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確信有人動了自己的腦子,而且大概率是旁邊那個黃毛…
明明正在城外商討著如何解決傀儡大軍,結果眼睛一花,瞬間來到了樓蘭城邊,一群衣衫襤褸的樓蘭居民充滿感激的看著自己,旁邊還有一位同樣是一臉懵逼的少女…
樓蘭的居民稱呼少女為“莎拉女王”。
這種感覺很奇妙,跟喝大了斷片似的…
在居民們你一言我一語中,他得知自己曾和秋道丁座、莎拉女王以及一位黃頭發的少年忍者將他們從地下工廠中拯救出來,其他的…他們就不知道了。
呵呵,他用屁股想都能猜到那位少年忍者一定是鳴人!
如果按照原著的劇情,除了鳴人外最多再碰上一個未來木葉的土木系老哥唄,還能有誰?
以為封印掉記憶他就不知道了?波風水門,你太天真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在地下工廠中沒有碰見百足,但最后的結果終歸是好的。
樓蘭的事就交給那位莎拉女王處理吧,白鳥現在更好奇的是,這次的任務報告波風水門準備怎么寫…
不知道猿飛日斬在拿到報告時會不會大發雷霆,或許會認為水門把他當老年癡呆來糊弄…
畢竟這次的任務太詭異了。
白鳥還想通過旁敲側擊從樓蘭居民那弄來更多的信息,結果一只傳訊的飛鷹突然從遠處飛來,扇動著翅膀落在了水門的肩上。
水門拿出信紙,掃了幾眼后表情變得無比嚴肅。
“巖隱的忍者在神無毗橋秘密集結,砂隱的部隊也重新進入了雨之國。”
中場休息結束,忍界大戰的下半場…開始了!
水門小隊自然沒有繼續留在這里的理由,于是在經過短暫的討論后,決定馬上啟程返回木葉。
與此同時。
木葉村,火影樓。
屋內的氣氛降至冰點,志村團藏用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死死的盯著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猿飛日斬卻有些不敢看他,似乎有些心虛。
“猴子…”團藏從喉嚨深處擠出聲音,“告訴我,這是為什么…”
“這是我、小春與炎…”
“怎么?將我調離雨之國,是你們這些家伙的共同決定?我是哪里做的不夠好嗎?”
面對著老友的質詢,猿飛日斬坐在那張代表著木葉最高權力的椅子上,只是默默的抽著煙,沒有回答。
“我以絕對的劣勢,將巖隱、砂隱兩大忍村死死的拖在了雨之國!”
團藏一掌重重地拍在身前的辦公桌上,“現在,你卻讓我去接替取風成為東南大營的指揮官?去面對霧隱村那幫已經沒有了絲毫戰意的廢物?!”
何況在雨之國還有一項秘密計劃只進行了一半…
他快氣炸了。
猴子那家伙,真以為他猜不到此舉的真正意圖嗎?
自己這個本應深埋在地下的“根”,已經在陽光下站的太久了!
這次的忍界大戰,是四大忍村對木葉霸主地位的挑戰,也是猿飛日斬對于下任火影人選的考驗,而自己的名字…從來都不可能出現在這份人選名單里!
團藏知道,自己有些礙事了。
不,可能不只是自己…
“大蛇丸呢?我想他也應該不會繼續留在雨之國吧?”團藏的語氣暗含嘲諷。
猿飛日斬拿起煙斗吧唧一口:“雨之國大營由取風和鹿久接管,大蛇丸的任務是去監視云隱…”
“呵。”團藏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如今威脅最大、立功機會最多的就是與巖隱的戰爭了,讓我猜猜…應該是讓自來也和波風水門這對師徒…”
“團藏,這與你無關。”
“無關?我是木葉的長老、火影輔佐,這難道不是我分內之事嗎?”
“呼——”猿飛日斬重重的呼出一口煙,沒有說話,但可以感受得到——他的耐心,也快要到極限了。
“我去面對巖隱村,比起自來也和波風水門,我更了解大野木。”團藏語氣生硬,甚至有些不容置喙的味道,“讓那對師徒去防備霧隱…”
“不行。”
“猴子!你——”
“團藏!”猿飛日斬矮小的身軀爆發出無與倫比的氣勢,少見的展現了自己屬于火影的威嚴。
“別忘了…我才是火影!”
面對著團藏憤怒的眼神,他的目光不再閃躲,“你總是喜歡把犧牲與奉獻掛在嘴邊,那么現在,是你為木葉犧牲奉獻的時候了!即刻前往東南大營防備霧隱村,這是火影的命令!”
是啊…火影…
團藏抬頭環顧四周,他的眼神里蘊含著憤怒,也有著幾乎不加掩飾的野心與貪婪。
這里是屬于火影的辦公室,這間屋子的所有細節早就被他深深的印在腦海中了。
猴子,你是火影,但我…遲早也會成為火影!
他扭頭就走,不再廢話。
看著老友的背影,猿飛日斬終究還是心軟了:“作為補償,你可以隨意挑選村中忍者隨你——”
辦公室的門被重重地關上。
“唉…”
忍界某處。
形如枯槁的白發老人慢騰騰的走在陰暗潮濕的地下洞穴中,一把造型奇特的鐮刀被他握在手里,充當拐杖的作用。
身軀佝僂、步履蹣跚,他似乎早已沒有了當年的意氣風發,變成了一個壽元將盡的普通老人。
一步…
兩步…
老人艱難的挪動腳步,來到一處巨大花苞模樣的魔像前,坐到了魔像下方那張木椅上。
一只白色的奇怪生物突然從地里冒了出來。
“斑大人,我是阿飛啊!我跟著木葉的小隊一路到達了樓蘭,沒想到樓蘭地下竟然有那么恐怖的力量!我的感知能力受到了強烈的干擾,我…”
這個名叫“阿飛”的奇怪生物毫無疑問是一個話嘮,嘴里一直叨叨叨的說個不停。
老人就坐在那里默默地聽著,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是這樣,因為龍脈干擾,我并不清楚樓蘭城中發生了什么。”
“也就是說,你連一點有用的情報都沒有帶回來…”老人的聲音有氣無力,但語氣中的那一絲不滿還是嚇得阿飛趴倒在地。
“不是的!斑大人,我畫了一張宇智波白鳥的畫像!”
老人拿起畫像,眉頭皺了起來——這幅簡筆畫實在是太抽象了,伱就算說這是旁邊樹林里的野豬都有人信!
他把畫像揉成一團扔到一邊,緩緩說道:“就這樣吧,計劃的人選不變…”
“啊?”阿飛很不解,“為什么啊斑大人,這個叫白鳥的小家伙明顯比那個什么帶土強多了啊…”
“這個小鬼太聰明了,而且…”
而且實在是過于正常了,不像是能被誘導出重度精神病的樣子。
當然,還有最主要的一點——宇智波白鳥的體內,流著千手扉間一脈的血!
只要想到千手扉間那個渣滓,老人就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惡心感!
而阿飛的關注點就和正常人…或者說是人類不太一樣。
“說到聰明…”阿飛的臉上露出了變態的笑容,“那個叫白鳥的小家伙一定可以精確的向我描述出…拉屎是什么感覺吧!”
老人突然感覺自己握著鐮刀的手有些癢,似乎想砍點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