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開槍,開槍,他搶走了我的望遠鏡!”
山坳上,倒在地上,左手握著右手手腕的越鬼子中尉帶著無盡的憤怒朝著剛跑過來的少尉等人大吼。
瞬間,一些越鬼子戰士立刻丟了手中的木棍,然后掏出背后的槍支就準備更換彈匣。
但也就在這時,那少尉卻臉色一變,急忙喊道:“不許開槍,直接追!”
一句話,好似也驚醒了邊上剛坐起來的越鬼子中尉。
當即這人雖然臉色鐵青,但也沒再大喊大叫了,只是也急忙喊道:“快,別用槍,都去追,必須把望遠鏡拿回來!”
開槍?
特別是第一槍,那是真不能開的啊。
這點他們所有干部都被下過軍令。
和種花家的戰士一樣,雖然大家現在都背著槍,但種花家戰士槍里彈匣是空包彈,而他們更干脆,直接沒子彈。
實彈都在身上。
越國真想和種花家直接開戰嗎?
其實不然,至少目前他們是不想的。
打仗是要死人的,還會造成國力衰減,越國剛從戰爭的泥潭中抽腳,哪想真直接又陷進去。
他們現在其實就是掐準了我們種花家不敢和他們打,所以使勁蹦跶,想從種花家身上扒皮喝血。
簡單點來說就是想不斷搞事,找各種不會直接引起全面戰爭的理由和借口蠶食種花家的領土。
另外,他們還想靠這些理由逼迫種花家繼續給他們提供援助。
同時,他們還會以這些行為去找他們背后新認的干爹張嘴討食。
說白了,這就是個逆子。
養不熟的白眼狼。
一直吃老子的,喝老子的,現在他外面認了個干爹之后就和親老子對著干。
關鍵是,他們現在對著干之后,他還要你繼續給他吃的,喝的,你不給,他就搞事逼你給。
反正他們現在就篤定你只能一直不斷退步和低頭。
這種情況下,踩線蹦跶,逐步蠶食,不斷從種花家和背后干爹那里獲取好處才符合他們的需求。
至于率先開槍,然后直接引發全面戰爭,除非他背后的干爹給他的籌碼讓他感覺能遠超現在這樣獲得的利益。
否則他們現在是不可能主動打第一槍的,一線干部也早就被他們下過軍令。
搞事可以,但絕對不能開第一槍。
當然,對于這一切,楚安是真不清楚。
他是重生沒錯,但上輩子的這個時候他都沒出生,長大后對于這段歷史也沒什么研究。
楚安對于這個時間段所知的一切,都緣于后世信息太過發達,那些短視頻平臺上,偶爾能刷到關于這個年代的事情。
僅此而已。
所以現在楚安搶到望遠鏡后,他撒丫子就跑。
沖下山坡后,各種戰術動作不斷用出。
他可不敢賭背后的越鬼子不敢開槍。
萬一開槍了,他給人露個大背,這不是找死嗎?
“站住!”
“再跑我們開槍了!”
后面,手電筒的燈光不斷掃過,隨著手電筒的燈光,還有人用普通話和越語一起朝著楚安大吼。
可對于這情況,楚安卻是理都沒理。
傻子才站住呢!
心跳的很快,楚安現在是用出了兩輩子以來的最快速度在下山。
甚至因為跑太快而沒注意到腳下的山地,時不時就會摔倒。
但楚安卻沒管這些。
摔倒的時候,也只是緊急做出各種避免受傷的戰術動作,隨后落地就爬起繼續逃竄了起來。
只是短短十幾秒,楚安就下了這座不高的山。
隨后一路狂奔,沿著山谷跑了上百米后又沖上了另外一座。
這一刻,直線距離相距不到兩百米的王小虎是有點錯愕的。
什么情況?
怎么追自己的人都被喊跑了!
那邊是班長嗎?
他干嗎了?
怎么從這些追兵后面跑出來。
不是班長怕自己被抓住,主動暴露自己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吧!
想到這,王小虎拳頭緊握,隨后他沖著本來追他,但現在離開去追楚安的越鬼子們就大喊了起來:“喂,你們爺爺我在這呢!”
他想給楚安分擔一點壓力。
可讓他再次錯愕的是。
這些人現在根本沒理他,都是頭也不回的就沖向了楚安那邊。
抓炮兵偵察兵雖然是任務。
但能夜視的望遠鏡也是不容有失的。
更何況,這夜視望遠鏡是在這邊軍銜職務最高的中尉手中直接被搶走的。
不是擔不起開第一槍的責任,他現在肯定會下令開槍!
當然,這也是他們不知道后面我們會真的和他們全面開戰。
否則的話,他現在絕對會下令開槍。
時間一晃過去了幾分鐘。
很快,讓越鬼子們絕望的事情發生了。
再次沖上另外一個山頭后,雖然能看到楚安奔跑留下的痕跡,可現在他們卻看不到人了。
手電筒順著痕跡打過去,只能看到樹木,山石和雜草,連前面有人跑動的聲音都聽不到一點。
又追了一會,當他們順著痕跡從這山頭出來后,他們依舊沒看到楚安,但卻看到了山下遠處舉著火把,打著手電筒走來了一大群人。
當即,他們就知道完了!
這是附近村莊出動的邊民和民兵,看那火光和燈光,起碼有大近百人,他們就算有近二十人,可力量也懸殊過大。
最關鍵的是,他們現在已經看不到那個搶走副連長望遠鏡的人去哪了。
“走回去!”
山坳上,被楚安搶走望遠鏡的中尉臉色極其難看。
沒抓到種花家的炮兵偵察兵,自己反而丟了能夜視的望遠鏡,甚至手槍都被楚安之前一腳踢飛后,他都沒來得及去撿回來。
這種重大的失敗,他現在只能祈禱其他方向能把那些該死的炮兵都抓回來讓他將功補過。
“快,山上有燈!”
“走,過去看看什么情況!”
山下,一群村民和民兵現在背著長槍,扛著鋤頭扁擔之類的東西也發現了山坳上的手電筒燈光了。
一下子,人群中的青壯就跑了起來。
與此同時,就在路邊一側幾十米開外的排水溝中,楚安探出一點頭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要出去嗎?”
楚安在猶豫。
他剛才先一步下山跑到這位置后就發現前面也有燈光出現了。
當時他就從田埂上跑到現在這個排水溝里面藏起來了。
他不敢肯定前面來的是自己人。
不過現在可以肯定了。
而且不止來了自己人,山坳上的越鬼子居然也沒繼續追了。
這絕對是一個大好的消息。
換言之,他現在安全了。
低頭看著手中穩穩拿著,特意防止被水溝中水打濕的望遠鏡。
楚安感覺自己需要第一時間把這東西先送回去再說。
這東西絕對很重要。
但這邊.
回頭看向黑夜中的連綿山坳。
他其實對于自己班上的戰友倒不怎么擔心、
只要他們肯拋棄負重,就他們之前的訓練強度,只要不出意外,肯定不會被抓的。
但丁副連長那邊怎么辦?
雖然看到老鄉去支援了,可老鄉現在才到這。
他們不會已經被抓走了吧!
內心有點糾結,最終,楚安還是做出了決定。
他還是準備回去看一看。
直接丟下戰友跑路,他于心不安。
就算回去也無法救人,但至少也要看清楚那邊情況怎么樣了,然后好回去匯報!
“嗯?”
突然,楚安視線快速看向自己腳的方向。
下一秒,楚安一只手宛若閃電般的朝著自己腿上抓了過去。
“干!”
手收回來,一條起碼一一米多長的黑蛇卷在他的手腕之上。
不過,它的腦袋現在被楚安死死的捏住了。
這東西,是以前楚安很怕的一種東西了。
但近三個月的炮偵成長班訓練,現在楚安抓蛇絕對是一個老手。
沒辦法,西南邊.境這邊就是這玩意多。
楚安他們又經常夜間出來訓練,有時野外潛伏或者野外過夜的時候,被蛇爬到身上也是常有的事情。
甚至哪天晚上出來不遇到幾條蛇,楚安都會感到很稀奇。
也因為這,楚安現在練出來了這一手抓蛇的本領。
en主要蛇也算肉,而且很好吃。
不過現在他顯然沒時間處理這東西了。
用力一甩,這家伙直接被楚安丟出去二三十米。
隨后楚安起身就走。
他要先去找個安全的地方把望遠鏡藏起來,然后再繞回去看看丁副連長他們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