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兒臣實在不知。不過,邪修竟敢擅闖皇宮,父皇定會讓蘇都尉徹查此事。”
“你分析的倒也不差,你父皇著令蘇都尉和墨麟侯調查此事。”
皇后道:“不過,本宮聽聞,這流言與玄機堂有關,玄機堂向來神秘莫測,與各方勢力都有牽扯。你說,他們這么做,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北宸瀚心中一動,臉上卻依舊平靜,“母后,玄機堂行事向來詭秘,兒臣也不敢妄加揣測。不過,若此事真與他們有關,朝廷定要徹查,以維護皇室威嚴。”
皇后冷哼:“維護皇家尊嚴?就怕有些人打著查案的幌子,暗地里為自己謀私利。墨麟侯向來在朝中威望頗高,手握重權,此次與蘇景桓一同調查,誰知他會不會趁機擴大自己的勢力。”
更氣的是,北宸耀竟然如此信任墨麟侯。涉及皇家之事,不想著讓皇家人處理。
北宸瀚自是聽出皇后話中的深意,卻不敢隨意附和,只得小心翼翼道:“母后,墨麟侯向來忠心耿耿,想必不會做出此等事。況且父皇圣明,定能洞察一切。”
皇后瞥了他一眼:“你父皇在你這個年紀,都已經登基,你還這么單純,這皇宮之中,人心叵測,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你身為大皇子,要多學著點,莫要被人算計了還不知道。”
北宸瀚連忙應道:“是,母后教誨,兒臣謹記。”
皇后沉吟片刻,又道:“此次邪修闖入皇宮,還對你父皇下手,這背后的勢力定然不簡單。你若能在這件事上有所作為,說不定能在你父皇面前立下大功,鞏固你的地位。”
北宸瀚心中一動:“母后,您的意思是…”
“還需母后說的那么明白?”
北宸瀚連忙點頭,“兒臣明白,定不會讓母后失望。”
從鸞鳴宮出來,北宸瀚在宮外站了會,而后朝養心殿去。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安。”
北宸瀚恭敬地行禮。
北宸耀臉色略顯疲倦,抬手示意他起身:“瀚兒今日怎么想著過來?”
“兒臣剛聽聞皇宮出了邪修的事,心中憂慮,特來探望父皇,看看有沒有什么兒臣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你有這份心是好事。不過此事寡人已經交由墨麟侯和蘇都尉去處理,你不必操心。”
北宸耀說著,有點咳喘。
北宸瀚擔憂道:“父皇,你沒事吧,怎么臉色看著這么差?兒臣去叫柳丹師來!”
“不用。”
北宸耀擺手:“沒什么,休息休息就好了。”
北宸瀚還是擔憂:“父皇真的沒事?若是不舒服可不能忍著,父皇是大禹的國主,身負江山社稷重任,不能有任何閃失。”
北宸耀心中有些動容:“瀚兒有心了。已經讓柳丹師看過,她說沒事。”
北宸瀚眸子微微閃爍:“父皇,這個柳丹師,她真能擔得起常駐丹師的重任么?兒臣覺得,這件事墨麟侯做的還是有些不妥。”
“皇兒的意思是?”
“兒臣的意思是,皇城也有不少優秀的丹師。不如再招募一個,這樣既不得罪幽谷宮,也能更好的為父皇母后分憂。”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北宸耀審視著北宸瀚:“皇兒可有認識的丹師?”
“不瞞父皇,兒臣確實認識一個。但一切還需父皇定奪。”
北宸耀:“你有心了,明日你將那丹師帶來,讓柳丹師考教一番,如果能通過,那就留下。”
北宸瀚心中一喜,面色不顯:“是,父皇。”
從養心殿出來,北宸瀚勾了勾唇,回到自己的府邸后立刻差人去請那位他認識的丹師——玄風。
不多時,玄風匆匆而來。
他是一位中年男子,身材修長,面容清瘦,眼中透著一股精明。
“參見大皇子,不知大皇子喚在下前來,所為何事?”
玄風恭敬地行禮。
北宸瀚微笑示意他起身,“玄風,明日你隨本皇子進宮,本皇子已與父皇說好了,只要你能通過柳司君的考教,便能留在皇宮,成為第二個常駐丹師。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
玄風心中一喜,連忙說道:“多謝大皇子栽培,在下定不負大皇子厚望。只是…這柳司君的考教,不知會是何種方式?”
“柳司君年紀輕輕,卻能成為幽谷宮派來的常駐丹師,想必在煉丹之道上有獨到之處。元日那日,她在眾目睽睽之下,絲毫不受影響,煉制出五品增壽丹。她的考教,大概率會圍繞煉丹展開。”
北宸瀚道,“這些日子,你準備的如何?”
玄風自信一笑,“大皇子放心,在下這些年一直苦心鉆研煉丹之術,對各種丹藥的煉制都頗有心得,想來應付一個小丫頭的考教,應該不在話下。”
“不可輕敵。”
北宸瀚微微皺眉,“柳司君雖年輕,但能得到幽谷宮的認可,絕非泛泛之輩。你還是做好萬全的準備。”
“是,大皇子。”
與此同時,在養壽宮的柳司君,正在神識中搜索自己在幽谷宮看到的古籍,植入找到破解北宸耀體內黑色氣息的方法。
突然,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她站起身來,在宮殿內踱步:“為何心跳這么快,難道是陛下的情況有變?”
應該不會,不然陛下早就讓人來請。
可能是這段時間,腦子里那根弦繃的太緊的緣故。
她是著實沒想到,身為丹師,會卷入這些陰謀詭計中去。
不然…
柳司君搖了搖腦袋。
來都來了,多思無益。
第二天清晨,北宸瀚帶著玄風早早地來到養壽宮。
柳司君得知大皇子來訪,心中雖有疑惑,但還是出門相迎。
“參見大皇子,不知殿下來此,有何指示?”
北宸瀚笑指著玄風,道:“柳丹師,今日本皇子帶了一位丹師前來,父皇命你考教一番,若能通過,便讓他留在宮中,與你一同為父皇母后分憂。”
柳司君雖然意外,但并未表露,禮貌地說道:“既然是陛下的旨意,司君自然遵從。不知這位丹師擅長煉制何種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