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靖還想說什么,但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重,緩緩的,他垂下頭閉上了眼。
“哈…哈哈哈…”
但下一刻,他的嘴角一掀,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口中發出了詭異猖狂的笑容。
緊接著雙眼睜開,猛然抬頭,就見他的兩只眼瞳竟變成了妖異的赤瞳。
“沒想到,這次撿到寶了,話說這小子的身體…”
“李靖”抬起左臂,一雙赤瞳打量著妖紋,忽然放肆的癲狂大笑道:“竟與我出乎意料的…契合啊!”
雖不是原裝的,但他可以感覺到與他的契合度極高。
高的讓他喜出望外,高的讓他難以置信。
“要不要抹殺了這小子的靈智,占了這個肉身?”赤紅的妖瞳目光閃爍。
“畢方,與玄元印硬拼一擊,事到如今你附身于凡人之身還有何用,不過是拉一個…”這時遠處熾陽極速而來。
“墊背?”
“李靖”瞥了熾陽一眼,冷笑一聲,左手猛地握拳,那妖紋上便有赤金光芒流轉,澎湃的妖力瞬息流轉全身,毫無阻塞,一股滔天氣勢如江河般洶涌奔流。
緊接著,“李靖”的身影一閃出現在了天空中,一頭黑發亂舞,氣勢宛如淵渟岳峙給人無盡的壓迫感,邪笑盯著熾陽:“是么?”
“他”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完整之感。
須知他被玉鼎那狗…分尸鎮壓好久了啊!
“你?”看到“李靖”的狀態,熾陽大吃一驚:“你怎么還有…”
“哼,金仙之境的門檻你尚且沒觸摸到,就妄想揣度吾之境界,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李靖”一頭黑發狂舞,衣袍獵獵,目光灼灼:“如果你現在玄元印在手,或許本座還忌憚你三分,可現在沒了玄元印…你算什么東西?”
熾陽盯著“李靖”閉眼長嘆一聲:“這一趟…我本不該來的。”
玄元印在方才的大戰之中,被狂暴的力量不知沖擊到了哪里。
那不是他的法寶,所以他沒有召回的辦法,他本想趁著畢方之爪強弩之末,吸了其功力,再慢慢尋找那件至寶的。
可惜…他好像失算了。
“李靖”只是一臉譏諷的望著他。
“如果…”
熾陽忽然想到了什么,如抓救命稻草,期待道:“如果我愿奉畢方大人為主,今后以畢方大人馬首是瞻,畢方大人…可以饒我一命嗎?”
“你說呢?”
“李靖”只是一臉譏諷的望著他:“對了!”
他忽然掏了掏耳朵道:“你方才對這小子說什么來著?讓他這樣螻蟻般的生物,乖乖去死對不對?
這話我現在送給你如何,我現在要打死你,希望你束手等死,不要反抗,如何?”
這不是我說的啊…熾陽想宰了火鴉王的心都有了,接著不再言語,盯著對面的李靖,忽然眼上浮現妖紋,神情猙獰,鋒利的牙齒和鱗甲長出,眨眼間,化作一條十多丈長渾身赤紅,繚繞火焰,形似麒麟的異獸就朝遠方狂奔而去。
卻是他的金炎魔陽獸真身。
“呵…”“李靖”譏諷一笑,下一秒,一雙赤瞳盯著遠方,目光凌厲了起來。
轟的一聲,他也化作一道火光,朝著前方疾馳而去,罡風呼嘯間,他的速度竟要比前方赤光快上一大截。
遠方的山頭上。
“那小子竟然被畢方給附身了,而且還如此契合…”
白先生眼中閃過異彩:“這就你的安排么?”
“老爺,難道你沒注意到…玄元印么?”
侍女紅羽著急的看向一個方向,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忍不住道。
她方才看的清楚,那方至寶正是被震的飛往那個方向了。
“區區玄元印,哪比得上老爺我的快樂重要?”
白先生看她一眼:“不該惦記的東西,你最好不要惦記,否則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紅羽乖巧的低下頭。
三千里,轉瞬即逝,而他也追到了那頭異獸身后,冷笑一聲,握拳砸出,伴隨著一聲穿金裂石的鳴叫,一頭火鳥自拳頭飛出,將那頭異獸直接從天空砸落下來。
那頭異獸狂吐妖血,身形砸碎了一座山頭,翻滾著跌入了山坳之中,被無數巨石埋在了下面,它身上的火焰越來越黯淡。
它吐出的鮮血也引發了大禍,落地后當即化成妖火,開始劇烈的燃燒起來,很快就形成了山林大火,無數鳥獸驚恐的飛起奔走,眼看即將化為一場死地。
而它的目光,忽然變的驚恐了起來,死死盯著天空。
在漫天飛舞的煙塵中,一道妖氣滔天黑發飛舞,如魔神般的恐怖身影隔絕了煙塵,從天空緩緩落下,飄浮在了它的身前,冷漠的注視著它。
“熾陽,我都說讓你不要跑了,乖乖受死,非不聽話…”
“李靖”說著看了眼遠處輕哼道:“幸好你沒往玉泉山的方向跑。”
對啊…金炎獸眼中露出懊悔之色,早知道就往玉泉山跑了,可惜現在說什么也晚了 他的眼中露出絕望之色。
“那個…現在這里…到底什么情況?”
突然一道聲音在旁邊響起。
“什么?”“李靖”赤瞳收縮,大驚之下猛地朝旁邊閃身拉開距離。
這個聲音在開口前,他事先竟沒有絲毫察覺,如果突然動手,那該何等危險?
閃開的同時,他尋聲看去,就見一個身穿鶴發童顏身穿紫色道袍的道人,手托一方藍印站在旁邊。
“玄元印?”“李靖”大驚失色。
“你說這個?”
那個道人指了指手中印,咧嘴一笑:“乖徒兒,這是我回來的路上撿的!”
來人正是玉鼎。
“徒兒?師父?”
“李靖”神情詭異了起來,眼中赤色快速消退。
“來,徒兒,看看為師回來的時候,撿的這件寶貝怎么樣?”
玉鼎一手將寶印遞出去,一邊招手笑道。
“好的,師父!”
“李靖”低頭露出邪魅的微笑,來到玉鼎跟前后,突然他的眼中赤色大盛,捏拳印,附帶熾盛的紅焰就轟在了玉鼎身上。
只是他這一足以崩山裂地的一拳砸上去,玉鼎就好像沒事人兒一樣,盯著他,意味深長道:“徒兒你又調皮了?!”
“你…”
“李靖”震驚的一把抽出手,快速倒退三丈,盯著玉鼎沉聲道:“你到底是誰?”
“貧道…太虛真人是也!”
只見他仔細端詳李靖,忽然笑道:“徒兒,別睡了,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醒來,更待何時?”
“唔?”李靖口中發出一聲,眼中的赤色,左邊臉頰和手臂上的妖紋快速消退。
“慢著,小鬼,大爺還沒說要把身體還給你呢!”
李靖口中也在大喊著,可是,很快他的眼中恢復了清明,一臉驚異道:“師父?”
玉鼎輕輕頷首,微笑道:“是為師回來了。”
“師父你好像…不一樣了!”
李靖打量玉鼎。
玉鼎眉頭一挑:“哦,你發現了?”
李靖點頭道:“你換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