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玉鼎再收徒了 在那道撕開的口子中,光芒洶涌,有道身影一馬當先,沖殺了上來,如一絲晨光照亮了昏暗的天地。
北天門前天庭陣營,隨著那絲刺目的‘白光’撕破妖族大天沖了上來的一幕,只覺得熱血沸騰,每個神仙天將全都無比的激動,彷佛看到了希望之光。
可惜的是,這一次妖庭遺族為了重新入主天界,幾乎將多年下來培養的精銳傾巢出動。
雖然這個身影的殺出,打破了陣型,一時間讓他們有些手足無措,但緊接著,其余妖族大軍就展現出了驚人的執行力,朝著那道撕開的口子了上去,眨眼間,就堵上了那個‘口子’。
并且還如洪流一般,將那絲沖進來的那絲‘光明’吞沒,形成了一個光芒閃爍的大球陣法,將那道身影封在其中。
天庭陣營內,神仙與天兵們看到這里,笑容凝固,一個個瞬間只覺得如墮冰窖,渾身冰冷心中無比的苦澀。
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絲希望,就這么沒了嗎?
當然,笑容是不會消失的!
只是從天庭神仙們的臉上轉移到了妖庭遺族陣營內那些天仙境大妖王和一眾新晉妖神們的臉上。
可是,還未等他們臉上的笑容綻開,下一刻,一束束熾盛的白光,以直接且霸道的方式,強橫的穿透了‘妖球’陣法光幕。
而這些光束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熾盛。
“不好?!”有妖王們神情大變,身形橫空,就要快速朝那里沖過去,施展更強大的陣法。
可惜,卻有些晚了!
轟隆!
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那個‘妖球’如一顆太陽般爆炸,爆發出刺目的神光,澎湃且強大的沖擊波朝四周席卷而去,宛如海嘯般沖入了妖族大軍之中。
離波動最近的妖怪們在刺目的光芒中,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身體就開始一點點熔化,眨眼間,神形俱滅,消散于無形。
遠處的也好不到哪去,直接被沖擊的東倒西歪,數不盡的妖族大軍立刻有些哄亂。
沖上去的妖王們,正好迎面趕上了這股爆發的波動,神情驟變,怒吼一聲,體內強大的妖力運轉,打出一道道刺目的神通法術,想要抵擋這強大的波動。
他們的神通剛與這沖擊波碰撞,他們就身子劇震,口中吐血,身形轟然倒退。
一尊金仙級的妖神,直接一步踏上前,大袖一拂妖力涌出,化作一道光幕,與那股沖擊波相遇。
緊接著,他身形微微一晃后,終于磨滅了這狂暴的力量。
妖神低頭看了眼袖口,目光看向前方,神情多了幾分凝重之色。
在他袖口處,多了一條口子,宛如被鋒利的刀刃割開。
不遠處,一道儀表不凡,面容冷峻的身影,傲然挺立,身上披著銀色甲胃,通體籠罩銀白光輝。
一抹墨色披風,在他的身后,迎風而動獵獵作響,在他手中,是一口造型奇異的三尖兩刃刀。
此刻的他身上散發著滔天殺氣和強大的壓迫感,使得四周妖族再無一人敢接近,形成了一片方圓百里的真空帶。
他果然也來了…袁洪看著這道身影,目光一閃露出不出所料之色。
“來者可報上名來!”
那尊妖神神情變了高喝一聲道。
他感知到,眼前的不速之客,不過天仙境圓滿而已,
但其身上那股滔天的殺氣和給人的壓迫感,縱然是他都感受到了寒意,遠不是同級對手能帶給他的。
“玉泉山,玉鼎真人門下!”
那道身影緩緩抬頭,冷冷掃視前方:“灌口二郎!”
“是二郎真君!”
“真君前來解救天庭啦…”
天庭陣營,
太白金星目光一動,振臂一呼,立馬讓天庭的人馬拾起了信心。
《劍來》
比起非我同類的袁洪,作為自己人的楊戩到來無疑讓他們更加興奮激動鼓起了士氣。
雖然說,這位二郎真君與天庭也發生過一些摩擦和不快,但…
那不是過去的一場誤會嘛!
誤會嘛,說清楚就好啦,況且現如今誤會已解除不說,這位二郎真君還被收編,有了天庭的編制與他們成了同僚。
“你就是…楊戩?”
那尊妖神一震,驚詫的看著楊戩,又理所當然道:“不愧有大鬧天宮的本事。”
“好一個…后起之秀!”
縱然是幾個妖圣,看到楊戩后,眼中也露出驚色。
正所謂:出名要趁早。
楊戩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驚人的成就,可以說成長起來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這就是…玉鼎的那個徒弟?”
截教一方,虬首仙看著那道墨袍銀甲的年輕身影面面相覷,笑不出來了,眼神中充滿了震驚。
玉鼎徒弟大鬧天宮的事兒他們聽過,但那會兒他們還在受罰自然趕不上。
他們本來還有些幸災樂禍,嘲笑玉鼎教的徒弟是個惹禍精,徒弟惹了事還要去擦屁股,怕是老臉都丟盡了。
直到看到這個年輕人后…
徒弟惹了事擦擦屁股算什么,哪個爹媽養孩子不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
丟一點老臉算什么,有這樣天賦縱橫的弟子,他們就是把整張老臉割下來都愿意啊!
年紀輕輕,不超過五百歲的天仙圓滿啊!
“不得不承認…”
金光仙盯著玉鼎咬牙切齒道:“玉鼎這狗東西的命…是真好!”
“嗯嗯嗯!”
旁邊,虬首仙幾人也齊刷刷點頭,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
“你莫忘了,楊戩,當初天庭是怎么對待你家的,你的父兄又是死于誰手,難道你真要向這樣的天庭賣命?”
那六太子說著眼中閃過異彩道:“如果今日你助我們重新入主天庭,那就是我妖庭的功臣,本座保證還你楊家和父兄一個公道,敕封他們成神,如何?”
“嘶…”聽到這話天庭一方眾人,神情驀然變了。
他們很清楚這位二郎真君與天庭之間的過節。
當初這位灌口二郎為何沖冠一怒,直接化身斧頭幫,一路砍殺到通明殿?
還不是天庭讓他家破人亡,他為了家人沖冠一怒?
雖然最后和解了,但是天庭只饒恕了云華,其父兄的罪卻依舊未銷!
他們雖然很想相信這位二郎真君,但…
“呵,你們以為本君此來,是為了天庭么?”楊戩目光一閃冷笑道。
六太子詫異:“難道…不是么?”
“自然不是,本君與天庭的問題,早已解決,何須你在此置喙?”
楊戩坦然自若朗聲道:“至于這天界是誰當家做主又與我何干?”
“哈哈哈,有理有理!”
袁洪哈哈笑道:“楊戩,這天帝之位你舅舅坐得,你六太子想坐,那我袁洪可否做得?”
此話一出,在場不論仙神妖魔,盡皆嘩然。
南極仙翁向旁邊瞥了眼玉鼎…玉鼎頭上冒出虛汗趕緊眼神示意這跟我無關,同時心中那叫一個氣啊!
好你個袁洪,撞狗屎運開發出個超賽猿模式就把你膨脹成這樣了?
楊戩瞥他一眼又看了眼玉鼎:“你可以試試!”
不怕師父打斷你的狗腿你就試試。
周身金色氣焰升騰的袁洪,頓時尷尬一笑,不做聲了,看的在場所有人一臉懵逼。
不是,你袁洪連上古妖圣計蒙都敢懟,剛才你那股子桀驁不馴的牛逼勁兒呢?
怎么忽然就如此…豁然了?
當然,如果說堂堂金仙境的袁洪在楊戩跟前從心了,那估計在場沒有人會信。
“說的好!”
正當袁洪豁達之際,一個女聲接著響起:“這天帝之位…誰坐不是坐啊!”
“是誰,出此大逆不道之言?”
太白金星感覺腦袋嗡嗡的,忍不住怒發沖冠大喝道。
今兒個這是怎么了,本以為是妖庭奪天,誰知道炸出來這么多個野心家。
還有…這聲音好像有點熟悉啊?
該不會是…
“龍吉?”旁邊的玉鼎愣了愣,有些不確定。
這是徒弟們…都來了?
一剎那,劍氣如神虹,縱橫激蕩,劍意宏大,一劍光寒九重天。
熾盛的劍光如一卷天河倒掛,似汪洋決堤,剎那劍,就將妖族大‘天’如一塊幕布般劃開了一道大口子。
明亮的光,照在了妖氣遮蔽的天上。
“唳!”
隨著一聲鳴叫,一道絕世的白衣身影,手持三尺劍,立身在一頭青鸞背后出現。
“龍吉殿下!”
太白金星看到來人,又喜又驚是又擔憂。
方才那反言…不會真的是這位殿下說的吧?
“你楊戩此來何為?”
六太子看到天庭又來了幫手,臉色更加難看,決定先跟楊戩談好再說。
“一人做事一人當!當初大鬧天宮的是我,你們說我楊戩,可以,我就當放屁了。”
楊戩盯著妖族瞬間眸光攝人:“但你們想用我做過的事來給我師父潑臟水,uu看書壞我師父他老人家的名聲,這…不行!”
說罷,一股強大的氣息如火山爆發,快速沖來直沖此地所有人。
四周的妖族大軍豈能抵擋,在這股氣息沖擊下一個個臉色蒼白,東搖西晃,踉蹌著,驚恐著,如見到厲鬼般再度倒退。
“今日,我楊戩就是來給我師父他老人家,討個公道!”
楊戩朗聲說道,周身氣息鼓蕩,只覺得念頭通達無比通達。
當初在龍吉鬧天宮之際他就已處在天仙圓滿,感覺隨時可以邁出突破的一步。
可實際上,他心中對天庭的心情很復雜,一方面是家破人亡的仇,一邊又是他母親說天庭啊他舅舅啊其實也不容易…
這也就導致他很糾結,這仇恨說放下吧其實也沒放下,可說沒放下吧他又在潛移默化中有些理解天庭了。
也正因如此,導致離金仙只差臨門一腳的他,竟然遲遲無法踏出關鍵一步。
可是他這一趟來…
念頭,通達了!
你看你這孩子,要幫你天庭就幫天庭唄,還不好意思,拉出了為師旗號…玉鼎心中嗔怪,嘴角的笑容卻越來越肆意。
還有,為師還很年輕!
“你…”
六太子被這話噎的什么也說不出。
龍吉駕馭青鸞而來,看了眼楊戩,澹澹道:“這話還挺中聽的!表弟!”
“你來晚了!”
楊戩澹澹哼道:“師妹!”
龍吉不理他,乘著青鸞來到玉鼎跟前,躬身一禮,微笑道:“師父!弟子來的不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