此驚世之才,這等聲勢,不是開辟一道,也是練就大神通了。”玄君教主手指一掐,試圖從茫茫宇宙之中,推演出此人痕跡。
面前場景一幕幕變化。
不斷縮小,如同從億萬丈高空俯瞰。
又如同人在看盆里的水,或鏡子中的魚。
六域眾生不斷閃過,南鄯域萬物生靈皆在掌心三寸跳躍。
視線聚焦在肇岳大荒。
景象之中,浮現茫茫黑水。
茫茫黑水之中,隱約一尊島嶼,霞光萬丈,似乎察覺,傳來大喝:
“誰在覷覦?”
下一刻,黑白道炁不斷旋轉,那景象被定格住。‘咔咔咔’如同玻璃寸寸碎裂,泯滅無形。
玄君教主愣了愣,身后茫茫混沌之中,傳來一聲聲驚詫、難以置信之聲。
“那是…”
“玄冥!!!”玄元教主驚詫莫名。
“怎么可能,這廝,祂什么時候回來的!還在我的地盤!”玄微教主語氣一窒。
玄君教主陷入沉吟:“不應該啊…玄冥怎么好像變了,他…他似乎已經不認得我們了?”
“誰讓你這老鬼整天偷窺人家的,他會給你好臉色才怪,換我,早發飆找你來了。”玄微教祖說著,語氣似乎有欣喜之意。
“可那真的是他么?”玄素教主神色莫名,略微傷感。
“是他,玄冥道炁在身,太古時我與他聯手征伐山海,絕不會記錯!”玄明神霄神色振奮。
“也唯有他玄冥之道,能顛倒陰陽,摩弄乾坤,才能規避我等目光窺探!”
“這家伙,莫非在無盡時空寂滅后,一志不散,還能感應我等謀劃敕封英靈長生妙道,是以為此轉劫回來了!!哈哈哈哈哈!”
“嘖嘖,好大陣仗;這般驚天地,泣鬼神;不知這老家伙轉劫重生歸來,又練成何等大神通!”玄穹元皇雙眸開闔,隱約精光迸射,戰意凜然。
“奇怪,祂既然轉劫回來;不到離恨域尋我庇護;怎么跑到了南鄯域去了…”唯有玄君教主,始終有些遲疑之色。
祂試圖再次演算天機。
但下一刻,黑白道炁朦朧一片,將前后悉數顛遮蔽。
還沒尋根探明,層層劫氣,突兀又至。
“沒用的,玄冥寂滅時,距離混元之境僅差一絲之遙;道行已不差我等,加之劫氣已降,縱然我輩,也備受掣肘。”玄穹元皇搖頭。
“玄微道友,這一劫中,你可真是氣數驚人。”
“玄黃氣被你的門人收走;連玄冥都跑你哪兒去了;看來之前那渡重劫的,就是他了。”
玄微教主聞言,輕笑不答,不置可否,眉眼之間,滿是得意。
“還笑,得虧玄冥沒有拜在你門下,不然以后成了你徒弟,看你怎么收場。”
“呵,他雖神通無量,難以揣測;終究未證混元;要是拜入我門下,我如何做不得他師父?”玄微教主大笑一聲,身形飄揚而散。
遮天蔽日的袖子一兜,道道玄微道炁,從上空混沌飄搖而下,頃刻之間,遮蔽整個南鄯域。
“我等也助他一助!”玄明神霄祖師捻指一彈,渺渺精微雷氣,改變天地經緯,整個肇岳,徹底籠罩在朦朧之中。
洪荒,純鈞宮。
“嗯?有意思。”碧狡看著面前寸寸碎裂的鏡象,眉頭一皺。
“祖師,怎么了?”盤坐修行的碧火蟾嚇了一跳,趕緊起身問。
“哼,句角域的奎蛭和南鄯的玄微老賊在搞什么鬼?運用無上神通,把肇岳嶺都給遮了。”
碧火蟾聞言,撇撇嘴沒有說話。
自上次去域內奪取夔牛寶卷失手,他一直被禁足在純鈞宮,隨著祖師爺修煉。
都快憋瘋了。
“青兕到哪兒了?”碧狡問。
青兕去了中州之后,十數年了無蹤跡;那廂劫氣漫天,加上六教混元教主施了大神通,連祂身在洪荒之中,也掐算不得域內天機。
這劫氣,可真是討厭。
“青兕師叔一直沒傳信回來,誰知道他老人家現在跑哪兒快活去了。”碧火蟾埋著腦袋,手指甲不斷扣著地上的泥土。
“混賬!”
碧狡怒其不爭的看著碧火蟾:“你去肇岳大荒。”
“去給幻月老鬼助拳!”碧火蟾眼睛一亮。
終于可以出去了。
“助什么拳?應龍和句角域奎蛭在跟玄微斗法;豈須得你一個雜魚?你去看看那邊發生了什么,順便找找青兕,讓他抓緊辦那件事情。”
“若是你能隨機應變;我算到你證入道妙之機,就在肇岳,看你造化了…”
“是!”碧火蟾興奮的起身。
但轉而又神色一焉:“祖師,南鄯是人族地盤,里面怕是有些了得的好手,我…我身子有些狼伉,欠著鉆疾,上次損傷的神炁,道力還沒恢復…”
“我又不是青兕師叔,他老人家身子活達,武藝敏捷得緊,道力驚人…”
意思他身軀笨拙,不太靈活;上次行元神秘法,被紀緣翻天印震懾嚇唬,心神失守,又損了神炁道力。
不像青兕,身姿魁梧矯健,靈敏至極;加上心神穩固,道力驚人。
“真是廢物。”碧狡無奈,法身輕吹口氣。
颼颼化作一盞白氣,飛入碧火蟾身內。
吃了這口仙氣,碧火蟾精神抖擻,直覺渾身清涼,骨骼經絡無不舒適,意志道力,轉瞬恢復大半。
他搖身一晃,大神通運轉。
頃刻化作虹芒一線,消失不見蹤跡。
純鈞宮內的碧狡法身,也化作光炁,消失不見。
金坳島內。
那嗚嗚黑風;鬼哭神嚎之聲,已消隱沉寂。
甚至黑水泊之外,都沒人知道發生了什么。
一切仿佛都是一場幻夢。
唯有金坳島中,東倒西歪的道人,亂七八糟的棋盤,一片狼藉,證明剛才所見,并非幻夢。
紫芝洞中。
玄牝雙眸一睜,眼底隱約兩道神光直沖斗牛,望向天際。
“剛才誰在覷覦我?好厲害的意志!”玄牝面色凝重,甚至有些心底發寒。
明明外界無形,卻方才好像有十幾雙眼睛,從天外注視而來。
凝如實質,猶如天意。
遠超道妙念頭。
猶如柄柄利刃,剎那之間,穿入心底。
似乎要把他過去未來,都赤裸裸看透。
玄牝察覺不妙,感覺分出一絲心神,運轉玄牝珠,渺渺玄冥之氣,掃過渾身上下。
才將這種毛骨悚然之感驅除。
“管他是誰,只敢暗中覷覦,不過藏頭露尾之輩而已,哼!”玄牝轉而意氣風發,堪稱傲氣凜然。
稍稍闔目,內景之中,道道真文閃過;如一卷天書,妙道無窮。
“修成八九玄中妙,任吾縱橫在世間。”
籍神魔玄功第一轉總綱。
從包羅萬象的《如意真符卷》中,演化出一卷玄功。
修成之后;可悉具世間一切有形變化,役使一切有形。
因功分九轉,每轉八般變化。
八九七十二般,為陰數之極。
實則為世間無窮之變。
遂稱八九玄功,又或地煞數,七十二般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