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這么擺著,其實也能繼續增長此術的威力,畢竟吞魂邪甲術的本質其實是通過陰靈之力得來的。
干吸環境中沒有,可安置在放置欄中,源源不斷的陰靈之力能不斷壯大此術的上限,暫時還看不到極限。
對王煜來說二階下品的防御力,以及對神識攻擊的特殊抵御效果,完全夠用了。
畢竟他才練氣七層,剛步入后期不久,沒有那么多的靈力修為,來支撐這些超越境界的術法。
沒辦法常用,因此也不急著再進一步。
而是換上了丹方。
放置欄4:寒螭丹 「寒螭丹(33/100):一日二十四煉,四月可成。」
里面的進度是王煜自己鉆研的,畢竟他得到這門丹方已經很久了,經常翻出來研究。
從玄骨山趕回去有三月路程,屆時交易完畢,材料就位,正好銜接著煉丹。
至于再往后的安排,他更偏向放置“寒血訣”,修為才是根本,戰力夠用的情況下,又掃除了徐執事的威脅。
四個放置欄,除了尸魔秘法不動彈,其他的都得換成功法,給他狠狠的加速!
收功起身,將隨身之物和陣旗都收回,外邊也傳來熟悉的聲響。
“王師弟,出發歸宗了,可收拾好了。”
王煜立馬走出石屋,看著駕馭各種獨特飛行法器的三人,猶豫片刻站上了谷正順的骨舟法器。
沒別的意思,只是不想跟柳金仙沾邊。
此女性子有點極端,走近走遠都不對味,必須把持一個適中的度。
只是他這種選擇,令谷正順尷尬,令司徒鴻詫異,令柳金仙不滿,不管怎么說救命之恩總該親近一些。
那伏地魔般的鼻孔,率先冷哼一聲。
“王煜師弟是厭我嗎?”
王煜這才反應過來,看來又刺痛到她那敏感脆弱而又自卑的心靈了,人總是喜歡被選擇,而不是被剩下。
真難伺候。
腹誹一句,王煜面上連忙解釋道。
“王某是跟谷兄過來的,自然也跟他回去,一些小沖突早就過去了,是吧谷兄?”
“是是是~”
“柳師姐想多了。”
柳金仙突然靠近,沒有肉的鼻孔像是兩顆黑洞般,滲人的緊,其聲幽幽。
“你不敢看我,是不喜歡我這副面貌嗎?”
壞了。
居然直接挑明了,情商是真的低,恐不恐怖,您自己不知道嗎?看不了一點!
司徒鴻站在骷髏頭法器的眼眶中,連忙操控法器后退一段距離,生怕打起來血濺身上,這話可不好回答。
王煜連忙拱手一鞠。
“王煜乃是靈奴出身,與諸位身份天差地別,豈敢對柳師姐有非分之想。
“司徒師兄相貌堂堂,英俊瀟灑,身份不凡,這等人才配直視師姐,王某低劣,不配矣。”
壞了,沖我來的。
司徒鴻遠遠瞪了王煜一眼,你就是這么感謝我的?
一番話說完,柳金仙神情冷靜了許多,沒有糾纏著不放,而是注意到另一個細節。
“你說你是靈奴出身?”
“是。”
“怪了,靈奴中都是年紀尚淺的老頭,生的你這般俊俏的,倒是頭一回見。”
是啊,靈奴是什么?活著的靈砂制造機。
且個個資質低劣,終生難以筑基,而王煜已經突破練氣后期,在年輕一輩中也算是比較出色的表現,放在小地方甚至能稱一聲天才。
其余兩人也立馬意識到問題,驚訝的看著王煜。
他又解釋道。
“三位看王某這頭白發,便是壽元大量折損造成的,后來得到蘇真傳賞識,脫離靈奴身份后,才慢慢恢復過來。
“其實我已經沒多少年好活了,最多十年便會面臨氣血衰敗的問題,如同百歲以上的老人…”
他張口就來,一頭白發確實是壽元短時間大量流失造成的,但后續隨著境界突破,其實有反烏的趨勢。
只是修持了尸魔秘法,被陰氣和尸氣一攪和,反而成了永久性的。
當初做出這個決定,可太正確了。
現在都能當作借口使用,得益匪淺,畢竟他只燃燒了十年壽命,而練氣修士足足有一百五十載壽數。
還充足著呢。
如今說十年便有氣血衰敗之難,其實是正常修士百歲才會遇到的問題,他今年方才24歲半。
燒成這個樣子,再輔以其他手段,修煉速度快也就很正常了。
谷正順下意識接話道。
“你現在還在修行燃血功?你不是修行的寒屬性功法嗎?”
王煜側頭看去,笑道。
“谷兄沒有修行過燃血功吧,它能加速修行的選擇在于〈燃壽法印〉這是功法配套秘術,同種功法搭配修行效果更好。
“但也可以主修其他功法,用燃壽法印來加速,效果其實是一樣的,只欠缺三分而已。”
“難怪——”
說著,谷正順和司徒鴻都不再看他。
反倒是柳金仙嘖嘖了幾下,一臉惋惜。
“可惜了…”
一場風波,在王煜不斷自嘲下終被化解。
耽擱了一段時間,四人踏上歸途,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玄骨山,歸心似箭的飛往逆靈血宗方向。
路上。
沒有了其他人,谷正順笑意盈盈的看著王煜,他早知道對方是靈奴出身,適才沒有戳破而已。
畢竟他也不喜歡柳金仙,兩人之間還有一樁交易,不可能這時候拆他的臺。
在他眼中,王煜定然是蘇真傳培養的鐵桿手下,他對寒血峰的局勢也略有耳聞,只是不太清楚細節。
事涉元嬰傳承,其中關聯的陰謀算計不知凡幾,他不想參與,因此也不會主動跟王煜談這方面的事。
倒是王煜,玄骨山之行雖然結束了。
可底下的地宮依舊被筑基尸妖所占據,回去的路,需要三個月時間,不免說一些相關話題。
比如下一輪來玄骨山的修士,是否會開發地宮遺跡,又或者出動多名筑基修士,將尸妖解決。
他之前挺想再下去一次的,只不過三人都拒絕了,且忌諱莫深的模樣,令他也有點忐忑,索性沒有下去,免得再起波瀾。
如今離開,路上可以好好聊一聊。
寥寥幾句,便令他頗為震撼。
“你是說,地宮其實是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