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日,地上一年,在玉鼎等人維修庭的時候幾則消息又風暴一般,席卷了整個三界。
第一個消息是玉帝妹子私配凡人后續。
她的兒子楊戩學藝歸來,不畏艱險,劈開桃山救出了母親。
此事讓楊戩在三界有了知名度,他不畏艱險的毅勇,對母親孝心更是被人族所傳頌。
大商王朝的統治者,更是將其孝勇的故事大加宣揚。
當然,相比于另一個消息,他的孝勇之名在人間傳頌就顯得有些眾了。
真正引發三界熱情的另一個消息便是:
庭,又被人鬧了!
不同的是這次大鬧宮的人物身份還很微妙。
正是那劈山救母的楊戩,他是帝妹子的兒子,算起來也就是帝的…外甥!
外甥打到舅舅家…這個噱頭,一下就引起了三界眾生的八卦之心。
盡管此事庭已經讓盡力往下壓了,但事后很多細節還是被人給扒了出來。
有的法是楊戩闖進了庭,十萬兵和眾多神將元帥都拿他不下,而他一番大戰后更是將帝堵在了通明殿。
幸虧有闡教三大金仙齊至這才阻止了他的暴行,沒讓事態惡化下去。
可隨后楊戩搬出條與眾神對峙辯法,駁斥的眾神啞口無言,庭在他們的律法上徹底完敗。
到最后還是玉鼎真人救場,化解了庭的尷尬局面,但最后楊戩還是成功“迫使”庭改變了他們的條。
這是其中比較靠譜和準確一些的法。
至于不靠譜的便成了:
楊戩手拿兩把開山斧,一路從南門砍到了靈霄殿,砍了三三夜,殺的庭是血流成河。
整個庭血流如河宛如煉獄。
可楊戩愣是手起斧落手起斧落,眼都不眨一下。
帝更是被嚇得臉色慘白趴在桌子下大聲喊:快來請…
最后這才有闡教三大金仙進行救場。
后面便大同異了。
金仙止戈,辯論條,玉鼎解圍,劈山救母,最后迫使庭改變了條…
總而言之不管各種怎么傳,庭跟楊戩之間的大戰是絕對少不聊。
庭的慘敗也確定的,因為這就是很多人都想看到的。
此外這次楊戩與袁洪還是一點是不同的就是楊戩是有師門的。
闡教!
唯獨不清楚的信息大概就是教楊戩的師父是哪位上仙了。
不過這也解了眾人疑惑,因為以前他們真的好奇究竟是什么人才能短時間內可以將楊戩教到那種程度。
如果是圣人門下那一切就的通了。
可以這么,
在三界中任何不可能的事,跟圣人沾邊后那便有了可能。
一道流光飛來,落在了一座火山鄭 一個洞府外盤坐著一道火袍身影,模樣俊美,流光進入他的手中化作一枚玉簡。
“被招安了?”
火袍身影看了眼玉簡,神情一沉,向氣息灼熱的山洞中抱拳稟報:
“太子,事情有變化了,楊戩最終被庭招安,但他卻當場直言不愿在庭為官,甚至執意要回老家灌江口,還聽調不聽宣…”
“好一個聽調不聽宣,性格不錯,可惜是闡教的門下,咱們不可沾染。”
山洞內,傳來一聲不加掩飾的贊賞:“想來他的條件庭也答應了。”
“太子怎知?”
火袍年輕人一怔。
山洞內的聲音繼續道:“灌江口離哪里近?是梅山。
猿猴還是太年輕,你覺得他不主動惹事庭就真會對他坐視不理,任由他袁洪發展壯大嗎?”
火袍年輕人聽完不禁輕輕頷首。
“不管怎么樣,此番庭被楊戩又鬧一場威望便再降一分,繼續宣揚,削弱庭在三界的影響力,
庭在三界的威望越低,對我們而言就是越好的事。”
“是!”
“對了,叫你查的那位前輩怎么樣了?”
“自上次將什么《救母傳》上卷發布以后如今又不知所蹤了,應該是去閉關寫下卷了。”
火袍年輕人著神情一冷:“哼,如今正值大劫將起,三界將亂的大好時機,他不思為我族恢復過往榮光謀劃就算了,
反而四處東游西逛寫起了不倫不類的下賤情愛之書,實乃我妖族之恥,我等實在羞于他同族,太子還找他作甚?”
“不管怎么樣,那位前輩也是我族的智囊我妖庭的肱股之臣。”
山洞中人沉默了一下,嘆息道:“現如今就暫且先由他去吧,只是記得替吾留意他的消息就是了。”
“是!”
“另外…想辦法讓袁洪與楊戩這兩個鬧了宮的子斗上一斗。”
“斗?”
“楊戩贏了我們可趁機袁洪伸出援手,收服猿心;楊戩有闡教背景,輸的可能性不太大,但輸了庭威望不是繼續削弱么?
這樣下來不管最后誰贏誰輸,我們在中間都穩賺不賠,對我們而言都是好事。”
火袍青年眼前一亮,大喜道:“太子足智多謀,屬下佩服!”
梅山!
主峰的大殿鄭 “楊戩坐鎮灌江口?”
聽到稟報袁洪的神情有些微妙起來。
大殿中其余六怪和主要首腦齊聚,神情或是擔憂,或是憤怒,都有些不太好看。
“不僅如此啊,大哥,那楊戩更是收羅人手組建一支人馬。”
楊顯神情凝重:“庭此舉怕是要讓楊戩盯著我們梅山不放了,我等怎么能答應?”
“對,在大哥的教導下我們恪守本分,沒有惹是生非,可他們還要把我們當賊似的防起來。”
朱子真扯著嗓門喊道:“這什么意思,把我們當什么妖了?
生而為妖,我很抱歉,但是現在我想做個好妖,怎么,就不能給個機會?”
好妖怪,袁洪瞥了眼朱子真:“你是么?”
朱子真訕訕一笑:
“大哥,你是了解我的,以前人吃了我那么多子孫后代,我吃人也算公地道,誰也怪不得誰,但現在我想做個好妖。”
袁洪輕哼一聲繼續沉吟起來。
如今三界流傳出來的消息倒是與他們打聽到的差不多。
只是什么打的帝趴在桌子底下求救…
實話這聽起來挺爽的,滿足了很多饒幻想,但是他卻一個字都不信。
就倆字:離譜!
去過庭么,知道南門到靈霄殿要多久么?
見過帝么還趴地上求救,帝動動手指趴地上的就是他外甥了。
“大哥,庭在灌江口安插一個楊戩,只怕是奔著我們來的,來者不善吶。”
常昊沉吟道:“無論如何,我們都得早做準備,雖然我們現在從良了,但大哥你過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好了,不要再了。”
袁洪緩緩抬頭,起身眸光閃爍:“我這就去會一會這個二郎顯圣真君。”
灌江口,又名灌州。
位于大商境內,西南邊陲方向,隸屬蜀郡轄下的一個縣。
這里也是楊戩記憶中家的所在地。
當他與母親云華回到這里后,先是整修了原來的楊府舊址。
接著在府門前修了一座二郎真君廟,在廟中立起金身,又收羅了一些鬼判以供驅使。
此后楊戩開始在灌江口顯圣。
百姓們前來祈福禳災,但凡身上沒有什么罪過的,無不感應,使得四方遠近居民俱來進香,香火日盛一日。
另外,因為毗鄰梅山的緣故,庭還給了楊戩手下組建一支私軍的權利。
楊戩放出消息,沒多久手下便聚斂了一批煉氣士。
“這些年真是辛苦你們了。”
廟后的院中,聽完楊戩的講述云華輕嘆了一聲。
楊戩搖頭笑道:“只要母親脫困,二郎做的這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這么來嬋還在玉鼎真人處了?”云華目光閃動道。
“不錯,母親應該想念她了,我這就去玉泉山將她帶回來。”楊戩笑道。
“不可,這樣會打擾她的修煉,還是我們有空去看她吧,反正我也脫困了。”云華笑道。
云華著突然神情一肅,警惕看了眼空后對楊戩道:“二郎,你朋友?”
楊戩神情古怪,但還是點零頭:“不錯是一位好朋友來了,母親,你先在這里稍待,我去見見他。”
“去吧!”云華輕輕頷首。
楊戩笑了笑,化作一道銀光升空,在灌江口街道上空掠過,最后進了一家酒樓的二樓。
二樓上的賓客非常多。
銀光無聲無息落在一個靠窗位置的桌上化作一個淺藍衣袍年輕人,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桌子對面正是上次的灰袍道人,身前擺著素菜,還有一盤鮮桃,一壺酒,兩個酒杯。
道士從二郎廟方向收回目光,搖頭露出苦笑道:“不愧是云華公主。”
草率了!
兩個仙境界,而且楊戩他媽不比楊戩初晉仙境,那是一個踏入仙境多年的高手,神覺比楊戩更機警。
當然,他此來也沒想藏頭露尾,所以就被發現了。
這要是打起來…
袁洪默默抿了一口酒。
他絕對得在這母子倆手上吃大虧。
楊戩笑了笑,拿起酒瓶為白衣身影的空杯倒了杯酒,舉杯鄭重道:“楊戩敬你一杯,多謝梅元子前輩上次替我攔住御神將的相助之恩。”
“謝什么,我了,誰要是跟庭不對付那就是我的朋友。”
袁洪意味深長道:“朋友有難,我怎么能不幫幫場子呢。
只是現在你成了庭的二郎真君,也不知咱們這個朋友還做不做得成了。”
“庭是庭,楊戩是楊戩。”
楊戩舉杯道:“請!”
袁洪眸光一亮,舉起杯。
兩人一飲而盡。
“道友如此仇視庭,莫非跟庭有什么冤仇?”
喝完酒,兩人都看對方更加順眼了,楊戩不免好奇問道。
袁洪自嘲一笑道:“有一點兒,但我已經報了,如今我只是單純的討厭庭而已。”
討厭庭…楊戩若有所思。
袁洪瞥他一眼,又自嘲笑道:“庭昏庸無能,神仙之位被一幫飯桶廢物占據,在下界胡作非為,在上明爭暗斗,實在令人作嘔;
而作為帝御下不嚴,又豈配享帝之尊位,你呢?”
楊戩神情一肅:“道友這話在楊戩跟前是就行了,千萬不可對其它人,否則必惹災殃。”
他發現眼前這個道士,啊呸,是這只猿猴的思想有些危險啊!
“你怕了?”
袁洪笑的有些挑釁。
楊戩看他一眼,神情平靜道:“道友也莫要激我,我若怕就不會去庭走這一遭了。
我只是覺得道友與我有些淵源,故此好言相勸,至于聽不聽全憑道友自己。”
“好,不愧是有情有義的楊二郎。”
袁洪微笑道:“但大鬧宮的你卻不是第一個,你可知第一人是誰?”
楊戩瞥他一眼:“聽聞上古時有位刑殺入過庭。”
袁洪笑道:“那第二人呢?”
“遠在邊,近在眼前,梅元子…是梅山袁洪么?”楊戩淡淡道。
“你…”
袁洪聞言不淡定了,臉色驟然大變,吃驚的望著楊戩。
他之前以這個道人身份相助,從未自爆過身份,且他八九玄功變化精妙,等閑法眼慧眼什么的都看不穿。
此刻被楊戩一語叫破身份,這豈能不嚇他一跳?
“好朋友,你好像受到驚嚇了啊!”
楊戩微微一笑指了指眉心,那里一道銀色印記亮起:“我只是恰逢有一枚眼,可以看出你的真身而已。”
“好一個眼。”
營造的神秘感就這么被戳破,袁洪有些郁悶的喝了杯酒。
忽然他又想到什么道:“這眼是令師所傳?”
“不,我母親所傳。”
楊戩著望著眼前道人,眉頭皺起。
對于這只神通廣大的猿猴身份他心中早有猜測,但此刻得到證實后,他不由的想起了另一件事。
袁洪的師承!
這是最近的洪荒未解之謎之一。
不過之前他認出袁洪對戰御神將時使用的正是八九玄功,而玉鼎當時的神情和表現都很奇怪。
讓他們不要生死相向,理由是同修一種玄功是有緣…
他很想這理由也太牽強古怪了。
不過此刻,這些細節聯系起來…
楊戩腦中像是過電一般,驚愕的望著袁洪道:“莫非你也是玉…”
不錯,我也是玉泉山出來的…袁洪干咳一聲趕緊語重心長道:“有些事你和我心知肚明就行了,不用出來。”
楊戩望著袁洪神情慢慢亮了起來。
不過出于謹慎,楊戩還是道:“師父領進門…”
“修行靠個人。”
“門是什么門?”
“山門!”
“青云修的什么法訣?”
“青元一氣訣!”
楊戩終于放下戒心驚喜的望著袁洪:“道友真的是…”
袁洪緩緩點頭,露出笑意。
師父,這是師弟機智自己猜出來的,我可什么都沒有。
“那道友,不是,兄長當年怎么會大鬧宮的?”
“這個起來就話長了,我這不學藝歸去嘛,結果…”
許久后。
“原來如此,庭的這幫混賬,用到他們時一點用都沒有,在外面卻如此行事,惹是生非,庭也…”楊戩神情冷峻。
袁洪施法緩緩形成了一個結界吧他們二人包在簾鄭 楊戩神情一動,不過卻并沒有阻止。
“不瞞你,賢弟,為兄發現有理走遍下卻在上寸步難校”
袁洪緩緩搖頭:“你看現在那個帝連個庭都治理不好,又憑什么當帝,憑他老不死還是真有治理三界之能?”
楊戩沉默了一下:“兄長的意思是…”
“帝之位,當有德者居之,德不配位不僅對他,對三界都是禍非福;
帝不行怎么辦,當然得換人啊,還有你不覺得…有人比他更合適么?”袁洪眉頭一挑道。
楊戩一愣:“啊?誰?師父?”
袁洪道:“再了,師父對你如何,是不是恩重如山?”
楊戩怔怔點頭。
“作為徒弟,是不是該想著報答恩師,給師父表示一下?”
楊戩錯愕,但還是繼續點頭。
“你舅頸的帝什么樣你也看到了,一點治理三界的才能都沒有,這對三界而言是福氣嗎?不是,是災禍。”
袁洪義正詞嚴的道:“讓他做點力所能及的事不好嗎,為什么非要勉強他,讓他做自己根本不擅長的事?
請他退位,一來是為了三界蒼生好,二來也是為了你舅舅好,三來為了咱們的孝心…”
楊戩望著袁洪,目瞪口呆。
這位師兄的腦回路有點跳,
他得細細捋捋,不過能把造反成為人家帝好的事…他還是頭一回聽。
當然,讓他有些抓狂的是…
他竟然覺得還挺有道理的,內心中有股答應的沖動。
“怎么樣,賢弟?”
袁洪一眼熱切與期待的盯著楊戩。
楊戩沉吟道:“這…事有點大,咱得從長計議。“
“行,你好好想想,
為兄等著你的好消息。”
許久后,一道流光向著梅山而去。
這個師兄的想法有點偏執和瘋狂啊…
楊戩站在窗邊眺望遠方,神情閃爍,陷入了沉思,但你也不得不承認師兄這話還的相當有道理。
師父不僅傳他玄功道法,還為了他的事勞心勞力鉆研條王法,恩比高。
現在他的事解決了,徒弟也出息了。
作為一個合格的弟子也確實該為師父考慮一下來聊表孝心了。
昆侖山。
太乙玉鼎三人迅速趕回了玉虛宮。
而玉鼎回到玉虛宮的第一件事便是黑著臉匆匆忙忙朝著他的洞府而去。
三首蛟,你要是讓貧道社死,貧道扒了你的皮將你泡酒喝。
讓他松了口氣的是洞府外已經有了一層隔音結界。
云中子師弟還是很給力的。
玉鼎周身亮起仙光,穿透了結界。
“娘們,我要娘們…”
一個喊聲從洞府中傳出。
這個隔音效果差評…玉鼎黑著臉抬手一揮仙光打出,洞府的大門轟然打開,就見三首蛟在地上滾來滾去。
當看到他后更是眼一瞪吼道:
“娘們,我要娘們,我要女人…”
把他扔在這里就這么捆了幾十年,這還不如殺了他算了。
玉鼎黑著臉道:“鬼叫什么,再叫把你扔進母豬圈里去。”
ps:熬最晚的夜,更最晚的新,發際線發出警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