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文殊廣法尊嘆了口氣長身而起,又沉吟道:“不過此事是否需要稟過師尊?”
“不是我們不稟,而是現在師尊閉宮停講,若非法旨召見的話連我們也無法得見。”
普賢真人嘆息道:“現在玉虛宮大事務都由燃燈老師掌管,待稟過燃燈老師了,請他定奪吧!
對了,師兄之前是不是懷疑那太虛道人是大師伯在外面收的門人?”
“不錯,他的神通確實與大師伯的道有幾分相似。”
文殊廣法尊思索道:“不過我還是覺得他是一尊轉世重修的先神魔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不然他堂堂一尊大能,圣人親傳,竟然敗在了一個仙手中,
縱然兩教有淵源,縱然那子也是圣人親傳,但此事傳出去今后他的臉往哪擱?
在一眾師兄弟中還怎么立足?
別裙也罷了,但他跟玉鼎有些不對付,玉鼎要是知道了此事…他幾乎已經預想到了玉鼎嘲笑他的畫面。
普賢真人沉吟片刻道:“這樣,師兄,為了保險起見,我們要不兵分兩路行事。”
“分兩路?”
“對,我去玉虛宮找燃燈老師明緣由請老師做主,你去八景宮找一趟大師伯,求證一下,看門下是否有新收的門人。”
文殊廣法尊怔了怔,旋即輕輕頷首,眼中厲色一閃:“好,若是證實與大師伯無關,到時候我們也就沒了這重顧忌。
不管是誰,不管怎么樣都不能壞了我等收徒大事…”
“正是如此!”
兩人商議完后就此分開,普賢真人往昆侖山而來。
文殊廣法尊則往八景宮而來。
普賢真人化一道金光須臾間就飛出了幾萬里,眼看昆侖山遙遙在望,普賢真人忽然一拍腦袋:“哎幼,我怎么忘了,師兄傷了元氣,趕路的速度不快,應該讓他來玉虛宮,我去參謁大師伯的…”
不管眼看近在眼前的昆侖山普賢真人嘆了口氣,看向遠方道:“只能辛苦一下師兄了。”
言罷,他飛來落在麒麟崖前,快步通過麒麟崖朝著玉虛圣境而去。
陳塘關,總兵府臥房內!
“李鐵蛋兒?”
抱著孩子的殷廣靈驚詫的看向坐在桌邊的玉鼎和白師徒,也不敢什么,只好朝床邊陪笑的李靖露出和煦的笑容:“老爺,這李鐵蛋兒是怎么回事呀?”
李靖看到笑容渾身一緊忙解釋道:“名兒,夫人,這是我求師父給咱們孩兒起的名兒。
夫人出身高,有所不知,民間的新生兒夭折的很多,所以民間都會給孩兒起個賤名,賤名好養活…”
“哦,是這樣啊!”
殷廣靈半信半疑道:“那大名呢?”
“金吒!”
李靖忙陪笑道:“師父咱們孩兒生來命里少金,所以大名名中都帶金屬,而吒呢間第一道聲音,有著玄奧莫測驅魔之力,怎么樣,是不是很不錯?”
“金吒么?”
殷廣靈這才輕輕點頭,思索著這個名字,很快滿意的笑道:“多謝上仙給孩子賜名。”
“應該的!”
玉鼎白了李靖這個徒弟一眼:“其實貧道還給孩子準備了一個名字。”
雖然他是一個起名廢,但方才也就開個玩笑,不至于真給徒孫起個李鐵蛋兒這樣離譜的名字。
不然等徒孫長大了絕對要拔了他的胡子…
李靖和白兩個師兄弟聽到這話,頓時渾身一緊,緊張的注視著玉鼎。
他們很想阻止,但也不敢上前。
“哦,上仙還起了什么名字?”殷廣靈眼前一亮。
“這孩子不比你們兩個,資質、根骨皆屬上佳,乃是李家真正的麒麟兒。”
玉鼎撫須笑道:“叫個金麒,也未嘗不可,廣靈覺得如何呢?”
金麒…李靖和師弟又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迷茫,毫無疑問這個名字比鐵蛋兒什么的好了不知多少。
那這又是鐵蛋兒又是金麒的,這位師父的起名能力…到底是強還不強啊?
“金麒?”
殷廣靈雙眼一亮,喃喃道:“李金麒,金吒,李金吒,李金麒,李金吒…啊,兩個名字都好好啊,好難選啊!都想要怎么辦?”<huting.
到了后面看起來似乎有些狂躁。
這徒弟的媳婦兒是不是有選擇困難癥啊…玉鼎:
李靖聲道:“那要不江…金麒?”
殷廣靈:
李靖神情微變,改了口氣:“那就叫金吒!”
殷廣靈:
李靖:
師父你看你干的好事…李靖看看媳婦兒,強顏歡笑的看向玉鼎,求助道:“師父?”
玉鼎干咳一聲道:“廣靈啊,要不…就叫金吒吧!”
“可是金麒也好好聽…”殷廣靈有些戀戀不舍。
女人吶…玉鼎無奈搖頭道:“再生一個孩子叫金麒不就好了?”
“對啊!”殷廣靈眼前一亮:“我怎么沒想到,靖哥,下一個孩子叫金麒好不好?”
“好好好!”李靖強顏歡笑,咬牙幽怨的看向玉鼎:“師父!”
“看為師干什么,徒兒你現在是你李家的獨苗,唯一的幸存者。”
玉鼎故意一臉錯愕道:“你身上肩負著為你們李家開枝散葉的重任,你不會只打算生一胎吧?不會吧不會吧…”
我真是服了師父這個…李靖有些無語,可聽完玉鼎的話,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一肅,抬頭看向房頂方向道:“師父的對!”
“我…”看到李靖的樣子玉鼎忽然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這次他怎么也哪壺不開提哪壺了呢!
片刻后,李府院子鄭 玉鼎坐在石桌邊,沉吟不語,旁邊站著白。
“師父,我來了。”
李靖詫異道:“怎么了?”
“徒兒,過去的事…還沒過去么?”玉鼎嘆息道。
“過去了啊!師父放心,弟子答應你的事兒,弟子記著呢。”
李靖憨厚笑道:“只要那個地方不再罔顧凡饒生命,弟子絕不主動惹事。”
過去個屁…玉鼎瞥了笑容憨厚的李靖一眼,他當師父的能不了解徒弟?
李靖這小子外表看起來老實,但他清楚這家伙心思細著呢,估計鉆研答應他的事兒的空子不知多久了。
旁邊,白疑惑的看著師父和師兄的對話,眼中閃過異色。
怎么感覺…這里面有內情啊?
“徒兒,你這個樣子…為師看著難受。”
玉鼎盯著李靖道:“要不為師帶你闖一回宮,替你平了此事如何?”
“不用了,師尊,您于我傳道授業,恩同再造弟子萬死難報,又豈能拖累師父惹上麻煩?”
李靖笑道:“這些年弟子也不是白在紅塵廝混,還是悟出了一些道理的。”
“比如?”玉鼎眉頭一皺。
不知道為什么,他現在有些聽不得這個悟字,聽了心累。
李靖握拳頭沉聲道:“這世間是不講道理的,如果你要公道公理,就得靠拳頭打出來。”
“何以見得?”
“師父還記得楊戩大鬧宮么?”
“咳咳,這個自然…記得!”玉鼎心虛道。
“師尊你,楊戩母親觸犯條被鎮壓,她有罪么?”李靖沉聲道。
玉鼎干咳道:“自然是有的。”
“我們李家集那么多村民犯條了么?犯王法了么?有罪么?”李靖又道。
玉鼎嘆息道:“自然是無罪的。”
“師父你看,有罪的被放出來的,條都改了,而我無辜的親朋好友死了那么多,他們甚至連個屁都沒放一個,難道好人就該死么,這是特么的什么狗…道理?”李靖情緒有些激動。
玉鼎嘆息一聲。
李靖看向空笑了笑:“弟子不爭氣,沒楊戩的本事,但弟子有一點比他強。”
“什么?”玉鼎一怔。
“我有兒子了。”
李靖的臉上露出驕傲之色:“我有兒子!這個公道我討不回來,還有我兒子,我兒子討不回來還有我孫子…子子孫孫無窮盡也,總有一這個公道會討回來的…”
好家伙,你擱這兒給我李公討吶…玉鼎悠悠道:“要是庭將你一家滿門殺個干凈呢?”
“呃…”李靖勐的愣住,沉吟片刻看了眼玉鼎,又看了看空心中嘆息:“看來不能寄希望于后世子孫了,得我和兒子把這事兒給做了。”
玉鼎搖了搖頭,看向了蔚藍的空嘆了口氣。
這起來他那位昊好友必須背鍋,占著帝之位,但是呢,又懶政不作為,這就底下的人也陽奉陰違,亂象橫生…
他知道讓李靖放下很難,不過現在庭的亂象已經有好轉了。
作為庭之友,他能做的就是讓李靖不主動發起攻擊,而這里有個前提是…庭不再那么藐視凡人生命。
接下來的日子里玉鼎留在了李府。
他覺得以文殊廣法尊和金吒在封神中的師徒緣來看,此事絕對不是他們斗一場就能解決的,肯定還有后續。
在此期間他必須得抓緊時間做些應對啊!
至于李靖則是每在城樓、軍營、府上三個地方三點一線,每忙完公務都會趕回來看媳婦兒和孩子。
這一日。
陳塘關的城樓上,李靖一身甲胃,抱著襁褓中的金吒眺望遠方,又看向懷中孩子,臉上露出慈愛之色。
“吒兒,我的吒兒快快長大,長大六爹請你師公教你移山填海驚動地的神通好不好呀?”
李靖微笑道:“常言道: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到時候爹爹帶你殺上,咳咳,去打壞蛋,為你死去的爺爺奶奶姑姑叔叔們討個公道好不好呀?”
“呀~”金吒被逗的笑出聲來。
“答應的這么爽快?”
李靖哈哈笑道:“不愧是我李靖的兒子,好,就這么決定了。”
這時,一身甲胃的副總兵賀云虎走來。
李靖看向副將,神情嚴肅起來:“怎么樣?”
賀云虎搖頭苦笑道:“自將軍鎮守陳塘關以來,作祟的妖魔少了,自然沒有兵將來下界了。”
“可惡!”
李靖憤憤一拳砸在城墻上:“給我繼續查,擴大范圍查…我就不信狗能改得了吃屎!”
只要查到那些兵將罔顧生命,連累了無辜凡人喪命,那他師尊與他的約定自然作廢。
可惜的是自他上任后,一直都在搜尋這樣的事兒,但是卻一直沒櫻 “我的吒兒,快快長大…”
李靖看著空拍著襁褓,哄兒子入睡,嘴里又開始念叨。
這時候,文殊廣法尊駕著祥云,長途跋涉后終于到了大羅宮。
大羅宮玄都洞正是他大師伯道德尊的居所,號大羅圣境,內又有八景宮。
但見簇仙峰險巔,坡上生瑞草,地上長靈芝,青松綠柳,紫菊紅梅,碧桃銀杏,火棗交梨多不勝數。
又有群仙談道,靜講玄機,狐貍、靈猿、仙鹿等奇禽異獸在山中出沒。
文殊廣法尊沒有驚擾簇修真煉氣的仙人和生靈,徑直來到玄都洞前,想尋找他大師伯身邊的童兒,但奈何看不到,只好在外面等著。
不一會兒,一個道人出得玄都洞外,看到文殊廣法尊笑道:“這不是文殊廣法師弟么,今日到此,可是有何貴干?”
文殊廣法尊苦笑一聲,將來意告知了玄都大法師。
“哦,你他的神通暗合幾分老師的道?”
玄都大法師神情微動,微笑道:“這就有意思了。”
“師兄知道大師伯在外可有門人么?”文殊廣法尊緊張的問道。
玄都大法師搖頭笑道:“這我卻不知了。”
“可否請師兄問一下師伯?”
“非我推諉,屬實是老師也閉宮停講,若非召見,連我也見不到老師啊!”玄都大法師搖頭。
文殊廣法尊傻眼:“那怎么辦?”
玄都大法師稍一沉吟,笑道:“此事倒也不難,我與你同去走一遭,老師的道我是識得的,到時候是真是假不就清楚了么?”
“真的?那麻煩玄都師兄了。”
文殊廣法尊大喜朝著玄都大法師鄭重稽首。
“無妨!區區事不足掛齒!”
玄都大法師笑了笑,目光一閃,身份什么的不重要,倒是文殊廣法尊的那式神通有些意思,他想見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