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章6k,今天拜年去了,一整天沒空,明天補,保底一萬一更新)
南皇都,城中心的某塊地,足有三十里方圓的山林,
山林倒是并不幽寂,哪怕逢夜,也有鳥鳴、虎嘯等聲,都很不凡,啼吼的月光都暈染開,
好似墜入水中的墨汁般,模糊的月華散亂在林木草葉之間,又有淺淺的薄霧,籠罩山林外圍,阻攔一切目光。
哪怕一位神圣,都難以看穿薄霧。
三十里山林的中心,一座庭院,百零八根開花的翠綠竹,幽幽寂寂,
則一位清冷女仙邁著小步,也不入庭院,就在院墻邊的大石上,施施然斜躺。
她很矛盾,很沖突,容顏、神情都泛著點滴寒霜冷意,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真正仙,
可姿勢又極其嫵媚,斜躺之時,霓裳散亂,顯出修長的大腿,靜靠在青苔上,哪怕在深沉夜色中,也白的很晃眼。
“就這里,如何?”
女仙含笑:
“無遮無掩,方能得天地福佑,對你和我都有好處。”
緩了緩,她上下打量周牧,贊嘆道:
“吞服太一金露,元陽又未泄,你我交歡,對彼此都有大好處,我有預感,或許能借你,向大能靠近一步.”
說著,女仙微微直起身,挽住了周牧的脖子。
周牧蹙眉,青燈快要壓制不住,他意味深長道:
“姑娘,為了你好,我勸你放棄這個危險的想法。”
他有預感,真要云雨,自己未必能把持住,青燈一噴涌,這女仙會被直接燒化!
那就有點太.
女仙輕笑,眼神又冷又魅:
“你倒是個妙人,可知我是誰,可知多少人求我而不得?”
“你是?”周牧不動聲色問道。
女仙臉上浮現出悵惘之色,似在回憶往昔,竟也不急著將這俊秀青年就地正法,來了些許談性:
“在太古,我也算是跟腳深厚,從靈智未開之時,便一直聽著無上者講經說法.唔,你可能不知道無上者意味著什么。”
周牧津津有味的聽著。
女仙輕嘆:
“誕出靈智后,我又聽了無上者講經不知多少年,我陪同在無上者身側,時常有神圣、大羅乃至大羅之上,在我身前執禮、匍匐。”
“當我化人后,天底下的仙仙神神,都注意我,都在于我結緣、交好.”
說著,她輕佻的伸出手指,于周牧皮膚上滑動:
“你說,你能與我歡好,豈非大機緣?老實說,你得的好處,可能比我得的還多哩。”
周牧后退了一步,好奇問道:
“那仙子和城下的生靈,又是什么關系?”
“他啊。”
女仙平靜道:
“告訴你也無妨,無上者認為他不可控,我是被欽定為他之一劫。”
“情劫?”周牧問道。
“嗯。”
女仙頷首:
“你倒是聰慧行了,問這般多做什么?你們人族不是有一句話,春宵一刻值千金?”
說話間,女仙出手,號令天地之力,將周牧束縛、禁錮,欺身而上。
周牧皺了皺眉頭,嘗試掙脫,但根本無法做到,索性也就放棄——這女仙自己找死,可怪不得自己,但后續也是個麻煩。
實在不行,到時候另一身將青燈取走 胡思亂想間,周牧看見女仙身后浮現出佛光,浮現出一尊佛陀法相,
但佛陀的造型很奇特,燦著金光,面生男相,懷中卻又有一尊明妃,一佛一明妃面對著面,
明妃雙手環繞著佛陀脖頸,佛陀雙手從明妃腋下穿過,合十在明妃背后,結法印。
一個法相,還能有兩個生靈?
周牧愣了愣,勃然色變。
歡喜佛!
這女仙當真陰陽交轉?若只采不補,那不虧麻了?
“逐去!”
周牧當即呵聲,動用仙術,近在眼前、正在褪霓裳的女仙不自覺的飛離,臉上浮現出錯愕:
“七十二仙術?汝絕非這個時代野修,汝傳承自誰?”
女仙雙腳釘入虛空,身后法相膨脹,歡喜佛懷抱明妃,映照出朵朵妙法金蓮!
她似乎不想把動靜鬧的太大,不想吸引來太多注意,佛光僅僅璀璨十里,十里外便幽暗依舊,
同一剎,歡喜佛睜眼,一手輕撫明妃后背,一手結法印,如似寶瓶,鎮而落下!
周牧色變,自身被完全碾住,他只是天仙,若不使誅仙劍陣、翻天印等,對上真仙都要被暴打,更何況一位大玄之仙?
只是,這自述來頭大的嚇人的女人,竟然真的只是個大玄之仙?
周牧沒時間多想,雖然知道對方并非為了滅殺自己,但也不敢怠慢,催動體魄,映照紅霞,驅散身側佛光,溝通內景地!
“叱!”
他做怒目狀呵聲,施展,同樣很好的將力道、范圍控制在十里之內,
在元氣、天地之力震蕩之時,周牧背后亦浮現百米巨人,浮黎盤古法相與周牧一同伸出手掌,輕輕一翻。
‘嗡!’
女仙錯愕,抬頭是泥地,低頭是天空,天地逆轉,而后這腳下的天在崩塌,在將自己拖拽入天塹,頭頂的大地在撕裂,無窮重的巨石滾滾,如山般壓來!
“好玄妙的手段。”
女仙站在倒懸的方寸天地間,微微驚嘆,興致盎然:
“你的來頭絕對不小,師父是誰?”
“李白。”周牧淡淡道,手上不慢,動用斗殺、戲殺二術,
前者可演化一切周牧見過的搏殺手段,此刻形化為當初唐王劈天的一斧,
后者則調動天數、命數,短暫篡改因果、氣運,使女仙接下來步步皆不順心,事事皆不遂意!
“李白?”女仙不驚不亂,神色平淡,咀嚼著這一個名字,恍然道:
“莫非是太白金星?唔太白金星是天帝的心腹,原來你是天帝親自落下的子?難怪可以承載天帝命!”
說話間,女仙一揮素手,天地之力所構成的劈天一斧消散,百米浮黎盤古法相被擊穿,
就連周牧施展,張口吐出的那口飛刀,都被撫裂了,破碎而回!
周牧咳血,天地倒傾散去,女仙周圍的方寸天地恢復正常。
“反應這般大,是因為見了我的法相么?”
她淡淡道:
“有點意思,我現在也改變主意了,要真正采補你,你的底蘊很厚,很嚇人,采了你,我有大好處。”
說話間,
女仙背后的歡喜佛法相抬起頭,那尊正對著、端坐著、死死纏綿著佛陀的明妃,也詭異的將頭顱轉至背后,盯向周牧!
周牧眼前景象模糊,看到無窮無盡的仙女、妖女,衣著暴露,在自己身側起舞,在走來,
但他心神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目光如電:
“移景!”
仙術,移景。
可改大地為海洋,可改沙漠做綠洲,可改天下之景,也可改移諸般幻相。
歌舞在身側的歡喜之景,無數嫵媚的天女妖女,盡都被移走,女仙臉上浮現訝異:
“你莫不是將七十二仙術學了大半?逐去、吞刀、移景.”
周牧不言,忽做莊嚴狀,身周隱現出高堂、衙役、明鏡等虛景,兩側有虛幻火盆熊熊燃燒,
后方則是濃濃的幽霧,霧中似立著一方雄關大門,門上有字。
“這是.判官?不對,是城隍?”女仙驚了。
周牧莊嚴肅穆,溝通南朝皇都,雖然來到此城的時間太短暫,無法執掌此城,
但也能動用部分身為城隍的!
“妖女!”
他呵道:
“行淫事,放浪形骸,汝有罪!”
“罰惡,誅你三魂,斬你七魄,打入幽冥,地獄輪轉!”
天地之力狂暴,他句句森冷至極,天威聚在身前,好似一整個天地都真要大罰女仙!
“你當真令我歡喜!”
女仙笑嘆:
“城隍,這般時代,怎么還會有城隍?天下唯一的城隍,你的權能該有多大?”
她笑著,被天地之威壓的咳血,卻并不驚悸,伸出五指,虛張。
‘嗡隆隆!!’
三十里山林震動,山林周遭的薄霧轉動,遮蔽所有,其中動靜盡管已然大的震動天地了,外界卻絲毫不覺,
而同一剎,山里四周,各自沖起一道化光,四道光狀若鋒銳長劍,女仙手中不知何時浮現出一方陣盤!
“陣起。”
她催動陣盤,催動其上的。
周牧:???
根本來不及反應,身周的高堂、衙役、明鏡、火盆,身后的幽霧、天威、鬼門關等,
剎那被割裂,支離破碎!
周牧的軀殼也支離破碎,徹底被禁錮死,被恐怖劍陣壓的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女仙收起陣盤,山林恢復寧靜,鳥鳴獸吼聲再現,龜裂的大地也都愈合。
她走來,看著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周牧,平和道:
“若非我這陣盤上、山林中,刻畫了誅仙劍陣,恐怕我還真要吃個大虧,你一個天仙,能為至此,實在讓人嘆服。”
周牧想要說法,卻無法張口,無法動彈,血液、心跳等,皆止熄了。
“我來了。”
女仙雙腳釘立在周牧的腰兩側,緩緩落座,并未褪去霓裳,也并未如周牧想象那般,行茍且之事,
她身后的歡喜佛法相與她相合,明妃之相則與周牧疊加在一起,旋而,女仙坐在周牧身上,又俯下身,額頭貼著周牧的額頭。
周牧能感覺到,自身體內的氣血、血精、太一金露等,乃至法力,乃至于那半縷天地功德,都在震蕩,都在.剝離!!
他心頭一寒,感覺自己的修為、體魄,都在流逝以補全女仙!
這是什么手段??
采補之法,原來不是必須云雨的嗎?
周牧掙扎,強行調動意念,與女仙額頭相貼的額間上,在拼命的嘗試睜開,亦在放松對青燈的壓制!
他此時可顧不了那么多了,不管南皇讓自己見這女仙的目的是什么,不管宰了這個女仙的后果是什么,
先脫困再說!
緊緊貼著周牧的女仙忽然悸動,有很不好的預感,汗毛都悚立,猛然抬起頭!
她看見一根大木棍子。
“誰!”
‘砰!!’
周牧看著女仙倒飛了出去,轟然砸在泥地上,滾了幾圈,暈死過去。
周牧:?
他發現自己可以動了,猛然翻起身,看到一個拎著木棍的小胖墩,正沖自己齜牙笑,
一旁還有個木訥少年,以及那青衫漢子。
“山野叢林,百禽百獸之目下,行此事.你們還挺會玩兒!”
說著,小胖墩舉起了木棍。
“等會!我.”周牧大驚失色,額間的皮膚顫動,在開裂,但話還沒說完。
‘砰!!’
他被一棍子錘飛了出去,正中腦門。
“完工!”
小胖墩滿意,卻旋而一愣,看著那挨了自己一棍子的‘周牧武’,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我有此法旨,太”
“好厲害的體魄,好強盛的神魂!”小胖墩沖上去,補了一棍子,添了幾分力道。
‘砰!!’
周牧感覺自己神魂被一座山巒撞上,意念散亂,根本無法凝聚,根本無法取出碎紙,
他昏昏沉沉,氣的牙疼,額頭皮膚再度顫動,想要說話。
“喲呵??還沒暈?”
小胖墩將大木棍子高高掄起。
‘轟!!!’
周牧額頭被砸破碎了,還沒來得及睜開、發威的暗淡,眼睛一翻,暈死過去。
恰摔在女仙身側。
“嗯,這下真完工了!”小胖墩拄著大木棍子,擤了擤鼻涕,滿意一笑。
“你咋不等他說完?”青衫漢子翻了個白眼:“我還在好奇什么法旨呢。”
“牛哥,你是沒看到剛才的誅仙劍陣嗎?”
小胖墩撇撇嘴:
“等會劍陣又冒出來咋辦?真離譜,這兒怎么會有誅仙劍陣?”
“不曉得。”青衫漢子聳肩,打量著山林四周:“還好不是完整的誅仙劍陣”
“完整的還得了?”小胖墩懶洋洋道:“誅仙四劍都無,且連劍陣之法也無,空有一個陣盤而已”
說著,他走上前,瞅了眼那女仙,有些詫異:
“這女娃娃,怎么看著有些眼熟?”
青衫漢子走來,凝視片刻,亦驚道:
“還真是,這誰?”
“我沒啥印象啊.”小胖墩撫著下巴,嘀咕道:“好像,好像是.”
他一拍腦門:
“那死猴子的姘頭!”
青衫漢子目瞪口呆:
“呃?好像真是?你這般一說,我可也想起來了,她怎么在這兒,還.偷人??”
“唉唉唉??”小胖墩又驚叫喚,蹲在暈死的周牧身邊,指著他的額頭:
“這是啥子?”
青衫漢子看去,那叫做周牧武的青年額間,裂開一線,其中有一枚神眸,正平寂著。
“天眼唄”青衫漢子隨口道,卻又覺得哪里不對:“這天眼怎么感覺,看著有點發哆嗦?”
他嘀咕了兩句,也蹲下身,而小胖墩則腦袋湊上前,伸手扒開青年的額間第三眸。
神光一閃而逝。
“哎喲!”
小胖墩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都龜裂了,嚇的青衫漢子連忙度去法力,穩住他的身形。
“開天眼!開天眼!”小胖墩身形很暗淡,有些透明,在咳血,驚悚開口:
“這是開天眼!”
“我知道是天眼!”青衫漢子神色凝重:“你怎的會被天眼所傷?莫非是半魂軀接近崩潰邊緣了?不行,還需盡快找到你們的主魂!”
“不是開,天眼,是開天,眼!”小胖墩哆嗦著道:“二郎神的那只!”
“啥?!”
青衫漢子錯愕,不遠處的木訥少年也第一次動容,側目看來。
旋而,
青衫漢子仔細打量著青年額間半開的眼眸,許久,他抽了口涼氣:
“還真是!”
“這小家伙,是二郎的降世身??”
青衫漢子、小胖墩面面相覷,都懵了。
許久。
小胖墩咽了口唾沫:
“死猴子的姘頭,和二郎真君.”
他松開打魂棍,伸出兩只手,一手結圓,一手伸指,交錯而動。
腦子不靈醒的青衫漢子和沒了魂兒的小胖墩,大眼瞪小眼,都覺得自己發現了驚天大秘密。
“我沒那么討厭那潑猴了。”小胖墩憐憫開口,青衫漢子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旋而神色一苦:
“所以,此刻怎么辦?”
“日后二郎真身會不會打上門來?難怪吾剛才看此青年,總有不好預感,心血來潮,有速速離開的沖動.”
青衫漢子嘀咕著,想要掐算,又不敢涉及被占據的天機,只能遵從自身靈性預警,嘗試一探究竟。
“吾的靈性在預警,今日之事后,未來吾很損失很多,似乎看到了一角未來,看到吾的鼻環被奪走,多年的積累被此人收空!”
青衫漢子悚然:
“是未來,二郎真君報復?”
他有些急了,來回踱步,忽而精神一振,瞅著小胖墩,樂道:
“唔,也和吾無關,到時候給二郎真君解釋清楚,反正不是我敲的悶棍”
小胖墩眼皮跳了跳,看了看地上的打魂棍,又看了看地上的兩人,眼睛一翻。
“完犢子了!”
天淵。
周牧眼睛一翻,癱在了地上。
“道兄?”
“周道友?”
咳血的金翅大鵬和瓷娃娃神色微變,急忙看來。
“我無礙”
周牧咳嗽著,神態很萎靡,氣的有些發抖:
“是我另外一具真身出了問題,被一個小胖子打了悶棍,神魂如同被山巒撞擊!”
他有些牙疼,知道青衫漢子大概率是,那小胖墩和木訥少年,若是不出意外 金角銀角?
不是,下手這般快做什么?
還打的這般狠?
三棍子。
足足三棍子,直打神魂!
周牧有些暈眩,兩具真身共享一個精神世界,另一身的神魂被打了三悶棍,這一身也很不好受,差點就也暈死!
“小胖墩”
周牧咬牙切齒,氣的肝疼,卻又有些無奈,撫額道:
“打我悶棍的,我懷疑是金角銀角和青牛.”
“啊?”金翅大鵬、瓷娃娃面面相覷。
周牧擺了擺手:
“我還遇到一個問題很大的女仙,只是一時半會說不清楚.”
他目光凝放在了那方發光的、籠罩在重重大禁和霧靄中的,神色肅穆:
“這個才是大問題,涉及到四位無上者!”
金翅大鵬又咳了口血,憂心忡忡:
“吾也不確定是否被那幾位無上者察覺,按理說是一定會被發現,哪怕是隔著孫猴子的記憶碎片窺探”
“不過,如今諸無上者都被鎮壓,卻也不好說。”
緩了緩,金翅大鵬繼續道:
“這玩意可是個燙手山芋,周道友,我建議你和混球最好不要沾染,丟的越遠越好!”
周牧只是苦笑,瓷娃娃也搖頭。
周牧揉了揉昏沉的額頭,思索道:
“事情不能就這般算了,既然涉及無上者,就交給無上者來決斷。”
金翅大鵬色變,這位小道友的意思是,他隨時可見無上者??
玉虛宮那位?
驚疑、悚然間,金翅大鵬看到一旁的瓷娃娃開口:
“可是道兄,老君此刻或許自顧不暇!”
金翅大鵬瞪大了眼睛,怎么又和老君扯上了關系??
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周牧揉著腦袋,喘了口氣,強撐著精神、睜著眼,道:
“那我便去尋元始前輩。”
說著,他伸手想要將記憶片段收起,大鵬色變:
“不可!此物不可直接觸碰!”
周牧手一止,迷惑道:
“不窺探其中內容,只是拿起都不行嗎?”
“我可以,你不行。”
金翅大鵬輕聲解釋道:
“這玩意上頭,覆蓋重重大禁,你仔細看,天淵都被壓的變形,我是大羅故此無礙,你若直接觸及,恐怕頃刻就要灰飛煙滅!”
周牧犯起了難:
“難道就沒其他辦法了么?”
他蹙眉,若是抓持都做不到,自然也不可能收入精神世界,更無法帶去哮天犬的記憶片段中。
金翅大鵬搖頭,輕聲道:
“除非有道寶級或以上的物件,將之裹覆,譬如這被吾打碎的樹心,堅若道寶。”
周牧皺眉,自己從哪里去找道寶?
他掏出翻天印:
“這個可以嗎?”
金翅大鵬神色凝滯了。
“翻天.印??”
許久,他眼角抽搐:
“倒是可以,但無法裹覆此物,除非你能催動.”
周牧思索片刻,伸手一攤,一塊匾額浮現。
金翅大鵬凝視著匾額,身上金羽一根根豎直,真的懵了:
“這玩意,你哪里來的??”
“拆下來的唄哦不,撿到的。”周牧隨口道,手持翻天印,將那布滿大禁的記憶碎片拍至上,
再以那從兜率宮里薅出來的地毯給纏住,確定纏的嚴嚴實實后,這才將匾額與喚做的地毯收起。
“還望兩位替我護道。”
周牧揉了揉悶疼的腦袋,如是敘述,便閉合雙眼,溝通哮天犬的,念頭浸入其中。
眼前景象驟然模糊,化作巍峨道宮,道門天尊正在給天神講法,一根大肉骨頭在眼下,
旋而,景象又是一轉,周牧的念頭被無形力量自幼犬身上抽離,復清醒時,已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