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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日收獲不小。
剛回歸自身肉體,王煜便感覺到一股爆炸性的力量從脊椎涌出,一舉一動都有撕裂空間壁壘的偉力。
強勁的生命力與魔性交織。
處處充滿著詭異至極的活性,像是活了過來一般,司命古魔體的強大和特殊,他早有領會,到底是古魔留下的傳承。
適應片刻后,王煜舒展開一下腰肢。
有肉身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連心都安定了許多。
由于在宇宙海中航行需要浪費王煜大量時間,其實適合他這個修為的真正歷練之處,乃是仙域、星域世界群落內部!
所謂“星域”其實就是沒有誕生過真仙存在的世界群落,這種區域少有能打破隔閡,統合整個諸天的強大勢力。
因此一方星域中有多尊勢力主宰。
力量層次上也更適合六七八九四個階位的仙道修士歷練,安全性比這次煉魂世界高多了。
哪里會涉及什么真仙復蘇,聽著就離自己很遠。
在宇宙海移動,沒有出色的空間道則領悟,想都不要想,畢竟是以光年為單位的地方,單獨的“域”反倒是更適合王煜。
仍舊是以公里為距離單位,以他的速度也能占據鰲頭位置。
眼下。
辟界神舟則是在不停的進行空間穿梭,簡單來講,好比將現實中的兩個點化作平面,對準了將其折起,再一舉從中穿過。
便能形成瞬間跨過數十萬里的情況。
這種程度的空間穿梭可以說一刻都不停,但王煜的位置還是能看到直徑以光年為單位的混沌之眼!
當真是見識過宇宙海的空曠寂寥,才能真正認識到世界之大。
想要趕至下一個人族星門節點。
怕是要數年時間。
歸根究底還是實力不足,難以完美發揮出辟界神舟的穿梭之效,這玩意可是戰爭禁器,仙宮禁止在修士間流動。
含金量可見一斑。
由于仙道境界剛突破沒多久,積累至巔峰還需一段時間,王煜便著手肉身的修行,得到仙寶“葬仙棺材菌”后,他就萌生了一種想法。
一種左腳踩右腳無限上升的模式。
只要五炁仙芝能跟得上補充他被消耗的積累,肉身境界就能迅速追平仙道境界,精氣神三寶合一后,就有更強的帶動效果。
王煜現在是“神”七階圓滿,“炁”七階初期巔峰,“精”七階初期。
從理論上來講,神會帶動炁與精不斷進步,直到重新達到平衡為止,實乃出于一種身體調和的本能。
此為基礎。
然后便是利用最新領悟的強大道痕神通黃泉折仙咒來咒自己,將自身折磨到重傷瀕死狀態后,再以棺材菌祛除咒法。
以五炁仙芝恢復,從而達到破而后立的效果,釋放肉身潛能,快速提升實力。
這種邪道煉體技巧,對根基都有損害。
但五炁仙芝和棺材菌都是仙寶,滋補他一個合道修士綽綽有余,壓根不會留下常人認知中的隱患。
施法、受折磨的過程,能幫他領悟黃泉大道,提升肉身對咒法的抵抗力。
能完美利用上兩種仙寶的全部功效。
直到將五炁仙芝積累的所有力量消耗殆盡為止,還能釋放一波肉身潛能,這些年被不斷滋潤,用以提升的終歸還是少數。
大多數五炁力量都積累進肉身深處,等待發生“破而后立”這種情況后,可以迅速恢復再進而突破。
王煜要做的便是人為把控這一過程。
甚至可以多次進行破而后立,直面死亡,各方面收益數之不盡,也就是他能想到“折仙咒棺材菌五炁仙芝”的獨特組合了。
理論上能無限次進行這般修行。
唯一限制之處,就是他的意識強度和五炁仙芝積累本源能量的多寡。
‘少說也能來個三四次吧…起碼也要追平仙道境界的修為。’
而在這宇宙深空中,遇到人的概率極低。
就算遭遇意外,也可肉身遁入體內洞天,以元神狀態對敵,他的五紋太陰星神可不是吃素的。
并且與之前不同的是。
月相神瞳已經孕育成功了,此寶乃是他根據《太陰煉形寶箓》中的神器之法煉制而出,材料是他修煉多年的太陰幽瞳,上次剜眼煉器,連本源都剝離了。
既是為了方便修煉日月龍瞳,也是想要給太陰元神添置一件太古神器,作為最契合的本命神器使用。
好比葬仙道主有葬仙棺。
月相神瞳便因此而誕生,過去時間一直在孕育新的瞳術,并且與王煜掌握的太陰道則深入交織。
以“神月道果雛形”為本,除了以往的六大瞳術以外,還多出一式堪稱根本的太陰神術。
簡而言之。
便是單獨的太陰元神也有戰力保障,由于此神器與常規仙道靈寶、古寶的劃分規則不同,也是跟隨太陰神紋提升而提升。
硬要說的話,月相神瞳與他的元神根本深入融合后,可稱“五紋神器”,類比極品地玄靈寶,一躍成為他手中最強的器物至寶。
因此。
稍加準備后,又通知了呆在萬化真魔洞天修煉的澹臺嬋,王煜便開始了左腳踩右腳無限上升的修煉模式。
取出四兇尊魂幡立于身旁,囑咐器靈“陰天子”護法后,王煜沒有過多猶豫,雙手結出奇妙咒印狠狠按在己身胸膛。
三葬道果雛形瞬間被激發出最大的威力,與黃泉大道相交呼應,最終在他胸膛形成了一朵黑色葬花印記。
駭人的死氣從四面八方而至。
源源不斷侵蝕著他的生命力,還有葬道法則的腐朽與衰亡,都在引導他走向死亡的結局。
這個時候,王煜本應是毫無反抗的。
直到瀕死的那一刻才會奮起掙扎,死中求生、破而后立!
但…修煉司命古魔體養出的魔性生命力不這么想,它們劇烈掙扎著,甚至反向吞噬三葬道果的死亡概念。
由生掌死,韌性和強度、乃至精純度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飆升,達到某個極限后,瓶頸更是一戳就破。
許久未曾修煉的司命古魔體,隨之進入更高的境界,但肉身力量的提升微乎其微,更多的是增強了王煜的“不死概念”。
準確來說,是不死法則…
這種比三千大道更加抽象的概念,想要領悟入門比時空間還要困難,原因便在于缺少參照物,難以同參去理解。
放置欄9:力之道則(1.3)
〔力·無窮/開天/不死——每八十年增長1〕
力之道則,世上極為罕見的一條道路。
人族僅有為數不多的煉體士會走上這條路,但領悟不死法則的,幾乎沒有,更多還是存在于魔族生靈身上。
這是一場意外之喜!
三種道果算是王煜給自己下的限制,實際領悟并無限制,等肉身境界追上來,他也需要相應的力之道則來發揮出這具身體的威力。
但擱置了一段時間的殺戮大道,空間大道,時間大道都需要精進,光是一個悟性放置欄壓根不夠用。
‘還是得盡快突破合道中期,解鎖下一個特殊放置欄,而且普通放置欄的效果依舊不能忽略,日月龍瞳即將迎來一個蛻變節點。’
修士不同的境界,對時間尺度的觀念也不同。
若是練氣、筑基修士的即將,可能就是這幾日的功夫,合道修士的即將,便是百年也是極快的了。
王煜的折中,最多數年功夫即可。
忽略這個小插曲。
他繼續利用黃泉折仙咒的力量,破壞肉身,這使得司命古魔體衍生出的不死法則也在對抗中不斷提升。
可領悟度太低,終歸不是道痕神通的對手。
王煜如愿以償。
肉身漸漸衰亡,使得皺紋橫生,骨血朝著腐朽轉變,生命氣息不斷降低,直到去蛻變的蠶中般。
身體內部完全化作一團漿糊。
空有皮囊約束而不至于直接“爆漿”而亡,將自身破壞到極致后,果斷吸收棺材菌的力量祛除折仙咒。
同時死亡詛咒帶來的各種破壞,在棺材菌的力量下化為肉身蛻變的資糧,五炁仙芝緊隨其后,提供海量的五炁精華。
肉身陷入破而后立的重塑狀態。
僅是一年功夫,便如涅槃重生般獲得新生,過去積累的潛力得到釋放,肉身氣息瞬間暴漲,突破一個小臺階后。
雖仍是七階初期,但若細分的話,也相當于合道二層的修士了。
“——好!果然能成!”
察覺到己身變化不小,王煜趁熱打鐵,果斷開始第二輪破而后立,只是這次不死法則抵抗的時間更久。
司命古魔體磨礪出的魔性生命力也更加頑強,在對抗中兩種道行都在飛速提升,不過嘛…這第二輪修煉計劃耗費了兩年有余。
等到第三輪時,更是耗時接近五年!
就這么在趕路苦修中,耗費八年多的時間,肉身再度突破,達到七階初期巔峰之境。
只差最后煉入建木的擎天之柱概念。
化御四極,將四條手足之一化作真正的擎天之柱,便可順勢突破七階中期,說不定比他仙道境界還要快。
但人族星門節點近在咫尺,沒時間讓他進行第四輪生死對抗了,另一方面五炁仙芝損耗甚多,需要時間來慢慢恢復。
下一次這般修行,怕是不知是多少年后了。
總之,這次是他賺了。
宇宙海游歷紀年第43年6月3日,王煜趕至一處人族駐守的星門駐地,以仙宮令開道,乘其便利,不過數日便從遙遠地帶重回真靈界。
蒼茫仙宮,玲瓏三十三重天。
第十三層,仙魔驅邪部。
小嬋兒換了身與王煜比較搭的黑裙紗衣,以流蘇形制的面罩掩面,震撼而又驚嘆的看著壯觀無比的仙宮總部。
不由自主挽住了王煜的胳膊。
贊嘆道。
“沒想到我人族竟強橫至此,當年若是飛升真靈界就好了。”
王煜聞言,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知道澹臺嬋這些年吃了很多苦楚,特別是當年被梧桐樹跨界卷走后,就一直比較倒霉。
便是意外流落煉魂世界,也是被各種利用,若非王煜推算機緣地時過去了一趟,她八成沒有什么好下場。
又是從冰獄界出來的小土鱉,沒見過世面很正常,等她呆久了沒有了這層濾鏡,怕是會覺得仙宮內的難過之處,還不如在外打打殺殺呢。
“走吧,我幫你辦理一枚正常的仙宮令,你暫時住在我的洞府中,之后聽我安排行事。”
“好。”
經過王煜這幾年寸步不離的調教和資源扶持,小嬋兒的修為提升比在煉魂世界還快,以前在下界資源有限,王煜自然不愿意培養一個情緒調節器。
現在富裕的可怕,低中階資源對他這種坐擁一整座洞天的存在來說,沒有任何價值。
但對下修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就那血海中的魂蓮,少說也有上億朵了,讓金丹修士見了,怕是會以為自己進了仙府之中。
隨便踩到一株雜草,都是二階靈物。
總之。
在王煜充滿汗水的鞭笞下,小嬋兒已突破至化神后期,給她百年時間修煉至巔峰,等突破煉虛期,便能在他手下發揮出作用了。
一路上給她介紹了不少設施。
剛替她辦理好普通的仙宮令后,準備回殿內安排的洞府。
倒是意外撞見了兩個熟人。
正是袁湘、周無生二人,當年初至仙魔驅邪部時,三人配合玩了場碰瓷,才解決了某些人的打壓。
但情況依舊不容樂觀。
最明顯的就是王煜至今沒有得到任何有關直屬轄地的任命,這代表仙魔驅邪部的高層,不想給他油水豐厚的差事。
這導致王煜的仙宮令自得到以來。
除了每年發放的基礎一萬貢獻點外,沒有任何可以兌換高級資源的“憑證”,想要好東西,就只能自己出去打拼。
這與當初在岳鎮霄口中知曉的情報,差距過大,王煜已失去繼續等待的耐心,這次回來是閉關突破合道中期。
若是等他突破了都還沒反應。
說不得就要考慮跳槽之事了。
“血河兄。”
“袁道友、周道友,許久不見這般行色匆匆,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袁湘苦笑一聲。
“一言難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