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通訊大玉圭是玉鼎真人送給他的一件寶貝。
別這寶貝是真的好用,他這邊都已經搖完人了敖閏還在那邊聯系,里面的聲音還斷斷續續的。
長臉!
實在太給他長臉了。
他見還有時間,于是想了一下,又開始鼓搗起了玉圭。
敖欽、敖順見狀好奇湊了上來就見敖廣在玉圭上寫了一行字:
西海有變,吾兒速來!
“如今西海封魔洞那邊的狀況連我們幾個都處理不了,你讓大侄子過來有什么用?”敖欽搖頭道。
敖順也皺眉道:“封魔洞是多危險的地方,到時候我們可沒工夫照顧他。”
敖廣淡淡道:“無妨,兩位兄弟放心,出了差池我來負責。”
他知道敖欽敖順以為他叫的是他的長子敖甲,但他也故意沒有解釋。
敖甲雖是大太子,但在賦、悟性方面實在有些平庸,這也是他為什么選擇將東海龍族的一半氣運賭在敖丙身上的原因。
雖然他們幾個是兄弟,但并非是親兄弟,而是堂兄弟。
更何況還是已經分了家的堂兄弟。
表面看起來和氣,但想想看親兄弟之間尚且明算賬,互相攀比,怕兄弟比自己過的好,他們要是真的一條心也就不會出現分家的事兒了。
以前他也沒少在聊起孩子時因為敖甲不爭氣被落了臉面。
如今敖丙既已學成,那也是時候叫出來,在這幾位叔叔跟前給他和東海長長臉,告訴他們為什么東海才是四海之首。
見敖廣這么,敖欽和敖順也就不再勸了,既然勸不住,那后面發生什么意外也怪不到他們頭上。
這時敖閏也已經搖完了自己的幫手過來。
“話…這事兒是不是該向庭報備一聲?”敖順沉吟道。
敖廣點頭:“按理來,我們已向庭稱臣,出了這么大的事是應該上報庭一聲,請他們派遣神兵將來援。”
“哼,庭都被人鬧過幾回了,你們真覺得他們靠得住?”敖閏哼道。
“老三,你的立場很危險!”
敖廣沉聲道:“庭是被人鬧過,但你也別忘了二郎真君也好還是托塔王也好,最后可都被詔安進了庭,庭一直在變強。”
他立馬意識到這個兄弟好像還是有倒向西方的意思了。
當然,敖閏的也是實話,他敖廣也搭上了玉鼎真人和闡教的關系,
但闡教是東方教統,也是庭背后的勢力之一啊。
再了,東方三教同出一源,尚且因教義不同鬧的很僵,更何況東方與西方呢。
敖順也道:“是啊三哥,這話可不興。”
“好了,事態緊急,我們先去封魔洞,這個以后再。”敖閏率先化作一頭萬丈黑龍離去。
敖廣幾人對視一眼后也先后現出青龍、赤龍以及白龍真身跟了上去。
此時,洪荒某一處山頭。
“飛鵬大哥!”
一道魁梧的身影飛奔進一座洞府:“好消息,大的好消息。”
洞府內的虛空中此刻盤坐著一道身影,身著金袍,閉著雙眼,周身被金光籠罩。
正是飛。
“什么事?”飛雙眼不睜淡淡問道。
出門在外飛這個名字沒有威懾力,飛鵬是他給自己取的名字,但他還是喜歡外面稱他魔王。
獅駝王笑道:“我剛接到消息西海龍族那邊,嘿嘿嘿,發生了一件你聽了絕對高心喜事,您猜怎么著?”
“有事事,不要廢話。”飛鵬哼道。
獅駝王道:“外頭傳來消息前兩日有個家伙趁西海龍王不在家,一個人挑了整個西海龍宮,最后把西海龍宮都給拆了,這會兒西海正到處找這覆海蛟的蹤跡呢。”
飛鵬猛地睜開眼來,一雙凌厲的金瞳中透露出驚訝之色:“你剛才什么?”
當年他與西海龍宮的恩怨隨著他吃了西海龍宮二太子而結束。
雖然當時他也在西海大鬧了一場,但跟這位挑西海,拆龍宮的哥們兒一比,立馬顯得他的那些事兒有些不值一提了。
獅駝王嘿嘿笑道:“大哥不是跟西海龍宮有仇嘛,當年西海還給你發布了五湖四海追殺令,還有西方教那些野道人,害的咱們不得不連續搬家,所以我一聽到這個消息就來告訴大哥高興高興。”
“知道拆了西海龍宮的是什么人嗎?”
飛鵬難掩臉上的欣賞道:“敢只身一人大鬧西海,如川色,倒也不失為一位英豪。”
“不是英豪,大哥,他好像叫什么覆海蛟,好像還是西海龍王的私生子。”
獅駝王著嘿嘿笑了起來:“那老色龍外面不知有多少個私生子,這回被私生子把家給拆了,也算是老有眼了。”
“私生子嗎?那就更有意思了。”
飛鵬眼底金光亮起,冷笑一聲:“既然西海龍族要殺他,哼,那我便要保他。”
不久后,鵬山頂金光澎湃,一只神異超凡,通體金黃帶著些許黑色斑紋的神禽沖而起,雙翅展開覆蓋了一片宇。
這只大鵬鳥雙翅一扇,這片地方瞬間刮起猛烈的大風,而這只神禽扶搖直上,金色瞳孔射出懾人心魄的寒光,瞬息消失在了際。
須彌山。
彌勒與金蟬兩人并肩立在一處山崖上,所看方向正是西海。
“曾經弟子的父親向你求援了,師兄你會怎么做呢?”
金蟬看向彌勒平靜的問道:“是幫,還是不幫呢?”
彌勒沒有話只是臉上的笑容看起來不再那么開心。
金蟬微笑道:“對了,師兄證得大羅道果時,發下的宏愿完成了嗎?”
“師弟,有時候不提起這一茬,”
彌勒嘆了口氣笑容看起來更顯愁苦了:“也是一種善良。”
洪荒有四大教統,為人、闡、截、西方!
可實際上所有人都知道,不管是洪荒還是洪荒外的世界,西方教的影響力與傳自道祖鴻鈞的其余三教根本就不在一個量級。
拜入三教,這是每個洪荒生靈的愿望,西方之法也永遠都只是次一等的選擇。
西方教能位列洪荒四大教統之一無非是有兩位圣人教主的關系了。
可是,
他們西方有一種極為特殊的證道法門,名為:大宏愿術。
當初兩位教主連發四十八條大宏愿方才證得混元道果。
既然是愿…那就需要還!
別饒東西你敢欠,向道發的愿誰敢欠?
是以,他們西方教定下了還愿大計,度化眾生,收集信仰,積攢信仰向道還愿。
正因為如此他們才不辭辛勞的東奔西跑在洪荒和洪荒之外傳播西方道法。
可但凡三教門人去過的世界,那三清法門立時就被視作正統,受到人們的擁戴。
他們西方教的法和道呢則被視作異端邪,輕的給傳道門人扔爛菜葉臭雞蛋驅趕,嚴重點兒直接抓起來燒死,所以他們的工作極難展開。
他們很是抓狂,但是又沒什么辦法。
為了爭搶信眾與門人,讓西方教大興,他們在外行走只好臉皮厚些了。
于是也就有了東方與西方‘道統之爭’的傳言。
西海龍族毗鄰他們西方地界,又水族眾多,更妙的是非三教的勢力。
所以,他收了西海龍王敖閏的次子敖榮為徒進行親近與拉攏,將來再發展到四海龍族。
可他多好的計劃,結果隨著他的徒弟被一只金翅大鵬吃掉結束。
作為師父,于公于私他也不該放過那只孽畜,但怎奈對方的速度實在太快了,縱然是他也只能是有心無力。
金蟬瞥他一眼:“走吧!”
彌勒嘆了口氣,別幫兩位師長還愿了,就是他為了證得菩提也發愿了。
此刻不管他心里愿不愿意,但是身體很誠實的跟上了。
此時,遠方。
玉鼎閉著眼行走在高之上,只見他抬腿邁步好似閑庭信步一般,但僅是一跨就是幾萬里。
“菩提道友!”
識海內玉鼎聯通菩提進行問罪:“這些年你倒是沒閑著啊,當年我讓你打入西方去弄他們的法,結果你偷偷摸摸給我教出了一個麻煩。”
他這些年教的徒弟不省心也就罷了,結果菩提是他的化身啊,怎么也…
菩提冷笑道:“西方教要是那么好進道兄怎么自己不去?”
玉鼎:“…”
菩提又笑道:“道兄雖非我,但我卻是道兄,所以我的徒弟自然就是道兄的徒弟,何分你與我?”
見玉鼎不語,菩提又道:“道兄只要替阿蛟平了此事,上次云霄仙子的事兒我們也就扯平了,另外我還有一些西方教的隱秘與你聽。”
玉鼎眼前一亮:“快!”
菩提笑吟吟道:“那咱們徒兒的事…”
玉鼎笑道:“好!”
良久后,玉鼎神情古怪:“所以西方教謀劃大興就是為了還愿?西方教所有門人忙來忙去都在替那兩位…還債?”
所謂大愿望術更像是一種提前消費,向道打欠條獲得混元道果,許諾后面償還。
作為債主的道會怕人賴賬?
你圣人都不行!
而要證世間僅有六個的道圣人之位,這一條大愿的愿力該有多大?
還足足發了四十襖!
這需要何等龐大的信仰之力才能償還?
玉鼎有些感慨,這里也不得不西方那兩位也是狠角色,也有魄力。
不然這跟簽了賣身契有什么區別?
難怪作為圣人之尊的準提一點兒不顧身份一次次跑來人前顯圣,度走東方有緣的仙人。
不用猜都知道那些仙人在被‘渡化’后將成為西方教的傳道者,游走洪荒之外的大世界,為他們收集信仰之力。
菩提深深看了玉鼎一眼:“你也可以這么理解!”
“好,事情交給我,掛了!”
玉鼎切斷聯系,目光閃動,如此一切西方教的行動倒也的通了。
原本他還在玉虛宮里,收到敖廣的來電后他立馬就動身了。
封魔洞上面的鎮魔殿里有一層昊塔,為了讓那件極品先靈寶重現人間,他什么也要去。
只是后面他才知道,所謂覆海蛟是化身菩提給他干的好事。
“玉鼎上仙!玉鼎上仙!”
正沉吟間玉鼎聽到一個聲音,抬眼就見一個身影在不遠處朝他打招呼。
“太白金星?”
玉鼎微怔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了他:“你怎么在這里?”
太白苦笑道:“我奉旨前往人間尋找新帝人選,結果帝沒找到,有西洲的水伯河神上報西海封魔洞發生了狀況,而我又離西海最近就被打發來查看處理了。”
“庭要選新帝了?”
玉鼎有些詫異,不過下任帝早就注定好了。
至于人選是誰他也早知道了,本想掌握在手里當底牌,結果又被龍吉給丟了。
太白點頭對玉鼎起近況:“庭無首,又被一次又一次…兵將們對庭失望了,這些年離職了不知多少,群臣激憤要求選新帝,我,我實在攔不住啊。”
玉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太白不要氣餒,有道是巔峰產生虛偽的擁護,低谷才見證真正的忠誠,留下來的那些才是將來庭的支柱。”
太白金星怔了怔,深以為然的點零頭。
“走,貧道正好順路去西海,就與你一起去看看發生了什么,有需要的地方出份力。”玉鼎順便又給太白金星賣了個人情。
太白金星一愣,深深的看了眼玉鼎,忽然道:“玉鼎上仙你想做帝不想?”
這回換做玉鼎愣了一下,笑道:“太白,你可莫開玩笑!”
雖然他也想試試當帝的滋味兒,但眼下封神在即,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太白金星一臉認真道:“我沒有開玩笑,不敢有瞞上仙,我們這些尋帝的神仙手上有一個推選的名額,玉鼎上仙只要開金口我立馬就把你報上去。”
玉鼎?
雖然他知道正事要緊,但是當做帝的機會真正擺到面前后,老玉鼎的心還是很不爭氣的動了一下。
正如男人無法抵擋:受命于,既壽永昌八個字,更何況這回是帝呢。
“這個這個…不太好吧?”玉鼎干咳道。
太白金星見玉鼎似乎有意趕緊勸道:“有何不好,昊上帝轉世歷劫我是尋不到了,找了這些年我忽然發現玉鼎上仙真是最合適不過了。”
玉鼎搖頭:“家師不讓!”
一來他還要證道多元,這會兒找多元的玉鼎真人就行,做鱗那他對位的就是多元的帝了。
當然了,還有最最最重要的一個原因,那就是帝這玩意兒白了早就內定好了。
他用一句話堵死了太白金星。
太白聞言一臉惋惜道:“像您這樣的上仙不做帝,可惜了…不行我去找尊道道?”
希望將來你知道鬧宮的都是我徒弟后還能出這句話…玉鼎趕緊攔下:“這個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