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著驢,押著人,周清和云朵往黑云鎮走去。
“周清,你好厲害啊,我見過的其他武者都不如你呢。”
云朵腳步輕快,滿是好奇的問道:“那可是道術,你怎么破解的?”
“可能是因為武者對修士的克制吧。”周清含糊的說道。
“武者還能克制修士施展出來的道術嗎?”云朵疑惑。
武者克制修士,指的是其陽剛氣血對魂魄的克制,但修士施展出的道術不同。
并非所有的道術都是陰屬。
“云朵,你知道造畜之術嗎?”周清轉移了話題。
“沒聽過誒。”云朵搖頭。
“看來要回去問問墨姨了。”
那游方道士也解不了造畜之術。
周清已經仔細的審問過他,了解了他的情況。
這游方道士本來只是一個觀想境圓滿的修士,生活在天月郡城。
但前段時間有人找上了他,助他突破到了出竅境,并傳了他一道造畜之術,讓他來黑云鎮地界尋找人畜。
其實這造畜之術頗為高深,游方道士根本沒有完全學會,想要成功施展,還得靠那件木驢雕像。
先取活驢之血涂在木雕上,再抽活驢魂魄,封在木雕中,然后就可以念咒激發道術,將人變為驢。
游方道士只能借木雕施術,卻不會解術。
這游道的手段,甚至還不如當初的黃石仁,黃石仁好歹還會馭鬼,還有一把魂劍呢。
出竅境也沒用,大太陽底下,魂魄出竅死的更快。
誰指使他的,這些情報那就問不出來了。
進了黑云鎮,把那十幾只活人變的驢還有游方道士送到了鎮守府,周清和云朵就直奔桃林而去,把造畜之術的事情和陸清墨說了說。
“造畜之術?”陸清墨眼神一凝,“這可不是什么尋常道術,竟然出現在了黑云鎮。”
說罷,陸清墨閉眼,幾個呼吸后又睜開了眼睛,似是在感應著什么。
“果然是真正的造畜之術,雖然有些殘缺,但也不是尋常障眼法、魘昧之術。”
“墨姨,這造畜之術能解嗎?”周清問道。
“可解,幸好這不是完整的造畜之術,不然時間一久,神佛無救,只能做一輩子的驢。”
陸清墨說道:“以后你們若是再遇見類似的情況,可先給遭術之人服用清水。”
“若只是尋常的障眼法,魘昧之術,不過是裝神弄鬼的法子,騙騙俗人,清水便可破之。”
周清仔細聆聽著陸清墨的話,又學到了一個有用的知識。
“而這真正的造畜之術,便不是清水可破的了…”
陸清墨進了閣樓,一會兒出來后,手中拿著一張黃符。
“將符紙燒成灰,兌入水中,喂那些人喝下,便可恢復人身。”
得用加了料的水才能破術!
“墨姨,這造畜之術未免也太過可怕了吧,竟然能將人變成驢。”
從一個物種轉變成另外一個物種,且是真正的里里外外的改變,而不是障眼法,實在是太驚人了。
這就是神奇的道術。
“完整的造畜之術可不止能把人變成驢,豬羊等牲畜皆可變。”
陸清墨搖了搖頭,“不過此術極難對修行者使用,所以也不用過于懼怕。”
“墨姨,那道士身后還有人,如果他們發現他被我們抓了…”
“暗中的人要的就是這個棋子被我們抓。”陸清墨眼中浮現出冷意。
“能夠助人強行突破,賜下造畜之術的存在,哪里會需要一個游方道士替他搜集人畜!”
“后面的事情你們不用管了,你們的功勞會記上,云朵,你先把符紙送過去,周清你留一下。”
云朵乖巧點頭,拿著黃符就走了。
“你把你們這次的經歷仔細給我說一下。”陸清墨說道。
“等一下,你是說,是伱發現了兇手是修士,還有那些驢是活人變的?”陸清墨在某個時刻打斷了周清。
“是的。”周清點頭。
“云朵會靈眼道術,她沒發現?”
“啊?”周清茫然,“我不知道她會靈眼道術啊,她也沒說過。”
“云朵姑娘可能是忘記了吧。”
陸清墨的話語中罕見的有了一絲無奈之意,“忘記了…這的確是她的性子。”
“…”
陸清墨親口認證,所以這個云朵,是真的呆頭呆腦?
“方便說說你怎么發現的嗎?”
“我有一種特殊的天賦,可以看見氣…”周清搬出了這套已經和白若月他們說過的話。
既然白若月說自己可以透露點底細給陸清墨,那周清決定繼續拿出點東西來,試試陸清墨的深淺。
他決定了,要把自己更多的天賦帶到桃林這里。
“望氣觀氣?”陸清墨驚訝,“竟然后天覺醒了天賦?”
“這很罕見嗎?”
“這不是罕見不罕見的問題,是那種,很特別的。”
“不過你能覺醒這樣的能力,是件好事,這更證明了你的天賦。”陸清墨想了想說道:
“你手中應該有幾門道術?”
“有馭鬼術,幻夢術,納月術。”
都是從別人身上得來的。
游方道士身上除了木驢雕像以外,并沒有別的東西,造畜之術他沒有原本。
“從明天開始,我會指導你這三門道術的修煉。”
周清心中驚喜,墨姨這人能處,是真愿意獎勵。
最開始說好的是陸清墨教導周清道法知識,可不包含具體的道術修煉。
這三門道術需要周清掌握道法知識后,再自己去學習。
到那個時候,周清學肯定是能學會,但學習的效率又怎么會比得上有人指點呢。
并且可以提前一段時間學會,早學早享受。
賺了。
陸清墨看著眼前的周清,心中的驚訝越來越多了。
她真沒想到,黑云鎮竟然能誕生這樣的天才。
白天何德何能竟然能收這種天才做弟子?
簡直是祖墳冒青煙了。
“以后你每天在我這里學習的時間延長到一個時辰。”
“但你切記,武道修煉也不可荒廢。”
“啪啪啪!”
白若月一套拳打完,暼了眼周清。
“小師弟,半天都不見人,你能耐了啊你。”
“趕緊過來讓我看看。”
這次不是晨摸了,而是午摸。
一邊被白若月摸,周清一邊和白若月解釋了一下自己今天才來武館的原因。
把手從周清身上拿開,白若月很是滿意。
很好,很強壯,很合我意。
“原來是被墨姨派出去做事情,這對你倒也有些好處。”白若月說道:
“記住,無論做什么事,都要以自身安危為重。”
“不過這倒提醒我了,有機會我帶你出去享受享受。”
“…”
這個享受,它正經嗎?